余生安好不负遇见

余生安好不负遇见

作者: 爱吃豆包的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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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豆包的傻姑娘的《余生安好不负遇见》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第一章“那一百多像一道金也像一堵透风的”这句话是从李素英阿姨嘴里轻轻飘出来当时她正弯腰捡起小孙子掉在地上的磨牙饼随手在裤子上擦了又递回给那咿咿呀呀的小家阳光透过小区香樟树的缝在她花白的短发上跳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却像一颗小石在我心里扑通一砸开了一圈圈的涟我原本只是下楼取个快碰巧遇到这位常见面却从未深聊过的带娃阿一句寻常的“您是哪...

2025-09-28 00:53:02

第一章“那一百多万,像一道金箍,也像一堵透风的墙。

”这句话是从李素英阿姨嘴里轻轻飘出来的,当时她正弯腰捡起小孙子掉在地上的磨牙饼干,

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又递回给那咿咿呀呀的小家伙。阳光透过小区香樟树的缝隙,

在她花白的短发上跳跃,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却像一颗小石子,

在我心里扑通一声,砸开了一圈圈的涟漪。我原本只是下楼取个快递,

碰巧遇到这位常见面却从未深聊过的带娃阿姨,一句寻常的“您是哪里人?

”竟引出了这般沉重又真实的人生故事。我愣了片刻,才接上话:“阿姨,

您是说……您爱人当年的赔偿金?”“是啊,”她直起腰,把胖乎乎的孙子往上颠了颠,

小家伙顺势搂紧了她的脖子。她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一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淡然,

“那时候是好多钱呐,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可这钱,烫手。”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陪她在小区花园里慢慢踱着。“那时候,您还年轻吧?”“四十三。

”她准确地说出了这个数字,仿佛那是刻在生命里的一个印记,“我家那个在工地上出的事,

从架子上掉下来,人就没醒过来。工地老板一开始还想赖,拖了快一年,最后法院判了,

连赔带补,一共一百二十万。”她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钱拿到手,

存折放在我手里,沉甸甸的。亲戚们都来说,素英啊,以后你和娃的日子有靠了。

可我心里头空落落的,男人没了,家就塌了半边,再多钱,也填不满那个窟窿。

”“您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特别难。”我试图想象那个场景,一个中年女人,

骤然失去依靠,握着巨款,面对未来漫长的孤独和抚养孩子的责任。“难是难,

但日子总得过。”她语气里带着一种农村妇女特有的韧劲,“儿子那会儿刚上初中,

正是花钱的时候。我啥也没多想,就想着把他供出来,成家立业。我们娘俩省吃俭用,

我在老家种点地,闲时去镇上打点零工。那钱,一分都不敢乱动,那是用他爸的命换来的。

”我们走到一处长椅旁坐下。小家伙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

她熟练地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一个摇铃,塞到孙子手里,世界顿时清净了不少。“后来呢?

”我被她的故事吸引,忍不住追问,“您就没想过……再找个人?也有个伴儿。

”李阿姨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几分苦涩,也有几分看透世事的嘲弄:“咋没想过?

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守了几年,孩子上了高中,住校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空荡荡的,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有好心人上门说媒了。”她顿了顿,

像是在回忆那些早已褪色的面孔。“头一个,是邻村的,也是个死了老婆的,

人看着老实巴交。可见了几次面,话里话外都在打听那笔钱,问我存了定期还是活期,

利息多少,将来打算咋花。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明白了。后来介绍人说,

那男的跟他家里人说,李素英手里有硬货,娶了她等于娶了个金疙瘩。

”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的语气依旧平稳:“第二个,

是镇上的一个小贩,卖猪肉的,日子过得去。他说他看上我勤快、能干。可有一次,

他喝多了点酒,拉着我说,只要我肯嫁过去,他那摊子以后就交给我儿子,

反正我儿子学习也不好,不如早点出来挣钱。我听了,心都凉了。

他连我儿子以后干啥都安排好了,还不是冲着那点钱带来的底气?”“都是冲着钱来的?

”我感到一阵心寒。“十有八九吧。”她轻轻拍着快要睡着的孙子,“我也不怪他们,

那时候我还不到五十,模样也周正,要不是手里有这笔钱,可能人家还觉得我高攀了呢。

可正因为有这笔钱,我心里反而更怕了。怕人家不是真心对我,怕人家算计,

怕对不起死去的他,也怕将来儿子受委屈。挑来挑去,就成了个老大难。介绍人后来都嘀咕,

说李素英眼光太高。其实哪是眼光高,是心里头怕啊。”“那后来,就没遇到一个实在的?

”我好奇地问。“遇到过一个。”李阿姨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似乎这是一段还算温暖的回忆,

“前几年,我儿子大学毕业,在这边找了工作,安了家。我过来帮忙带孙子。

有个老家的亲戚,给我介绍了个县里退休的工人,姓王。老王头人不错,

每月有三千多退休金,儿女也都成家了。亲戚说,老王头有稳定收入,不图你啥,

就是找个老伴儿说说话。”“这个听起来挺靠谱的。”我说。“我当时也这么觉得。

”李阿姨点点头,“通了两次电话,感觉挺投缘的。他说他不介意我在农村,

还说就喜欢农村空气好,清静。我挺高兴的,就跟他说,我习惯了乡下的日子,要是真成了,

希望他能来我们村里住。他当时答应得挺好的。”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后来,他专门坐车来我们村看了一眼。就那一眼,啥都完了。

”“怎么了?”“他嫌我家太乱,太脏。”李阿姨叹了口气,语气里没有愤怒,

只有认命般的平静,“我们村是穷,家家户户院子里的东西堆得杂七杂八,

鸡鸭鹅狗都散养着。我家老房子,有些年头了,墙皮掉了一些,屋里的家具也是老的,

东西摆放是随意了些。我觉得那是过日子的人家样,可他是个城里人,爱干净,讲究。

他进屋坐了不到十分钟,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说有事要走。后来介绍人传话,

说他回去直摇头,说那样的地方,他连坐一会儿都觉得憋屈,更别说常住了。

”我能想象那个场景:一个整洁惯了的退休工人,

面对一个充满生活痕迹、甚至有些凌乱的农家小院,那种格格不入的冲击感。这无关对错,

只是两种生活轨迹和习惯的巨大差异。“从那以后,我就彻底歇了心思了。”李阿姨笑了笑,

像是自我宽慰,又像是最终的和解,“人家嫌弃咱,咱也不能硬往上贴。再说了,

我也这把年纪了,何苦再去适应别人,看别人脸色?我现在就想着,好好把孙子带大,

等他能上幼儿园了,我就回老家去。我手里还有几十万,是我们娘俩最后的底牌,

也是我将来养老的依靠。自己种点小菜,养几只鸡,日子清静。”“可是,阿姨,回到老家,

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了?也许可以在附近找个条件差不多的,互相有个照应。

”我试图给出建议,觉得她的人生不该就这样走向彻底的孤寂。李阿姨摇摇头,

态度很坚决:“不找了,真不找了。妹子,我跟你说,到了六十岁,再找老伴儿,

意义不大了。好的,是人家的,差的,你还得去伺候他。图个啥呢?万一找个身体不好的,

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我现在就想通了,一个人过,轻松自在。手里有点钱,心里不慌。

儿子媳妇孝顺最好,万一指望不上,我也能自己动弹。”她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孙子,

目光慈爱而坚定:“这辈子,苦也吃过,累也受过,钱这东西,带来过麻烦,

也给了我们母子活路。往后啊,我就求个心安,求个自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是那种声音很大的老年机铃声。她接起来,

是儿媳妇问她什么时候带宝宝回家吃饭。她应了几声,挂了电话,抱着孙子站起身。

“我得回去了,孙子该吃饭了。”她冲我笑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像秋日里平静的湖面。

我看着她略显蹒跚却异常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五味杂陈。那个下午的对话,

像一部微缩的电影,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的大半生,被命运裹挟,

被金钱考验,最终选择与孤独握手言和。她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我知道,

关于那一百多万带来的风雨,关于她内心更深处的波澜,

关于她与儿子、儿媳在这个陌生城市里的日常,还有她未来回到农村的独居生活,

都有太多可以讲述的细节。而这一切,都从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

那句轻描淡写却又惊心动魄的开场白开始——“那一百多万,像一道金箍,

也像一堵透风的墙。”第二章“这城里头的太阳,都比老家的要客气些,不烫人。

”李素英推着婴儿车,走在小区光滑的石板路上,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婴儿车里,刚满一岁的小孙子咿咿呀呀地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

试图抓住透过树叶间隙洒下的光斑。距离上次我们聊天,又过去了小半年,孩子长大了一圈,

李阿姨的眼角,似乎也多刻上了几道细密的纹路。我快走几步,与她并肩:“阿姨,

带宝宝出来晒太阳啊?”“嗯,屋里待不住,这小祖宗,就喜欢往外跑。”她笑着,

弯腰给孙子掖了掖口水巾,“比我们老家的土路好走多了,这路平平整整的,车也进不来,

放心。”“是啊,小区环境是不错。您也慢慢习惯了吧?”“习惯?”李阿姨直起身,

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儿无奈的调侃,“习惯不了哟。就是个带孩子的长工。

你看这楼上楼下,门一关,谁认识谁?不像在村里,端着饭碗能串半个村子。”正说着,

旁边长椅上一位带着和小孙子差不多大孩子的老太太笑着搭腔:“老姐姐,又出来放风啦?

”看来是熟识的。“可不是嘛,张阿姨,你家这个今天乖不乖?

”李素英立刻换上了热情的笑容,凑了过去。两个老人自然而然地交流起带娃经,

什么辅食添加、睡眠倒退、纸尿裤哪个牌子划算。我站在一旁,

听着她们用带着各自乡音的普通话,热烈地讨论着育儿细节,这是她们在这个陌生城市里,

最快建立起联系的方式。张阿姨逗弄着李阿姨的小孙子,随口问:“哎,老姐姐,

我听说你儿子媳妇都是高材生,工作挺好吧?你呀,就安心在这享福吧。

”李素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维持着:“享啥福哟,给孩子搭把手。他们忙,

压力也大。”“那倒是,现在年轻人不容易。”张阿姨压低了声音,“不像咱们那会儿,

吃饱穿暖就行。我那儿媳妇,昨天还跟我商量,说要给孩子报个啥早教班,一节课要好几百!

我的老天爷,这不是抢钱吗?我说孩子这么小,懂个啥?人家就不高兴了,

说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李素英附和着叹气:“都一样。我那个媳妇,倒是还没提早教,

就是给孩子买的东西,都挑贵的。我说小孩子长得快,不用那么讲究,她嘴上不说,

回头该买还是买。年轻人的想法,咱们跟不上喽。”“就是,花起钱来大手大脚。

”张阿姨像是找到了知音,“咱们省吃俭用一辈子,看着都心疼。老姐姐,还是你好,

听说你……”她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刹住了车,眼神若有若无地瞟了李素英一眼。

李素英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了,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接话,

只是弯腰调整了一下孙子坐姿,语气平淡地说:“孩子们有孩子们的日子,

咱们能把孙子带好,不给他们添乱,就算帮大忙了。”气氛瞬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张阿姨讪讪地笑了笑,又扯了两句天气,便推着孩子说要去别处转转。看着张阿姨走远,

李素英推着车继续往前走,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瞧见没?话里话外,

还是绕着那点钱转。”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她似乎也并不需要我回应,

自顾自地说下去:“刚来那阵子,儿子媳妇还好。时间长了,有些话就藏不住了。

”“怎么了?”我问。“上个月,媳妇她爸过六十大寿。”李素英放缓了脚步,

声音也低了些,“媳妇跟我儿子商量,说要送个金戒指,大概得万把块钱。

我儿子那段时间项目奖金发得少,有点犹豫。媳妇就不太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

话里话外就说,谁谁家老人怎么补贴孩子,又说现在房价涨得多厉害,

靠他们自己攒钱换大房子,得到猴年马月。”她模仿着媳妇的语气,带着点儿委屈,

又有点儿抱怨,学得惟妙惟肖:“‘咱妈手里不是还有笔钱吗?放着也是贬值,

要是能帮衬咱们一把,早点换个三居,孩子以后也有地方玩,不是更好?

’”“您儿子怎么说?”我关切地问。“我儿子还能怎么说?”李素英叹了口气,

“他跟他爸一样,老实,嘴笨。就知道说‘那是妈养老的钱,不能动’。为这个,

小两口拌了好几天嘴。后来媳妇虽然没再明说,但对我,总感觉隔了一层。

有时候我给孩子买件便宜衣服,她嘴上不说,转身就给孩子换上她买的牌子货。

”我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那笔钱,仿佛一个看不见的漩涡,

在平静的家庭生活表面下暗暗搅动。“那您……”我迟疑着。“我装傻。”李素英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种历经世事的精明和无奈,“我能说啥?那钱是我的底牌,也是我的罪过。

给了这次,还有下次。给了买房,还有买车,还有孙子以后上学。就是个无底洞。

我要是松了口,以后在这个家里,就更没说话的份了。现在好歹,钱在我手里,

我腰杆还能挺直点儿。”她停下脚步,看着婴儿车里无忧无虑的孙子,

眼神复杂:“有时候看着这小家伙,我就想起我儿子小时候。他爸没了那会儿,

他哭得那个伤心……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他拉扯大,让他成家立业。现在,愿望算是实现了,

可这心里的担子,一点没轻省。以前怕他饿着冻着,学不好;现在怕他家庭不和,怕他为难。

”“您也不容易。”我由衷地说。“嗨,啥容易不容易的,过日子呗。”她摆摆手,

“我现在就想明白了,在儿子家,我就是个客。客要有客的自觉,不该问的不同,

不该管的不管,带好孩子,做好饭,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等孙子大了,

我就回我的老窝去。那几十万,够我种点菜,养几只鸡,安稳养老了。到时候,他们过得好,

我高兴;过得不好,我也眼不见心不烦。”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还是那个大嗓门的铃声。

她接起来,是儿子打来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他下班带回来。“随便,买点青菜就行,

别浪费钱。”她对着电话那头叮嘱,语气是寻常的关切。挂了电话,

她对我笑笑:“儿子还是孝顺的。就是……唉,算了,不说了。走,回家做饭去。

”她推着婴儿车,身影渐渐融入小区傍晚归家的人群中。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韧。我知道,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傍晚,

我窥见的只是她漫长生活里的一个微小片段,更多的暗流、更复杂的情绪、更琐碎的日常,

还隐藏在那扇即将关闭的家门之后。而关于未来,关于她心心念念的农村老家,

关于那笔注定无法摆脱其阴影的赔偿金,故事才刚刚开始。第三章“妈,

你看宝宝是不是有点热?”晚上,媳妇赵蕾下班回来,洗完手第一件事就是摸孩子的额头,

眉头微蹙。李素英正在摆碗筷,闻言走过来,用手背贴了贴孙子的额头:“没有啊,刚睡醒,

是有点汗津津的,正常的。”“我感觉有点烫。”赵蕾不放心,又拿出电子体温计,

“量一下放心。”滴一声,37.1度。“看,低烧吧?”她语气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埋怨,

好像奶奶没照顾好似的。李素英心里有点堵,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小孩子新陈代谢快,

37度5以下都算正常。他精神头好着呢,刚才还吃了小半碗蛋黄泥。”“还是注意点好,

现在病毒多。”赵蕾抱起孩子,轻声哄着,“宝贝,难受不?妈妈抱抱。

”她转向正在盛饭的儿子刘强,“强子,明天早上要是还这样,就得去看看医生。

”刘强是个程序员,性格温和,甚至有些沉闷。他嗯了一声,把饭端上桌:“先吃饭吧,

妈忙活一晚上了。应该没事,别自己吓自己。”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四菜一汤,

有鱼有肉,是李素英按着儿子媳妇的口味做的。赵蕾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看孩子。

李素英默默地吃着饭,给孙子喂着捣碎的蔬菜糊。“妈,”赵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今天我跟同事聊天,她说她家宝宝报了那个金宝贝的早教班,效果挺好的,

孩子活泼了不少。咱们宝宝也快一岁了,是不是……”李素英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没抬头:“那么小的孩子,能学个啥?瞎花钱。我们老家那些孩子,泥地里滚大的,

不也都挺聪明?”“妈,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赵蕾的语气加重了些,“早期教育很重要,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那同事说,一节课也就两百多,一周上一次。”“一周两百,

一个月就小一千。”李素英放下筷子,看着儿子,“强子,你们现在房贷车贷压力大,

这钱省下来干点啥不好?”刘强扒拉着碗里的饭,含糊地说:“嗯……是有压力。不过,

蕾蕾也是为孩子好……再说吧,不着急。”“怎么不着急?”赵蕾有点不高兴了,

“好的班都要排队的!妈,我们知道您为我们好,可是在教育孩子上,

我觉得还是得听我们年轻人的。您那老观念,得改改了。”“我老观念?

”李素英心里的火有点压不住了,“我把强子拉扯大,供他上大学,也没见输给谁!”“妈,

您别生气。”刘强赶紧打圆场,“蕾蕾不是那个意思。这事我们再商量,吃饭,先吃饭。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饭后,赵蕾抱着孩子去洗澡,刘强收拾碗筷。李素英坐在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喧闹的节目,心里却一片冰凉。她感觉自己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她的经验、她的付出,在媳妇“科学育儿”和“起跑线”理论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笔钱的存在,更像一个无声的嘲讽,似乎她攥着钱,却不愿意为孙子的“未来”投资。

刘强洗好碗,擦着手走过来,坐在母亲身边,递给她一个削好的苹果:“妈,蕾蕾就那脾气,

心直口快,您别往心里去。”李素英接过苹果,没吃,叹了口气:“强子,妈不是舍不得钱。

妈是觉得,孩子这么小,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最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必要。

”“我知道。”刘强低下头,“可是……蕾蕾也是看别人家都这样,怕亏待了孩子。

现在养孩子,成本是高。”“成本高,就更该把钱花在刀刃上。”李素英看着儿子,

“你那房贷,一个月不少吧?妈是过来人,知道没钱的难处。手里有点积蓄,心里才不慌。

那钱……”她顿了顿,“是妈最后的依靠。”刘强抬起头,眼神复杂:“妈,您放心,

那是您的钱,我们不会动的。蕾蕾就是说说,我会劝她的。”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其实……我们单位最近效益不太好,裁员裁了好几批了。我压力也挺大的。

”李素英心里一紧:“裁员?那你……”“暂时还没事。”刘强勉强笑了笑,

“但谁知道以后呢?所以说妈,您那钱,千万保管好。真到万不得已……唉,再说吧。

”儿子的话像一块石头,重重压在了李素英心上。她原本以为只有媳妇在打那笔钱的主意,

没想到儿子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下,似乎也隐隐存着一份指望。

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悲哀。那笔用丈夫性命换来的钱,非但没有带来安宁,

反而成了悬在家庭关系之上的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晚上,李素英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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