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突发大火，作为消防救援队长，我第一时间带队赶到现场。火势凶猛，
浓烟顺着楼道快速蔓延。我急忙去找防毒面具，准备冲进去救人，可手刚伸进救援箱，
却发现里面没有防毒面具，只有一只散发着臭味的破袜子。“怎么回事？”我刚回过头，
就看到妻子将我的防毒面具，戴给了她的竹马谢明宇！我冲过去质问，
她却一脸的不在乎：“明宇是新人，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你的防毒面具就给他吧。
”“你身强体壮，就算不戴防毒面具也能活下来，你先用这只臭袜子撑一撑吧，
忍忍就过去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没有和她争辩，而是颤抖着手，
掏出了卫星应急通话：“首长，商场火势失控，我的防毒面具被恶意调换，
请立即安排紧急救援！”1.看见我的动作，妻子孟婉晴冲过来夺走卫星电话，
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疯狂猛踩。她气得脸颊通红，眼神狠厉地瞪着我，“沈衍之，
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一个防毒面具而已，至于闹到求救？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堂堂队长，连这点度量都没有！”浓烟呛得我肺腑灼痛，胸口像被巨石压住，
呼吸越来越急促。谢明宇戴着我的面具躲在她身后，假惺惺开口：“衍之哥，
都怪我身体不争气，扛不住浓烟……要不，这面具还给你吧？”他嘴上说的恳切，
手却攥得更紧。我死死握拳，指甲掐进掌心也不觉得痛。
她和他的竹马谢明宇都戴着防毒面具，将浓烟隔绝在外。只有我，
死死的捏着手里这只可笑的臭袜子。孟婉晴不耐烦道：“凭什么给他？
你不是给他留了袜子么，他自己不用怪谁！”看着眼前我深爱多年的妻子，我简直不敢相信，
她竟会为了别的男人，对我这般绝情。我努力压下心头的苦涩，冷声道：“火势越来越大，
没有防毒面具，会死人的……”孟婉晴猛地将臭袜子按在我脸上，“闭嘴！
”刺鼻的臭味直冲头顶，我挣扎着想躲开，她却嗤笑：“你这不是还有力气躲么？还死人，
吓唬谁呢！”我努力向队友们求救，可他们全都没听见，只顾着搜救。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颤抖着手去摸口袋里的清凉油，那是我特意备着缓解呼吸急促的，却被孟婉晴一把抢过。
“有提神的东西不早点出来！给明宇用吧，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他还得救人，更危险。
”她理直气壮地模样，让我彻底心寒。我的救命面具，我的应急药，
全都变成了她讨好谢明宇的工具。谢明宇蹲到我面前，故意对着我深吸一口新鲜气。
“衍之哥，我知道你讨厌我，但婉晴姐说了，你经验丰富，
就算不戴防毒面具也不影响你救人。”我被他气的呼吸几乎停滞，伸手就想夺回面具。
孟婉晴却突然一脚踹在我胸口上，我痛的蜷缩在地，咳得撕心裂肺。“沈衍之，你疯了！
明宇可是队里重点培养的新人，是未来的骨干，他要是出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谢明宇立刻装出受惊的样子，声音发颤：“婉晴姐，我就是关心一下衍之哥，
他怎么……是不是我不该来参加这次救援任务？”“算了，就算他刚才想害我，
我也不怪他……”孟婉晴连忙搂住他，轻声哄着，“明宇别怕，全是他的错，我护着你！
他就是嫉妒你年轻优秀，心里不平衡，才故意针对你。”剧痛蔓延四肢，连牙床都在打颤。
烟雾模糊了视线，我却看的真切。孟婉晴旁若无人的抱着谢明宇安慰，
半点不顾及我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丈夫。就谢明宇那水平，连基本的救援流程都记不全，
我用得着嫉妒他？极度的愤怒和缺氧带来的频临死亡感，
让我用尽最后力气嘶吼道：“孟婉晴，我们离婚吧。”2.我的话让孟婉晴一愣，
随即恼羞成怒，“沈衍之！你疯了？就这点小事要开除我们，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方才一言不发的队员，此刻纷纷倒向她那边谴责我：“沈队长，你太过分了吧？
明明是你针对明宇，现在还倒打一耙！”“你砸人的时候挺有劲，
哪像有先天性肺功能不全的人！”“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你非要跟明宇过不去，
至于吗？”只有一人小声替我辩解，“孟姐，沈队长确实面色难看，要不先……”“小李，
你这么大方，干脆把你的面具给他好了？”孟婉晴嗤笑着打断。小李瞬间闭了嘴。
我只觉肺像被重物挤压，喉咙像被棉花堵死，连声音都发不出。“沈队长，
明宇刚进队当实习消防员，哪有你经验丰富？多让着他、照顾他是应该的，别这么小气。
”又有人开口。旁边和谢明宇交好的队员立刻附和：“肺有问题就别当消防员，
省的祸害别人！”“就是，赶紧走人得了！不给我们谋福利就算了，还贪队里的钱，
要不是明宇拿自己的面具去查，我们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沈队长，
这这本来就是明宇的防毒面具，你就别再抢了，忍忍就过去了。你不是一直说，
救人大于自己的生命吗？”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我只觉得荒谬又心寒。
救人确实重于一切，可我要回自己的防毒面具，这叫“抢”？明知道这毒气吸下去会要命，
竟让我“忍”？我不明白，为什么昔日的队友，会轻易相信谢明宇对我的造谣。
明明谢明宇所谓“查贪腐”，不过是他偷换了我登记的装备损耗表，刻意曲解。
是我默默扛下最危险的任务，是我一次次在危难里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可他们，
早就忘了。双眼通红，我嘶哑着嗓子质问：“忍？你让我怎么忍？”每说一个字，
浓烟就往肺里钻得更深，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我知道，这是肺功能衰竭，是死亡的前兆。
谢明宇站在孟婉晴身边，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衍之哥，你别这样，
大家都是为了我，有火你冲我发，别……”“你装什么？”我直接打断。谢明宇愣了一下，
但他反应很快，随即作势要摘面具。“明宇，你干什么！”孟婉晴急忙按住他的手，
转头冲我嘶吼：“沈衍之，你够了！非要逼死明宇才甘心吗？”“他来队里这三个月，
次次被你针对，次次退让，却换不回你的半点良知！”她越说越激动，
“我跟你这恶毒的人没法过了，等出去就离婚！”听到这话，我自嘲地笑了下，
彻底对孟婉晴死了心。谢明宇出任务时多次违规操作，是我一次次帮他收拾烂摊子。
后来我忍不住找他谈纪律，却被孟婉晴劈头盖脸指责“针对他”。
我想解释自己只是尽队长职责，她却连听都不肯听，次数多了，我也累了。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淡，但我总觉得，八年的感情，不是旁人能轻易取代的。现在看来，
她恐怕早就想离婚了吧。“婉晴姐，衍之哥他是不是真的……”谢明宇假惺惺地开口，
话没说完就被孟婉晴打断，“不可能！他最会装了，仗着有点毛病就卖惨，这全是他的把戏！
”她转头又对着谢明宇柔声道，“明宇，你都被他这么对待了，还想着关心他，
真是太善良了。”说着，她拿过谢明宇手里的清凉油，小心翼翼地帮他涂抹：“明宇，
面具虽然没摘下来，但难免有烟钻进去，涂点这个舒服些。”我的视线彻底模糊，
窒息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皮肤渐渐发紫。突然，头皮一阵刺痛，谢明宇揪着我的头发，
声音阴冷刺骨：“沈衍之，你以为自己很牛吗？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他凑近我的耳朵，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婉晴姐早想跟你离婚了。
”“但我听说消防员因公殉职，还能再给一笔抚恤金呢……”“所以，
等你‘意外’死在这里，你的队长位置、你的女人、你的钱，就全是我的了！
”3.我涣散的双眸浮上恨意，抬手想给他一拳，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浓烟黏腻地死死裹住我的喉咙，呛得我喘不上气。谢明宇的眼眸一沉，
捡起地上的破拆刀就往我的防护服上划。皮肤瞬间暴露在热浪里，肺部的挤压让我痛苦出声。
他狞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衍之哥，瞧你这窝囊的样子，果然是肺不行，
当消防员就是拖累全队。”我咽下喉间的腥甜，死死瞪着他。谢明宇一脚踹在我脸上，
“你敢瞪我？真当自己还是队长？”他还不解气，狠狠碾住我的手，
骨头断裂的剧痛让我嘶吼出声。“谢明宇！你这是……谋杀！”“是又怎么样？
谁信你这肺痨队长的话？”他笑得愈发得意。剧痛逼出我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这一幕，恰好被闻声赶来的孟婉晴他们撞见。谢明宇立马换上委屈巴巴的模样，
眼泪在眼眶打转，“婉晴姐，衍之哥疯了！”“他嫌我挡了他的路，拿刀砍我不成，
竟划烂自己的防火服撒泼，我拦都拦不住！”孟婉晴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厌恶，“沈衍之！
明宇好心帮你盯着火情，你倒好，拿刀威胁人，还自残？”“仗着自己有点病就胡作非为，
想靠这个博同情？真让人恶心！”谢明宇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小声说：“婉晴姐，
我受点委屈没事的，别骂衍之哥了……”“只是我的手，刚才被他抓得好疼，
万一影响后续救援可怎么办……”说着，故意举起手腕，露出一道浅浅的红印。
这点伤与我身上被刀划开的口子、断裂的手指相比，轻得像挠痒。
可周围的队员们却个个义愤填膺地冲了上来。有人指着我裸露的皮肤，
语气带着鄙夷：“沈队长，你也太离谱了，为了针对明宇，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还有人附和：“就是，防火服是咱们消防员的命，你说划就划，要是火窜过来，
大家都得被你连累！”我张了张嘴，想把“是谢明宇划的”这句话喊出来，
可浓烟堵住了我的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孟婉晴看着谢明宇手上的红痕，
冲着我吼道：“沈衍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克死爹娘的扫把星！
”“你这种人，就该被活活烧死在这！”这句话像最后一击，我连呜咽都发不出了。
分明刚在一起时，我告诉她父母早逝的事，她还心疼地抱着我：“衍之，
你父母去世跟你没关系，不要把什么都揽在身上。”“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陪着你一起治疗。”可如今，昔日的温柔全变成刺向我的利刃。
孟婉晴的瞪着我的神情像要吃人。“把他架起来，给明宇磕头道歉！
”我的胳膊被两个队员死死钳着，膝盖狠狠砸在地上，疼得我眼前发黑。这时，
谢明宇就站在我面前，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故意把那道浅浅的红痕凑到我眼前：“衍之哥，
你把我伤成这样，道歉是应该的。”孟婉晴站在他身边，抬脚狠狠踹在我后腰的旧伤处，
我痛苦地趴在地上。“磕头啊！愣着干什么？”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今天不磕到明宇原谅你，你就别想起来！”4.见我没动，
孟婉晴生气地按着我的头就往地上磕，“咚”的一声闷响，额头瞬间渗出血来，
她的手还按在我后脑勺，说出的话带着怨毒，“装什么硬气？磕个头都磨磨蹭蹭，
平时喊着肺不好，需要照顾，现在倒有劲儿跟明宇置气，全是装的！
”我拼命挤出几个字：“是他……故意……”“够了！”孟婉晴厉声打断，“又在污蔑明宇，
看来磕头道歉对你来说太容易了！”她起身，冷冷看着瘫倒在地的我，眼里只剩厌恶。
“既然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就在这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出去！
”谢明宇假惺惺地劝阻道，“毕竟是队长，万一出事……”“他就是装的，能出什么事？
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他蒙骗。”孟婉晴直接打断他。我狼狈地趴在地上，
肺部的灼痛的连呼吸都在发抖。孟婉晴还不解气，转头对队员们吩咐，
“把他的作战靴、背包都拿走，别让他脏了咱们的装备。”谢明宇眼神闪了一下，
补充道：“婉晴姐，他身上还穿着作战服呢……”孟婉晴斩钉截铁，“一起扒掉！
”听到这话，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攥紧衣服。这是我最后的保障，没了它，我必死无疑。
孟婉晴见状，直接上手帮着拽。“松手！你这种残害兄弟的人，不配穿防护服！
”终究寡不敌众，防护服被粗暴地扯下，裸露的皮肤瞬间被高温灼出密集的血泡。
谢明宇蹲在我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嘲讽：“衍之哥，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
哪还有半点队长的威风？”“以前你穿着消防服，站在队前训话时多神气，
现在倒像条没人要的野狗，光着身子趴在地上，真是可笑。
”肺部挤压的窒息感彻底将我包裹，我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看着面容灰败的我，
直起身对孟婉晴说：“婉晴姐，火情还得靠咱们处理。就让他在这儿好好‘反思’，
等咱们忙完了，再来看看他想通了没有。”孟婉晴点头，狠狠剜了我一眼：“记住，想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