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摔碎的“命根”“林野！你个杀千刀的！这可是你爷爷留下的唯一念想，
你竟然给摔了！”尖锐的咒骂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林野耳膜生疼。他僵在原地，
看着继母柳兰兰抱着满地瓷片嚎啕，
父亲林建军抄起门后的木棍就朝他砸来——那是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
塞进怀里的哥釉梅瓶，刚被柳兰兰“脚下一滑”撞落在地。瓷片反光里，
林野瞥见一丝异样的白。他猛地蹲下身，不顾木棍砸在背上的剧痛，
抓起一块碎片：“这不是真的！爷爷的瓶子底足有个月牙形缺口，这个没有！
”“你还敢犟嘴！”林建军红着眼，木棍抽得更狠，“你成天在旧货市场鬼混，不学无术，
现在还摔了传家宝，我打死你这个废物！”柳兰兰哭嚎着扑上来，
指甲掐进林野胳膊：“小野啊，不是阿姨逼你，这瓶子是你爸要拿去抵工程款的！
你把它摔了，咱家就要被工人堵门了，你想让你爸去坐牢吗？”林野忍着疼，
死死盯着柳兰兰的眼睛。他在旧货市场当学徒三年，虽没出师，
却认得这仿品的贼光——上周他还看见柳兰兰偷偷把真瓶塞进黑色塑料袋，此刻那袋子，
正藏在她卧室床底。“要么把真瓶拿出来，要么报警。”林野猛地抬头，
眼底的怯懦被冷光取代，“你用真瓶换了三万块，赌输在城东的地下**，对吧？
”柳兰兰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林建军的木棍停在半空，难以置信地看向妻子。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震天的砸门声，伴随着粗哑的怒吼：“林建军！欠债还钱！再不出来，
老子拆了你家！”林野攥紧拳头。来的是催债的疤脸，出了名的狠角色。这场戏，
怕是要掀翻屋顶了。第二章 二十块的“救命符”疤脸带着两个壮汉踹门进来，
看到满地瓷片和林野背上的血痕，咧嘴狞笑：“哟，家里内讧了？正好，省得老子动手。
”他晃了晃手里的欠条：“林建军，欠我的五万块，今天必须还！
不然就把你儿子押去工地搬砖，或者……让你老婆跟我走几天？
”柳兰兰吓得躲在林建军身后，浑身发抖。林建军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疤脸哥，
再宽限三天，我一定凑钱！”“宽限个屁！”疤脸一脚踹翻矮凳，
“上次你说用哥釉梅瓶抵债，瓶呢？拿出来！”林野突然上前一步，
挡在父亲身前：“欠条我看看。”“你个毛头小子凑什么热闹？”疤脸斜眼睨他，
“你能还钱？”林野没理他，一把夺过欠条。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
他眼底忽然涌上一股暖流——模糊的字迹变得清晰，欠条背面隐约有半枚印章，
墨迹还泛着油光，是昨天才盖上去的。“这欠条是假的。”林野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真欠条会盖完整的‘疤脸’印章，你这半枚是描的。而且你写字从不写连笔，
这欠条上的‘债’字，最后一笔却连了笔。”疤脸脸色骤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印章。
他确实是昨天伪造的欠条，想多讹一笔，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看出来了。“你胡说八道！
”疤脸挥拳朝林野打去。林野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抓住他的手腕，
借着惯性把他摔在地上。这一下用了巧劲，疤脸疼得龇牙咧嘴。“要么拿着假欠条滚，
要么跟我去派出所。”林野俯视着他，眼神冰冷。疤脸又惊又怒，
却不敢闹大——周围邻居都探着头看，真闹到派出所，他伪造欠条的事就得暴露。
他撂下一句“你等着”，带着人狼狈地走了。林建军看着儿子，眼神里满是震惊。
柳兰兰见疤脸走了，也不敢再撒泼，支支吾吾地说：“真瓶……在**老板手里，
他要五千块才肯还。”林建军急得直跺脚：“五千块？咱们哪来的五千块！
”林野忽然想起昨天在旧货市场看到的铜镇纸——摊主说它是“破铜烂铁”，
二十块钱随便卖，可他当时扫了一眼，就觉得那包浆不像现代的。“爸，你在家等着，
我去凑钱。”林野说完，转身就往旧货市场跑。第三章 **的生死赌局旧货市场的角落里，
摊主老李正打着瞌睡。林野冲过去，抓起那个铜镇纸：“李叔，这镇纸我要了，二十块。
”“等等！”一个肥硕的身影突然挡住他，是市场里出了名的黑心老板赵胖子，
“这镇纸我看上了，五十块，卖给我。”林野把镇纸攥紧：“我先买的。”“小子，
懂不懂规矩？”赵胖子嗤笑，“这市场是我罩着的，我想要的东西，轮得到你？
”他伸手就要抢，却被林野躲开。“赵老板，这是清代乾隆年间的铜镇纸，
上面刻的‘松下问童子’是名家手笔，至少值五千块。”林野冷冷地说，
“你想用五十块拿走，太黑心了吧？”赵胖子愣住了，
老李也猛地睁开眼——他摆了二十年摊，竟然看走眼了！赵胖子眼珠一转，
咬牙道：“我出三千，你卖给我。”“五千，少一分都不行。”林野转身就走。赵胖子急了，
这镇纸要是被别人买走，他就亏大了，只能咬牙给了五千块现金。林野拿着钱，
直奔城东**。**藏在废弃工厂里，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烟味和汗味混合的恶臭。
他找到**老板周阎王时，对方正把玩着爷爷的哥釉梅瓶。“周老板，五千块，赎瓶子。
”林野把钱拍在桌上。周阎王瞥了一眼钱，冷笑：“现在涨价了，一万块。这瓶子是古董，
五千块太便宜了。”林野看着赌桌旁摇骰子的荷官，突然开口：“不如赌一把。我赢了，
瓶子归我，钱不用你退；我输了，再给你五千。”周阎王愣了愣，随即大笑：“小子，
你想跟我赌？就赌猜大小，一局定胜负。”荷官摇了摇骰子，放在桌上。
周阎王得意地说：“你先猜。”林野盯着骰子杯，
眼底的暖流再次涌动——他仿佛能透过杯子看到里面的骰子：两个五点，一个六点，
总共十六点，是大。“大。”林野语气肯定。周阎王脸色微变，强装镇定：“我猜小。开！
”荷官掀开杯子，三个骰子赫然是两个五点一个六点。周围一片惊呼，
周阎王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不甘心地攥紧瓶子，刚想耍赖，林野突然上前一步，
一把夺过瓶子：“愿赌服输，周老板要是想反悔，我不介意把你**的事捅去派出所。
”周阎王看着林野眼底的冷光，想起刚才他识破假欠条的本事，只能咬牙认栽。
林野抱着瓶子，转身就走——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柳兰兰背后，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
第四章 藏在床底的秘密林野抱着哥釉梅瓶刚进家门，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透过门缝看见柳兰兰正对着一个黑色铁盒抹眼泪，
盒子里露出半截泛黄的信封。“你在看什么？”林野推门进去，声音冷得像冰。
柳兰兰吓得手一抖，铁盒“哐当”掉在地上，几张照片和一张欠条滑了出来。林野弯腰去捡，
指尖刚碰到照片，瞳孔突然收缩——照片上，柳兰兰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爷爷的老房子前，
手里拿着的，竟是爷爷生前最宝贝的紫檀木算盘！“这男人是谁？”林野抓起照片，
声音里带着怒意。爷爷去世前说过，那算盘是清代的老物件，能值不少钱，可下葬后没多久，
算盘就“不翼而飞”，当时柳兰兰还哭着说可能是遭了贼。柳兰兰脸色煞白，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林野又捡起那张欠条，上面的借款人写着柳兰兰的名字，
欠款金额竟是十万，落款日期正是爷爷去世后的第三天！“你不仅偷了真瓶去赌，
还卖了爷爷的算盘？”林野攥紧欠条，指节泛白，“这十万块，你到底用来干什么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紧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
比上次疤脸来的时候还要凶。柳兰兰吓得瘫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着：“他来了……他还是来了……”林野走到窗边，
撩开窗帘一角——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奔驰，下来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为首的人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眼神阴鸷得吓人。“林野，别开门！
”柳兰兰扑过来想拦他，却被林野一把推开。他倒要看看，柳兰兰背后藏着的，
到底是什么人。第五章 金丝眼镜的“赝品局”门刚打开，金丝眼镜就递过牛皮纸袋，
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林先生，我是张启山，柳兰兰欠我的十万块，今天该还了。
”林野没接纸袋，反而盯着张启山手里的玉佩：“张老板是做古董生意的？
”那玉佩看起来像是汉代的，可玉质发僵，沁色也不自然，一看就是仿品。张启山愣了一下，
随即笑道：“没想到林先生也懂古董？这玉佩是我刚收的，汉代的和田玉，至少值二十万。
”他故意把玉佩举高，像是在炫耀。林野心里有了数，
接过牛皮纸袋打开——里面是柳兰兰的借款合同，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柳兰兰正拿着爷爷的紫檀算盘，跟张启山交易。“柳兰兰用算盘抵了五万，还欠五万。
”张启山收起玉佩，语气变得强硬，“要么现在还五万，要么把你手里的哥釉梅瓶给我，
咱们两清。”林野看向柳兰兰，她低着头不敢说话，显然是早就被张启山威胁过。
林野冷笑一声，指着张启山的玉佩：“张老板要是真想抵债，
不如赌一把——我要是能说出你这玉佩的三个造假点，
你就免了柳兰兰的五万块；要是我说错了，梅瓶归你，怎么样？”张启山心里咯噔一下，
这玉佩是他花五千块买的仿品，本想用来唬人，没想到林野竟然敢跟他赌。可他要是不答应，
反而显得心虚，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你说。”“第一，汉代玉佩多是透雕，
你这玉佩是浮雕，工艺不对；第二，和田玉的沁色是从里往外透的，你这是用染料染的，
一擦就掉；第三，玉佩上的纹路是机器刻的，边缘光滑，没有手工雕刻的刀痕。
”林野字字清晰，还伸手蹭了蹭玉佩的沁色——果然，指尖沾了一点褐色的染料。
张启山的脸瞬间涨红，他没想到林野的眼光这么毒。周围邻居又围了过来，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你厉害！”张启山咬牙说完，转身就想走，
却被林野叫住：“张老板，爷爷的算盘呢？”张启山脚步一顿，
恶狠狠地说：“算盘在我店里，想要拿回来，拿五万块来换！”说完，他快步上车，
开车溜走了。林野看着奔驰车消失的方向，心里明白——张启山不会善罢甘休，那算盘，
恐怕没那么好拿回来。第六章 旧货市场的“暗眼”第二天一早，
林野就带着柳兰兰去了张启山的古董店。店名叫“聚宝阁”，看起来很气派，
可里面的古董大多是仿品，只有角落里一个博古架上摆着几件真品。张启山坐在柜台后，
看到林野进来，脸色更差了：“我都说了，拿五万块来换算盘，你还来干什么？
”林野没理他，反而走到博古架前，盯着一个宋代的瓷碗：“张老板，
这碗是你花多少钱收的？”那碗的釉色温润，开片自然，是少见的真品，至少值十万。
张启山心里一惊，这瓷碗是他去年花三万收的，一直没敢标价，
没想到林野一眼就看出是真品。他强装镇定：“跟你没关系，要么拿钱，要么走人。
”林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昨天从赵胖子那赚的五千块：“我没五万，
但我能帮你赚十万——这碗你要是信我，我帮你找到买家，卖出去后，你把算盘还我，
再给我一万提成，怎么样？”张启山犹豫了。他知道这碗值钱，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要是林野真能卖出去，他不仅能回本，还能赚不少。他盯着林野看了半天，终于点头：“好，
我信你一次，给你三天时间。”林野刚走出聚宝阁，就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他拐进一条小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