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为啥叼着他的零食哼唧呢

狗狗为啥叼着他的零食哼唧呢

作者: 懿切随缘

其它小说连载

《狗狗为啥叼着他的零食哼唧呢》中的人物一年星萤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懿切随缘”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狗狗为啥叼着他的零食哼唧呢》内容概括:你永远也无法真正了解一只你可以给它起名喂它吃教它坐下和握你以为你们之间有了某种默某种跨越物种的连它摇尾是开它呜是委它把脑袋搁在你膝盖是依这一切都那么简那么清就像一本摊开的画但你不知在它那双清澈、忠诚的眼睛背藏着一个怎样古老而又单纯的世一个遵循着气味、本能和绝对逻辑的世在那没有人类的是非对没有道德的条条框只有一些...

2025-10-21 07:04:07

你永远也无法真正了解一只狗。你可以给它起名字,喂它吃饭,教它坐下和握手。

你以为你们之间有了某种默契,某种跨越物种的连接。它摇尾巴,是开心。它呜咽,是委屈。

它把脑袋搁在你膝盖上,是依赖。这一切都那么简单,那么清晰,就像一本摊开的画册。

但你不知道,在它那双清澈、忠诚的眼睛背后,藏着一个怎样古老而又单纯的世界。

一个遵循着气味、本能和绝对逻辑的世界。在那里,没有人类的是非对错,

没有道德的条条框框。只有一些最原始的规则:主人是中心,主人的气味是信标,

把找到的、带有主人气味的东西献给主人,是天经地义的奖赏。所以,当我的狗,板砖,

第一次把那截苍白的东西叼到我脚下时,我以为它只是又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一块奇特的石头,或是一截坚硬的树根。我错了。它叼回来的,是来自深渊的信物,

是开启我记忆牢笼的钥匙。它用最纯粹的忠诚,对我进行了一场最残忍的凌迟。

第 1 章板砖又叼了东西回来。它从院门那头跑进来,穿过半个荒草丛生的院子,

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弯弯曲曲的东西,大概有我半个小指那么长。

到了我脚边,它才松开嘴,把那东西“吧嗒”一声吐在水泥地上。然后抬起头,

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瞅着我,喉咙里发出期待的呼噜声。它是一条土狗,黄不黄,

白不白的毛色,看着有点邋遢。是我一年前从街边捡回来的,

那时候它还是个还没断奶的小狗崽,饿得皮包骨头。我把它揣在怀里带回家,

用温羊奶一口一口喂活了。它长得结实,脑袋方方的,像块板砖,我就这么叫它了。

这一年来,我没怎么管过它。我过我的,它过它的。我白天睡觉,晚上对着电脑发呆。

它就在这破院子里自己找乐子,追耗子,刨土坑,或者从外面叼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

我弯下腰,捏起那根沾着口水和泥土的玩意儿。入手的感觉很硬,有点沉,不像朽木。

我把它拿到眼前,用手指搓掉上面的湿泥。泥土下面,是一种苍白的颜色,

表面还有一些细微的纹路。不像石头那么光滑,也不像骨头那么油润。

我把它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土腥味,夹杂着板砖嘴里的哈喇子味。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这东西看着怪。这附近是待拆迁的老城区,到处是残垣断壁,

但也没听说过地里能长出这种“石头”。我把它扔到墙角,

那儿已经堆了一小撮板砖的战利品:破掉的乒乓球,一只鞋的鞋底,

还有半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罐头。板砖看我把它的宝贝扔了,立刻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用鼻子在地上拱来拱去。我没理它,转身回屋里。屋子里的空气不怎么好,

一股速食面和淡淡的霉味。我从冰箱里拿了根火腿肠,剥开塑料皮,扔给了院子里的板砖。

算是对它寻宝行为的奖赏。它叼住火腿肠,几口就吞了下去,然后又跑到我脚边,

用脑袋蹭我的裤腿,尾巴摇得更欢了。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的毛有点硬,扎手。

自从爸妈出事,妹妹星萤失踪后,这一年,这栋老宅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它。它不嫌我颓废,

我也不嫌它闹腾。我们就像这院子里的两棵野草,没人管,自己长。我关上门,回到电脑前。

屏幕上还开着游戏界面,角色孤零零地站在荒野里。我没什么心思玩,只是盯着屏幕看。

我的脑子很乱,但又很清晰。超忆症就是这样,它让我记得所有事。

记得爸妈出门前对我笑的样子,记得星萤失-踪那天穿的裙子颜色。所有细节,一帧一帧,

像是刻在脑子里,随时都能播放。这种能力没给我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像个诅咒。

痛苦的回忆被无限放大,一遍一遍,像是用砂纸在心上磨。所以我选择什么都不去想,

把自己泡在无意义的时间里,让日子一天天烂掉。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院子里的荒草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板砖在外面刨土的声音停了,大概是累了,

找个角落睡着了。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忽然想起被我扔到墙角的那根白色东西。它到底是什么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很快又被我按了下去。管他是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第 2 章第二天下午,

我被板砖的刨门声吵醒。我拉开门,它又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和昨天差不多的东西,

尾巴摇得像是要断了。又是这玩意儿。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点烦。

这狗怎么就跟这东西杠上了。我没接,侧身让它进了屋。

它颠儿颠儿地跑到我常坐的椅子旁边,把嘴里的“宝贝”吐在地上,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理它,径直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但压不住心里的那股燥热。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第一次是三天前,然后是昨天,今天。它每天叼一根回来,

像是上班打卡一样准时。我端着水杯走回客厅,低头看着地上的那根东西。

它和昨天那根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苍白,一样的弯曲,一样的长度。我蹲下身,

把它捡了起来。这一次,我看得更仔细了些。它的表面并不光滑,有一些很细的孔隙和纹路。

一头稍微粗点,像个小小的关节头,另一头则是斜着断开的。断口很不规则,

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咬断的。我用指甲在上面刮了刮,能刮下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到底是什么?我走到墙角,把我之前扔掉的那两根也扫了出来,

和今天这根并排放在桌子上。一,二,三。它们看起来……像是某种序列的一部分。

第一根最短,第二根稍长,第三根又短了一些。形状上有着微妙的相似和不同。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医学院的记忆像是沉在水底的石头,被这三根东西搅动,

泛起了浑浊的泥沙。那些我早已刻意遗忘的解剖学名词,开始在脑子里一个个往外蹦。

掌骨、跖骨、指骨、趾骨……我甩了甩头,想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里是岚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城市。我家这个破院子,也只是个等待拆迁的普通院子。

也许是某种动物的骨头?附近有野猫野狗,或者黄鼠狼之类的。它们的骨头?

我努力回忆着动物骨骼学的知识。猫的爪骨很小,狗的趾骨形态也不对。这东西的形态,

那微微隆起的关节头,那骨干的弧度……太像了。太像人的手骨了。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想透透气。院子里,

板砖正在老槐树下奋力地刨着土,两只前爪飞快地交替着,把土扬得老高。

它好像在那儿发现了一个宝藏,不知疲倦。我的目光落在那棵老槐树上。

那是院子里唯一的大树,有些年头了,长得歪歪扭扭。夏天的时候,树冠能遮住大半个院子。

星萤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在树下荡秋千。秋千是我爸用粗麻绳和木板做的,

就拴在槐树最粗的一根枝桠上。爸妈走后,星萤失踪后,秋千的绳子断了,木板也烂了,

就剩下一小截绳头还挂在树上,风一吹,就轻轻地晃。我看着板砖刨地的位置,

就在那截断掉的秋千绳正下方。它刨得很起劲,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一个荒谬又恐怖的念头,像一颗冰冷的钉子,钉进了我的脑子里。这些东西,

都是板砖从那棵树下刨出来的。我猛地关上窗,转身回到桌子前,

死死地盯着那三根白色的东西。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三个沉默的问号。

第 3 章第四天,板砖叼回了第四根。第五天,第五根。我没有再把它们扔掉。

我把它们一根根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泥土,按照大小和形状,

小心翼翼地摆在书桌的抽屉里。抽屉里铺着一层黑色的绒布,那是我以前放模型用的。现在,

那些苍白的东西躺在上面,像是一组散落的象牙麻将牌。到了第六天,我已经有了六根。

它们可以大致拼凑出两根手指的形状,一根食指,一根中指。尽管还缺了几个关节。

我已经不再怀疑了。我学过五年医,虽然最后因为家里的变故辍学了,

但基础的解剖知识还牢牢地刻在脑子里。特别是拜我这该死的超忆症所赐,

书上每一张骨骼插图,每一个结构名称,都清晰得像是昨天才看过。这是人骨。更准确地说,

是人类的指骨。我拿起其中一根末节指骨,凑到台灯下仔细观察。骨头的末端,

那个本该连接着指甲的扁平区域,形态完整。

而另一端的骨骺线……我用放大镜看着那条细微的缝隙。它还没有完全闭合。这意味着,

这截指骨的主人,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可能在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

十二岁到十五岁……这个年龄范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了我的心上。我的妹妹,方星萤,

失踪的时候,正好十四岁。“咣当”一声,手里的放大镜掉在了地上,镜片摔得粉碎。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眼前发黑,

只有抽屉里那几根白色的东西,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是星萤吗?是她的骨头吗?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星萤只是失踪了,她只是走丢了,或者被人拐走了。警察找了一年,

没有任何消息。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对不对?她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一定会的。

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世界上那么多失踪的孩子,怎么就偏偏是她。

我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冰冷的水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但心跳还是快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

胡子拉碴,像个游魂。我扶着墙,慢慢走回房间。板砖正趴在我的椅子下面睡觉,

听到我的脚步声,它抬起头,冲我摇了摇尾巴。我看着它,心里一阵发冷。

是你……是你把它们刨出来的……我的目光转向窗外。那棵老槐树,在傍晚的微光里,

像一个沉默的黑色巨人。它的下面,到底埋着什么?恐惧像藤蔓一样,从脚底开始,

一寸寸地缠绕住我的身体,勒得我喘不过气。我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哆哆嗦嗦地拉开抽屉。

我拿起其中一根指骨,紧紧地攥在手心。骨头冰冷、坚硬的触感,刺痛了我的掌心。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拿起最大的一根,那应该是一截近节指骨。我走到厨房,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把老虎钳。

我的手在抖,抖得厉害。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我猛地一用力。“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慢慢睁开眼睛,摊开手掌。骨头被我夹碎了。断口处,不再是实心的。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蜂窝一样的骨松质,

以及包裹在外面的一层薄薄的、致密的骨密质。教科书上的哈弗斯系统结构图,

瞬间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这不是树根。这不是石头。这就是人骨。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第 4 章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我像是活在地狱里。我没有睡觉,

也没有吃东西。我就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动不动,手里攥着那截被我捏碎的指骨。天亮了,

又黑了。板砖饿了,就过来用鼻子拱我,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我听不见。

我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那碎骨的触感,和脑子里反复回放的、星萤的笑脸。

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她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

喜欢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让我给她讲故事。她失踪那天,穿的就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我记起来了。我什么都记得。那天早上,她还因为我抢了她最后一口牛奶跟我生气。

中午的时候,我们又和好了。下午,她说要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然后,她就不见了。

我把整个家都翻遍了,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找了。没有。哪儿都没有。我报警了。警察来了,

问了很多问题。邻居也来帮忙找。找了一天,一夜,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过去了。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我的狗,把她的骨头,一根一根地,

从院子里的土里刨了出来,叼到我的面前。是星萤。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

就是她。那个杀害了她,把她埋在院子里的凶手,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像无数只蚂蚁,在我的脑子里爬来爬去,

啃噬着我的理智。直到第二天下午,阳光斜斜地照进屋子,照在板砖的身上。它睡醒了,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颠儿颠儿地跑到门口,用爪子扒着门,回头看我。

它又要出去了。又要去那棵槐树下,给我“叼好东西”了。一个念头,

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板砖。是板砖在引导我。它不知道那是骨头,

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只是凭着狗的本能,闻到了埋在土里、属于它小主人的气味。

所以它要把那些东西刨出来,交给我,它的另一个主人。它在用它的方式告诉我,

星萤在哪里。它在引导我,找到那个埋着星萤的地方。找到那个凶手留下的痕-迹。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坐得太久,眼前一阵发黑。我扶着桌子,大口地喘着气。对。

凶案现场。板砖一定知道骨头的来源地。那个地方,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或者,

是凶手的埋尸地。我必须跟着它。不,不能跟着。凶手可能就在附近,

如果他看到我在跟踪一条狗,会引起他的警惕。我需要一种更隐蔽的方式。

我的目光落在了手机上。GPS。对,GPS定位器。我立刻打开电脑,

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我在购物网站上飞快地搜索着“微型GPS定位器”、“宠物追踪器”。

各种各样的产品弹了出来。我选了一款最小的,待机时间最长的,

可以实时在手机地图上显示位置的。我选择了最快的“同城闪送”。下单,付款。

做完这一切,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我走到门口,拉开门。

板砖正焦急地在门口打转。“别急。”我蹲下来,摸着它的头,声音沙哑得厉害,“板砖,

别急。很快了……很快,哥就带你把星萤找回来。”板砖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又似乎没有。

它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背。温热的,湿漉漉的。我看着它清澈的眼睛,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凶手,为星萤报仇。我,方砚,

用我这该死的、能记住一切的脑子发誓。我一定要找到你。第 5 章快递员按门铃的时候,

我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那是一个很小的盒子,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我撕开包装,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方块,还有一根充电线和一本薄薄的说明书。

我没看说明书,直接把它插上电。红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等待充电的时间里,我坐立不安。

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我一遍遍地想象着接下来的情景。

板砖会带着这个小东西,离开院子。它会穿过熟悉的街道,

钻进某个我从未留意过的阴暗角落。也许是一个废弃的工地,也许是某个荒凉的河边,

也许……就是某个邻居的后院。手机地图上的那个小红点,会带着我,

一步步接近那个隐藏了一年的真相。我会看到一个被翻动过的土坑,或者一些被遗弃的工具。

我会找到更多的线索,然后把它们全部交给警察。那个凶手,

那个残忍地杀害了一个十四岁女孩,并且把她埋起来的恶魔,他的脸,

会在我的脑海中慢慢清晰。我甚至开始调用我的记忆,回想星萤失踪前后,

出现在我们家附近的每一个陌生面孔,每一辆可疑的汽车。我的超忆症,在这一刻,

不再是诅咒,而是我唯一的武器。一个小时后,指示灯变成了绿色。我拔下充电器,

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在手机上下载了配套的App,激活,绑定。地图上,

一个蓝色的小点出现在屏幕中央,旁边标注着“我的位置”。我把那个黑色的小方块,

用黑色的电工胶带,紧紧地缠在了板砖的项圈内侧。那个位置很隐蔽,被它的毛一盖,

根本看不出来。板砖很不满地晃了晃脑袋,大概觉得脖子上多了个东西不舒服。

我拍了拍它的屁股,走到院门口,拉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去吧。”我说,“去玩吧。

”板砖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欢快地叫了一声,一溜烟地冲了出去。我没有跟出去,

而是立刻转身回屋,关上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地图上,那个代表着板砖的红色小点,

开始移动了。它离开了我们家的院子,出现在门前的那条小巷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它会去哪里?小红点在巷子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沿着巷子向东移动。

我们家住在老城区的最边缘,东边出去,就是一条通往郊野的土路。果然。

凶手把星萤带到了人迹罕至的野外。我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指甲掐进了肉里。

红点移动得很慢。我能想象出板砖的样子,它肯定是一路走一路闻,像个不知疲倦的侦探。

十分钟过去了。红点已经移动到了土路的尽头。那里是一片荒地,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再过去,就是一条小河。河边。很多罪犯都喜欢把尸体抛在水里。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红点在河边徘徊了一会儿,然后……它又动了。它没有过河,而是沿着河岸,开始往回走。

怎么回事?难道记错了?还是气味被河水冲淡了?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红点沿着原路返回,

重新进入了那条小巷。然后,它穿过巷子,回到了……回到了我们家院门口。

它在门口停下了。然后,地图上显示,它重新进入了我们家院子的范围。我愣住了。

这是在干什么?出去溜达了一圈就回来了?我有点失望,但又安慰自己,

也许是今天时间不对,或者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它。明天,明天再试一次。我放下手机,

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这一天一夜,我几乎没进食,现在感觉胃里空得发慌。

就在我站起身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的那个红点,又开始移动了。它没有停在院子门口,

而是穿过了前院,绕过主屋,进入了后院的范围。然后,它停在了后院的那棵老槐树下。

就是板砖每天刨土的那个位置。红点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它又动了。

它从老槐树下,沿着原路,慢慢地移动回了主屋。我听到了门口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是板砖用爪子扒门的声音。我僵在原地,没有去开门。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手机屏幕上。

GPS的轨迹记录,清晰地画出了一条线。起点,是老槐树下。终点,是我家的门口。

板砖根本没有去任何别的地方。它没有去荒地,没有去河边。它只是在自家后院,

刨出了那些东西,然后叼到了我的面前。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结论,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凶案现场,不在外面。就在我家。就在我每天生活、睡觉的这个院子里。第 6 章恐惧,

不再是遥远的、想象中的东西。它变成了这个屋子里的空气,变成了墙壁的颜色,

变成了地板的温度。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天色完全黑透。

板砖在外面扒了一会儿门,见我没反应,就安静了下来。我猜它大概是找了个墙角,

趴下睡了。我不敢去开门。我甚至不敢去看它。我怕一开门,它嘴里又叼着一根白色的骨头。

我怕看到它那双纯真又期待的眼睛。后院。老槐树。那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我记得树干上每一道裂纹,记得夏天时知了在树上吵闹的声音,

记得秋天落下的槐树叶铺满一地的样子。星萤最喜欢那里。她说那棵树像一把大伞,

可以帮她挡住太阳。而现在,GPS轨迹冷酷地告诉我,那把“大伞”下面,埋着我的妹妹。

凶手是谁?他怎么能做到,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杀人、埋尸,而我,这个和星萤最亲近的哥哥,

竟然一无所知?我的脑子疯狂地运转起来,超忆症像一台失控的放映机,

把过去一年的所有画面都投射在我的眼前。不对。不是过去一年。应该是一年前,

星萤失踪前后的那段时间。凶手一定是在那段时间动手的。那段时间,有谁来过我们家?

有谁,对我们家怀有恶意?一个个面孔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送快递的,查水表的,

上门推销的……他们都只是匆匆过客,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邻居?

我们家住在巷子的最里面,只有两户邻居。一边是王阿姨家,她是个热心的退休教师,

看着我和星萤长大,待我们像亲孙子孙女一样。星萤失踪后,她比我还着急,

跟着找了好几天,哭得眼睛都肿了。不可能是她。那么,就只剩下另一边。隔壁。

住在隔壁的,是一个姓葛的男人。大家都叫他老葛。老葛大概五十多岁,孤身一人,

平时很少跟人来往。他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看人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想起来了。

就在星萤失踪前一个月,我们家和他家因为院墙的事情,起过一次很激烈的冲突。

我们两家的院子,就隔着一堵半人高的土墙。那墙年久失修,有点往他家那边倾斜。

老葛非说我们家的墙占了他家的地,让我们拆了重砌。我爸当时跟他理论,

说这墙几十年前就在这儿了,一直都这样。两个人吵了起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

太阳很毒。老葛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他指着我爸的鼻子骂,

骂得很难听。星萤当时也在场,她被吓到了,躲在我身后,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

老葛看见了她。他的目光,从我爸身上,移到了星萤身上。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阴冷,

怨毒,像一条蛇,在星萤身上爬。他最后指着我们,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早晚有你们家倒霉的时候!”那句话,那个眼神,

此刻在我的记忆里,变得无比清晰。诅咒。是的,他诅-咒过我们。一个月后,

我爸妈就出车祸了。再然后,星萤就失踪了。这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吗?

一个可怕的逻辑链,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了。老葛因为院墙的事怀恨在心。

他先是用了某种方法,造成了我父母的车祸。然后,趁着家里只剩下我和星萤,大人不在,

他找到了机会。他潜入了我们家。他杀害了星萤。为了报复,也为了不被人发现,

他做出了最恶毒的选择——把星萤的尸体,埋在了我们自家的院子里。埋在了那棵老槐树下。

这样,就算有人怀疑,也只会去外面找,谁能想到,凶案现场就在受害者的家里?

他每天看着我们因为找不到星萤而痛苦,看着警察在我们家进进出出却一无所获。

他一定在暗地里,得意地笑。这个疯子!这个变态!就是他!我找到了。我找到那个凶手了。

我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我找到了你,老葛。我用我的记忆发誓,

就是你。我能记起你那天看我妹妹的每一个眼神,记起你说的每一个字。你跑不掉了。

第 7 章我需要证据。光有我的记忆和推论是不够的。

警察不会相信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关于一年前的指控。我必须找到切实的证据,

能把老葛钉死的证据。证据在哪里?就在后院。就在那棵老槐树下。只要挖开那片土,

只要能找到星萤的骸骨,一切就都清楚了。可是,我不能自己去挖。如果我挖了,

就破坏了现场。而且,如果我真的挖出了什么,我该怎么解释?我说是我家的狗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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