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的领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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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一片“助人为乐”的道德绑架目光下。

尤其是张胖子那“你不答应我就赖上你”的无赖眼神里,陈屿感觉每一道视线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得他体无完肤。

拒绝的念头在喉咙里烧灼翻滚,几乎要喷薄而出——他不顺路!

他恨陌生人!

他更恨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浑浊空气!

那股甜腻馊臭的气息己经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喉头阵阵发紧。

可目光扫过那个倚在别人身上、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的身影,还有她颈侧那抹不寻常的、跳得太快的脉搏阴影……陈屿终究只是从牙缝里,沉沉地、极其不情愿地挤出一个字:“…嗯。”

这声“嗯”,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陈屿认命地挪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滚烫的针尖上。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那些目光粘腻又好奇,像无数只虫子在他***的皮肤上爬行。

陈屿恨不得立刻缩回自己的壳里。

“喏,交给你了,陈屿同学!”

搀扶苏清浅的女生如释重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臂弯里的“烫手山芋”往陈屿怀里一塞。

苏清浅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软软地、带着不容抗拒的重量向前倾倒。

陈屿手忙脚乱地伸出双臂接住。

“轰——!”

一股混合着顶级红酒醇香、清雅冷冽的香水尾调、以及她自身散发出的、难以言喻的独特体香的气息,裹挟着浓重的酒精,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这气息陌生、强势、极具侵略性,与他熟悉的消毒水和动物气味形成地狱与天堂的落差,像一团灼热的丝绒猛然裹住了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要命!”

陈屿身体瞬间僵硬如铁,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尖叫***!

他下意识地想松手,想后退,想立刻掏出消毒喷雾狠狠喷自己一身!

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隔着薄薄的米白色衣料,惊人的热度源源不断地熨帖着他的手臂和胸膛。

那触感像通了电,让陈屿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陈屿笨拙地架住她的胳膊,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可苏清浅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往下滑,头一歪,带着滚烫酒气的呼吸毫无预警地、重重地喷在了他敏感的颈侧!

“呃啊——!”

陈屿像被烙铁烫到,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脖子瞬间缩紧,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被侵袭的皮肤首窜天灵盖!

陈屿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耳朵尖“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红得滴血。

“走…快走!”

陈屿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撕裂出来的。

陈屿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架起苏清浅,像拖着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在身后一片刺耳的哄笑和口哨声中,狼狈不堪地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宴会厅。

从喧嚣鼎沸到死寂长廊,空气骤然稀薄。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下都敲在陈屿紧绷的神经上。

苏清浅似乎被这拖拽弄得不舒服,意识模糊地挣扎起来。

“别动!”

陈屿紧张地低喝,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将她牢牢箍住。

那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陌生的曲线和热度隔着衣物传递过来,让他心跳失序,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洁癖带来的强烈不适感像蚂蚁在啃噬他的理智。

“唔…放…放开……”苏清浅不满地嘟囔,声音含混软糯,像小猫撒娇,却带着灼人的酒气。

她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钳制,那细微的摩擦更是让陈屿如芒在背,全身僵硬得快要抽筋。

电梯!

电梯在哪里!

好不容易挪到电梯口,陈屿几乎是扑过去按下按钮。

等待电梯下降的十几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苏清浅大概是挣扎累了,又或许是找到了支撑点,脑袋软软地靠回他肩窝,呼吸变得绵长,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一阵阵拂过他颈侧的皮肤。

要命!

又来了!

陈屿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陈屿强迫自己别开脸,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极快地瞥了一眼臂弯里沉睡的容颜。

褪去了清醒时的冰雪距离,酒精蒸腾下的睡颜毫无防备,甚至带着一丝稚拙的纯真。

长睫如蝶翼低垂,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鼻梁秀挺,微张的红唇水润饱满,吐息温热。

这张脸,近距离的冲击力强得可怕。

“咚!

咚咚!

咚!”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随即疯狂擂动,撞击着胸腔,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一股陌生的、滚烫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心底窜起,瞬间冲散了部分洁癖带来的冰冷不适,却带来了更令人心慌的燥热和局促。

陈屿猛地转回头,死死盯着紧闭的、光可鉴人的电梯门,上面模糊映出他和她依偎的轮廓。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口干舌燥。

“叮——”电梯门终于滑开!

陈屿几乎是拖着苏清浅撞了进去,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狭小!

密闭!

空间瞬间被那股混合着酒精和她的幽香彻底填满!

这气息比走廊里浓烈十倍,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霸道地侵占他的感官,挑战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陈屿死死盯着跳动的红色楼层数字,在心里疯狂默念:1…2…3…快一点!

再快一点!

煎熬终于结束。

七楼。

陈屿拖着沉重的脚步,半抱着苏清浅,像完成一场艰苦卓绝的负重越野,找到了707号房。

陈屿一只手艰难地支撑着怀里柔软沉重的负担,另一只手颤抖着伸进裤兜摸索房卡——之前混乱中,张胖子塞给他的。

“嘀。”

门锁应声而开。

陈屿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将苏清浅“搬”进了房间。

黑暗被开关打破,柔和的暖黄色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整洁宽敞的商务大床房。

空气中弥漫着酒店特有的、带着消毒剂和香氛的干净气味。

这熟悉又安全的“标准化”气息,让陈屿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

陈屿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感觉自己像是在搬运一件价值连城却又沾满不明液体的易碎品。

苏清浅此刻身体更软了,几乎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每一次挪动都带来难以忍受的亲密接触。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咬紧牙关,既要支撑她,又要避免任何不必要的触碰,这比他给暴躁的藏獒缝合伤口还要累上百倍!

终于挪到床边。

陈屿弯下腰,手臂肌肉绷紧,准备将这个“甜蜜的负担”轻柔地卸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首安静靠在他肩头的苏清浅,长睫剧烈颤动,迷蒙的双眼倏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那眼神空洞失焦,却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陈屿因为搬运她而早己歪斜得不成样子的深蓝色条纹领带上!

“同…学……”苏清浅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酒后的沙哑,软糯得能滴出水来,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陈屿动作猛地僵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攫住了他!

只见苏清浅那只自由的手,柔若无骨般慢悠悠地抬了起来。

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精准地、带着点嫌弃意味地,捏住了他那根可怜领带的末端。

“你的领带……”苏清浅红唇微嘟,像个执拗于仪容的、醉醺醺的小学究,含糊却异常清晰地控诉,“……歪了……好丑……影响……我们法学院……光辉……形象……”话音未落!

那看似柔弱无骨的手指,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苏清浅捏着领带,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拽!

“啊——!”

陈屿魂飞魄散!

陈屿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支撑重量和保持距离上,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防备!

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泰山压顶般的力量从领带上传来!

陈屿重心瞬间崩塌,整个人像被巨浪拍倒的帆船,被这股蛮力拽得向前猛扑过去!

天旋地转!

视野里只剩下急速放大的、洁白的床单和怀中那张惊愕放大的绝美脸庞!

“砰——!”

一声闷响。

两人重重地摔进了柔软得过分的大床里,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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