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夜，班花生日。全班学霸，集体狂欢。上一世，我拦下这场致命聚会，换来家破人亡，
尸骨无存。重生归来，我冷眼旁观。准考证被抢？手机被砸？人被囚禁？呵，你们尽情作死。
这一次，我亲手为你们铺就地狱之路。白眼狼们，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带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里是熟悉又陌生的教室天花板吊扇，慢悠悠地转着，搅动着沉闷的空气。耳边嗡嗡作响，
那些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鼓膜。“……摆什么谱啊？给脸不要脸！
”“柳兮好心邀请你，装什么清高？嫉妒人家比你漂亮成绩比你好吧？”“就是，
天天死读书才混个第三，柳兮当网红都比你强，酸鸡！”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又骤然松开，血液奔涌着冲上头顶，带来一阵眩晕。我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尖锐的痛感瞬间炸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高考前一天的傍晚。讲台上，顾清洲，
我认识了十八年的“竹马”，正紧紧牵着柳兮的手，脸上是刻意放大的温柔笑容。柳兮，
我们班的“学霸女神”，此刻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边，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晕。“就这么定了！
”顾清洲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兴奋，“今晚‘魅影’酒吧，给兮兮庆生，
顺便给咱们高考壮行！不醉不归！”“好耶！”“班长万岁！”“兮兮生日快乐！
”教室里瞬间被欢呼和口哨声淹没。火箭班的尖子生们，平日里眼高于顶，
此刻却像一群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个足以毁掉他们明天的深渊。
上一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那个同样燥热的傍晚，我作为学委，
拼尽全力阻拦这场荒唐的聚会。“不行！明天就高考了！喝酒熬夜，状态全毁了！
都回家好好休息！”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换来的，
是顾清洲冰冷的眼神和一句诛心的嘲讽：“沈晚，你又犯什么病？乱吃飞醋有意思吗？
”同学们哄笑着，眼神像刀子：“装什么圣人啊？不就是看班长对柳兮好，心里不平衡嘛！
”“扫兴！就你事儿多！”我不死心，像个傻子一样，挨个打电话，求他们别去，
甚至第二天顶着烈日，守在送考点，一个个确认他们到场。结果呢？他们超常发挥，
而我……班花柳兮那晚独自留在酒吧，被人灌醉……事后她无法承受，割腕未遂。
顾清洲接到她带着哭腔的“遗言”电话，彻底疯了。他和那群我拼命护着的“同学”，
把我从教学楼顶推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我至今记得。更讽刺的是，警察询问时，
他们众口一词：“是她威胁我们！说谁敢去救柳兮，就别想参加高考！”“她怕事情败露，
自己吓破胆跳楼了！”我前一晚打给他们的电话，我在送考点确认人数的监控录像，
全成了他们口中我“胁迫”、“心虚”的铁证。网络暴力瞬间将我吞噬，
那些疯狂的“正义使者”用机油点燃了我的家……爸妈在火海里凄厉的惨叫，
是我意识消散前最后的声音。而隔壁阳台，顾清洲就那么冷漠地看着，直到火焰吞噬一切，
才慢悠悠地拨了火警电话。死后，我才看清柳兮那张美丽皮囊下的蛇蝎心肠。她开直播假哭，
说原谅我的“霸凌”，说自己有“高考阴影”要出国，博得同情涨粉百万。关掉直播，
她就和野男人滚在一起，得意地炫耀：“我成绩全是抄的！怀孕了正好不用考！
本来想赖给顾清洲，被沈晚那贱人搅黄了……不过现在更好，顾清洲这傻子要对我负责了！
”她的狂笑像钝刀，凌迟着我的灵魂。恨意如同岩浆，在胸腔里翻腾奔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沈晚，你哭什么？”一个带着讥诮的声音响起，
是柳兮的闺蜜，“装可怜给谁看啊？班长又不会心疼你。”我抬起头，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
所有的软弱、不甘、还有那点可笑的、对顾清洲残存的期待，在这一刻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看着讲台上那对璧人，看着周围一张张兴奋又愚蠢的脸，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笑。行，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划过地面，
发出刺耳的声响。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嘲弄。
我无视那些目光，利落地收拾好书包，甩到肩上。“你们说得对。”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像结了冰的湖面，“是我多管闲事。既然你们觉得没问题，那就……玩得尽兴。”说完，
我转身就往教室门口走。“站住！”顾清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松开柳兮的手，几步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吃痛，
皱眉看他：“放手。”“你去哪？”他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探究，有恼怒，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烦躁，“兮兮的生日会，全班都去，你凭什么搞特殊？
”柳兮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委屈和恰到好处的防备：“晚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大家只是想一起开心一下……你如果真不想去，
也没关系的。”她顿了顿，声音更软，“只是，万一你明天没考好，
可千万别怪我耽误了你复习呀。”这话听着委屈，实则句句带刺，把我架在火上烤。果然，
立刻有人帮腔：“就是！沈晚你心眼也太小了！”“班长，别管她了，让她走！
省得扫大家的兴！”顾清洲没理会他们，反而更紧地攥着我，眼神带着一种偏执：“不行，
你必须去！谁知道你回去会不会又给老师家长打小报告？上次端午卷子的事，忘了？
”我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那次，是我发现英语老师忘了发一份重要的押题卷，
怕大家错过，一个个通知的。原来在他们眼里，这叫“打小报告”，是“罪过”。
“我没那么闲。”我用力想抽回手，声音冷硬，“我保证不管，不打小报告。只想回家睡觉，
明天好好考试。行吗？”“你的保证？”顾清洲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他猛地松开我的手，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拽走了我肩上的书包！“你干什么！
”我心头警铃大作，扑上去抢。他动作更快，手臂一扬，轻易躲开我的抢夺，
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我书包侧袋，
精准地抽出了那张薄薄的、却承载着我三年血汗的——准考证！“还给我！
”我脸色瞬间惨白，声音都变了调，不顾一切地扑上去。顾清洲把准考证高高举起，
像展示战利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沈晚，
你说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现在，你的命根子在我手里。想参加明天的考试？可以，乖乖待着，
别想破坏兮兮的生日会。等我们玩够了，自然会还你。”他顿了顿，语气放软了些，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安抚：“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考一个大学吗？我怎么会真的不让你考？
只要你……别惹兮兮不高兴。”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十八年的情分，
我视为珍宝的未来，在他眼里，竟然如此轻贱，抵不过柳兮一场生日狂欢的“兴致”？
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眼泪再次掉下来。
我死死盯着他，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刺了一下，
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随即又强撑着，故作轻松地对全班宣布：“好了，警报解除！
今晚大家可以放心嗨了！”“班长万岁！”“兮兮生日快乐！”欢呼声再次响起。
柳兮立刻像没骨头似的贴回顾清洲怀里，声音甜得发腻：“清洲，
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她仰头看他，眼神崇拜又勾人。
顾清洲的耳朵尖红了，他没推开她，反而顺势揽住她的腰，
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发梢：“你开心就好。”“哟——！”“最好的礼物是班长才对吧？
”“成年了！亲一个！亲一个！”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顾清洲笑骂着“别闹”，
可眼里的得意和情动藏都藏不住。我站在喧嚣的中心，却像置身冰窟。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看着周围一张张兴奋扭曲的脸，掌心被掐得血肉模糊，
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行，你们尽情笑吧。看你们明天在考场上，还能不能笑得这么灿烂。
我连书包都不要了，转身就走。这地方，多待一秒都让我窒息。“拦住她！
”顾清洲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几个平时跟他混得好的男生立刻围了上来，
堵住了我的去路。“顾清洲！你疯了！”我厉声喝道，拼命挣扎。“带她去体育馆！锁起来！
”顾清洲的声音毫无温度，“等我们聚会结束，再放她出来。省得她搞小动作。”“顾清洲！
你敢！”我目眦欲裂，奋力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几个男生粗暴地扭住我的胳膊，
反剪到身后，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绳子捆住。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磨得生疼。“放开我！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我嘶喊着，
被他们连拖带拽地往教学楼后面废弃的旧体育馆拉去。“省点力气吧。
”一个男生不耐烦地推搡着我，“班长也是为你好，怕你犯错误。”“就是，老实待着，
明天还你准考证。”我被狠狠推进体育馆大门，脚下被门槛一绊，
整个人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肯定擦破了皮。
“砰——！”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我身后轰然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喧嚣。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浓重的灰尘味和霉味呛得我咳嗽起来。恐惧和愤怒交织着，
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开门！放我出去！”我爬起来，扑到门上，
用尽力气拍打、踢踹。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纹丝不动。“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沙哑的呼救声在空旷的体育馆里回荡，显得格外微弱和绝望。外面一片寂静，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那群狂欢者的模糊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是几个小时。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我。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晚晚？晚晚你在里面吗？
”是爸爸！是爸爸焦急的声音！“爸！爸！我在这里！救我！”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到门边，声音嘶哑地哭喊。“哐当！”一声巨响，
铁门被从外面猛地拉开。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
爸爸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冲了进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愤怒。
他一眼看到狼狈不堪、满身尘土和血迹的我，眼眶瞬间就红了。“晚晚！我的宝贝！
”他冲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都在发颤，“吓死爸爸了！打你电话关机，
打顾清洲那小子，他说你在参加聚会！我就知道不对劲！高考前一天你怎么可能去玩！
你肯定是出事了！我跟你妈都快急疯了！找遍了学校……没想到他们把你关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我身上的伤，看到我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红痕和擦破的伤口，
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是不是顾清洲干的？！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他！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爸！”我死死抓住爸爸的手臂，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上一世，爸爸和妈妈被活活烧死的惨状还在眼前。此刻，
感受到他温热的怀抱，听到他愤怒却充满保护欲的声音，巨大的酸楚和庆幸几乎将我淹没。
“爸，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哽咽着，努力平复情绪，
“别去找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晚晚？”爸爸不解地看着我，满是心疼和担忧。“爸，
妈，”我看着随后赶来的妈妈同样惨白的脸，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不想参加国内的高考了。我想出国，跟你们一起走，去国外念书。”上一世，
我为了顾清洲那句虚无缥缈的“一起上大学”，放弃了国外名校伸来的橄榄枝。结果呢？
换来了什么？这一次，我的命运，我自己做主。至于顾清洲手里的准考证？呵，
我压根不指望他能完好无损地还给我。这场高考，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决定放弃了。
用一场注定缺席的考试，换一个彻底摆脱这群人渣、开启全新人生的机会，值了。
妈妈心疼地搂住我：“好，好，都听你的！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家，身心俱疲。
简单处理了伤口，洗去一身尘土和屈辱，我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身体累极了，
大脑却异常清醒，前世今生的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父母的惨死，火焰的灼热，
坠楼的失重感，还有柳兮那张得意忘形的脸……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不知过了多久，
我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昏睡过去。再次醒来，窗外天色微明。我摸出备用手机，换上旧卡，
开机。微信朋友圈，已经被昨晚的“盛况”刷屏。柳兮发了几张依偎在顾清洲怀里的照片，
配文：“最好的十八岁礼物，是你们[爱心]”。照片里，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
顾清洲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桌上，堆满了“魅影”酒吧特有的彩色果酒空罐。
我心下一片冰冷。那种果酒，一杯就能放倒一个成年人，后劲极大。爸爸是急诊科主任，
经常接到从“魅影”送来的酒精中毒病人。他们喝了这么多？
明天能清醒地走进考场都是奇迹。还有同学发了小视频。昏暗的灯光下，
一群人围着柳兮和顾清洲起哄：“亲一个！亲一个！”顾清洲紧紧抱着柳兮，低头吻了下去，
吻得急切而投入，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迅速划走。
最新的动态，是柳兮发的，设置了仅我可见。点开，
不堪入目的画面和令人作呕的喘息声瞬间充斥耳膜。视频的主角，正是顾清洲和柳兮。
紧接着，一张照片发了过来。是我的准考证。已经被撕得粉碎，像垃圾一样散落在地上。
柳兮带着喘息和得意的话语紧随其后：“沈晚，看到了吗？
清洲说最讨厌你这种死缠烂打的书呆子了！他亲手撕的！他说这样就不用跟你一个大学，
彻底甩掉你这块狗皮膏药了！哈哈！”“真想看看你明天在考场外哭成狗的样子！
高四快乐哦，复读生~”尽管早有预料，尽管已经决定放弃，
但亲眼看到承载着自己三年心血的准考证变成一地碎片，心脏还是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值得。
为这群人渣，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不值得。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是爸爸的手机。
我轻轻打开房门一条缝。“喂？……什么？一中学生？高三的？酒精中毒？……好好好，
我马上过去看看！”爸爸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焦急。他挂了电话，脸色铁青，额头上全是汗。
看到我探出头，他愣了一下，以为我在担心同学，连忙安慰：“晚晚别怕，
不一定是我们班的。爸爸去看看，就算是，爸爸也会尽力让他们恢复，争取不影响明天考试。
”看着爸爸担忧急切的脸，前世那惨烈的一幕再次浮现——就是因为我担心他们宿醉，
拉着爸爸守在送考点，结果被他们反咬一口，说爸爸是帮凶！最终引来了那场灭门之火！不！
绝对不行！“爸！”我快步走出去，拦住他，“你别去！”“怎么了晚晚？”爸爸不解。
“他们……他们是自作自受！”我咬着牙，声音带着恨意，“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我的？
把我关起来！抢我准考证！你现在去救他们，他们非但不会感激，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
说你是庸医！说你是故意害他们！”爸爸愣住了，看着我眼中深刻的恨意和恐惧，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复杂而沉重。他最终叹了口气，
放下了车钥匙：“好……爸爸听你的。不去。”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眼。
我平静地吃着爸爸做的早餐，坐车前往学校送考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距离高考接送大巴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送考点人头攒动，
其他班级的学生在老师和家长的叮嘱下，有序地排队上车。唯独我们火箭班的位置，
空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个平时比较低调的同学到了，脸色也都不太好。
带队老师和校领导的脸色，已经从焦急变成了铁青。“火箭班的人呢？！都死哪去了？！
”年级主任的咆哮声响起，引来了周围无数目光。班主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身后跟着几个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学生，
正是昨晚去了酒吧但可能喝得相对少、或者体质稍好的几个。他们一看到我，眼神躲闪，
充满了懊悔和羞愧。“主任……校长……”班主任的声音带着哭腔，“出事了！
昨晚……昨晚他们去酒吧给柳兮庆生，好多人……好多人酒精中毒，送医院了！
还有几个严重的，在……在ICU抢救！”“什么？！”校长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变了调，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被旁边的老师扶住才没摔倒，“酒吧？！
酒精中毒？！ICU？！你们……你们这群混账！疯了吗？！明天是什么日子？！是高考！
高考啊！”他的怒吼声瞬间吸引了所有家长和早已蹲守在此的媒体记者。“天啊！
高考前夜去酒吧喝酒？还喝到进医院？”“火箭班？就这素质？我家孩子虽然成绩一般，
也知道轻重缓急！”“啧啧，真是活久见！重点中学的学霸班集体酒精中毒缺席高考？
头条预定！”“校长，请问贵校对此事有何解释？管理是否存在重大疏漏？
”记者们的话筒瞬间怼了上来。校长的脸由青转黑，嘴唇哆嗦着，指着班主任，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猛地捂住胸口，痛苦地弯下腰。他绝望的目光扫过人群，
最后落在我身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沈晚……沈晚同学是好样的！没跟他们胡闹！
我们学校……今年……还能保住一个清北苗子……”他像是自我安慰般喃喃道。我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的冰冷，
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和无奈：“校长……顾清洲他……他拿走了我的准考证。
到现在……他还没出现……我……我可能也考不了了。”“噗通——！
”校长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晕倒在地。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有人七手八脚地抬校长，有人催促那几个勉强能动的火箭班学生赶紧上车。我跟着上了大巴。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那几个同学低着头，有人已经开始小声啜泣。
“完了……全完了……我爸会打死我的……”“一本线都悬了……都怪柳兮！
非要搞什么生日会！”“还有顾清洲！就是他撺掇的！”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听着他们迟来的悔恨和推诿，心中毫无波澜。天才？不过如此。现在知道害怕了？
早干嘛去了？到了考点，我果然被拦在了警戒线外。监考老师核对身份后，
遗憾地摇头：“同学，没有准考证，不能入场。”旁边一个刚下车的火箭班同学听到了，
愧疚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低低地说了声：“沈晚……对不起……”然后匆匆跑进了考场。我平静地点点头，
对爸爸说：“爸，我们走吧。”爸爸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一边心疼地搂着我的肩，
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顾清洲的名字。然而，我们还没走出几步，事情就以惊人的速度发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