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章夜晚降临，在一所昏暗的小房子里。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一名女性，
一根红色的管子连着一个玻璃瓶，管子里流淌的是红色新鲜的血液。“嘀嗒，嘀嗒，
滴血的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格外的让人恐惧……………………………………我睁开眼的时候，
闻到一股很浓重的咖啡味。这不对劲，我的房间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我从来不喝咖啡，
只喝花茶。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
“嘿，菜鸟，睡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扭过头，
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白人警官正端着咖啡杯冲我咧嘴笑。
我扫了一眼他的胸牌“克莱纳警长”。老天奶奶，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等等，
这不是我昨晚看的那本侦探小说里的情节吗？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果真，
这不是我的身材。太可怕了，难道我书穿了？一定是我在做梦，狠狠心掐了自己一把，嘶，
真疼！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不可能！我只是个宅男，
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侦探小说………………………………………………“科尔曼！
”克莱纳警长突然提高音量“一家夜总会外面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要马上过去。
”我拿起衣服，跟上他，警车的红蓝光在清晨的薄雾里闪烁。我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后视镜里面那张陌生的脸。渐渐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随遇而安，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
……………………………………案发现场已经被黄色警戒线围了起来。一具男尸斜靠在墙角，
身上被透明的塑料包裹着。他的身后有一幅涂鸦，显得很诡异。作者是街头艺术家，
目前警方正在通缉他。死者叫加里•波特，身上衣物完好，没有财产损失。皮夹里的身份证，
信用卡都在，还有一沓大额钞票。“第二个了。”法医蹲在尸体旁，“同样的作案手法，
两名受害者的血液几乎被抽干了，只剩不到半升！而且这些还是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发生的。
”警长的脸色都变了，这已经是第二起同样作案手法的案子。难道是连环凶杀案？
我的内心还有那么一点期待，毕竟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和小说，真实体验感这才是第一次。
我接过警长递过来的资料，上面写着，最早的受害者是一位名叫帕梅拉•赫徳的女子。
她在一所教会附近一个缆车站被发现的。尸体也是裹在透明塑料袋里，
都是在死后几个小时内被发现。这段时间还不足以让尸体变得如此苍白，
最让人惊悚恶心的地方，她的血液几乎没有了！她的身后也有一幅画，
是鲜为人知的艺术家的作品。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难道真的有吸血鬼？就像电视上演的，
每天都需要很多鲜血。………………………………回到警局，
我见到了小组里另外两名组员鲍比和戴安•特纳，他们很热情地跟我打了招呼。“怎么样，
菜鸟？第一天出现场”。还没等我回答，警长就喊我们去讨论案情。
白板上钉满了有关这个案子的一切资料，两名受害者的照片还有其他有关信息。
法医布莱克也在这里，她已经验完尸体。“验尸报告一人一份，大家看一下”我突然好慌，
实实在在的学渣附体，我不认识英文。这可怎么办？我拍了一下脑袋，书穿呀，我不会，
原主本人会呀。扫了一眼，果真，我是能看懂的。“太恶心了，居然是活着的时候抽血！
”戴安惊叫道。“活着的时候血液才能流出。”鲍比说出了他的看法。
“像这样把血液抽干是非常困难的，一旦心脏停止跳动，就很难继续抽取血液。
”“所以问题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布莱克走了过来，“我真希望有人能问到这个问题，
你们看这张照片，每个受害者的股动脉都有大钻孔……”我接了一句，
那就是说不明嫌犯很有可能具有医学背景。…………………………“为什么是这两个受害者，
一个是40多岁的白人男性，富有的基金经理；一个是非裔美国女性，
刚开始在州立大学读书，打几份工才勉强度日。这两个受害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折磨受害者吗？还是要喝血，就像吸血鬼一样，咬穿受害者的喉咙。
”“伤口没有检查有唾液，可能使用了类似管子的装置，
把血液从股动脉中抽出来”我仔细看了看验尸报告。我觉得是嫌犯有心理问题吧！
是不是对血和放血有一种很深的迷恋，会不会对受害者放血是一种心理折磨，
满足他变态的心理？……………………………………警长打断了我们的讨论，
刚接到一起报警电话，在中央公园附近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我和鲍比赶到了现场，
尸体同样地裹着塑料布，被抽干了血。被摆放在长凳上，墙上是一幅青年画的壁画。
这是第三起案件了，肯定不是还有一个疯子，在附近做同样的事情。我戴上手套，
仔细检查了尸体。虽然跟前两个有共同的地方，但有些地方不一样。凶手摘除了她的眼睑，
眼睛周围有很多血，应该是在受害者死前割的。他的虐待再升级，
已经不再是心理上的折磨了……………………………………戴安跟所有受害者的家属联系过，
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根据实验室传过来的报告，他们的血型也不一样。
难道凶手只是随机挑选受害人？第一个受害人帕梅拉是在散步途中遭遇意外。
第二个受害者加里•波特是在下班途中，临时有一个交易，然后失踪受害。
死者的验尸报告显示，死因是失血过多。毒理检测显示，死者体内乙二胺四乙酸含量很高，
这个词很拗口，准确来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手机查了一下，
才知道这东西简称EDTA。它是一种抗凝血剂，主要用来治疗心脏病，
所以凶手可能用它来稀释血液。而且在受害者体内发现的氯氨酮可以使人血压升高，
所以凶手才会给他们注射镇静剂。如果他知道，自己在给受害者服用这些药物，
再用嘴吸血的话。那不就等于他自己也服药了，我很肯定他绝对不是吸血鬼。
………………………………我问了布莱克法医，能确定他是不是医务人员？
“我觉得不像，伤口附近有一些犹豫的痕迹。还有动脉上的钻洞，周围有很多淤青，
我敢说这是业余手法。”难道凶手真的只是随机挑选受害者，给他们注射镇静剂，
然后再把血抽干？他又不喝血，要血干什么？凶手在给受害者放血，在死前摘除他们的眼睑，
使用的是锋利的利器。如果他很小心不伤到受害者的眼睛，那么视线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个人想让死者看到他在做什么？而且他能在犯下三个案子没有被人发现，
说明他有一个安全的作案场所。…………………………第二天，没等我进到办公室，
鲍比就拉我一起上了车。“嘿，伙计，今天早上在公园长凳上又发现了一具女尸！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已经是第四起了，距离上一起案子还不到一天。
等我们到达现场发现还是同样的塑料布，眼睑被割去，身后有一座雕像圣•卢克，
据说是艺术家的守护神。一旁的探员说匹配到了指纹，死者名叫艾米•福特纳。
来自圣克拉拉，很漂亮，她是酒吧酒保，同时还兼职当模特来增加收入。艾米还有一个网站，
上面全都是她自己的艺术照，炫耀着上帝给她的一切，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鲍比很气愤：“这家伙连冷静期都没有，这距离他上次杀人才一天”是的！太猖狂了！
法医勘查完尸体，最新受害者艾米尸体还没开始僵硬，大概是一个小时前被放到这里的。
凶手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他第一次白天抛尸！…………………………我摸着下巴，
日出后虽然说公园里的人不多，但是也会有人来晨跑，他怎么会不怕被人发现呢？
鲍比告诉我，这个公园年代很久远了，政府一直没有翻新，
所以大部分人基本上都不会来这里。这样一来岂不是说凶手对这个地区很熟悉，
知道没人会发现他！鲍比很激动地说，我要看一下之前的犯罪现场，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他翻了翻资料，“科尔曼，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用手指了指，第一位死者帕梅拉是在一幅画旁边发现的，作者也是一位艺术家。
第二位死者加里•波特是在一幅涂鸦旁边发现的，作者是街头艺术家。
第三位死者林恩•史莱文斯在壁画附近发现的。
最新死者艾米•福特纳被抛尸在圣•卢克的雕像附近，那是艺术家的守护神。
根据犯罪心理分析，这是一种强迫行为。凶手对艺术很着迷，相信他是在用血作画。
他杀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更多的血意味着更多的画。他画的越多，
别人认可他作品的几率越大。“你说的对极了，鲍比”“凶手既然对艺术如此着迷，
相信他认为自己是个画家或者艺术家。”“我觉得凶手开始摘除受害者的眼睑，
可能是想强迫他们去看他创作。这些谋杀案与性侵无关。
”………………………………忘了交代一下，戴安和鲍比是跟着犯罪心理专家学习过的，
而我就是一个空有一腔热情，刚从警校毕业的菜鸟警探。回到警局，
警长找到我们询问案情进展，鲍比说出了他的发现。警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如果在这方面有所发现，那就能很快抓到那个疯子！戴安稍微沉默一下，点头说，
“你俩说得很对！如果跟艺术有关，那么很明显看出，弃尸地点就分散在教会附近。
所以要集中精力，调查可能出售这种边缘艺术品的地方，集中查教会附近。
他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可能是想要卖掉这些画。”技术组找到了符合条件的画廊，
大大小小有很多家，我们不得不一家一家去查访。………………………………与此同时，
某处的一家画廊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30岁左右的白人男性。他手里抱着一娟画布，
忐忑不安地走进来。工作人员看到他，立马跟画廊的负责人麦迪安请示，要不要把他赶出去？
麦迪安制止了他，男子走上前很兴奋地说，“夫人，我觉得这次你会对我的作品更满意！
”说完，打开画布，一幅血淋淋的画像展现在眼前，麦迪安吓了一跳。“就像上次说的那样，
你的作品我不感兴趣！”“为什么？”“因为这种类型的艺术不是我们想要的，
也不是我们追求的。”“好吧，那你们追求什么？”麦迪安看着眼前来了无数次的男人，
沉思了一会儿，告诉他“能看到你的作品越来越好了，但是你的作品太简单了。
你必须找到能让你脱颖而出的东西，明白吗？”男子很激动，
“我用的是血”“我指的并不是你用什么作画。”男子此时已经有些焦躁不安，
他快速收起自己的画布，装进筒里。“夫人，如果我能找到自己的风格，
你会考虑把我的作品放进画廊吗？”麦迪安看着他，
缓地吐出了几个字“万事皆有可能”………………………………………………我和鲍比一组，
还在一家一家地找有没有符合要求的男子出现，
一遍又一遍地问各家老板有没有用血做成的展品出现。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有一位老板想起来，前几天来过一个人，他想卖给老板一件那样的作品！老板说，
那件作品不符合他的要求。当时有一位顾客在，看中了那幅画就把它买走了。我心里狂喜，
这个人一定就是我们想要找的人！可惜老板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
没办法得到那个男子的画像。我们联系到买画的那位顾客，
从他那里看到了那幅用人血作得画。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是了，是我们要找的。
那幅画画的正是我们的第一位受害人帕梅拉。每位艺术家多少都有点疯狂！
……………………………………我们虽然有了他的一件艺术品，
可是没有直接证据来确定凶手的身份。只能通过血样来证实画布上的血是不是帕梅拉的。
画布一角只能很模糊看到一点签名，技术小组利用大数据查找符合条件的艺术家名单。
实验室送过来的化验报告显示，我们送过去的样本里面没办法提取到DNA。
上面只有红细胞，那个凶手抽取了白细胞和血浆。戴安说，他肯定是用血浆当颜料，
因为血浆更稠，当颜料用起来方便。但是需要什么设备才能提取出来呢？现在是网购时代，
很容易在网上买到离心机，这家伙真是厉害！
我觉得他肯定还有其他的理由需要把血浆从血液中分离出来。他应该是个血友病患者，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对血如此痴迷。我从手机上查到，这是一种古老过时的治疗方法，
还有一些血友病患者会在他们伤口注射血浆触发凝血过程。只要流血就会有对死亡的恐惧，
所以每次用血作画前，他都要把血浆从血液中分离出来。这是他们自己的身体无法完成的。
……………………………………另一边，那个白人男子又带了一幅画到麦迪安的画廊，
还是一幅血淋淋的画。男子已经语无伦次，是不是这次就可以把我的画放在画廊里，
我改变了很多。麦迪安已经不知道对他说什么好了，男子说的改变依旧是用血作不同的画。
麦迪安告诉他，一直以来我对你友好，给你多一些鼓励，希望你能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可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没有天赋，这幅画不好！“你不懂，这是抽象画！”白人男子破防了，
激动地捶着桌子。“并不是在画布上泼一些东西，就叫艺术，
艺术是给懂的人看的”天赋这东西，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毫无意外，
男子就属于没有天赋的那一类！白人男子气愤地收起他的画布大步离开了。
……………………………………技术组调出了纽约血友病患者的名单，交叉对比。
既然他能用这么多受害者的血浆，那么他一定是个万能血型。通过详细排查，
最后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犯罪嫌疑人——罗伯特。这时的我还在感叹，
这跟传统意义上探案不一样，我们献出了大脑和腿。正是因为有大量的监控电子眼，
和网络数据采集，技术组只需要鼠标轻轻一点，
这样我就明白了为什么美国的天眼行动实施起来那么困难重重！
罗伯特是艺术博物馆的清洁工，电脑里的画像在告诉我们，这个人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凶手。
按照登记的地址，我和鲍比去了他家，其他人去了博物馆。警长给鲍比打了电话，
刚才接到画廊报警，他们的负责人麦迪安不见了！画廊的工作人员发现时，
地上只有一些血迹和挣扎的痕迹。墙上还留下了一幅他的作品，是用血画的。
如果这个家伙是一个苦苦寻求认可的艺术家，那么在他看来只有一种办法能达到目的。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罗伯特已经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
麦迪安躺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疯狂挣扎“他就是个疯子”画布上留了一幅画，
是用他自己的血画的。他想证明他是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
他写道“你知道梵高死前卖了几幅画吗？”“那些画都是我的心血，
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创造力！”真是个可怜又执着的人！
…………………………我在这间昏暗房间转了转，发现桌子上有一本记事本，
还有几封散落的信。信件是从黑石监狱寄过来的，寄件人是贾斯珀•门罗，时间是两个月前。
信上只是详细描述十九世纪霍乱时期用患者血液制作永生颜料的修道院长，
其肖像画在囚室墙壁渗出新鲜血浆这个神奇事件。还有一些血友病的古老疗法。
黑石监狱位于纽约市郊，是一座安全级别很高的监狱。罗伯特怎么会认识里面的犯人？
这起连环凶杀案发生的时间就在罗伯特收到监狱寄来的信件之后，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呢？
文中出现的故事情节、人物和地名均属于虚构，不要对号入座，
真实求证……………………………………其实，书中我是如何在重案组大显身手还不知道，
刚买回来没看几章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还好机智如我，没有出现什么破绽，
菜鸟十分符合我的身份。也不是每天都有很多的凶杀案等着我们去侦破。
……………………………………那天午夜我们小组在酒吧喝完酒，刚出门口，一阵枪声响起，
顿时人群慌乱了起来。我看到一个戴着黑头套的黑衣人手里拿了一把来复枪，快速跑开了。
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已经紧张到没办法躲避，直接扑倒在地，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组的一个组员倒下了……是上周刚来警局的，名字叫妮娜，
重案组的技术天才，曾在硅谷一家顶级科技公司工作。但因厌倦商业世界而选择加入警队。
她精通黑客技术、数据分析和电子取证。那一瞬间，我来了勇气，站起身就朝那个身影追去。
……………………“砰！”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击中了旁边的墙壁，
溅起一片碎石。我被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很快稳住身形，继续向前狂奔。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场追逐。
枪手突然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垃圾气味。
进了巷子是一个死胡同，早已经看不到枪手的身影了。旁边有一个逃生梯，我准备爬上去，
后面跟来的鲍比拉住了我。“不要命了！这会爬上去就变成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