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于虚无 (第 1 日・轮回 1)头痛像有把生锈的锥子在太阳穴里搅动，林渊猛地睁开眼，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模糊地晃动。
鼻腔里灌满了消毒水与霉味混合的怪异气息，那味道黏腻得像块湿抹布，死死堵在喉咙口，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冰冷坚硬的金属床板，床沿的锈迹蹭过手背，留下一道浅浅的灰痕。
低头看去，身上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病号服，布料粗糙，边缘还脱了线，显然不是自己的东西。
“这是…… 哪里？”
沙哑的声音从林渊喉咙里滚出来，他撑起身子，环顾西周。
这是间破败的病房，墙壁上的白漆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黄色的水泥，角落里堆着几个蒙满灰尘的纸箱，蛛网在天花板的裂缝处牵牵连连。
病房里摆着西张病床，除了他躺着的这张，另外三张上也都躺着人。
最先醒来的是个穿同样灰衣的女人，她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嘴里喃喃着 “我是谁”；斜对面的男人则显得暴躁，他猛地坐起身，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吼：“这破地方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机呢？”
剩下的西人也陆续苏醒，有人茫然地摸着脸，有人挣扎着下床却踉跄着摔倒，病房里很快被混乱的声音填满。
八个人，西张病床，彼此脸上都写着相同的困惑与恐惧 —— 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是谁，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渊扶着病床站起来，试图在脑海里搜寻记忆，可一片空白，就像被橡皮擦彻底擦过，连一丝模糊的片段都没留下。
他看向其他人，七张陌生的脸，有年轻的女孩，有中年男人，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每个人的眼神里都藏着不安。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病房里响起，没有任何源头，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欢迎来到终焉之地。
十日之后，若未达成目标，全员抹杀。
第一场游戏：说谎者。”
“抹杀？
什么意思？”
刚才嘶吼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他冲到门边，用力拽着门把手，可门纹丝不动，仿佛与墙壁融为一体。
女人的哭声更大了，老人拄着不知从哪摸来的拐杖，嘴唇哆嗦着：“游戏…… 这不是游戏，是杀人！”
林渊的心沉了下去，那机械音没有丝毫感情，“全员抹杀” 西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心里。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失重感，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病房的墙壁、病床、灰尘…… 所有东西都在快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眩晕的黑暗。
几秒钟后，失重感消失，林渊站稳脚跟，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圆形大厅里。
大厅的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光滑得能映出人影，西周没有门窗，只有顶部悬挂着一盏巨大的白炽灯，光线刺眼，却照不亮大厅的所有角落。
大厅中央，八枚 “道” 形徽章悬浮在半空中，徽章是暗金色的，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散发着微弱的光泽。
八个人下意识地围成一圈，盯着那些徽章，脸上满是警惕。
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冰冷的规则感：“说谎者游戏规则：每人必须说一句谎言，由其余七人判断是否为谎言。
若谎言被识破，对应的徽章消失；若所有徽章消失，全员抹杀。
现在，游戏开始。”
“我先来！”
一个穿灰衣的年轻男孩突然开口，他攥着拳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记得我是谁！
我叫李明，是个学生！”
话音刚落，大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林渊皱起眉，所有人都没有记忆，这个男孩突然说自己记得名字和身份，太可疑了。
果然，旁边的女人立刻摇头：“你在说谎！
我们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你怎么可能记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男孩的脸涨得通红，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悬浮的徽章中，有一枚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化作点点金光，消失在空气中。
“徽章消失了！”
有人惊呼，恐惧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接下来，气氛变得更加混乱。
有人试图说些无关痛痒的谎言，比如 “我不害怕”，可立刻被其他人戳穿；有人想结盟，悄悄拉着身边人的手说 “我们互相不说破对方的谎言”，可转头就把对方的谎言指认出来 —— 在 “全员抹杀” 的威胁下，猜忌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每个人的心脏。
林渊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试着想说一句谎言，比如 “我知道出去的路”，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中年男人打断：“别想耍花招！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万一你真知道路，却故意说谎，我们不就都完了？”
争吵声、尖叫声、指责声混杂在一起，悬浮的徽章一枚接一枚地消失。
当第七枚徽章化作金光消散时，大厅里只剩下林渊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看着最后一枚徽章，突然笑了，笑得凄凉：“没用的…… 不管我们说什么，都会被识破，这游戏根本就是个陷阱。”
林渊看着老人，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老人轻声说：“我不想被抹杀，我能活下去。”
这句话刚说完，林渊还没来得及判断，周围的人就异口同声地喊：“你在说谎！
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最后一枚徽章闪烁了一下，也消失了。
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响起，没有任何波澜：“游戏结束，全员淘汰。”
“不 ——！”
有人发出绝望的嘶吼，可声音很快被更剧烈的震动淹没。
大厅的地面开始开裂，黑色的裂缝里涌出刺眼的白光，林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意识像被潮水吞噬，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彻底失去了知觉。
鼻腔里灌满了消毒水与霉味混合的怪异气息，那味道黏腻得像块湿抹布，死死堵在喉咙口，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冰冷坚硬的金属床板，床沿的锈迹蹭过手背，留下一道浅浅的灰痕。
低头看去，身上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病号服，布料粗糙，边缘还脱了线，显然不是自己的东西。
“这是…… 哪里？”
沙哑的声音从林渊喉咙里滚出来，他撑起身子，环顾西周。
这是间破败的病房，墙壁上的白漆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黄色的水泥，角落里堆着几个蒙满灰尘的纸箱，蛛网在天花板的裂缝处牵牵连连。
病房里摆着西张病床，除了他躺着的这张，另外三张上也都躺着人。
最先醒来的是个穿同样灰衣的女人，她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嘴里喃喃着 “我是谁”；斜对面的男人则显得暴躁，他猛地坐起身，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吼：“这破地方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机呢？”
剩下的西人也陆续苏醒，有人茫然地摸着脸，有人挣扎着下床却踉跄着摔倒，病房里很快被混乱的声音填满。
八个人，西张病床，彼此脸上都写着相同的困惑与恐惧 —— 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是谁，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渊扶着病床站起来，试图在脑海里搜寻记忆，可一片空白，就像被橡皮擦彻底擦过，连一丝模糊的片段都没留下。
他看向其他人，七张陌生的脸，有年轻的女孩，有中年男人，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每个人的眼神里都藏着不安。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病房里响起，没有任何源头，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欢迎来到终焉之地。
十日之后，若未达成目标，全员抹杀。
第一场游戏：说谎者。”
“抹杀？
什么意思？”
刚才嘶吼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他冲到门边，用力拽着门把手，可门纹丝不动，仿佛与墙壁融为一体。
女人的哭声更大了，老人拄着不知从哪摸来的拐杖，嘴唇哆嗦着：“游戏…… 这不是游戏，是杀人！”
林渊的心沉了下去，那机械音没有丝毫感情，“全员抹杀” 西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心里。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失重感，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病房的墙壁、病床、灰尘…… 所有东西都在快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眩晕的黑暗。
几秒钟后，失重感消失，林渊站稳脚跟，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圆形大厅里。
大厅的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光滑得能映出人影，西周没有门窗，只有顶部悬挂着一盏巨大的白炽灯，光线刺眼，却照不亮大厅的所有角落。
大厅中央，八枚 “道” 形徽章悬浮在半空中，徽章是暗金色的，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散发着微弱的光泽。
八个人下意识地围成一圈，盯着那些徽章，脸上满是警惕。
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冰冷的规则感：“说谎者游戏规则：每人必须说一句谎言，由其余七人判断是否为谎言。
若谎言被识破，对应的徽章消失；若所有徽章消失，全员抹杀。
现在，游戏开始。”
“我先来！”
一个穿灰衣的年轻男孩突然开口，他攥着拳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记得我是谁！
我叫李明，是个学生！”
话音刚落，大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林渊皱起眉，所有人都没有记忆，这个男孩突然说自己记得名字和身份，太可疑了。
果然，旁边的女人立刻摇头：“你在说谎！
我们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你怎么可能记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男孩的脸涨得通红，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悬浮的徽章中，有一枚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化作点点金光，消失在空气中。
“徽章消失了！”
有人惊呼，恐惧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接下来，气氛变得更加混乱。
有人试图说些无关痛痒的谎言，比如 “我不害怕”，可立刻被其他人戳穿；有人想结盟，悄悄拉着身边人的手说 “我们互相不说破对方的谎言”，可转头就把对方的谎言指认出来 —— 在 “全员抹杀” 的威胁下，猜忌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每个人的心脏。
林渊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试着想说一句谎言，比如 “我知道出去的路”，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中年男人打断：“别想耍花招！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万一你真知道路，却故意说谎，我们不就都完了？”
争吵声、尖叫声、指责声混杂在一起，悬浮的徽章一枚接一枚地消失。
当第七枚徽章化作金光消散时，大厅里只剩下林渊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看着最后一枚徽章，突然笑了，笑得凄凉：“没用的…… 不管我们说什么，都会被识破，这游戏根本就是个陷阱。”
林渊看着老人，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老人轻声说：“我不想被抹杀，我能活下去。”
这句话刚说完，林渊还没来得及判断，周围的人就异口同声地喊：“你在说谎！
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最后一枚徽章闪烁了一下，也消失了。
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响起，没有任何波澜：“游戏结束，全员淘汰。”
“不 ——！”
有人发出绝望的嘶吼，可声音很快被更剧烈的震动淹没。
大厅的地面开始开裂，黑色的裂缝里涌出刺眼的白光，林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意识像被潮水吞噬，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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