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晚晴，你今晚又不回家吃饭？"江南风看着手机屏幕上妻子许晚晴发来的消息，
眉头微皱。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五次了。"有个重要的画展要准备，可能会很晚。你先睡吧，
不用等我。"短短一行字，却让江南风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三年前，
他娶了艺术学院最美的女学生许晚晴。当时所有人都说他配不上她，
一个土包子暴发户配不上高雅的艺术家。为了证明自己，江南风拼命赚钱，
短短几年就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可是现在，当他拥有了八位数的身家，
住着江城最豪华的别墅，开着限量版跑车时，妻子却离他越来越远。"江总，
今晚的应酬您确定不参加吗？"助理王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厚厚的邀请函。"不去了，
我要早点回家。"江南风起身整理西装，"对了，明天上午的董事会记得提醒我。""好的。
还有，南山画廊那边又来催款了，说这个月的扶持资金还没到账。
"江南风停下动作："南山画廊？""就是那个方志远开的，您一直在匿名资助的那个。
两年来您已经投了差不多八个亿了，但是..."王磊欲言又止。"但是什么？
""但是他们的盈利状况并不好，基本上都是在烧您的钱。"王磊小心翼翼地说，"江总，
您要不要考虑...""继续投。"江南风打断了他的话，"艺术需要时间沉淀，急不得。
"王磊点头退下，江南风却陷入了沉思。方志远，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许晚晴的大学同学，
据说是个很有天赋的画家，只是一直怀才不遇。两年前，许晚晴提到这个老同学时，
眼中闪烁的光芒让江南风至今记忆犹新。她说方志远是个真正的艺术家，
只是缺少机会和资金支持。江南风当时就暗中调查了方志远的情况，
然后通过第三方公司开始匿名资助他。南山画廊的房租、装修费用、宣传推广，
甚至方志远的生活费，都是江南风在默默承担。他以为自己是在支持艺术，支持妻子的梦想。
可是现在想来，这一切似乎都有些讽刺。晚上九点，江南风回到了香山别墅。
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给许晚晴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
"许晚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喘。"晚晴，你在哪里？""我说了在准备画展啊，
志远的新作品需要重新布置。"许晚晴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怎么突然查岗了？"志远？
江南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的变化。以前许晚晴提到方志远时，都是叫全名的。"没有，
就是想你了。"江南风压下心中的疑虑，"你们在画廊吗？我给你们买点夜宵送过去？
""不用了！"许晚晴的反应异常激烈，"我们很忙，你别过来打扰。我先挂了。
"电话里传来忙音，江南风却久久没有放下手机。妻子的反应太奇怪了。
以前她最喜欢江南风给她买各种好吃的，今天怎么这么抗拒？江南风走到酒柜前，
倒了一杯威士忌。透过落地窗，他看到花园里的玫瑰花开得正艳，那是他特意为许晚晴种的。
她说她最喜欢红玫瑰，说那代表着热烈的爱情。现在想想，这份热烈的爱情，
到底是给谁的呢？手机突然震动，江南风以为是许晚晴发来的消息，急忙查看。
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昏黄的灯光下，一男一女紧紧拥抱在一起。
女人穿着他昨天刚给她买的那件白色连衣裙，男人则是一副典型的艺术家打扮，长发披肩，
胡子拉碴。江南风的手微微颤抖。照片里的女人是许晚晴，男人是方志远。而背景，
正是南山画廊。又一条短信跟着发了过来："江总，您的八个亿花得值吗？
"江南风缓缓放下酒杯，走到书房，打开电脑。他要查一查，这两年来，
自己到底养了一对什么样的白眼狼。凌晨两点，许晚晴才回到家。她以为江南风已经睡了，
蹑手蹑脚地上楼，却在楼梯转角处看到了书房里透出的灯光。"南风？你还没睡？
"许晚晴推开书房门，看到江南风坐在电脑前，桌上放着一摞文件。"等你呢。
"江南风头也不抬，"画展准备得怎么样？""还...还好。"许晚晴走过去，
想看看江南风在做什么，却被他合上了电脑。"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江南风起身，
经过许晚晴身边时，闻到了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这不是他用的牌子。"嗯，你也早点睡。
"许晚晴匆匆回到卧室，江南风却在书房里又坐了很久。
桌上的文件是南山画廊这两年的所有财务报表和经营记录。
数字很有趣：画廊的月租金二十万，方志远每月的"创作补贴"三十万，
各种推广费用五十万，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每个月都要烧掉江南风一百多万。
而画廊的营业收入呢？几乎为零。两年来，方志远一共卖出了不到十幅画，
总收入还不够他一个月的补贴。这样的"艺术家"，确实需要金主。只是江南风没想到，
自己不仅养了一个废物画家，还养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妻子。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陈吗？我是江南风。明天你帮我查一下南山画廊的情况，我要详细的。对，
越详细越好。"挂断电话，江南风看向窗外。天快亮了，是时候让某些人清醒清醒了。
第二章第二天上午，江南风照常去公司上班。他表现得很正常，开会、签文件、谈合作，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王磊发现，老板今天的笑容有些冷。"江总，陈总监来了。
"下午三点，王磊通知道。"让他进来。"陈建华是江南风的老朋友，
也是江城最好的私人调查员。他做事向来谨慎细致，从不出错。"南风，你要的资料。
"陈建华放下一个牛皮纸袋，"不过我得提醒你，有些东西看了可能会不舒服。
"江南风拆开纸袋，里面是厚厚一摞照片和文件。第一张照片上，
许晚晴和方志远手牵手走进一家情侣酒店。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第二张照片，
两人在咖啡厅里相拥而坐，许晚晴伸手为方志远擦掉嘴角的奶沫。那个表情，
亲昵得让江南风想吐。第三张照片...江南风没有继续看下去。"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根据我的调查，大概是一年半前。"陈建华坐下来，
"起初只是普通的同学聚会，后来越来越频繁。半年前开始，他们几乎每周都会见面。
""南山画廊的真实情况呢？""这个就更有意思了。"陈建华翻出另一份文件，
"表面上看，方志远是个穷困潦倒的艺术家，实际上这两年他过得比大部分富二代都滋润。
"江南风接过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方志远的消费记录。名牌服装、高档餐厅、豪华旅游，
甚至还给许晚晴买了一条价值五十万的钻石项链。"这条项链我见过。"江南风指着照片说，
"晚晴说是她朋友送的生日礼物。""朋友？"陈建华冷笑，"是挺特殊的朋友关系。
"江南风继续翻看文件。方志远的银行流水显示，
除了每月从"天成投资"收到的三十万补贴外，他还有其他收入来源。"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倒卖你资助的画作。"陈建华解释道，"你以为方志远卖不出画？错了，
他的画卖得很好，只是买家都是境外的私人收藏家。每幅画的售价在五十万到一百万之间。
"江南风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你的八个亿，一部分被他们挥霍掉了，
另一部分被转换成了画作，然后高价卖给了境外买家。
这些钱最终又回到了方志远的私人账户。"陈建华把一张转账记录推到江南风面前，
"这是一个完美的洗钱循环。"江南风死死盯着那些数字。八亿，整整八亿！
他以为自己是在支持艺术，实际上却是在为妻子的奸夫买单，还要帮他们洗钱！
"还有一件事。"陈建华犹豫了一下，"许晚晴可能知道资助方志远的金主是你。""什么？
""三个月前，她去过天成投资公司，和公司的财务经理见过面。那个财务经理后来离职了，
据说是被收买了。"江南风彻底明白了。这不是一场意外的出轨，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许晚晴和方志远从一开始就知道金主是谁，他们故意利用他对妻子的感情，骗取了巨额资金。
"南风，你打算怎么办？"陈建华小心地问。江南风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车水马龙，
人来人往，都在为生活奔波。而他呢？这些年来拼命赚钱，为的是什么？"老陈，
如果我现在收回所有投资，南山画廊会怎么样？""立刻破产。
方志远这两年已经习惯了高消费，根本没有积蓄。画廊的房租、员工工资、宣传费用，
全都依赖你的资助。一旦断供，最多撑三天。""那就断供吧。"江南风转过身，
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游戏该结束了。"当天下午，
江南风就以天成投资董事长的身份，给南山画廊发了一份正式的终止合作通知书。同时，
他还做了另一件事：以涉嫌洗钱和商业欺诈为由，向相关部门举报了方志远。晚上，
许晚晴又说要去画廊加班。江南风没有阻拦，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许晚晴走后，江南风给王磊打了个电话："明天上午，安排一下媒体见面会。
我要亲自澄清一些事情。""江总，您要澄清什么？""澄清我和南山画廊的关系。
"江南风语气平静，"该让江城的艺术圈知道，他们供奉的天才画家，
其实是靠什么活下来的。"挂断电话，江南风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
这瓶酒是他和许晚晴结婚时开的，一直舍不得喝完。现在看来，确实该喝完了。
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变质，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夜深了，许晚晴还没回来。
江南风也不等了，他洗了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两年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暗中支持妻子的梦想。现在才知道，妻子的梦想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手机震动，是许晚晴发来的消息："今晚不回去了，在画廊沙发上凑合一晚。
明天志远要见一个重要的买家，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江南风看着这条消息，冷笑了一声。
重要的买家？说不定又是一个境外洗钱的渠道。他回复了一个字："好。"然后关掉手机，
闭上眼睛。明天，该是许晚晴和方志远惊喜的时候了。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江南风就接到了方志远的电话。"江总！您好，我是方志远。"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想和您见个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哦？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着急？
"江南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是关于投资的事情。我听说天成投资要撤资？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方志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张。"误会？"江南风冷笑，
"方先生，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误会呢？"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江总，
我能去您公司拜访吗？当面谈比较好。""当然可以。不过我今天上午有个媒体见面会，
下午两点以后比较方便。""好的，我下午一定到。谢谢江总！"挂断电话，
江南风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方志远已经知道金主的身份了，
看来许晚晴终于忍不住要摊牌了。上午十点，江南风的媒体见面会如期举行。
江城主要的财经媒体和艺术媒体都来了，会议室里坐满了记者。"各位朋友，今天请大家来，
是想澄清一个流传很久的误解。"江南风坐在主席台上，表情严肃，
"关于我和南山画廊的关系。"台下的记者们立刻来了精神。
南山画廊最近在江城艺术圈很有名，方志远更是被誉为"最有潜力的青年画家"。"两年前，
我通过天成投资公司，匿名资助了南山画廊。截至目前，总投资额约为八亿元人民币。
"会场里一片哗然。八亿！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投资的初衷很简单，
我希望支持本地的艺术发展。但是经过这两年的观察，我发现这笔钱并没有产生应有的效果。
"江南风拿出一份文件，"南山画廊的实际营业收入微乎其微，
资金主要用于维持方志远先生的个人生活开销。"一名记者举手："江总，
您的意思是方志远在挥霍您的投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江南风把文件递给旁边的助理，"这是南山画廊两年来的详细财务记录，稍后会发给各位。
大家可以自己判断，这八亿花得是否值得。"又一名记者问道："那您现在准备怎么办？
""即日起，天成投资将终止对南山画廊的所有资助。"江南风站起身，
"我希望江城的艺术界能够更加理性地看待艺术投资，避免类似的浪费再次发生。
"媒体见面会结束后，江南风回到办公室。王磊已经准备好了相关文件。"江总，
南山画廊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房东上门要房租，员工要工资，供应商要货款。
方志远根本拿不出钱。""他们还有多少流动资金？""根据银行方面的消息，
不超过五十万。"王磊翻看手中的资料，"而仅仅是下个月的各项开销，就需要一百二十万。
"江南风点点头："很好。对了，那些境外买家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已经查清楚了。
三个主要买家都是空壳公司，最终的控制人是一个叫做'艺术基金'的离岸机构。
而这个机构的实际控制人..."王磊停顿了一下，"是方志远本人。""也就是说，
他卖给自己？""对。先用您的钱画画，然后高价卖给自己的公司，再把钱转回私人账户。
完美的洗钱循环。"江南风冷笑："这个方志远，还真是个人才。"下午两点，
方志远准时出现在江南风的办公室里。他看起来很憔悴，眼圈发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江总，您好。"方志远坐下来，双手有些颤抖。"方先生，
看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撤资了？"江南风直接开门见山。
方志远低下头："我...我确实做了一些不当的事情。但是江总，
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利用我妻子骗取我的信任？
还是解释你是怎么把我的八亿洗钱到境外的？"方志远的脸刷地白了："江总，您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江南风靠在椅背上，"现在的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以还钱！
"方志远急忙说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钱还给您！""怎么还？卖画吗？
"江南风拿出一份文件，"根据我的调查，你这两年通过境外交易获得的资金约为三亿元。
这些钱现在在哪里？
"方志远的额头开始冒汗："我...我用了一部分...""用了多少？
""大概...大概两亿..."江南风点点头："也就是说，你还能拿出一亿。
那剩下的七亿呢？"方志远彻底崩溃了："江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看在晚晴的面子上，
能不能...""在我妻子的面子上？"江南风打断了他，"方先生，
你觉得我妻子的面子还值钱吗？"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许晚晴匆匆走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显然已经知道了媒体见面会的内容。"南风，你这是在干什么？
"许晚晴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在收回我的投资。"江南风看着妻子，"怎么，
你也要为方先生求情？""我..."许晚晴看了看方志远，又看了看江南风，
"我们能私下谈谈吗？""没什么好谈的。"江南风站起身，"晚晴，我们结婚三年了。
这三年里，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爱的。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南风，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在一起的？
还是解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南山画廊的金主的？"江南风的声音越来越冷，"或者，
你想解释一下这条项链的来历？"江南风拿出一张照片，
正是许晚晴戴着那条五十万项链的照片。许晚晴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第四章"晚晴，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江南风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刚才不是还要解释吗？"许晚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方志远在旁边坐立不安，
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江南风继续说道，
"你们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冤大头，以为我永远不会发现真相。但是你们错了，
我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他打开电脑，
调出一个文件夹："这里有你们两年来所有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见面时间地点，
甚至包括你们在酒店的开房记录。要我一一念给你们听吗？"许晚晴终于开口了："南风，
我承认我们做错了，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们是真爱，所以欺骗我是有理由的？
"江南风冷笑，"晚晴，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在支持你的梦想，实际上我在资助你的奸夫。
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方志远突然站起来："江总，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
是我引诱了晚晴，您要怪就怪我吧！""引诱？"江南风看了他一眼，"方先生，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我妻子不愿意，你能引诱得了她？"说着，
他又调出一个录音文件："这是你们三个月前的一段通话录音。
要不要听听你们是怎么讨论如何从我这里骗更多钱的？"录音开始播放，
方志远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晚晴，你老公真的是南山画廊的金主？""没错，
我从天成投资的财务经理那里确认过了。"许晚晴的声音也很清楚，
"他这两年已经投了差不多八个亿。""八个亿！我的天，他是真爱你啊。""爱我？
"许晚晴在录音里冷笑，"他不过是想用钱来证明自己而已。一个暴发户的心理，
很容易理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演戏呗。他想当冤大头，
我们就让他当个够。等攒够了钱，我们就远走高飞..."录音停止，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许晚晴的脸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方志远更是瘫坐在椅子上。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江南风关掉电脑，"晚晴，你刚才说我是暴发户？
说我想用钱证明自己？""我...我当时只是气话..."许晚晴的声音颤抖着。"气话？
"江南风站起身，走到窗前，"也许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暴发户，我确实想用钱证明自己。
但是我没想到，我最想证明给看的人，却在背后这样嘲笑我。"他转过身，
直视许晚晴的眼睛："三年前我娶你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你。我不服气，
所以拼命赚钱，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现在看来，我确实配不上你。不是因为钱，
而是因为人品。""南风，我...""别说了。"江南风挥挥手，"我不想听你们的借口。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们什么时候搬出我的房子？"许晚晴愣住了："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请你走。这房子是我买的，车子是我买的，
你身上的名牌衣服、首饰、化妆品，都是我买的。既然你觉得我是暴发户，
那你应该不愿意继续用暴发户的钱吧？""你...你这是在羞辱我！""羞辱？
"江南风笑了，"晚晴，是谁在羞辱谁？我为了支持你的梦想，匿名资助你的老同学八个亿，
结果发现你们早就知道金主是我，还在背后嘲笑我是冤大头。现在你告诉我，谁在羞辱谁？
"方志远这时突然跪了下来："江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放过我这一次吧！""放过你？"江南风看着跪在地上的方志远，"方先生，
你觉得这是闹着玩的吗？八个亿啊！我辛辛苦苦赚了十年的钱，被你们两年就挥霍掉了！
你说一句知道错了就完了？""我可以还钱！我真的可以还钱！"方志远拼命磕头，
"给我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还您！""怎么还？"江南风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你们境外账户的详细记录。两年来，你通过虚假交易转移了三亿资金，
其中两亿已经挥霍完了，剩下一亿也所剩无几。你拿什么还我七亿？"方志远彻底绝望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神。这时，许晚晴突然说道："南风，
如果我和他分手，你能原谅我吗？"江南风看着妻子，久久没有说话。第五章"原谅？
"江南风重复着这个词，仿佛第一次听到一样，"晚晴，你觉得这只是普通的出轨吗？
"许晚晴咬着唇，眼中含着泪："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改...""改？
"江南风打断了她，"你觉得这是改不改的问题吗？你们两个人，精心策划了两年的骗局，
骗走了我八个亿，现在你告诉我你要改？"他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取出一个文件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许晚晴摇摇头。"这是离婚协议书。
"江南风把文件夹放在桌上，"我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什么？"许晚晴脸色大变，
"你要和我离婚？""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江南风冷漠地看着她，
"一个每天晚上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还要回家装贤妻良母的女人，你觉得我还能信任你吗？
"方志远在旁边听着，突然站起来："晚晴，你别听他的！他就是想要挟你！
"江南风转头看向方志远："要挟？方先生，你是不是对'要挟'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只是在收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
"江南风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香山别墅的房产证，车库里那三辆车的登记证，
还有晚晴名下那些珠宝首饰的购买凭证。全部都是我的钱买的。
"许晚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南风，你不能这样！""我为什么不能？
"江南风的声音越来越冷，"我辛苦赚的钱，养着我的妻子和她的奸夫，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现在笑话该结束了。""可是我们毕竟是夫妻...""夫妻？"江南风拿出手机，
调出一张照片，"夫妻会在结婚纪念日的晚上，和别的男人在酒店过夜吗？
"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正是两个月前，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许晚晴说要加班，
江南风一个人在家等了一整夜。许晚晴看到照片，彻底说不出话来。这时，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王磊匆匆走了进来："江总，不好了！有记者在楼下，
说要采访南山画廊的事情！"江南风点点头："让他们上来吧。该公开的事情，
就应该让公众知道。""什么？"许晚晴慌了，"南风，你不能这样做！""为什么不能？
"江南风整理了一下西装，"方先生不是艺术家吗？艺术家应该不怕出名才对。"几分钟后，
三名记者走进了办公室。看到许晚晴和方志远也在，都很兴奋。"江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