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你爱我吗？”“爱，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看着他给我戴上项链，镜子里，
钻石的光几乎要刺瞎我的眼。这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他包下了全市最贵的旋转餐厅，
给了我一场所有人都艳羡的浪漫。可就在三个小时前，我亲眼看见他扶着一个年轻女孩的腰，
走进了我们家隔壁的单元楼。那个女孩，我认识，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叫白露。
1“没什么，就是觉得幸福得不真实。”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也对着他笑了笑。
陈俊从背后拥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有什么不真实的？
我们是夫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是啊，我们是夫妻。模范夫妻。从大学校园到洁白婚纱，
十年爱情长跑，七年婚姻厮守，我们是所有人眼里的神仙眷侣。陈俊英俊多金，温柔体贴，
在外是雷厉风行的总裁，在家是会给我系围裙做饭的丈夫。我一度以为，
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今天下午。我提前从画廊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车开到小区门口，却看见他那辆高调的迈巴赫停在路边。他没下车，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鬼使神差地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五分钟后，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是白露。我见过她一次，
在陈俊公司的年会上。他当时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实习生，很有灵气。我当时还夸他有眼光，
能发掘新人。现在想来，他看她的眼神，和我看一副绝世名画的眼神，一模一样。
充满了占有和欣赏。车子没有开进我们住的A单元地库，而是拐了个弯，
停在了隔壁B单元的楼下。陈俊先下车，绕到副驾，极为绅士地打开车门，
一只手还体贴地护在车门顶上，生怕女孩的头撞到。我结婚七年，他从来没有为我这么做过。
他的手，很自然地揽上了白露纤细的腰肢，两人亲密地相携着，走进了B单元的门禁。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B单元，1202。我记得这个房号。上个月陈俊告诉我，
他一个朋友在国外发展，把这套房子委托给他，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偶尔通通风。
我当时还笑着说：“你这朋友心也太大了，这么贵的房子就这么交给你了。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说：“我们是过命的交情。”过命的交情？现在看来，
确实是“过命”的交情。要了我的命。餐厅的音乐悠扬，陈俊还在我耳边低语，
规划着我们下一个七年的旅行计划。“小雅，明年结婚纪念日，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我从镜子里看着他深情款款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这张脸，
我吻了十年，这张脸的主人，却在离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为另一个女人筑了一个爱巢。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但我不能表现出来。不能。
我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赶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怎么了？不舒服吗？”陈俊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没有，就是有点感动。
”我放下水杯，转过身，主动吻了吻他的嘴唇，“谢谢你，老公。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他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里，没有情欲，
只有试探和冰冷的算计。回到家，陈俊去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我们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蜜。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我从来没用过的软件。
那是一个家庭安防APP，连接的是我之前装在走廊过道上的一个摄像头。当初装这个，
是为了看我们家养的那只布偶猫有没有趁我们不在家时捣乱。后来猫咪生病去世了，
这个摄像头就一直被我遗忘了。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眼睛。我熟练地调整着摄像头的角度，
直到它能清晰地拍到B单元1202的门口。做完这一切，我听见了浴室门开的声音。
我迅速关掉APP，将手机塞进沙发缝里。陈俊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捧起我的脸，“老婆，今天怎么了？感觉你心事重重的。
”我迎上他的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可能今天画廊太忙了，有点累。
”“别太累了，你又不缺钱花。”他心疼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画廊那边请个经理人吧，
你就在家当个悠闲的陈太太不好吗？”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我会觉得是爱。
现在我只觉得讽刺。是啊，我当个悠闲的陈太太，
你才好毫无顾忌地去B单元1202“帮朋友通风”，对吗？“好啊。”我顺从地点点头，
“都听你的。”他满意地笑了，俯身想吻我。我却偏过头，躲开了。“我……我去洗澡。
”我仓皇地站起来，几乎是逃进了浴室。热水兜头淋下，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身体缓缓滑落。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陈俊的敲门声。“小雅？你没事吧？
”我赶紧抹掉眼泪，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没事，
马上就好。”那天晚上，我们背对背而眠。我一夜无睡，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凌晨一点，
APP传来动静。B单元1202的门开了。陈俊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回头，对着屋里的人，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门关上了。他甚至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下了地库，开车走了。我的心，也跟着那辆远去的车，一起沉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2第二天，陈俊没有回家。早上七点，他给我发了条微信，说公司有紧急项目，
要去邻市出差几天。配图是一张高铁站的照片。我点开大图，照片的角落里，
有一个不起眼的行李箱，粉色的，上面还挂着一个兔子挂件。我认得那个挂件，
是白露发在朋友圈里的。原来，所谓的“紧急项目”，就是带着他的小情人去邻市旅游。
我关掉手机，平静地起床，洗漱，化妆。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我给自己挑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化了一个精致的红唇妆。我要去B单元1202，
看看那个“朋友的家”。我没有钥匙，但我有办法。我直接找到了物业。“你好，
我是A单元1101的住户，我老公是陈俊。”我拿出我的身份证，
“B单元1202是我家亲戚的房子，他出国了，委托我们照看。今天早上出门急，
我先生把钥匙带走了，但我约了家政过来打扫，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开一下门？
”物业经理看着我，有些犹豫。“陈太太，这个……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随便给业主开门的。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不着痕痕地塞了过去。“通融一下。
你也知道，我们家先生工作忙，我不想为这点小事打扰他。就是开个门，家政打扫完我就走。
”物业经理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脸上的为难立刻变成了笑容。“陈太太说的哪里话，
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带您过去。”门开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是陈俊最喜欢的那款男士香水，混合着另一种甜腻的女士香水味。屋子里的装修风格，
和我家很像，都是陈俊偏爱的新中式。但所有的细节，都在叫嚣着这是一个女人的住所。
沙发上随意搭着的蕾丝披肩，茶几上吃了一半的零食，开放式厨房里摆放着粉色的餐具。
最刺眼的，是玄关柜子上摆放的一张合照。照片里，陈俊和白露紧紧相拥，笑得灿烂又亲密。
背景是海边，夕阳将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差”了。
我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我走进卧室。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
被子凌乱地堆着。空气中暧昧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
旁边还有一个药瓶。我拿起来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是叶酸片。她在备孕。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我们结婚七年，我一直想要个孩子，
陈俊总说公司忙，再等等。我以为他是真的忙，为了我们的未来在打拼。原来，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他只是不想和我生。他想和另一个女人，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而我，
这个正牌妻子，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我的闺蜜李月打来的。“喂，小雅，你人呢？我到你画廊了，怎么没看到你？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月月，我……”“你怎么了？哭了？出什么事了？
”李月立刻听出了不对劲，“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我报了地址。十分钟后，
李月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她看到屋里的陈设，又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陈俊这个王八蛋！”李月气得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雅，你别怕，有我呢！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对质！
把那个小三的头发都给薅下来！”她拉着我就要往外走。“等等。”我拉住了她。
我的眼泪已经擦干，脸上只剩下冰冷的平静。“月月，现在去找他对质，有什么用呢？
”“怎么没用？抓奸在床！让他身败名裂！”“然后呢？”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然后让他顺理成章地和我离婚，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李月愣住了：“那你想怎么样？”我环顾着这个精心布置的“爱巢”，
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要让他，一无所有。”我要让他为他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不仅仅是离婚。我要他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我要他从云端跌落泥潭，
永世不得翻身。李月看着我眼里的狠厉，有些怔忪，但更多的是心疼。她抱住我：“好。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靠在她的肩膀上，汲取着这唯一的温暖。良久，我推开她，
拿起了那个叶酸片的瓶子。“月月，你认识不认识私家侦探？靠谱点的那种。
”李月立刻点头：“有！我一个客户的老公之前出轨，就是找的他，证据链做得特别完整，
最后那个男的净身出户。”“好，把联系方式给我。”我需要证据。不仅仅是出轨的证据。
我要查清楚，陈俊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这套房子，他是怎么买的？
白露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除了这套房子，他还有没有别的资产？
他能如此处心积虑地在我眼皮子底下金屋藏娇，说明他的心思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沉。
对付这样的人，我不能有丝毫的马虎。离开B单元之前，我做了一件事。
我从厨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划破了那张刺眼的合照。从陈俊的脸，划到白露的脸，
一道深深的疤痕，将他们分割开来。然后，我走进卧室，将被子掀开。我在床单上，
发现了几根不属于陈俊，也不属于白露的，长发。颜色是棕色的。而我，是一头黑发。
3那几根棕色的长发，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头。这意味着，这个所谓的“爱巢”，
可能不止白露一个女主人。又或者，陈俊的口味，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把那几根头发包起来，放进包里。这或许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陈俊和白露一直在“出差”。他每天会定时给我发微信，
说一些“老婆我想你”之类的情话，配上几张P得看不出地点的风景照。我一一温柔地回复，
扮演着一个思念丈夫的贤惠妻子。背地里，我联系了李月介绍的私家侦探，老张。
老张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眼神很锐利。我把陈俊和白露的照片，
以及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他。“陈太太，您想查到什么程度？”老张问我。“所有。
”我看着他，“我要知道陈俊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那些不在他名下的。
我还要知道白露的所有信息，她的家庭背景，她和陈俊是怎么认识的，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还有，B单元1202，除了白露，还有没有别的女人去过。”老张点点头：“明白了。
费用方面……”“钱不是问题。”我直接转了一笔定金过去，“我只要结果。”“放心，
一周之内，给您初步的报告。”在等待老张消息的同时，我也没有闲着。
我开始清查我和陈俊的共同财产。我们名下的房产、股票、基金、银行存款……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这几年，陈俊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从我们的共同账户里转走了将近一千万。
理由五花八门，有的是“公司资金周转”，有的是“投资朋友的项目”，
有的是“孝敬父母”。我以前对他无条件信任，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想来，这些钱，
恐怕大部分都用在了B单元1202和白露身上。甚至，可能还有别的销金窟。
我的心在滴血。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是我当初为了支持他创业，毫不犹豫拿出来的。
现在，却成了他豢养情人的资本。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我必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开始收集陈俊转移财产的证据。每一笔转账记录，
每一份他让我签的“投资协议”，我都拍照存档。我甚至回了一趟娘家，
找到了当年我父母留下的遗嘱，以及我将遗产转给陈俊作为创业启动资金的银行凭证。这些，
都将成为我在法庭上最有力的武器。一周后，老张的电话来了。“陈太太，有结果了。
”我们在一家隐蔽的茶馆见了面。老张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陈先生非常谨慎，
他名下除了你们夫妻共有的财产，确实没有别的房产和公司股份。但是……”老张话锋一转，
“我们查到，他通过一个叫‘陈建国’的人，代持了三家公司的股份，
这三家公司加起来的市值，至少在九位数。”陈建国？我搜索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陈建国是陈俊老家一个远房堂叔，一直在乡下务农，基本不可能有这个财力。
”老张解释道，“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只是陈俊用来转移资产的一个‘白手套’。
”我的心一沉。九位数。好一个陈俊，真是深藏不露。“白露那边呢？”我继续问。“白露，
24岁，小城市出身，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一年前通过校招进入陈俊的公司。
根据我们拿到的监控和消费记录，她和陈俊在一起，至少有十个月了。
B单元1202的房子，是陈俊用他堂叔陈建国的名义全款买下的，
就买在你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那天。”结婚六周年纪念日。我记得那天，
我亲手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回家。他回来得很晚，说公司加班。原来，
他是去给另一个女人买房子了。何其讽刺。
“至于您说的那几根棕色头发……”老张又递给我一份文件，“我们做了DNA比对，
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人的头发，而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人。”“两个？”我惊愕地抬起头。
“是的。我们顺着线索查下去，发现陈先生的私生活，可能比您想象的还要……丰富。
”老张的报告里，是另外两个女人的资料。一个叫Vivi，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一个叫Lisa，是个健身教练。她们都和陈俊有不正当关系。陈俊就像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周旋在我和三个情人之间，游刃有-余。我看着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有陈俊和Vivi在酒店的亲密照，有他和Lisa在健身房的暧昧互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原来，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白露也不是。我们都是陈俊这场狩猎游戏里的猎物。唯一的区别是，我是那个被摆在明面上，
用来装点门面的“战利品”。而她们，是藏在暗处，满足他不同需求的玩物。
我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不。我不是战利品。我也不是猎物。从今天起，
我是猎人。而陈俊，是我的猎物。我回到座位上，情绪已经平复。“老张，帮我做一件事。
”我把那份DNA报告推了回去，“把这份报告，匿名寄给白露。地址就写B单元1202。
”老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陈太太，您这是要……让他们内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狗咬狗，一嘴毛。我等着看好戏。
”白露不是在备孕吗？不是以为自己是陈俊的真爱吗？我倒要看看，
当她知道自己不过是陈俊众多情人之一时，会是什么反应。她腹中的孩子，
又会成为怎样一个笑话。4陈俊和白露“出差”回来了。那天晚上，陈俊回到家，一脸疲惫。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老婆，我回来了。这几天累死我了。
”我体贴地帮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辛苦了。项目顺利吗？”“还行吧，
总算是搞定了。”他捏了捏眉心，在沙发上坐下。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状似无意地问：“对了，你那个叫白露的实习生，我前几天好像在小区里看到她了，
她也住我们小区吗？”陈俊端着水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喝了口水，才说：“是吗？可能吧。公司里年轻人多，都喜欢住在市中心，方便。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哦。”我点点头，没再追问。我拿起他的外套，
准备拿去干洗。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小盒子。我拿出来一看，
是一个丝绒首饰盒。我打开它，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款式很新潮，
一看就不是给我的。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但我没有声张，把戒指盒放了回去。看来，
这次“出差”，收获颇丰。连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他是打算等白露生下孩子，就跟我摊牌，
然后用这枚戒指，去迎接他的新生活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晚饭的时候，
陈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白-露发来的微信。我坐在他对面，
用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看到了那条信息的内容。“俊，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快递，
你快过来一下！”陈俊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然后就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公司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他匆匆扒了两口饭，站起身。
“现在？”我抬起头，故作惊讶，“饭还没吃完呢。什么事这么急？
”“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必须马上去处理。”他一边说，一边去玄关换鞋。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去你公司看看了。”我放下碗筷，作势要起身。“不用！
”他立刻拒绝，口气有些急躁，“你别跟着添乱了，我自己去就行。你早点休息。”说完，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冷笑一声。好戏，开场了。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饭，然后打开了我的家庭安防APP。B单元1202的门口，
灯火通明。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了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是白露的声音，尖利，
带着哭腔和不敢置信。“陈俊！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是谁！
”“你别无理取闹！这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陈俊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恶作剧？
DNA报告都寄到我家里来了！你还说是恶作剧？陈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说了那是个意外！”“意外？
你跟她们上床也是意外吗？你给她们买包买车也是意外吗？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王八蛋！
”接着，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怒吼声。整个屋子，乱成了一锅粥。
我靠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欣赏着这场好戏。原来，白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也是，能从一个普通实习生，爬上总裁的床，还怀上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单纯的小白兔。
她要的，从来不是爱情，而是陈俊的钱，是陈太太的位置。现在，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
甚至可能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她怎么可能不疯？这场争吵，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
以陈俊的摔门而出告终。APP的画面里，陈俊一脸怒气地从1202走出来，
领口的衬衫被撕开了，脸上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走了。我猜，
他大概是去找那两个“意外”中的某一个，寻求安慰去了。我关掉APP，心情无比舒畅。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让他们，一个个地，都付出代价。第二天，我约了李月去逛街。
我们在一家奢侈品店里，“偶遇”了那个叫Vivi的网红。她正被几个富婆簇拥着，
显摆自己新买的限量款包包。“哎呀，Vivi，你这个包又是你家‘陈先生’送的吧？
他对你可真好。”Vivi一脸得意：“那当然。他说了，只要我乖乖的，什么都给我买。
”李月在我耳边低语：“就是她。长得一股风尘味，陈俊什么眼光。”我没说话，
径直走了过去。“Vivi小姐，是吗？”我微笑着开口。Vivi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你谁啊？”“我是谁不重要。”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递到她面前，“重要的是，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照片上，是白露。
是我从B单元1202那张被我划破的合照上，翻拍下来的。Vivi看到照片，
脸色微微一变。“不认识。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叫白露，怀了我先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