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kiki

血色kiki

作者: 兰柯熠

其它小说连载

兰柯熠的《血色kiki》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中药柜里溢出的当归气味裹着霉我蹲在二楼储藏室的阴影盯着门缝外那道佝偻的身母亲正在用朱砂画第三张暗红颜料顺着黄表纸蜿蜒成扭曲的蛇煤油灯把她的白发染成枯草子时三白虎临宫......她沙哑的念叨混着纸钱燃烧的哔剥青烟从铜盆里窜起在天花板聚成团灰我摸出手机调成静镜头刚对准她左手的瞬那粒血痣突然在取景框里胀大了一五天前我就该察觉不对劲当时我们在厨房包荠...

2025-03-04 10:04:20
中药柜里溢出的当归气味裹着霉味,我蹲在二楼储藏室的阴影里,盯着门缝外那道佝偻的身影。

母亲正在用朱砂画第三张符,暗红颜料顺着黄表纸蜿蜒成扭曲的蛇形,煤油灯把她的白发染成枯草黄。

子时三刻,白虎临宫......她沙哑的念叨混着纸钱燃烧的哔剥声,青烟从铜盆里窜起来,在天花板聚成团灰雾。

我摸出手机调成静音,镜头刚对准她左手的瞬间,那粒血痣突然在取景框里胀大了一圈。

五天前我就该察觉不对劲的。

当时我们在厨房包荠菜馄饨,母亲突然打翻了盛虾仁的瓷碗。

碎瓷片扎进她掌心时我分明看见伤口涌出的是墨绿色液体,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正常血色。

她推开我要包扎的手说皮外伤,可我分明摸到那处皮肤下有颗米粒大的硬物在游走。

阁楼的老式座钟敲响十二下时,母亲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

我贴着墙根挪到楼梯拐角,看着她把符纸压在门槛下,又往铜盆里撒了把掺着银粉的纸钱。

火苗霎时蹿起半人高,映得她掌心血痣红得发亮,像嵌在皮肤里的碎玛瑙。

晚晚?我浑身一僵。

母亲背对着我站在楼梯口,手里还攥着没烧完的纸元宝。

夜风掀起她靛蓝布衫的下摆,露出脚踝处暗红的勒痕——那痕迹我今早擦地时还没有。

妈,我起来喝水。

我故意把拖鞋踢得啪嗒响,装着揉眼睛往厨房走。

后颈突然掠过一阵阴风,母亲枯枝般的手搭上我肩头,寒意穿透棉质睡衣刺进骨头缝里。

她掌心的血痣抵着我的锁骨,烫得像块烙铁。

把窗帘换成红色的,明天。

她说话时嘴角纹丝不动,眼珠却诡异地转向右上方,仿佛在跟房梁上的什么东西对视。

我几乎是逃回卧室的。

反锁门后才发现睡衣领口沾着朱砂,腥甜的味道让我想起上周解剖的那具河漂尸体——那具泡胀的尸身左手掌心,也有个类似的红色斑痕。

晨雾还没散尽时,老城区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

我蹲在巷口豆浆摊前翻县志办王主任传来的扫描件,油条在瓷碗里泡得发软。

手机突然震起来,主任的破锣嗓子几乎刺穿耳膜:小林!西郊隧道塌方,摄影组被堵在高速上了,你离得近先去拍点素材!油星子在相机包上溅出个油印,我胡乱擦了把就往地铁站跑。

转过街角时差点撞上隔壁棺材铺的刘阿婆,她挎着竹篮里的纸衣突然撒了一地。

作孽啊...老太太蹲在地上捡纸钱,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胸前挂的记者证,戴个红绳挡挡煞,你身上有阴债的味道。

我下意识摸向领口,母亲缝在衣襟里的护身符正在发烫。

隧道口的警戒线已经遥遥在望,三辆消防车顶灯把晨雾染成诡异的蓝紫色。

穿橙色救援服的背影里,有个高大的身影正撑着岩壁和工程师说话,安全帽上印着周燃。

塌方体量比预期大两倍,备用通道要四小时才能打通。

周燃摘了手套抹了把脸,露出小臂上蜿蜒的烧伤疤痕。

他转身时和我打了个照面,瞳孔突然收缩:记者同志往后退,这里......凄厉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话。

母亲不知从哪个巷口冲出来,枯瘦的手死死扣住周燃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别走朝阳路!不能走朝阳路!人群哗然。

两个消防员架住母亲胳膊时,她后脑勺磕在消防车保险杠上,花白发丝间缓缓渗出血迹。

我冲过去扶她,却被掌心传来的温度惊得缩手——她的皮肤冷得像冻肉,可那粒血痣却滚烫到快要灼伤我的指尖。

老太太受刺激了,小张送她去救护车那。

周燃揉着手腕上的月牙形血印,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他脸色骤变,抄起装备就往隧道里冲:二组跟我上!朝阳路方向有车辆被困!母亲突然在我怀里剧烈抽搐,翻白的眼珠直勾勾盯着隧道顶部。

我顺着她视线望去,渗水的岩缝里正缓缓爬出几只蜈蚣,暗红的背甲在探照灯下泛着血光。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时,她喉咙里突然发出老猫般的咕噜声:要死人咯......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母亲衣襟上的线香,在救护车逼仄的空间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酸腐味。

护士第三次试图给她戴上氧气罩时,那粒血痣突然迸裂开来,暗红黏液顺着掌纹滴落在不锈钢担架边缘,竟冒出丝丝白烟。

家属按住病人右手!护士的惊呼声中,我死死扣住母亲枯柴般的手腕。

她指甲缝里嵌着的朱砂簌簌掉落,在白色床单上拼出个歪扭的囚字。

心电图机发出尖锐的警报,而母亲青紫色的嘴唇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咧开,露出沾着血沫的牙床。

救护车突然急刹。

车窗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整辆车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向左倾斜了三十度。

我扑到观察窗边,看见朝阳路隧道口腾起的烟尘中,半截消防头盔正在血泊里打转——是二十分钟前跟着周燃冲进去的新兵。

山体二次滑坡!所有车辆后退!对讲机里的嘶吼与母亲的呓语重叠在一起,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束缚,染血的食指在我眉心重重一按:槐吃人,快逃...冰凉触感顺着脊椎窜到尾椎骨,我恍惚看见车窗玻璃映出的倒影里,母亲背后盘踞着团藤蔓状的黑影。

再眨眼时,担架上只剩下件空荡荡的蓝布衫,监测仪器的导线像蛇群般纠缠在染血的床单上。

患者呢?!护士掀开被子的手僵在半空。

我疯狂扒开散落的纸钱,在担架夹缝里摸到半片槐树叶——叶片背面用血画着符咒,和母亲昨夜烧的一模一样。

暴雨砸在急诊室玻璃幕墙上时,我正对着洗手间镜子搓洗眉心的血印。

冷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恍惚间瞥见镜中闪过一角橙色救援服。

转身时险些撞上周燃结实的胸膛,他作战服上沾着的泥浆还在往下淌,左颊新添的擦伤渗着血珠。

你母亲...他欲言又止地摸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烧焦的平安符残片。

我认出那是今早母亲硬塞在我相机包夹层的,金线绣的八卦纹路已经碳化成扭曲的蚯蚓状。

更衣室的白炽灯管突然频闪起来。

周燃解开领扣时,我注意到他锁骨位置有个暗红色印记——和母亲掌心的血痣形状完全相同,只是边缘泛着青黑。

江阿姨被送来时,有没有说过奇怪的话?他递来一次性纸杯的手顿了顿,热水洒在虎口处竟没有泛起红痕。

我盯着他收缩的瞳孔,突然想起急救时母亲掐出的伤口本该渗血,可他腕上只剩淡淡的月牙形白印。

哗啦一声,走廊尽头的处置室传来器械盘打翻的响动。

我们冲过去时,值班医生正对着空病床发愣:见鬼了,刚刚还在这输液的伤员...湿漉漉的脚印从病床延伸到窗外,在窗台积水中映出半个孩童的赤足印。

周燃猛地扯开窗帘,暴雨中隐约传来银铃笑声。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扇窗外是住院部十二层高空。

拿着这个。

周燃突然把个冰凉物件塞进我手心,是枚生锈的八卦镜,去城隍庙找最大的槐树,要是看见树根缠着红绳...警报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循声跑到楼梯间,只见安全门上印着个血手印,指节长度远超成人比例。

血手印下方黏着缕白发,发梢还系着母亲常用的靛蓝头绳。

周燃突然按住我翻找手机的手:别报警。

他的体温低得不正常,掌心却渗出粘稠的猩红液体,从你母亲抓住我那刻起,我们就已经在局里了。

周燃掌心的猩红液体滴落在地砖缝隙里,凝成一颗颗暗红的珠子。

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消防栓箱,金属棱角硌得肩胛骨生疼。

走廊顶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像下雪似的落在我们之间,那些血珠却仿佛被无形的手牵引着,贴着墙根滚向安全通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攥紧生锈的八卦镜,金属边缘割破了虎口。

血腥味散开的瞬间,周燃瞳孔里闪过一抹暗金,像是深夜林间晃过的兽瞳。

他忽然扯开作战服领口,锁骨处的红痣正在皮下蠕动,仿佛有活物要破皮而出:我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被标价的东西。

暗处传来骨骼错位的咯咯声,他猛地将我推进消防通道,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数到三十再出来!隔着门板传来野兽般的低吼,金属扭曲的尖啸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照亮,发现水泥台阶上散落着细碎的槐花——这个季节根本不该有槐花。

数到第二十八声时,外面突然死寂。

铁门吱呀着推开条缝,周燃倚在墙边喘气,左手缠着的绷带渗着黑血。

他脚边蜷缩着一团灰雾状的东西,正随着急诊室绿光忽明忽暗。

带我去你家。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捡起地上半融化的平安符,你母亲藏的东西,应该就在老宅地窖。

暴雨冲刷着老城区的青石板路,积水倒映着路灯晕黄的光圈。

我家祖传的中医馆蜷缩在槐树胡同尽头,乌木匾额上的悬壶济世已经斑驳得看不清笔画。

周燃突然在门槛前停住,从作战靴里拔出把刻着符文的匕首,刀尖挑起门楷下垂着的蛛网。

别碰门环。

他拦住我要推门的手,月光照在铜制兽首门环上,我这才发现左边那只饕餮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

阁楼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像是有人把实木衣柜在地板上反复推拉。

周燃示意我蹲在滴水檐下,自己贴着墙根摸到后窗。

我摸出钥匙串时,突然发现挂在上面的桃木小剑正在发烫——这是母亲去年端午塞给我的,说能斩阴邪。

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周燃翻窗的身影突然僵住。

月光穿过云隙的瞬间,我看见他后背隆起不自然的肿块,布料下凸起树根状的纹路。

他回头时眼神阴鸷得可怕:你在医书里见过『血饲』吗?我愣神的功夫,他已经撬开雕花木窗。

浓烈的线香味混着腐败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月光从云层裂缝漏下来,正照在堂屋中央的八仙桌上——母亲端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交叠置于腹前,掌心血痣已经蔓延成蛛网状,爬满了整条小臂。

妈?我声音发颤地往前挪了半步。

周燃突然拽着我往右扑倒,原先站立的位置扎进三根槐木钉,入地三寸有余。

母亲的头颅以人类不可能的角度转向我们,嘴角裂到耳根:晚晚不该带外人回来。

她的指甲暴长三寸,划过桌面留下五道焦黑的刻痕。

我这才看清她膝盖上摊着本泛黄的族谱,最末页贴着我的生辰八字,朱砂写就的批注正在渗血。

周燃突然甩出匕首钉住族谱,刀身符文亮起暗红血光。

母亲发出凄厉的尖啸,房梁上簌簌落下陈年香灰。

我趁机扑向神龛后的暗道,小时候偷玩躲猫猫发现的暗门,此刻正渗出冰凉的湿气。

地窖有青铜匣!周燃的吼声混着桌椅翻倒的巨响。

我手脚并用爬下木梯,腐臭味熏得眼泪直流。

手机电筒照亮角落的瞬间,我看见七个贴着符纸的陶瓮围成北斗七星阵,中央的青石板上赫然摆着个刻满镇魂咒的铜匣。

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母亲沙哑的嘶吼震得陶瓮嗡嗡作响。

我抱起铜匣往回跑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

手机滚落到墙角,冷光照出满地纠缠的红线——每根线都系着个小巧的银铃,铃铛里塞着干枯的槐花。

别动!周燃的警告迟了半秒。

我撑地的手掌压断了三根红绳,银铃炸开的瞬间,地窖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哗啦声。

有什么湿冷的东西缠上了脚踝,触感像浸透冰水的头发。

铜匣盖子突然弹开,泛黄的信笺雪片般飞出。

我抓住最近的一张,毛笔字被水渍晕染得难以辨认,唯有落款日期触目惊心——民国三十二年七月初七。

周燃拽着我胳膊冲出地窖时,母亲正跪在庭院槐树下刨土。

她的指甲全部翻折,指尖血肉模糊,却还在疯狂扒拉树根处的泥土。

暴雨冲刷着她花白的头发,我惊恐地发现那些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快烧了族谱!周燃把铜匣残片塞给我,上面拓印着诡异的树形图腾。

我哆嗦着摸出打火机,火苗舔上族谱的瞬间,母亲发出非人的哀嚎。

她掌心的血蛛网突然暴起,缠住周燃的脖颈将他吊上半空。

妈!停下!我举着燃烧的族谱逼近,火光照出槐树皮下浮现的人脸轮廓。

母亲僵硬的脖颈突然扭转一百八十度,黑洞洞的眼眶对着我笑:傻丫头,我是在救你啊......燃烧的纸灰飘落在树根处,泥土突然剧烈翻涌。

周燃挣脱束缚摔在地上,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的槐树芽。

我趁机翻开铜匣最底层的油布包,泛黑的银镯子突然滚出来——内侧刻着江素琴三个字,却是民国时期的花体字。

母亲的身体突然抽搐着蜷缩成球状,皮肤下鼓起无数游走的硬块。

槐树枝条毒蛇般缠上我的腰肢时,周燃把匕首刺进自己锁骨处的红痣,喷涌的黑血竟让枝条惊恐退散。

走!他把我推出院门,自己反手关上沉重的木门。

我扑在门板上疯狂拍打,听见里面传来皮肉撕裂的声响和槐树根钻出地表的轰鸣。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周燃发来的定位在城隍庙,最后一条消息正在自动删除:你母亲二十年前接生时,把死胎埋在了槐树洞。

城隍庙的飞檐在暴雨中模糊成狰狞的兽形,我攥着手机蜷缩在残破的功德碑后。

周燃最后那条消息的截图正在掌心发烫,雨水顺着屏幕上的裂痕渗进指缝,混着虎口未愈的伤口晕开淡红的血水。

姑娘,求签吗?枯瘦如鸡爪的手突然从背后搭上肩头,我惊叫着转身。

守庙的老头举着油纸伞蹲在石阶上,伞骨间垂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他缺了半边的耳朵贴着块槐树皮,溃烂的创口里隐约有虫卵在蠕动。

我找那棵最大的槐树。

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湿滑的碑文。

老头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向西北角,伞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歪扭的线:阴木噬魂,活人莫近呐——话音未落,一声婴儿的啼哭刺破雨幕。

我拔腿冲向哭声来源时,油纸伞下的怪笑追着脚后跟:江家又来还债了...槐树根拱出地面的裂痕像张开的血盆大口,树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绳缠着褪色的百家衣。

我蹲在树洞前点亮手机电筒,腐烂的奶香味混着尸臭扑面而来。

洞底沉着个青花瓷瓮,瓮口封着层半透明的膜,正随着啼哭声上下鼓动。

别碰!周燃的警告和瓷瓮碎裂声同时炸响。

我缩回手的瞬间,一团黑发缠着白骨从瓮里喷涌而出,婴儿头骨卡在树根缝隙里,天灵盖钉着三枚生锈的接生剪。

1999年7月15日,江素琴接生的第六个死胎。

周燃的防水袋里抖出一张泛黄病历,产妇签名栏的江素琴三个字缺了最后一道竖钩,那天中元节,你刚满五岁。

我盯着头骨凹陷处熟悉的齿痕——和母亲装艾绒的银盒锁扣纹路一模一样。

树洞深处突然传来指甲抓挠声,周燃猛地将我拽离洞口。

一只覆着胎脂的小手扒住边缘,指节上缠着的红绳正是母亲束发用的那种。

当年尸体火化记录是假的。

周燃用匕首挑开红绳,绳结处掉出半枚翡翠耳坠。

我浑身血液凝固——这耳坠此刻正戴在我左耳上,是今早从母亲梳妆台偷拿的。

档案馆地下三层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我摸着被周燃掐出淤青的手腕,看他用那柄古怪匕首撬开1999年的档案柜。

匕首划过铁皮时溅起一串幽绿火星,映出柜门内侧几道深褐色的抓痕。

《江城晚报》7月16日。

他抽出一卷微缩胶卷,注意第三版讣告。

老式读报机的荧光屏闪烁几下,跳出一张烧焦的槐树照片。

树杈上挂着半截焦尸,扭曲的手指还保持着接生的手势。

报道标题像蜈蚣般钻进瞳孔:《接生婆离奇自焚 百年槐树一夜开花》。

不可能...我喉咙发紧。

照片角落的围观人群里,有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正仰头吃棉花糖——那是我五岁生日当天的打扮,而背景里完好无损的城隍庙,分明在一个月前就被台风吹塌了飞檐。

周燃突然捂住我的嘴。

档案室顶灯开始频闪,胶卷自动倒带发出尖利的吱呀声。

我们身后的铁柜缓缓渗出黑血,1999年的档案袋像充气般鼓胀起来,封口线一根根崩断。

走!他扯着我撞开安全通道门。

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啦声,不是风吹的,更像是无数只小手在同时翻阅。

心理诊所的薰衣草香薰掩盖不住焦糊味。

我躺在催眠椅上,看着陆医生胸牌的反光在眼前晃动。

他腕表秒针的滴答声渐渐与雨声重合,周燃在单向玻璃后抽烟的侧影模糊成团青雾。

想象你走在老宅的走廊...陆医生的声音忽远忽近。

我眼皮突然重若千斤,鼻腔涌进浓烈的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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