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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公司团建被问到为什么和女友分手由网络作家“番茄小卡拉米”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晏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公司团建玩嗨有人提议蒙眼舔酒猜年晏棠被按在真皮沙发上睫毛膏糊了满脸:“别拍…”视频发到宗凛邮箱那他正替晏棠熨明天开会穿的衬一周提议游戏的副总在车库被泼了盐拍照的男同事十根手指齐根断在自家玄起哄最凶的女主管赤身裸体挂上了暗网头签离婚协议时晏棠浑身发抖:“你疯了…”第一章宗凛推开门的时带进来一股子冬夜的寒锋利得像刀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昏黄的光晕勉强撕开...
公司团建玩嗨了,有人提议蒙眼舔酒猜年份。晏棠被按在真皮沙发上时,
睫毛膏糊了满脸:“别拍…”视频发到宗凛邮箱那晚,他正替晏棠熨明天开会穿的衬衫。
一周后,提议游戏的副总在车库被泼了盐酸。拍照的男同事十根手指齐根断在自家玄关。
起哄最凶的女主管赤身裸体挂上了暗网头条。
签离婚协议时晏棠浑身发抖:“你疯了…”第一章宗凛推开门的时候,
带进来一股子冬夜的寒气,锋利得像刀片。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晕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晏棠蜷在沙发最里面,薄薄的羊绒毯盖到下巴,
平板电脑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还没睡?”宗凛的声音不高,
带着工作一天后的沙哑,随手把车钥匙丢在玄关的玻璃碗里,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脱下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大衣,一丝不苟地挂好,动作流畅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晏棠像是被那声音惊了一下,手指在平板屏幕上慌乱地划了一下,屏幕暗下去。
“嗯…刷会儿剧,等你。”她扯出一个笑,掀开毯子站起身,拖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
悄无声息。“吃饭了吗?给你热碗汤?”“吃过了。”宗凛走近,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混着皮革的须后水味道先一步笼罩过来。他没看晏棠递过来的眼神,
目光扫过她脚边矮几上喝了一半的红酒杯,杯壁上挂着一圈淡淡的玫红色残渍。
他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随即又松开,平淡无波。“今天怎么喝这个?你不是嫌这瓶太涩?
”晏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尖像被细针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笑容有点僵。
“就…突然想尝尝。”她弯腰拿起杯子,指尖有点凉,“我去洗了。”“放着吧。
”宗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很近。他越过她,径直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玻璃杯壁瞬间凝结起细密的水珠。“公司最近不忙?”他背对着她,仰头灌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还行,老样子。”晏棠看着他的背影,
那宽阔的肩背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
她捏着杯脚的手指微微收紧。空气里弥漫开一种无形的压力,沉甸甸的,压得人胸口发闷。
她试图找点话头,“你那个并购案…还顺利吗?”“嗯。”宗凛放下水杯,转过身,
深潭似的眼睛看向她。那目光没什么温度,像是审视一件物品的完好程度。
“周末你们部门团建?”晏棠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对,小范围聚聚,
就市场部几个熟的,在‘云顶’那边订了个包间,吃吃饭唱唱歌什么的。”她语速有点快,
带着刻意的轻松,“放心,不闹很晚。”宗凛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沉默像有实质的重量,
压得晏棠几乎喘不过气。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耳膜的声音。几秒钟,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终于移开目光,解开袖扣,动作慢条斯理。“嗯,别喝酒。
”不是商量,是命令。晏棠紧绷的肩线几不可查地松了一瞬,
又立刻因为后面三个字重新绷紧。“知道啦。”她小声应着,尾音飘忽。
看着他转身走向书房的高挺背影,那句“你也别熬太晚”卡在喉咙里,终究没能吐出来。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里面即将亮起的冷白灯光和外面这片沉滞的暖黄。晏棠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那个冰冷的红酒杯。杯壁上残留的酒液,像凝固的血。她低头看着,指尖冰凉。
冰层之下,暗流汹涌,她能感觉到那彻骨的寒意,正丝丝缕缕地从脚底爬上来。
第二章“云顶”的顶层包间,空气是黏稠的,
被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廉价香水味、烟味和酒精发酵的味道塞得满满当当。
巨大的环形沙发像一张色彩斑斓的巨口,吞噬着男男女女亢奋或迷离的身影。
水晶吊灯的光被刻意调暗,旋转的彩色射灯在每个人脸上切割出变幻的光斑,
一切都显得失真而躁动。晏棠坐在沙发最边缘的位置,背脊挺得有点僵。
她努力想融入这片喧闹,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手指却无意识地抠着冰镇苏打水的玻璃杯壁,指尖泛白。
她身上那件得体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环境里,
像一滴格格不入的清水落入油锅。“哎哟喂!我们晏大美人儿,
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喝凉白开啊?”市场部副总监张薇扭着腰肢凑过来,
一股浓烈的迪奥真我香水味先声夺人。她今天穿了条亮片紧身裙,领口开得极低,
随着她夸张的动作波涛汹涌。她手里端着两杯琥珀色的烈酒,
不容分说地把其中一杯重重塞进晏棠手里,冰凉的液体溅出来,落在晏棠手背上,
激得她一颤。“来来来,给姐个面子!今天不醉不归!庆祝我们Q4指标超额完成!
”张薇的声音拔得很高,带着酒精催化的亢奋,盖过了背景音乐。
周围几个平时就爱捧张薇臭脚的同事立刻跟着起哄。“就是啊晏棠!别扫兴嘛!
”“张总亲自敬酒,多大的面子!”“喝一个!喝一个!”晏棠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酒杯,
里面晃荡的液体在射灯下闪着诱人又危险的光。宗凛那句“别喝酒”言犹在耳,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她勉强笑着,试图推拒:“张总,我真不行,明天还有…”“明天?
明天是周末!”张薇直接打断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拍了拍晏棠的肩,力道不小,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部门难得聚一次,放松点!喝!”她仰头,
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挑衅似的把空杯倒扣过来,一滴不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晏棠身上,带着看戏的灼热。那无形的压力,
比包间里浑浊的空气更让人窒息。晏棠的手指收紧,冰冷的玻璃硌着掌心。
她看着张薇那张在迷幻灯光下显得格外强势的脸,
又扫过周围一张张或期待、或促狭、或纯粹看热闹的脸。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
最终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疲惫和一种“算了”的妥协感压了下去。她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底那点挣扎被强行按灭。“就一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有点飘。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吞下了一团火,一路烧灼到胃里。晏棠呛得咳了几声,
脸瞬间就烧了起来。周围的起哄声和掌声瞬间放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张薇得意地大笑,
又给她满上。酒意上头很快。包间里的喧闹似乎不那么刺耳了,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
在酒精的浸泡下,似乎也松弛了一些。晏棠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光影在眼前晃动,
人声变得模糊。她甚至开始回应别人的玩笑,嘴角的弧度也自然了许多。
一种虚假的、短暂的轻松感攫住了她。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
技术部那个平时沉默寡言、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同事李锐走了进来。
他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讨好和兴奋的奇怪表情。“各位!
各位!静一静!”李锐的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变调,他费力地穿过人群,走到中央的矮几旁,
小心翼翼地把纸袋放下。周围嘈杂的声音低了一些,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李锐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消息,脸上泛起红光:“今天不是高兴嘛!
我特意把我爸珍藏的好货带来了!绝对够劲!”他边说边从纸袋里捧出三瓶酒。
不是寻常酒吧里花花绿绿的洋酒,而是三瓶没有任何标签、瓶身古朴、透着深琥珀色的烈酒。
瓶盖用厚厚的蜡封着,透着一股神秘感。“哇!李锐,深藏不露啊!”有人吹了声口哨。
“这什么酒?看着就年头不短了!”“快快快,打开尝尝!”李锐享受着众人聚焦的目光,
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这可是好东西,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年份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一张张好奇的脸,
最后落在脸上泛着红晕、眼神有些迷离的晏棠身上,嘴角咧开一个更大的弧度,
“光喝有什么意思?咱们玩点刺激的!助助兴!”第三章“刺激的?”张薇第一个响应,
酒精让她的声音更加尖利高亢,她扭着腰挤到李锐旁边,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蹭到他的胳膊,
“小李子,快说!怎么玩?姐就喜欢刺激的!”她眼波流转,带着赤裸裸的挑逗。
李锐被她这么一挤,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猥琐,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拔高,压过背景音乐:“规则简单!咱们就叫它…‘盲品识年份’!
”他拿起一瓶蜡封的古朴酒瓶,用力晃了晃:“看到没?这三瓶,年份差得远着呢!
咱们选个人,蒙上眼睛,”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厚厚的黑色丝巾,
“然后嘛…让她只用舌头,去尝!猜出年份最接近的那个,有大奖!
”他另一只手夸张地挥舞了一下,其实空空如也。“切!光尝多没劲!
”一个平时就爱开黄腔的男同事王鹏怪叫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下流,“光用舌头哪够?
得加点别的‘触感’!不然怎么品得出年份的‘深度’啊?哈哈哈!
”他意有所指地大笑起来。“对对对!王哥说得在理!”立刻有人附和,带着恶意的兴奋。
“光舔酒瓶口有什么意思?得来点真格的!”“就是!得‘全方位’感受!
”起哄声浪瞬间高涨,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包间里的空气骤然升温,
混杂着酒精、欲望和即将失控的疯狂。射灯的光斑疯狂旋转,在每个人扭曲兴奋的脸上跳动。
李锐嘿嘿笑着,显然很满意这效果。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几个年轻女同事脸上逡巡,
最后,
地、牢牢地钉在了反应明显慢了半拍、脸上红晕更深、眼神带着茫然和一丝不安的晏棠身上。
“晏棠!”李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直接指向她,“就你了!咱们部门一枝花,
品味肯定最好!来来来!”他拿着那条黑丝巾,分开人群就朝晏棠走来。
晏棠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击中。刚才那点酒精带来的虚假轻松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恐慌和巨大的荒谬感。她下意识地往后缩,
脊背紧紧抵住冰凉的沙发靠背,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不…不行!
我…我玩不了这个…我…”“哎呀!晏棠,别害羞嘛!”张薇扭过来,
一把按住晏棠想要起身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晏棠的肉里。
她凑得很近,浓烈的香水味和酒气喷在晏棠脸上,“大家都看着呢!给点面子!多好玩啊!
就当…体验生活了!”她咯咯笑着,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逼迫。“就是就是!
晏姐别扫兴啊!”王鹏也挤了过来,和其他几个男同事一起,像一堵墙堵在晏棠面前。
“玩玩嘛!又不会少块肉!”“李锐这可是下了血本了!给个机会!”“快蒙上!快蒙上!
”七嘴八舌的催促和起哄像无数只嗡嗡叫的苍蝇,疯狂地往晏棠耳朵里钻。
她的拒绝被彻底淹没。无数只手伸过来,带着汗味和酒气,有的推搡,有的看似在劝,
实则把她牢牢按在沙发角落里。那条带着李锐身上烟草味的黑色丝巾,像一条冰冷的蛇,
不容分说地勒住了她的眼睛,瞬间剥夺了所有的光明。世界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
震耳的音乐声、刺耳的哄笑声、粗重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扭曲变形,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晏棠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想尖叫,
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冰冷的恐惧像毒液,
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准备好了吗?开始喽!
”李锐亢奋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带着恶意的戏谑。紧接着,
晏棠感觉到一只粗糙、汗湿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极大,
像铁钳一样将她从沙发角落里粗暴地拽了起来!她完全失去了平衡,惊呼被堵在喉咙里,
踉跄着被拖拽着向前。“这边!这边!”是王鹏兴奋的怪叫。“慢点慢点!
别摔着我们的美人儿!”张薇假惺惺的声音,伴随着其他人更响亮的哄笑。
晏棠像个提线木偶,被那只手强硬地拖行着。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
她能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人,又被推开。黑暗中,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被操控的屈辱。“停下…放开我…”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带着哭腔。没人理会。那只拽着她的手猛地一用力,将她往前狠狠一推!晏棠惊呼一声,
彻底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扑倒。没有预料中的坚硬地面,
片异常柔软、带着浓烈皮革和不知名古龙水混合气味的支撑物里——是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
她摔倒在沙发中央。还没等她挣扎,更多的手伸了过来!不是一只,是好多只!有男人的,
也有女人的她甚至能感觉到张薇那带着尖锐指甲的手。它们粗暴地按住她的肩膀,
压住她的胳膊,甚至有人按住了她的小腿!力量悬殊,她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
动弹不得。“别动!开始了!”李锐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上方,兴奋得变了调。
浓烈到刺鼻的酒精气味猛地袭来,直冲她的口鼻!不是酒瓶口,
更像是什么液体被直接倾倒下来,泼洒在她脸颊、脖颈、甚至头发上!
冰冷黏腻的触感让她剧烈地颤抖起来。“舔啊!快舔!猜猜是多少年的!
”王鹏的吼声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对对!尝尝什么味儿!”张薇尖利的笑声紧随其后。
“用舌头!好好感受!”黑暗中,无数手机屏幕的冷光突兀地亮起,
像黑暗中窥伺的、密密麻麻的眼睛。快门声、录像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汇成一片冰冷而残酷的伴奏。“别拍!求你们…别拍…”晏棠的声音彻底被巨大的恐惧碾碎,
变成微弱的呜咽。她徒劳地扭动着头,
试图躲避那不断凑近的浓烈酒气和那些无处不在的手机镜头。挣扎中,
她感觉脸颊蹭到了粗糙的沙发皮革,冰凉的酒液混合着眼眶里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流下,
瞬间糊掉了精心描绘的眼线和睫毛膏。黑色的污迹狼狈地在她苍白泛红的脸上晕开,
像一道道绝望的裂痕。屈辱、恐惧、恶心…无数种情绪像毒藤一样缠绕住她,
勒得她无法呼吸。世界只剩下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无数双按着她身体的手,
浓烈到作呕的酒气,冰冷闪烁的手机光点,
还有周围那一浪高过一浪、充满了恶意的、野兽般的哄笑与催促。“舔啊!”“快点的!
”“哈哈哈哈!”她被死死按在这片名为“游戏”的深渊里,动弹不得,尊严被撕得粉碎。
第四章宗凛的书房,是另一个世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深夜璀璨却冰冷的灯火长河,
窗内却只有一盏冷白色的阅读灯,在宽大的黑胡桃木书桌上投下一圈明亮而孤寂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纸张、高级墨水以及宗凛身上那股冷冽雪松混合皮革的独特气息,
冰冷、洁净、一丝不苟。他刚结束一个跨洋视频会议,屏幕暗下去,
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习惯性地抿着,
形成一道略显冷硬的线条。他抬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被迅速掩去。目光落在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上——凌晨一点十七分。
这个时间,晏棠应该回来了。他记得她说过,聚会“不闹很晚”。
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不豫,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漾开微不可察的涟漪,
随即沉没。他移动鼠标,准备关闭电脑。就在这时,屏幕右下角的邮箱图标,
突兀地闪烁起一个刺眼的红色数字“1”。新邮件。
发件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乱码组合邮箱地址。主题栏,一片空白。宗凛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私人邮箱安保级别极高,垃圾邮件根本不可能到达这里。这封邮件的出现本身,
就透着反常。他点开了它。没有文字。正文区域,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视频附件图标,
文件名是几个意义不明的字母加数字。寂静的书房里,鼠标点击附件的“咔哒”声,
清晰得有些刺耳。屏幕中央弹出一个播放器窗口。初始几秒是晃动的、模糊的黑暗,
夹杂着嘈杂刺耳的背景音乐和混乱的人声,像是某个廉价KTV包间。紧接着,
画面猛地稳定下来,聚焦。真皮沙发。混乱闪烁的射灯光斑。然后,宗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画面中央,是他无比熟悉的身影——晏棠。她穿着那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
此刻却狼狈不堪地深陷在沙发里。一条厚厚的黑色丝巾蒙住了她的眼睛,
在脑后打了个丑陋的死结。她的脸上糊满了黑色的污迹,是晕开的睫毛膏和眼线,
混合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酒水的液体,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的头发凌乱地粘在额角和脸颊上。她像一只被钉住的蝴蝶,
被好几只看不清主人的手死死按着肩膀和手臂。她徒劳地挣扎着,头痛苦地扭向一边,
嘴唇哆嗦着,似乎在无声地哀求着什么。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抗拒而剧烈颤抖。
下一秒,画面外伸过来一只手,粗糙,骨节粗大,端着一个玻璃杯。
杯子里是深琥珀色的液体。那只手不是把杯子递到她嘴边,而是极其粗鲁地,
将杯口直接怼向晏棠的脸,甚至故意倾斜,让冰凉的酒液泼洒出来,
淋湿了她鬓角的头发和脸颊。一个男人兴奋变调的声音在画面外嘶吼:“舔啊!快舔!
猜猜是多少年的!”紧接着,是另一个女人尖利刺耳的笑声:“对对!尝尝什么味儿!
用舌头好好感受!”画面晃动了一下,更多的手机屏幕冷光在背景里闪烁,快门声清晰可闻。
镜头恶意地推进,特写晏棠被迫仰起的沾满酒液的下巴,
和她因为极度恐惧和屈辱而微微张开的、颤抖的嘴唇。宗凛放在鼠标上的手,瞬间收紧了。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冷的青白色,骨节凸起,发出细微的“咔”声。
他整个人凝固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像一尊骤然被寒冰冻住的雕像。书房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电脑音箱里传出的、包间里那些扭曲的哄笑、刺耳的音乐、恶毒的催促,
还在疯狂地撕扯着冰冷的空气。宗凛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不是愤怒,不是惊愕,
而是一种极致的、深不见底的冰冷。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像是两口结了万年玄冰的寒潭,
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下纯粹的、冻彻骨髓的黑。他盯着屏幕,
盯着画面中晏棠那张被泪水、污迹和酒水覆盖的、写满绝望的脸。那眼神,
不像在看自己的妻子,更像是在审视一件被彻底损毁、失去了所有价值的物品。视频很短,
只有不到一分钟。最后定格在晏棠被强行扭过脸,嘴唇几乎碰到酒杯边缘,
脸上全是湿漉漉的狼狈那一刻。然后,屏幕一黑,播放结束。死寂。
宗凛维持着那个凝固的姿势,足足有十几秒。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平稳得近乎诡异的呼吸声,
以及窗外遥远城市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嗡鸣。终于,他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鼠标的手。那只手因为过度用力,指节依旧泛着青白。
他关掉了视频播放窗口。关掉了邮箱。然后,他拿起放在桌角的私人手机。屏幕解锁,
幽光照亮他毫无波澜的侧脸。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精准地点击着,没有一丝犹豫或颤抖。
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冷静、毫无情绪起伏的男声:“宗先生?”宗凛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甚至比平时更加清晰,字字如冰珠落地,不带一丝多余的温度:“查。云顶会所,
顶层V888包间,今晚九点到凌晨一点的全部监控记录,
尤其是市场部张薇、李锐、王鹏三人的活动轨迹,越详细越好。还有,匿名邮箱来源,
追踪到底。”“明白。”电话那头没有任何疑问,只有干脆的应诺。“要快。
”宗凛补充了两个字,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
”电话挂断。书房重新陷入冰冷的死寂。宗凛放下手机,
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璀璨而冷漠的灯海。他靠进椅背,身体放松,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
姿态甚至称得上优雅。只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寒潭之下,
仿佛有黑色的岩浆在无声地翻涌、凝聚,等待着撕裂冰层、焚毁一切的那一刻。
书桌上的阅读灯,在他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那轮廓冷硬得如同刀削斧凿。时间,
一分一秒,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缓慢地流淌。第五章城市的天空是铅灰色的,
厚重的云层低低压着,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空气湿冷黏腻,像浸了水的抹布。
张薇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摇曳生姿地走出“云顶”所属的那栋流光溢彩的写字楼。
昨晚宿醉的头疼还在太阳穴里一跳一跳地抽,但心情却异常的好。
想起昨晚晏棠那副狼狈不堪、任人宰割的样子,她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扬。
尤其是李锐后来把视频发出去时那副邀功的嘴脸……呵,宗凛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
看到自己老婆那副德行,会是什么表情?想想就痛快!她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她走到负二层专属的VIP车库。这里异常安静,只有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
在空旷的水泥空间里回荡出空洞的回响。惨白的顶灯投下冰冷的光,
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空气里弥漫着机油、灰尘和一种地底特有的阴冷潮湿气味。
她的保时捷911停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流畅的银色车身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张薇掏出车钥匙,按下解锁键。“啾”的一声轻响,车灯闪烁了一下。就在她走到车头,
正准备拉开车门时,眼角余光瞥见旁边那根粗大的承重水泥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