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跳动的火焰图片》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胡瑞霞”的创作能可以将李三郎王敬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跳动的火焰图片》内容介绍:1王敬之的手指抚过膝盖上狰狞的伤结痂的皮肉下还藏着细碎的骨稍一用力便牵扯出钻心的暮春的雨丝裹着潮气斜斜掠过窗将县衙后院的青石板洇得发也让他腿骨里的旧伤隐隐作檐角的铁马被风吹得叮咚作那声音混在连绵的雨声倒像是谁在远处敲着破他低头打量自己的裤膝盖处的补丁已经洗得发针脚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发三年前刚入刑房时裁的捕快如今袖口磨出了毛却还得浆洗得笔挺才能...
1王敬之的手指抚过膝盖上狰狞的伤疤,结痂的皮肉下还藏着细碎的骨碴,
稍一用力便牵扯出钻心的疼。暮春的雨丝裹着潮气斜斜掠过窗棂,
将县衙后院的青石板洇得发亮,也让他腿骨里的旧伤隐隐作痛。
檐角的铁马被风吹得叮咚作响,那声音混在连绵的雨声里,倒像是谁在远处敲着破锣。
他低头打量自己的裤管,膝盖处的补丁已经洗得发白,针脚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发潮。
三年前刚入刑房时裁的捕快服,如今袖口磨出了毛边,却还得浆洗得笔挺才能应付差事。
窗外的石榴树抽出新绿,叶片上滚动的雨珠坠落在青石板上,
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他放在窗台上的布鞋。四个月前他在押送官粮时被惊马掀翻的场景,
此刻正随着雨声在脑海里翻涌。那日的日头毒辣得像要把人烤出油来,
官道两旁的玉米叶卷着边,远处村边田埂上卧着几只吐舌头的黄狗。
他牵着辕马走在队伍最前头,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不知是谁家的孩童追着蝴蝶跑到了马前,
惊得领头的官马猛地人立而起。“当心!”他下意识地拽住缰绳,却被马带着往前踉跄。
马蹄铁碰着他的膝盖,“砰”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自己的痛呼,
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格外清晰。鲜血争先恐后地从皮肉里钻出来,顺着裤管往下淌,
在滚烫的黄土路上洇出蜿蜒的红痕,直到染红半条官道才渐渐凝固。
如今账房先生递来的领钱文书摊在桌上,米黄色的麻纸上盖着三枚朱印,
最显眼的便是中间那方“全额报销”的官章。他接过账房先生递过来的铜钱袋子,
放在手里掂量起来,分明没给够。“张老哥,这钱数不对吧。”王敬之把钱袋往账台上轻磕,
铜钱碰撞的脆响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解开钱袋的布绳,把铜线倒在桌子上,
确实不对呀,少了一半呢。账房张庆生摘下老花镜,用袖口反复擦拭镜片,
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往左右溜了溜,半晌才压低声音:“王老弟,这是赵头儿的意思。
”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文书背面一个模糊的墨印,那指节上布满裂口,
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老树皮,“你看这骑缝章,是三班都头亲自盖的。”雨势渐大,
敲得瓦檐噼啪作响。王敬之攥着钱袋的手沁出冷汗:“可这写着‘全额报销’,
怎么只给了一半钱呢?”他记得受伤那天,赵都头还提着点心来看过他,
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笑,说:“敬之你放心养伤,朝廷不会亏了有功之臣。
”张庆生忽然嗤笑一声,重新戴上眼镜拨弄算盘。算珠碰撞的噼啪声像老鼠在磨牙,
在空旷的账房里格外刺耳。他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动作晃动,那是去年做寿时赵头儿送的,
据说值十两银子。“我得听赵头儿的。”他顿了顿,算盘声戛然而止,
“昨儿赵头儿还带着刘主簿他们去醉春楼,听说点了那支百两银子的《春江花月夜》。
”2王敬之踉跄着退出账房时,檐角垂下的雨帘像道透明的屏障,
把账房里算盘的噼啪声和外面的风雨声隔成了两个世界。
他明白账房是按照“全额报销”做的账,但给的钱数却少了一半,
另一半则是被赵都头克扣掉了。他扶着廊柱站稳,看天色灰暗,小雨渐停。他拐过月亮门时,
撞见两个杂役正抬着半扇猪肉往后院走。为首的杂役看见他,慌忙低下头加快脚步,
扁担在肩头咯吱作响。王敬之望着他们消失在垂花门后——这必是给赵都头的晚饭预备的。
他记得去年中秋,赵都头家的厨房飘出的酱肉香能绕着县衙飘半圈,
而刑房弟兄们分到的节礼,不过是每人两块掺了沙子的月饼。
他忽然想起粮房老周的独子出痘子的事。那孩子刚满六岁,本该是在巷口追逐嬉闹的年纪,
却被痘疹缠得只剩一把骨头。老周跪在赵都头的门外,额头磕得青肿,
血痂混着泥水糊在脸上,手里举着皱巴巴的请恤文书。“求大人发发慈悲,救救小儿性命!
”他的哭喊声被秋风撕得粉碎,赵都头却在门内慢悠悠地品着新茶,
直到第三日才懒洋洋地签了字。救济银拖了半月才下来,用一张泛黄的纸包着,
里面只有五两碎银。老周攥着银子冲进药铺时,
掌柜的摇着头翻开账本:“上好的犀角要八两一斤,这钱连三副药都抓不起。
”王敬之当时正在药铺抓治风湿的草药,亲眼看见老周瘫坐在门槛上,手里的银子滚落在地,
发出清脆又绝望的响声。最后那孩子还是没保住,下葬时连副薄皮棺材都买不起,
只用草席裹着埋在乱葬岗。他还记得送葬那天,男人的哭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
嘶哑得不成样子。王敬之想递张帕子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帕子早就补丁摞着补丁,
实在拿不出手。乱葬岗的风卷着尘土,吹得人眼睛生疼,那小小的坟头只用三块石头围着,
像个被世界遗忘的句号。冬防时的情景也跟着冒出来,像冰碴子扎进心里。
那年雪下得格外大,鹅毛似的雪片连下三日,把城墙垛口都埋了半截。
他带着弟兄们在城墙上巡逻,冻得手指僵成胡萝卜,连刀柄都握不住。
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凝成霜,说话时牙齿直打颤,呼出的气在嘴边凝成转瞬即逝的白雾。
领的炭火比往年少了三成,劈开后里面净是黑黢黢的煤渣,烧起来呛得人直咳嗽,
炉膛里总像卧着条不肯暖和的冰蛇。有个新来的年轻捕快冻得实在受不住,
偷偷把马厩里的草料塞进炭盆,被赵都头撞见,当即就被抽了二十鞭子,打得背上血肉模糊。
可就在那时候,赵都头却添了件紫貂披风。那毛色油光水滑,风一吹就荡起好看的波浪,
据说是从关外捎来的稀罕物。王敬之记得自己某次在街角撞见赵都头披着那件披风,
正指挥着仆役往马车上装年货,腊猪、腌鸡、成坛的黄酒堆了半车,
连车辕上都挂着两串风干的野山鸡。当时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王敬之缩了缩脖子,
把冻得发僵的手往袖筒里塞了又塞。王敬之走到自己的差事房时,
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墙角的蛛网挂着水珠。
同屋的老郑正往墙上贴新的当值表,旧表已经被浆糊泡得发涨,边角卷成了波浪形,
上面用朱砂画的圈点模糊不清。“敬之你可回来了。”老郑转过身,“赵头儿刚派人来说,
让你明日起去守粮仓。”他用手指点了点当值表上的名字,指甲缝里黑黢黢的,
“那活儿轻省,正好养伤。”王敬之盯着墙上的当值表,新贴的黄纸上,
自己的名字被圈在最末一行,红朱砂像滴没干的血。粮仓在县城最东头,离这里足有三里地,
沿途要过两座石桥,以他现在的腿脚,来回得走两个时辰。
他忽然想起赵头儿的大儿子最近总在粮仓附近转悠,那大儿前阵子还在醉春楼吹嘘,
说要攒钱买辆新马车,车厢得雕上牡丹纹样才够气派。暮色像浸了墨的棉花,
一点点塞满窗棂。王敬之往油灯里添了勺灯油,灯芯爆出的火星溅在桌面上,
烫出个芝麻大的黑点。妻子今早带着小女儿回娘家了,回娘家还能混口饭吃,
出门前塞给他的饼子还揣在怀里,此刻已经凉透了,硬邦邦的像块石头。
他摸了摸饼子上的牙印——小女儿换牙期总爱啃东西,临走前非要在饼上咬个月牙形的缺口,
奶声奶气地说:“这样爹就不会跟我抢啦。”想到女儿沾着米汤的小脸,
他膝盖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爹的腿还疼吗?”女儿仰着小脸问他时,
额前的碎发粘在脑门上。他当时笑着摇头,把她架在脖子上转圈,听着银铃般的笑声,
却感觉膝盖里的碎骨在互相啃噬,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钻心爬。县衙西跨院的灯亮到后半夜,
窗纸上映着晃动的人影,像皮影戏里的鬼怪。王敬之拄着拐杖悄悄绕到墙外,
青砖上爬满的牵牛花藤被雨水打得蔫头耷脑,叶片卷成了筒状。
他找了处藤蔓稀疏的墙角俯下身子,拐杖轻轻靠在砖缝里,避免发出磕碰的声响。
墙内传来刘主簿醉醺醺的笑骂,混着琵琶弦被拨弄的轻响:“那批赈灾的棉衣,
里头的棉絮换成芦花,照样能蒙混过关......”弦音忽然走了调,
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接着是杯盏碰撞的脆响,“赵头儿高明!
省下的钱够咱们去扬州听戏了!听说那边新来了个唱昆曲的红姑娘,
一双眼睛勾魂得很......”另一个粗嘎的嗓音接话,
是户房的孙典吏:“还是头儿有远见,去年克扣的河工款,
如今不都变成了醉春楼的好酒好菜?”这话引得一阵哄笑,夹杂着女人的娇嗔,
像淬了蜜的毒药,顺着墙缝往外渗。墙根的野草被他踩得咯吱响,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像是谁在低声啜泣。王敬之摸出怀里用油纸包着的伤药,边角微微发卷。
褐色的药末散着苦杏仁的味道,那是他用自己的月钱抓的,药房先生说这药贵,
可他实在熬不过夜里的疼。药味混着潮气钻进鼻腔,忽然想起妻子今早说家里的米缸见了底,
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我带着孩子去娘家住几天?”他当时没应声,
算是默许了,他摸了摸妻子鬓角的白发——才三十出头的人,看着倒像四十多岁的老妪。
成婚那年,他曾对天起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如今却连顿饱饭都保证不了。
他靠在冰冷的砖墙上,感觉腿骨里的寒意顺着血液往心口钻。墙内的欢笑声还在继续,
夹杂着骰子落碗的脆响。王敬之挺直了腰,悄悄离开墙角,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却异常坚定,
膝盖的疼痛似乎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所取代。他暗下决心,
要寻找机会去收集那些被隐藏的证据,要让那些作恶的人付出代价。
月光悄悄从云缝里钻出来。前行的路或许依旧泥泞,但王敬之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
一团名为希望的火,足以驱散所有的寒冷和黑暗。他知道,这场战斗或许艰难,
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些和他一样受够了压迫的人有很多,那些被克扣的血汗钱,
那些被辜负的信任,那些被践踏的良知,都将成为他前行的力量。深秋的一天,
王敬之去库房盘点,无意间撞见赵都头正指挥人往马车上搬东西。库房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阳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出漂浮的尘埃,像无数飞舞的小虫。
那些本该发往边关的冬衣堆在墙角,摞得比人还高,有件被蹭开了线头,
露出里面灰扑扑的芦花。几个役夫正用麻线把棉衣重新捆紧,动作粗鲁地扯着布面,
雪白的棉絮散落在地,被他们用脚胡乱碾进尘土里。有个役夫不小心被芦花迷了眼,
揉着眼睛骂骂咧咧:“这破玩意扎得很,真给当兵的穿,不冻死才怪!
”他躲在摞起的粮袋后面,麻袋粗糙的纹理蹭着脸颊,带着陈米的气息。
看见赵都头往刘主簿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布包,那布包坠得刘主簿的手腕往下沉。
刘主簿掂了掂,脸上的褶子笑成了菊花,眯着眼睛说:“头儿这手乾坤大挪移,真是神了!
”两人相视大笑的模样,像极了城隍庙壁画上的恶鬼——青面獠牙,眼里却闪着贪婪的光,
嘴角的涎水滴在衣襟上,污了大片锦绣。王敬之当时攥紧了手里的账册,
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粮袋总有陈米的的气息,
原来新米被赵都头他们掉了包。他想起去年冬天押送粮草时,
看见边关的士兵穿着单薄的旧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握着长矛的手冻得开裂,
血滴在雪地上,像一朵朵凄厉的红梅。“王大哥,你看这个。
”新来的小捕快李三郎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张揉皱的纸,打断了他的回忆。
纸上的墨迹被雨水洇得发蓝,“红烧果子狸”“陈年女儿红”等字眼旁,
赫然盖着县衙公用的朱印,红得刺眼。李三郎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