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与死对头许家的千金许嫣然隐婚三年。这场商业联姻本该是场交易，
直到我在她抽屉里发现一张孕检单和离婚协议。当我愤怒地质问她时，她却突然消失，
只留下一封"别找我"的短信。三个月后，我在贫民窟找到奄奄一息的她，
才得知她为保护我被家族下毒，而那个孩子是我们的。现在，
我要让整个许家为伤害我的女人付出代价，更要让那些幕后黑手明白，
动我顾沉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第1章孕检单从丝绒夹层里滑出来。
“妊娠12周”的字样刺得我眼眶发烫。纸张右下角还压着离婚协议，
签署日期赫然是三天后。梳妆台的镜子映出我扭曲的脸。三年了，
这女人连睫毛膏都要用我送的限定款，现在居然敢带着我的种跑路？“许嫣然！
”踹开主卧门时，她正往行李箱塞最后一件羊绒外套。听见响动的瞬间，她整个人弹起来，
孕检单从我指缝飘到她脚边。“解释。”我踩住那张纸。她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唇在抖，
手指却利落地扣上行李箱：“顾总不是最讨厌纠缠？离婚协议写得很清楚，我净身出户。
”“带着我儿子净身出户？”我扯开领带逼近她，
“你们许家现在玩仙人跳都升级到搞出人命了？”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
她眼神突然飘向走廊，抓起梳妆台上的婚戒塞进我口袋：“别找我。
”管家在楼下喊：“少奶奶，车准备好了！”等我扯开窗帘，
只看见黑色奔驰碾过满地蔷薇的残影。梳妆台上她常用的橙花香水还在挥发，
瓶底压着的便签被风吹得翻了个面——上面是苏医生的私人号码。
“少爷...”林特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慈善晚宴的流程表，
“许家刚才来电话，说嫣然小姐今晚会代表许氏出席。”我摩挲着口袋里冰凉的戒指。
三年来第一次，她摘下了这枚我亲手戴上的枷锁。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里，
许嫣然正把孕检单递给许世诚，她哥脸上的笑容比手术刀还冷。第2章"查！
"我把离婚协议摔在林特助脸上，"她带着我的孩子能跑多远？"纸页擦过他的金丝眼镜，
飘落在地。他弯腰去捡，动作慢得让人火大。"顾总，许小姐名下所有账户都冻结了。
"他直起身，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像死水，"许家今早发了声明，说大小姐去瑞士疗养。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带："瑞士？她连护照都没带！""也许用了别的证件。
"他呼吸都没乱，"需要我联系出入境管理局吗？"我松开手，
突然笑了："你好像很希望我找不到她？"监控屏幕亮起来。画面里，
许世诚的保镖在我们家门口晃了两圈，时间正好是许嫣然离开前。"解释。"我敲了敲屏幕。
林特助推了推眼镜："许家最近在收购城西地块，可能是来踩点的。""放屁！
"我一拳砸在桌上，"他们盯上的是我老婆！"手机突然震动。
苏医生发来一张照片——许嫣然在私立医院走廊的监控截图，日期是上周三。
"这地方查过了吗？"我把手机怼到林特助面前。他瞳孔缩了一下："圣心妇产医院？
院长是许家表亲。""妇产医院？"我喉咙发紧，"她去看产科？
"林特助递来文件夹："过去三个月，许小姐去了十七次。"纸张哗啦啦响。
我的手指停在某页病历上——"患者主诉：持续性心悸，伴呕吐"。不是孕检。是中毒症状。
"备车。"我抓起外套，"现在去圣心。"林特助突然拦住我："顾总，
许世诚半小时前刚进医院。"我们隔着文件夹对峙。他手指关节发白，像在拼命压抑什么。
"让开。""您这样闯过去，许小姐会更危险。"我猛地拽过他领带："你知道什么？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摇头："只是猜测。"电梯门关上前，我看见他快速发了条短信。
收件人头像，隐约是许家的家徽。圣心医院走廊长得像没有尽头。
消毒水味里混着橙花香水的气息——许嫣然今早还喷过。拐角处传来熟悉的笑声。
"...妹妹最近气色不错。"许世诚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看来顾沉养得很好？
""托哥哥的福。"许嫣然在笑，可语调死气沉沉，"就是总做噩梦。""梦到什么了？
""梦见...有人给我下毒。"脚步声突然停了。我贴在墙后，
听见许世诚轻声说："怀孕的人就是爱胡思乱想。"我浑身血液瞬间结冰。"对了，
"许世诚突然提高音量，"你猜顾沉现在，是不是正像条疯狗一样到处找你？
"许嫣然没回答。"真可怜。"许世诚的笑声让我想杀人，"他肯定不知道，
离婚协议是你亲手——"我踹开了消防门。许嫣然的脸在看见我的瞬间血色尽褪。
她手里攥着的，是张流产手术同意书。第3章那张流产同意书飘落在地。
许嫣然的手指在发抖，指甲油剥落得像枯萎的花瓣。"解释。"我踩住纸张，
鞋底碾过"患者自愿终止妊娠"那行字。许世诚挡在她前面，
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针孔："顾总擅闯妇产科，是想上头版？""滚开。
"我盯着许嫣然惨白的脸，"我要听她说。"她突然抓住许世诚的手臂："哥，
让我和他单独谈谈。"诊疗室门关上的瞬间，她腿一软跪在地上。我伸手去扶，
摸到她脊背突出的骨节。三个月前这里还圆润得像块暖玉。"孩子呢？
"我掐着她下巴逼她抬头。她眼里全是血丝："你先回答我，
城南项目的标书是不是你泄露的？"我手一抖。那是能搞垮许家的致命把柄。"谁告诉你的？
""林特助今早给我看了监控。"她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画面里你亲手把文件交给了许家死对头。
"我扯开领带冷笑："所以你就要杀了我的孩子报复？""顾沉..."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快走，这层楼全是许家的人..."门被猛地踹开。许世诚举着手机，
屏幕上是我和许嫣然在诊疗室拉扯的画面。"精彩。"他鼓着掌，
"顾总强迫怀孕的妻子堕胎，这新闻值多少钱？"许嫣然突然扑向窗口。警报声炸响时，
她已经翻出防火梯。我追到巷口只抓到一缕橙花香气。垃圾桶后露出半张病历，
上面苏医生的签名被血糊了一半。三天后，我在城南诊所最脏的隔间找到她。
她蜷缩在霉斑中间，手腕上还挂着我们结婚时的玉镯。那么瘦的手腕，镯子居然都没掉。
"...顾沉快跑..."她在高烧中呓语，
"汤里...有毒..."苏医生拽开我："她中的蓖麻毒素足够杀死三头牛，
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床头抽屉里塞着封信。信封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里面只有一行字："宝宝，妈妈没能保护好你。"落款被泪水晕开，
勉强能认出"爱你的妈妈"四个字。诊所后门传来刹车声。许世诚带人闯进来时，
许嫣然突然睁眼，把染血的玉镯塞进我口袋："摔碎它。"第4章玉镯在我掌心碎成三截。
藏在里面的微型存储器滚落在地，沾着许嫣然干涸的血迹。
"顾沉..."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针头被扯掉，血珠溅在床单上，
"别擦了...求你..."我捏紧存储器："他用什么威胁你？"她摇头，
着血丝往下淌："城南项目的标书是假的...林特助早就..."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苏医生猛地拉上帘子："许家的人来了！"许嫣然突然挣扎着坐起来，
从枕头下摸出把手术剪："抽屉...最下层..."我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支录音笔，
正在闪烁红光。"拿着它走！"她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否则我现在就..."帘子被猛地掀开。许世诚的皮鞋踩在玉镯碎片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真感人。"他弯腰捡起存储器，"妹妹连传家宝都舍得摔？
"我挡在病床前："你给她下毒的时候，想过她是你亲妹妹吗？"许世诚笑了："那你呢？
"他晃了晃手机，"顾总背着怀孕的妻子，私会林氏千金的时候...""放屁！
"我抄起输液架砸过去，"那是林特助安排的局！"许嫣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你答应过...只要我签离婚协议..."许世诚嫌恶地擦着袖口："我是答应过不动他。
"他瞥向我，"可惜顾总非要查城南项目。
"存储器在他指尖转了个圈："这里头的东西流出去，四大世家得死一半人。
"我慢慢松开输液架："你想要什么？""很简单。"他俯身凑近许嫣然，
"妹妹把股权转让书签了，顾总把嘴闭上。"许嫣然突然笑了。她嘴角还挂着血，
笑起来像个索命的艳鬼："哥...你知道妈妈为什么把玉镯给我吗？"她猛地扯开病号服。
锁骨下方，墨绿色的刺青组成个奇怪的符号。许世诚脸色骤变："老家主印鉴？
!""没想到吧..."她喘着气靠回枕头，
"外婆临死前...把许氏真正的命脉...纹在我身上..."走廊突然响起警笛声。
许世诚后退两步，撞翻了器械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许嫣然的声音越来越弱，"顾沉...录音笔..."我按下播放键。
林特助的声音清晰传来："许总放心，
顾沉电脑里的标书已经替换过了..."许世诚转身就往外冲。我抄起手术剪掷过去，
剪刀扎进他小腿，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这一刀..."我踩住他后背，
"替她肚子里孩子还的。"警察破门而入时，许嫣然已经陷入昏迷。
她手里还攥着半张照片——是我们结婚那天偷拍的，背面用口红写着："要活下去。
"苏医生突然拽我："存储器是空的！
真正的东西在..."许世诚的狂笑声淹没在警笛声里。他嘴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我看懂了。是"太平间"。第5章太平间的冷气窜进骨髓。我盯着许世诚被押走的背影，
指节捏得发白。"顾总。"林特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董事会都在等您..."我转身看他。他领带上还别着我送的钻石领针，
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令人作呕。"备车。"我整了整袖口，"去公司。
"车载电视正播放许世诚被捕的新闻。
林特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没想到许总会对亲妹妹...""很意外？
"我翻着文件，"你跟他三年，不知道他连亲妈都敢杀？"后视镜里，他瞳孔猛地收缩。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我敲了敲投影仪："从今天起，启动对许氏化工的收购。
"股东们炸开了锅。林特助快步走来耳语："顾总，这违反竞业协议...""所以呢？
"我提高音量，"许世诚在看守所签的股权转让书，有问题吗？"文件摔在桌上。
最后一页的签名龙飞凤舞，还按着血指印——是许嫣然在病床上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