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一个帅得可以靠脸吃饭的穷光蛋。"帅哥，想什么呢"洱海边的风撩起她的长发，
阳光在她墨镜上跳跃。我眯起眼睛，看清了面前的女人——三十岁上下，
一袭白色连衣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冲她眨眨眼，
"美女搭讪，我的人生圆满了。"她轻笑，摘下墨镜。
那双眼睛让我想起洱海的深水区——看似平静，暗流汹涌。"贝晓。"她伸出手，
"我请你喝一杯？""沈希。"我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不过我得提醒你，我酒量很差，
喝多了容易乱性。"贝晓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合我意。"半小时后，
我们坐在洱海最贵的露天酒吧里。贝晓点了一瓶我连名字都念不顺的红酒，
价格抵得上我三个月房租。"所以，"我晃着酒杯，"你是做什么的？富二代？明星？
还是逃婚的豪门千金？""矿业。"她轻描淡写，"我爸死了，我继承了几座矿。
"我差点被红酒呛到："几座矿？那种挖出来就是钱的矿？""嗯。"她盯着我，
眼神让我后背发麻，"现在我对另一种矿更感兴趣。""什么矿？""你这种。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颜值矿。"我大笑："那你要失望了。我这矿贫瘠得很，
除了这张脸一无所有。""足够了。"贝晓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我喜欢收集美丽的东西。
"当晚，我跟着贝晓去了她的海边别墅。别问我为什么这么随便，
当你看到一个月的工资只够买她浴室里的一瓶沐浴露时，你也会这么随便。别墅大得离谱，
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抽象画，看起来像是一个扭曲的人脸。"你喜欢这画？
"贝晓从背后抱住我。"说实话，我看不懂。"我老实承认，"它让我有点发毛。
""那是我前男友。"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他背叛了我。"我僵住了："等等，
你是说...这是用人血画的？"贝晓大笑，松开我："开玩笑的。他是个画家，
分手时留给我的纪念品。"我松了口气，心想有钱人的分手方式真特别。第二天醒来时，
贝晓已经不在床上。我揉着太阳穴，昨晚的红酒后劲真大。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崭新的阿玛尼西装，旁边是张纸条："穿上它，中午12点，餐厅见。
"我吹了声口哨。看来我这张脸确实挖到矿了。餐厅在海边悬崖上，四面玻璃，
脚下就是洱海。贝晓已经等在那里，一袭红裙，美得惊心动魄。"睡得好吗？"她问。
"除了梦见被你前男友的鬼魂追杀外，还不错。"我坐下，"说真的，那幅画到底怎么回事？
"贝晓的笑容僵了一秒："我说了，只是个玩笑。
"服务员端上食物——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海鲜大餐。
贝晓熟练地用银质餐具撬开一只生蚝，递到我嘴边。"尝尝。"我张嘴接住，
鲜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贝晓盯着我的嘴唇，眼神炽热。"好吃吗？""好吃。
"我舔舔嘴唇，"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选中我？洱海边上帅哥不少吧？
"贝晓放下餐具，直视我的眼睛："因为他们要么太蠢，要么太贪。
而你..."她伸手抚平我衬衫的褶皱，"你至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笑了："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诚实。"贝晓点头，"我喜欢诚实的人。
"午餐后，贝晓带我去了游艇码头。一艘纯白色的游艇停在那里，船身上写着"晓希号"。
"等等，"我指着船名，"这不会是...""今早买的。"贝晓轻描淡写，
"用了我们的名字。"我目瞪口呆："我们认识还不到24小时！""时间不重要。
"她拉着我上船，"感觉才重要。"游艇驶离码头，洱海的美景尽收眼底。
贝晓开了一瓶香槟，我们坐在甲板上，海风拂面。"所以，"我抿了口香槟，
"接下来是什么剧情？富婆包养小白脸的经典戏码？"贝晓靠过来，
手指缠绕我的头发："更刺激的版本。""比如？
""比如..."她的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结婚。"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什么？
！""我认真的。"贝晓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36岁了，需要一个丈夫。你很合适。
""因为我帅？""因为你一无所有。"她直言不讳，"没有家庭牵绊，没有事业野心，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指划过我的锁骨，"你足够聪明，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作为一个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人，我对"家"的概念很模糊。
这些年靠着嘴甜脸帅，在各种女人之间周旋，早就厌倦了漂泊。"有什么条件？"我问。
贝晓笑了："聪明的问题。第一，忠诚。肉体精神都不准出轨。第二，随叫随到。
第三..."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了这个。"我翻开文件，是一份婚前协议。
粗略浏览后，我吹了声口哨："离婚后我能拿五千万？你确定不是多写了个零？
""只要你乖乖的。"贝晓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否则...""否则？"她没回答，
只是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划了几下递给我。屏幕上是我和前任女友的亲密照。
"你怎么会有这些？"我后背发凉。"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沈希。
"她的声音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你喜欢的颜色，你的过敏原，你常去的酒吧，
甚至..."她凑近，"你屁股上的胎记。"我猛地站起来："你监视我？""保护性观察。
"贝晓纠正道，"现在，回答我。要不要做我的丈夫？"海风突然变得冰冷。
我望着贝晓精致的脸庞，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这个女人危险得像一朵食人花，
但该死的，我竟然心动了。"我需要考虑。"我说。贝晓的表情瞬间阴沉："考虑什么？
""比如..."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我能不能偶尔打游戏？能不能吃辣？还有，
婚礼上我能请几个朋友？"贝晓的表情缓和了："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
""最后一个问题。"我直视她的眼睛，"你前男友们...他们都还活着吗？"贝晓大笑，
笑声在海面上回荡："大部分都活着。""大部分？""有个不听话的。"她轻啜香槟，
"现在在非洲挖矿。"当晚，我躺在别墅的客房里辗转反侧。贝晓明显是个控制狂，
但五千万和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实在太诱人了。更别说她美得像电影明星，床上功夫一流。
手机突然震动，是贝晓发来的消息："睡不着？来我房间。"我犹豫了三秒，然后爬起来。
贝晓的房间全是暗红色调，像极了吸血鬼的巢穴。她靠在床头，穿着真丝睡裙，
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想好了吗？"她问。我坐到床边："如果我拒绝呢？
""你会错过人生中最好的机会。"她放下酒杯，"而且..."她的手指抚上我的脖子，
轻轻收紧，"我不喜欢被拒绝。"我喉咙发紧，但奇妙的是，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竟然让我兴奋。"好吧。"我听见自己说，"我答应你。
"贝晓的眼睛亮起来，她扑过来吻我，力道大得让我倒在床上。
她的吻带着红酒的甜味和某种危险的狂热。"明天去领证。"她喘息着说，
"然后我们回上海。""这么快？""我等不及了。"她的手探进我的衣服，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第二天早上，我站在民政局门口，
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感觉像在做梦。贝晓挽着我的手臂，脸上是胜利的微笑。
"欢迎入赘豪门，沈先生。"她在我耳边低语，"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手机响了。贝晓看了一眼，脸色突变。"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迅速收起手机，"只是公司的事。走吧，司机在等了。"去机场的路上，
贝晓一直盯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我偷瞄了几眼，
看到几个零星的词："处理掉"、"别让他再出现"、"钱不是问题"。"工作上的麻烦？
"我试探着问。贝晓关上手机，冲我微笑："已经解决了。从现在起，
我的全部精力都会放在你身上。"她的笑容让我后背发凉，但奇怪的是，
我竟然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也许这就是被一个病娇富婆爱上的感觉——既害怕又期待，
既想逃跑又想沉沦。飞机起飞时，贝晓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怕我逃跑。
我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洱海，心想：这下真的挖到矿了，只是不知道是金矿还是坟墓。
"对了，"贝晓突然说，"我删了你手机里所有女性的联系方式。""什么？
""还有你的社交账号。"她轻描淡写地说，"从现在起，你只需要关注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张嘴想抗议，但贝晓用一个深吻堵住了我的嘴。她的舌头霸道地侵入我的口腔，
像是在宣示主权。"乖，"她喘息着说，"这样对我们都好。"我看着机舱窗外翻滚的云海，
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上贼船"。2上海的天际线在车窗外交替闪过，
像一列永不停歇的霓虹列车。贝晓的劳斯莱斯后座宽敞得能打滚，
真皮座椅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喜欢吗？"贝晓的手指缠绕着我的领带，
"以后这就是你的专车。"我扯松领带："我更关心专车司机帅不帅。
"贝晓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按下隔板按钮，前座立刻升起一道黑色屏障。"沈希，
"她掐住我的下巴，"记住第一条规则——不准对任何人调情。"她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肤，
疼痛让我清醒。这不是洱海边那个请我喝红酒的富婆，
而是一只随时会咬断猎物喉咙的母豹子。"开玩笑的。"我试图缓解气氛，
"你知道我最擅长讲烂笑话。"贝晓松开手，突然又变回那个优雅的女人："到家了。
"车停在一栋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前，门童鞠躬的角度精确得像用量角器量过。
电梯直达顶层，贝晓的指纹解锁了镀金大门。"欢迎来到你的新家。"她张开双臂。
我站在玄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层公寓打通，落地窗外是整个外滩的夜景。
客厅中央摆着一架三角钢琴，旁边是下沉式酒窖。最夸张的是，
墙上挂满了我朋友圈里的自拍照，被裱在镶金边的相框里。"你...监视我多久了？
"我声音发颤。贝晓从背后抱住我："从你在抖音发第一个弹吉他视频开始。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三年前，七月十二号，晚上十一点零六分。"我腿一软。
这不是痴情，是变态。卧室更离谱。床头上方挂着巨幅婚纱照，
照片里的我笑得像个幸福的新郎——问题是那根本不是我，至少我完全不记得拍过这种照片。
"PS技术不错。"我干笑。贝晓按下遥控器，隐藏式衣柜缓缓滑开。
里面挂满各种奢侈品牌的衣服，全都贴着"沈希专属"的标签。"试试这件。
"她扔给我一套丝绒西装。我换上衣服，对着镜子转了一圈："不错，像夜总会头牌。
"贝晓突然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当她单膝跪地时，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虽然已经领证了..."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铂金戒指，"但仪式感不能少。
"戒指内圈刻着"晓的希"。我强忍着没吐槽这土味情话，任由她给我戴上镣铐——不，
是婚戒。"该你了。"贝晓伸出左手。我给她戴戒指时，
发现她无名指上已经有三道浅浅的疤痕。注意到我的目光，她迅速蜷起手指。
"前男友们不懂珍惜。"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我后背已经湿透。
晚餐是私人厨师准备的分子料理，每道菜都精致得像艺术品。贝晓开了瓶82年的拉菲，
酒液在水晶杯里像血液般晃动。"干杯。"她举杯，"为我们的婚姻。
"玻璃相撞的清脆声响中，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死党阿飞发来的消息：卧槽！
你朋友圈怎么全删了？被绑架了眨眨眼我刚要回复，手机就被贝晓抽走。她看了眼屏幕，
冷笑一声，直接把手机扔进红酒里。"喂！"我跳起来。贝晓按下餐桌旁的呼叫铃。十秒内，
两个黑衣保镖出现在餐厅。"处理掉。"她指着冒泡的手机，"还有，查查这个叫阿飞的人。
"保镖点头离开，我僵在原地。红酒顺着桌布滴在我的新裤子上，像一滩血。"第一条规则，
记得吗？"贝晓用餐巾擦拭手指，"第二条规则——你的世界只需要有我。
"我握紧拳头："这太过分了。""过分？"贝晓突然笑起来，"等会还有更过分的。
"她带我来到书房，推开门——整面墙都是监控屏幕，显示着公寓每个角落的画面。
最可怕的是，有一个画面赫然是我以前租的破公寓！"你在我家装摄像头？"我声音发抖。
贝晓歪头："我们的家。"她点开一个文件夹，"你睡觉的样子真可爱，
尤其是流口水的时候。
放我过去半年的生活录像：穿着内裤打游戏、对着镜子挤痘痘、甚至还有带女孩回家的画面。
最后一段视频让我血液凝固——三天前，我和酒吧认识的女孩在沙发上亲热。
视频清晰地录下了全过程。
贝晓的指甲在实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知道我怎么处理那个女孩吗？
"我喉咙发紧："你...做了什么？""她全家移民非洲了。"贝晓微笑，
"我买了座钻石矿，够他们挖三辈子。"我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报警。
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像一层冰冷的尸蜡。那晚我借口喝多了，睡在客房。凌晨三点，
我被窸窣声惊醒——贝晓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管。"你要干什么？"我缩到墙角。
"营养针。"她无辜地眨眼，"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看着她手里的针管，
突然想起洱海边她说的话："有个不听话的前男友，现在在非洲挖矿。""我自己来。
"我抢过针管，假装失手掉在地上。贝晓叹了口气，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那吃维生素吧，我特意为你配的。
"盒子里是七颗不同颜色的药丸，排成彩虹状。我捏起一颗蓝色药丸，
在月光下它像颗微型宝石。"每天一颗。"贝晓亲吻我的额头，"让你永远健康漂亮。
"我趁她转身时把药丸藏进枕头下。她离开后，我立刻把七颗药丸全冲进了马桶。
冲水声像是我自由的哀鸣。第二天早餐时，贝晓穿着真丝睡裙在厨房煎蛋。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身上，美得像家居广告——如果忽略她手腕上那些可疑的针孔的话。
"睡得好吗？"她把煎蛋摆成心形。"做了个噩梦。"我盯着她手腕，
"梦见你把我做成标本，摆在客厅当装饰品。"贝晓大笑："那得等你死了之后。
"她递给我一杯绿色液体，"排毒果汁，喝光。"果汁有股铁锈味。我假装喝了一口，
趁她不注意倒进盆栽里。十分钟后，那株价值百万的珍稀兰花开始枯萎。
贝晓皱眉看着发黄的叶子："奇怪，明明是按配方调的..."我借口上厕所，
反锁门后立刻打开水龙头干呕。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下挂着青黑。才二十四小时，
我已经像被吸干精气的书生。洗手间门把转动的声音吓得我跳起来。"沈希？
"贝晓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约了造型师，一小时后到。""马上好！
"我赶紧往脸上泼冷水。造型师是个gay里gay气的男人，一进门就惊呼："天呐！
你就是晓晓藏了三年的宝贝！"贝晓坐在沙发上微笑："把他打造成最完美的艺术品。
"接下来四小时，
惨烈的改造——激光脱毛、牙齿美白、全身去角质...当造型师拿着蜜蜡靠近我下半身时，
我终于爆发了。"够了！"我拍开他的手，"这是人权问题！"造型师吓得后退两步。
贝晓从沙发上站起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子弹上膛。"继续。"她命令道。
造型师咽了口唾沫，又向我逼近。我抓起旁边的剪刀："再过来我就自宫！"贝晓突然笑了。
她摆摆手让造型师退下，自己走到我面前，轻轻抽走剪刀。"倔强的样子更迷人了。
"她抚摸我紧绷的脸，"今天就到这里。"我松了口气，以为噩梦结束。直到晚上洗澡时，
发现浴室里所有护肤品都被换成贝晓指定的品牌。更可怕的是，
淋浴间的玻璃是单向的——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
我裹着浴巾冲出来："这玻璃怎么回事？"正在涂指甲油的贝晓头也不抬："方便我欣赏啊。
""这是侵犯隐私！"贝晓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沈希，
你以为结婚是什么？是共享一切，包括隐私。"她站起来，浴袍滑落，
露出只穿蕾丝内衣的身体："我也可以对你毫无保留。"我该硬的地方软了，
该软的地方硬了——指膝盖和拳头。那晚我再次尝试睡客房，却发现门锁被拆了。
贝晓穿着性感睡衣靠在主卧门口："夫妻当然要同床。"半夜醒来，我发现贝晓不在床上。
顺着微光摸到书房，听见她在打电话："...处理干净...别留把柄..."她停顿，
"对，那个酒吧...买下来就拆..."我蹑手蹑脚退回走廊，却不小心踢到花瓶。
书房门猛地打开，贝晓站在逆光中，手里还拿着滴血的匕首。"宝贝？"她歪头，
"做噩梦了？"我盯着她手上的匕首："你在...切水果？
"贝晓笑了："给你准备明天的爱心果盘呀。"她举起匕首，刀尖上插着一块苹果，"尝尝？
"我机械地张嘴，苹果甜得像掺了蜜。贝晓用拇指擦去我嘴角的汁液，然后含住手指。
"晚安。"她吻我的额头，"记得我们的约定——永远不分开。"回到床上，我睁眼到天亮。
上海的黎明像一把缓缓出鞘的刀。3我睁开眼，发现贝晓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注射器。
"早安，宝贝。"她微笑着推下活塞，药液从针尖喷射成一道细线，"该补充维生素了。
"我猛地滚到床的另一侧，后脑勺撞在床头柜上。
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你他妈到底要给我打什么？"贝晓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放下注射器，
从床头抽屉取出一个药盒："既然你不喜欢打针，那就吃药吧。
"七颗彩色药丸在盒子里排成彩虹，和昨天的一模一样。我盯着那些小圆片，
突然想起那株瞬间枯萎的珍稀兰花。"我不需要。"我把药盒推开，"我身体很好。
"贝晓的眼神冷了下来："沈希，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她的手指敲击着药盒，
节奏像倒计时。我抓起药丸假装吞下，实际上藏在了舌根下。贝晓凑过来吻我，
舌头野蛮地撬开我的牙齿。药丸被她卷走，我尝到了胜利的苦涩。"乖。"她拍拍我的脸，
"去换衣服，今天有个派对。"浴室里，我对着马桶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镜子里的男人眼圈发黑，像个被吸干精气的书生。才三天，
我已经开始想念洱海边那个一无所有却自由的自己。贝晓给我准备的礼服是暗红色丝绒西装，
衬得我像只被包装好的祭品。她亲自给我系领带，手指时不时擦过喉结，
像在丈量哪里下刀最合适。"今晚见几个生意伙伴。"她调整着领带结，"记住，
你只需要微笑和点头。"我抓住她的手腕："我是你丈夫，不是宠物。"贝晓愣了一下，
突然大笑起来。她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牙齿发酸："丈夫？宠物？
"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纹，"你是我买来的艺术品，记得吗？五千万的离婚条款？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瞥见屏幕上的名字，她表情骤变，快步走出卧室。
我蹑手蹑脚跟到门口，
听见她压低的声音："...处理干净...别留痕迹..."挂掉电话，她转身看见我，
脸上又挂回那种甜蜜而危险的笑容："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派对在黄浦江边的顶层公寓举行。电梯门一开，香槟的气味和虚伪的笑声就扑面而来。
贝晓挽着我的手臂，指甲陷进我的皮肉。"贝总！这位就是您的新婚丈夫吧？
"一个秃顶男人迎上来，"果然一表人才。"贝晓微笑着介绍："这是王总，
我们矿业公司的合作伙伴。"王总的目光黏在我的脸上："沈先生做什么工作的？
""专业吃软饭。"我咧嘴一笑，"特长是哄富婆开心。"贝晓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
但她的笑容纹丝不动："我先生很幽默。"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像个展览品一样被展示。
贝晓的朋友们用评估商品的眼神打量我，不时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年轻女孩一直盯着我，眼神充满同情。趁贝晓应酬时，我溜到露台透气。
江风带着潮湿的腥气，比室内的香水味好闻得多。"你不该来这里。"我转身，
发现是那个女孩。她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保守的黑色礼服，手里攥着一杯橙汁。"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