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老人最大年龄活多长时间

中国老人最大年龄活多长时间

作者: 西遇尘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中国老人最大年龄活多长时间》是大神“西遇尘”的代表十三甄君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小你真不还能捞得着刘一毛的烟但一定是双喜牌的”同事不知是夸奖还是调侃刘一是单位返聘的老电他有两样东是在小县城出了名一是电路上的疑难杂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二是生活上的抠门是可以和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相媲美我刚进单位在后勤办公室打过跟刘一毛共事了一段时不知为他对我这个新人热情客从不摆老员工架他与我混熟以偶尔找我借五块钱、十...

2025-08-04 21:11:29

“小李,你真不错,还能捞得着刘一毛的烟抽。但一定是双喜牌的吧。”同事不知是夸奖我,还是调侃我。

刘一毛,是单位返聘的老电工。他有两样东西,是在小县城出了名的。一是电路上的疑难杂症,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二是生活上的抠门儿,是可以和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相媲美的。

我刚进单位时,在后勤办公室打过杂,跟刘一毛共事了一段时间。不知为啥,他对我这个新人热情客气,从不摆老员工架子。他与我混熟以后,偶尔找我借五块钱、十块钱的。办公室肖主任知道了,正告我:“小李,人家刘一毛是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他差你五块十块吗?”我晓得肖主任是什么意思。可刘一毛借钱,每次都是在饭点的节骨眼上,人家是个退休老头,说吃饭差五块钱十块钱的,数目又不大,我有什么理由不借呢?

我工作的第一个月,领了工资,心里美滋滋的。刘一毛悄悄溜进办公室,拽拽我的衣袖,示意我出去一趟。他领我到走廊的楼梯下,眼睫毛沾着笑,递给我一支双喜牌烟,低声下气地说:“小李,你能不能借我一千五百元钱?”一下子借这么多,我不乐意了,说:“刘叔,你以前借的钱还没还我呢。”他不恼,嘴角挂着笑,说:“以前的钱,我会还的,这次你一定帮我救个急,”他双手合十,上下划拉着,“小李,求你了!谢谢了,先!谢谢了,先!”身价上百万的人,找我一个刚拿工资的小年轻救急,我感到很好奇,问:“刘叔,你不也领了工资吗?怎么还缺钱呢?”

刘一毛嗯嗯嗯了半天,脸憋得通红,不吭气。

我说:“刘叔,你不说,我回办公室了。”刘一毛一把拉住我,头一仰,下定了决心,说:“小李,别别别,你听我说。我不妨告诉你吧。我手头有九万八千五百元,想凑个十万元整数,存进银行呢。凑不成整数,这笔钱就存不进银行,愁死我了。”

刘一毛手里抓着那么多钱,竟向我这个穷小子借五块十块吃饭。这次又要狮子大张口,借一千五百元。一千五百元,是我将近一半的薪水呢。我的心哟,被刘一毛那十万元整数,扎了无数个窟窿。

我退了两步,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刘一毛,一字一顿地说:“没钱!”说完,跺跺脚,往办公室走去。

“小李,别冲动嘛,”刘一毛在我身后喊,“你借钱给我,我会还的,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在心里喊:“我信你鬼,你个糟老头子!”

这次我没借给刘一毛钱。刘一毛和我的关系渐渐有点儿疏远了。他在吃饭的节骨眼上,再也没有向我借钱了。

我调到单位行政办,才知道刘一毛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刘一毛的真名叫刘若文,他在经济上是富翁,却是生活中的乞丐。他怀揣上百万,却抠得像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因此同事们送了他一个绰号——一毛。一毛者,一毛不拔之意也。

听老同事说,刘一毛家中有一辆老古董永久牌自行车,长年累月,吊在房梁上。他宝贝样的,每天抽空把永久牌自行车从房梁上放下来,擦得锃亮锃亮的,然后又吊回房梁上。无论你啥时去他家,都能看见吊在房梁上的永久牌自行车,闪着幽幽的光。

我不相信老同事的话,又特别好奇,想去刘一毛家瞻仰一下那辆古董级永久牌自行车。可那次借钱,跟刘一毛闹得不欢而散,我开不了口啊。我想,我还是慢慢地等机会吧。

机缘巧合,我去城里培训,刘一毛也去城里出差。他知道我在城里培训,死活要跟我挤一个房间。他说花公家的钱,也应该像花家里钱一样,节约一个是一个。当时,我听了,还有点小感动呢。

刘一毛出差一个星期,每到饭点,就不停地发微信,叫我等着他。他去餐馆,点菜强势得很,抢着菜单,非得他点。他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总点两个最便宜的菜,外加两碗米饭。饭菜端上来,动筷之前,他总要教育我几句,说年轻人出门在外,吃饭要吃简单些,不要铺张浪费,留着钱买房娶媳妇。说完,他拿起筷子,一粒一粒地数着饭粒,细嚼慢咽起来。我吃饭在大学养成的习惯,狼吞虎咽两下子下一半,三下子见碗底。刘一毛摇着脑袋苦笑,免不了说教,说一口饭最好嚼三十五下,既营养,肠胃又好吸收。

我吃完饭,起码等他半个小时,他才能吃完一碗米饭。我去前台结账,他装模作样地站起来,说:“小李,我来我来。”他斜着身子,不动,双手捂着口袋,“我来嘛,小李,我来!”见我到了收银台,他才坐下来,继续吃饭。

如是几次,我不耐烦了。吃饭时,他再发微信,我不回,也不等他。可他有如神助,饭菜没上之前,他幽灵般地出现。我说:“我的我点了,你要吃,自己点吧。”他抽风似的摆着手,说:“不不不,我不点了,我吃不了多少的,从你那份拨点给我就可以了。”他说拨一点,却拨了一大半。我的脸色瞬间转了阴。他若无其事的,低头只顾吃饭。

出差最后一天,刘一毛提出请我吃顿饭。我想,蹭了我一星期饭,铁树开花了嘛。

刘一毛带我到一家特色米线店,点了一份最贵的,便没有了下文。我说:“你不来一份吗?”他终于忸怩了一回,搓着双手,说:“今晚是我请你吃饭,给你点一份,我看情况吧。”

不知怎么的,刘一毛突然问我小时候饿过肚皮没。我说还好,虽是粗茶淡饭,但基本能填饱肚子。他讲他小时候饿过肚子,啥都吃过呢。

他说,他老家河滩的沙泥地上,有一种大长蚯蚓,闻起来特别腥。他饿急了,去河滩,就地取材,采摘一种树叶,挤出汁,和上水,往大长蚯蚓蠕动过的痕迹上浇,不一会儿,大长蚯蚓经不住刺激,便一条条爬出来了。只半个小时,他便能捡半脸盆。

捡回来后,大人像翻鸡肠子一样,用剪刀剪开,洗干净,炒着吃。这时,刘一毛露出痛苦的神色,说:“小李,你知道吧。这种大长蚯蚓,连老家的鸭子都不爱吃。可我饿啊,出了锅,夹了一筷子,就往嘴里塞,那种腥啊,直冲喉咙,”他冲着餐桌旁的垃圾筐干呕起来,抬起头,眼里有了泪水,“那时我黄疸水都呕出来了,没办法,还得硬着喉咙,往下咽。那种腥,那种恶心,我恐怕这辈子也忘不了。”他的话音刚落,米线上来了。

大长蚯蚓,米线;米线,大长蚯蚓。我强压着胃里翻腾,感觉喉咙痒痒的,顿时没了胃口。

刘一毛请服务员另外上了一套餐具,夹走了一半米线,一半米线留在砂锅里,推到我跟前,说:“这么多天来,我发现你的饭量不大,我的饭量也不大,这一份米线刚好够我们俩吃的。快,趁热吃吧。”他挑了一根米线,哧地吸进嘴里,“嗯,不错,味道真不错!”我感觉一条大长蚯蚓钻进了喉咙,咧着嘴,快速冲进了店里的卫生间。

我爬在洗脸盆上干呕了一两分钟,吐了些清水,似乎大长蚯蚓卡在喉咙,就是吐不出来。我洗完手出来,刘一毛镇定自若地津津有味地吃着米线,我的反应,他佯装不知。他吃完他那一半,见我不动筷子,假惺惺地谦让一番,把我的一半,也填进了他的肚子。

他满足地擦着嘴,剔着牙,用眼睛瞟了瞟我。我心中冷笑,知道他的意图,故意坐着,等着他买单。

十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又过去了。时间一分一秒地煎熬着我的心。我暗暗告诫自己,挺住,一定要挺住,看这只铁公鸡怎么收场。

刘一毛咳嗽,在餐桌下用脚踢我,用眼神示意,我一概无动于衷。坐了四十来分钟,服务员几次三番暗示我们该结账走人了。刘一毛实在不好意思耗下去了,起身去了收银台。

刘一毛去收银台结账,我应该直接走出店门,不应该跟他一起去。他斜倚着收银台,右手在口袋里捏摸了好一会儿,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元钞票,好像占了理,豪气地说:“我买完车票,兜里只剩这十元钱了。今天我请客,你不吃,不给面子,”他把十元钱递给我,“小李,现在给我补点面子呗。”

我愣怔了一会儿,本能地把手背着,跟他僵持着。服务员鄙夷地盯着我俩。

“你工资那么高,这几块钱算啥嘛?”刘一毛不耐烦了,毫不客气地伸手掏我口袋,仿佛我这辈子欠他似的。他的举动惹恼了我。我也不顾及他的脸面了,没大没小地爆了粗口,吼道:“这个一星期,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三十来块钱你花不起吗?”我学他的样,粗鲁地从他口袋掏出手机,“没现金,可以网上支付嘛。”我打开他的手机,却找不到手机银行和支付宝软件,气得啪地砸在了收银台上。

刘一毛心疼地拿起手机,嘴里哟哟哟吹着,边吹边说:“年轻人火气那么大干什么,不就几十块钱嘛,犯得着发恁么大的脾气吗?”

“就是啊,不就几十块钱嘛,说得轻巧,你怎么不付啊?”

“我付啊,可是钱不够了,能怪我吗?”

“好,不怪你,现在给你孩子打电话,叫你孩子付账。”我不依不饶,非得好好地收拾他一次。

“我没孩子电话,”他把手机递给我,“你自己看,我不会存别人的手机号码,甚至你的号码也没有。”

“对呀,你有我的微信,应该有你孩子的微信才是呀。”我夺过他的手机,翻看他的微信。

“那熊玩儿不帮他爸爸加他微信。小李,你的微信还是你给我加上的呢。”

我俩吵来吵去,吵得服务员看不过去了。她说:“你一个小伙子,跟一老头计较干什么?一碗米线钱,推来推去好意思吗?”

“我……”

“我什么我?少找理由。”

“他……”

“他什么他?赶快付钱,我忙着呢?”

我狠狠地抓起十元钱,扔到了刘一毛的脸上,说:“刘一毛,算你狠。你给我记住了,回去统统把我的钱还了。不还的话,我去你家讨。”付了钱,我搡了他一把,出了店门。

刘一毛在我后面紧紧追着,说:“小李,别生气嘛。为了三十几元钱,伤了身子,伤了感情,不合算嘛。”他一路追,一路喊,惹得好多路人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

刘一毛小跑几步,追上来,拍拍我的肩膀,喘着气,轻言细语地说:“小李,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行不?我们和好嘛?”我甩开他的手,说:“离我远点,我看你够够的了。今晚,你另开宾馆,不要回我房子去了。”

“什么?另开宾馆?我在你房子住得好好的,就最后一晚了,你叫我花钱另开宾馆。你要我老命,是吧?你要我另开宾馆,不行,我不同意。你实在要逼我另开宾馆的话,甭想我还钱……”刘一毛叨叨一路。

我突然回过头,说:“我的钱不要了,就算给你开宾馆了。只要今晚你在眼前消失,怎么样都行。好不?”

“你的钱要不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就像今晚住宿的事儿,你不让住我就不住了?”

我懒得理他,加快了步伐。

刘一毛被我拖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停地嘟嘟囔囔。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身,就撕不下来了。

我气得忘了饿,一夜不理他。刘一毛不吃我这一套,一会儿诉苦,一会儿道歉,弄得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洗漱时,他已经离开了。瘟神离开了,我的心情一下子亮堂了,快乐了,刷牙都哼起了小曲呢。

培训回来,我去单位财务报销费用,见刘一毛报销了不少钱。我问会计。会计说:“按单位规定,出差人员可以报销往返车费、住宿费、外加出差补贴。”我的食指压在刘一毛的名字上,说:“他也能报销住……”我顿住了。我没必要当着会计的面拆穿刘一毛。会计见我说话吞吞吐吐,诧异地盯了我一眼,说:“刘一毛的差旅费有毛病吗?”

我急忙掩饰道:“没毛病,没毛病,好奇而已。”

我心里弯着小九九,刘一毛报销了这么多钱,我不指望他分我住宿费和生活费。但是,他最起码得还我以前借给他的钱了吧。

我想得很美,静静地等待刘一毛来还我钱。三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我不见刘一毛踪影,我硬着头皮去办公室找他,肖主任说他好几天没有上班了。这正好给了一个我去他家的机会。一直以来,我想去他家,见识见识那辆传说吊在房梁上的自行车呢。

我事先打听好刘一毛家的住址。

一个星期六中午,我突然造访了刘一毛家。

刘一毛家蛮气派的。大大的院子,种了两畦蔬菜,植了四排果树,栽了不少月季花,月季花开得正欢,通往房子大门的通道两边,用轻钢搭着葡萄架,葡萄藤爬满钢架,茂密得透不过太阳光,走在下面,凉风习习,清爽怡人。刘一毛这只铁公鸡,蛮会享受生活的嘛!

刘一毛见到我并不感到惊讶。他让我进了屋,倒了杯白开水,问我怎么有空来他家。他装聋卖哑不提还钱的事儿,我也拉不下脸面,说不出口,只说双休日一个人待着无聊得很,出来散散心,找人聊聊天,就想到他了。

客厅里布局非常简单,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的高低柜,上面放在40英寸的大背头电视,没有沙发,有张简易木桌,四条条凳,几张小凳子,还有,房梁上果然吊着一辆锃亮锃亮的自行车。

我问刘一毛,自行车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吊着欣赏的。有必要像宝贝一样,吊在房梁上吗?

刘一毛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眼眶渐渐湿润,捧着脑袋,不断叹气。我无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儿,碰到了他的伤心处,如坐针毡,走不是,留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刘一毛猛地抬起头,抹了一把眼睛,说:“这事好久没人敢在我面前提了,既然你问了,我讲讲也不妨。”

刘一毛年轻时,头脑非常灵活,凭着过硬的电工技术,很会兼职抓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他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他儿子上小学二年级时,他就给儿子花了三百多块钱,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买了新自行车,儿子爱不释手,不到一天时间,儿子就能斜跨着自行车,满小巷蹿了。

有了新自行车,儿子上厕所,都要骑自行车去的。

儿子骑着自行车去上厕所,拐弯时,没有刹车减速,咚地碰到了墙角根,自行车翻到胡杨林带里,儿子抱着脑袋,在墙角坐了好长时间。

儿子回到家,啥也没说。第二天早晨,到了上学时间,老婆叫儿子起来吃早饭,尖叫着从儿子房间里跑了出来。

儿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体有些微温,手脚已经僵硬了。据儿子头上鼓的包推测,儿子可能是脑出血导致死亡的。刘一毛检查了自行车,车梁有擦痕,前轱辘明显变形。儿子昨天骑自行车摔了跤,回来不提,只说有点儿头疼,也没引起大人的注意。因为这辆自行车,儿子便白白送了性命。儿子突然死亡,让一家人悲痛欲绝。

儿子死后,永久牌自行车扔到一边,无人过问。很快,没人侍弄的自行车掉漆生锈。可刘一毛想儿子想得慌,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到儿子。儿子生前用过的东西,葬儿子时,都烧掉了。唯独那辆自行车,幽怨地躺在角落里。

看到自行车,刘一毛仿佛看到了儿子的音容相貌。刘一毛轻轻地抚摸着车把,头脑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拿出工具,矫正了前轱辘,用机油润滑了车链,擦亮了车身,吊到了房梁上。

失子之疼,使刘一毛性情大变,也使他养成了一个怪癖:每天把自行车从房梁放下来,擦锃亮后,又吊上去。一擦一吊,是刘一毛每天的必修课。这节必修课,必修了二三十年。

他认为花钱买自行车害了儿子。从此,他认为花钱也是一种罪过。

我猜,他抠门,喜欢存钱的癖好,也是从那开始养成的。

刘一毛讲的故事,整得我非常伤感。但我没有走的意思。我俩竟默默对坐了好长时间。

刘一毛老伴从卧室出来,客气道:“小李,在这儿吃中午饭吧?”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行!”

刘一毛鼻子哼了一声,很不满意地盯了老伴一眼。

中午,吃的是面条,清汤寡水的,里面漂了几片小白菜。就这样,刘一毛还嫌小白菜放多了,心疼得不行,说罪过罪过,浪费了浪费了。

我斜了斜刘一毛,故意气他,管他好吃不好吃,吃了两大碗。刘一毛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写满了心疼。

吃了中午饭,刘一毛老伴又让烟。

刘一毛慌忙拦住道:“老太婆,你把小李教坏了。”

刘一毛老伴说:“上次你从别人婚礼上拿回来的烟,都已经干透了,不拿给小李抽,扔掉不可惜啊!”

刘一毛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

干透了的烟我也抽,还抽得有滋有味的。

我没走的意思。

刘一毛和我干坐着,越来越无聊。他站起来,说:“小李,我带你参观一下我家的房子吧?”

我说:“好的!”

房子修得很大,却没怎么装修,也没添什么家具,搞得乱七八糟,挺凌乱的。

到了厨房,倒也特别,别人家都装抽油烟机,刘一毛家却用铁皮砸了矩形样的东西,斜罩在煤气灶上,煤气灶的左边,放了一只碗,碗里装了半碗油。

我指着代替抽烟机的铁皮,问:“用这个能抽油烟?”

“怎么不能?”刘一毛得意地瞅瞅我,“这玩意儿不仅能抽油烟,还能回收清油呢。”说完,他指指煤气灶左边的那只碗。

我说:“那油有啥用?又不能吃。”

刘一毛瞪了我一眼,说:“谁说不能吃?我常常用这油做菜啊。”

我表情痛苦,嗓子眼一阵发痒,匆匆往院子里跑。

刘一毛以为我要告辞了,追出来,怀里抱着一只老母鸡,喊道:“小李,我知道你来我家是什么意思。你把这只老母鸡拿回去,顶了账,又免得我上巴扎集市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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