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骗局初现"点点,你确定要这么做?"木桶蹲在溪边的灌木丛后,
透过枝叶缝隙观察不远处的大石头。黄点点正坐在那里,右耳塞着蓝牙耳机,
手里把玩着一个小药瓶。"不然呢?木瓜还在局子里等着那两万块保释金。
"黄点点对着空气说话,确保耳机那头的木桶能听见,"这傻大哥的资料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木桶的声音透着兴奋,"陶大勇,32岁,白天开出租,晚上卖烧烤。
最绝的是什么?上周他为了救一只卡在排水沟里的流浪猫,自掏腰包三千块手术费!
这种滥好人不上钩,天理难容!"黄点点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瓶标签。
阳光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任谁看到这个穿着白裙子、长发披肩的姑娘,
都会觉得她清纯可人——绝对想不到这是个在孤儿院摸爬滚打长大,精通各种骗术的小狐狸。
"点点,你外婆要是知道..."木桶犹豫着开口。" 别提外婆。
"黄点点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我为了钱骗人,肯定从坟里爬出来揍我。
"但随即她又软下语气:"可她也说过,在饿肚子的时候,道德是奢侈品。木桶,
木瓜是我们的人,我不能看着他烂在局子里。"耳机里沉默了片刻。木桶知道,
一旦黄点点提起"我们的人"这三个字,就代表事情没有转圜余地了。在孤儿院里,
他们三个——黄点点、木桶和木瓜——是出了名的铁三角。
当年15岁的黄点点为了保护被欺负的木瓜,
一个人打跑了三个大男孩;木瓜为了给高烧的黄点点买药,偷了药店的钱包,
结果被抓个正着;而木桶,永远是那个收拾烂摊子的人。"来了来了!"木桶突然压低声音,
"他那辆破出租车停下了!按计划行事!"黄点点深吸一口气,把药瓶攥紧。后视镜里,
她已经看到那辆蓝白相间的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
她迅速把准备好的维生素片倒在手心——这是计划的关键:假装吞安眠药自杀,
等陶大勇冲过来"抢救"时,再编个悲惨故事骗钱。"准备!三、二、一,
开始"木桶在耳机里喊道。黄点点肩膀猛地抖动起来,
出撕心裂肺的抽泣声:"呜......我不想活了......"她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
果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男人慌乱的喊声:"姑娘!别想不开啊!
"黄点点背对着来人,悄悄勾起嘴角。她猛地站起来,站在溪边的大石头上,
高举药瓶:"你们都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按照剧本,这时候她应该假装吞药,
然后等陶大勇冲过来"抢救"。可就在她仰头往嘴里倒药片时,
耳机里突然传来木桶惊恐的尖叫:"等等!点点!你拿的好像是上周剩的真安眠药!
"黄点点的手一抖,已经有四五粒药片滑进了喉咙。她惊恐地想吐出来,
却因为条件反射反而咽了下去。"卧槽!"她脱口而出,随即想起自己还在演戏,
赶紧又换上哭腔,"我...我不想活了啊..." 其实现在内心的想法是:我想活,
谁来救救我啊!……陶大勇已经冲到了她身后两米处,急得直跺脚:"姑娘!别做傻事!
有什么困难跟我说!"黄点点腿一软,这回不是装的——安眠药开始起效了。她眼前发黑,
摇晃着转身,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她。陶大勇约莫三十岁出头,
浓眉大眼,穿着件印着"老陶烧烤"的T恤,此刻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惊慌。
"你...你..."黄点点想说话,却发现舌头开始打结。她踉跄了一下,
药瓶从手中滑落,掉进溪水里。"你吃药了?"陶大勇脸色大变,
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黄点点,"吃的什么药?多少粒?"黄点点心想,
我也想回答啊,死木桶,今天运气真背,我被你害死了!却发现大脑像被灌了水泥,
思维越来越迟钝。她最后的意识是木桶在耳机里带着哭腔的喊声:"点点!坚持住!
我马上叫救护车!"2 意外真相然后世界就黑了。黄点点再次恢复意识时,
首先感受到的是天旋地转,然后是喉咙火辣辣的痛。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倒挂在某人肩上,
头朝下晃荡着。"咳!放...放我下来!"她虚弱地抗议。"醒了醒了!
"陶大勇惊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黄点点感到自己被放了下来,还没等她站稳,
陶大勇就捧着她的脸左右端详:"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能看清我吗?这是几?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黄点点头晕目眩,勉强看清自己在一个简陋的院子里,
周围堆满了烧烤架和食材箱。她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而陶大勇蹲在她面前,
脸上混合着担忧和如释重负的表情。"我...这是哪儿?"黄点点哑着嗓子问。
"我家后院。"陶大勇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天大塞车,救护车说要半小时才能到,
我看情况紧急,就先用土办法给你催吐。"黄点点,“嗯!”我的运气还能再背吗?
白眼无力地翻上天!眼刀能劈人的话,陶大勇已经被劈了几百遍。
黄点点这才注意到自己衣服全湿了,头发还在滴水:"你...对我做了什么?""哦!
"陶大勇一脸自豪,"我用了祖传的催吐法!先倒挂着抖搂,然后灌肥皂水,
最后用筷子压舌根。你吐了三次呢!"黄点点脸色发青:"你...你给我喝肥皂水?
"苍天啊!我还是昏过去更好!"放心,是儿童款,泡泡少。"陶大勇认真地解释,
"不过你还是吞了太多药,我们得去医院洗胃。"就在这时,院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瘦高个青年冲了进来,看到黄点点就哭嚎起来:"点点!你没事吧!我找了你半天!
"黄点点瞪大眼睛——是木桶!这蠢货怎么自投罗网来了?现在白眼翻上天都没用。
陶大勇警惕地站起来:"你是?""我是她表哥!
"木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来抱住黄点点,"我可怜的妹妹啊!为那个渣男自杀值得吗?
"黄点点在陶大勇看不见的角度狠狠掐了木桶一把,
低声咬牙道:"你特么给我吃的真安眠药?"木桶疼得龇牙咧嘴,小声回答:"上周你失眠,
我帮你买的药...你自己把两瓶放一起了..."陶大勇看着他们"兄妹情深",
感动地抹了抹眼角:"原来是这样。走吧,我送你们去医院。"去医院的出租车上,
黄点点靠在窗边装虚弱,实际上在盘算下一步计划。木桶则充分发挥演技,
编造了一个黄点点被富二代骗财骗色的悲惨故事。
"......所以她把全部积蓄二十万都给了那混蛋投资,
结果那混蛋拿着钱跟别的女人跑了..."木桶声泪俱下,
"我妹妹一时想不开就..."陶大勇从后视镜里同情地看着黄点点:"姑娘,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真没了。"黄点点配合地抽泣两声,
心里却想着怎么从这个傻大个手里骗到钱。她悄悄观察着陶大勇——这人虽然傻乎乎的,
但长得倒挺端正,浓眉大眼,身材结实,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活的。到了医院,
医生听说黄点点吞了安眠药,立刻安排洗胃。当那根管子插进喉咙时,黄点点真哭了——啊!
啊!啊!苍天啊!谁来救救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黄点点终于被推出治疗室,
脸色苍白如纸。医生严肃地对陶大勇说:"幸亏送来得及时,再晚点就危险了。
她需要留院观察一晚,你去办下手续吧。"陶大勇连连点头,转身就去交费处。
木桶趁机凑到黄点点床边:"卧槽,玩大了。医药费得多少啊?"黄点点虚弱地瞪他,
白眼直翻:"你特么差点害死我,要我早死直说...""呸呸呸!我哪知道你会真吃啊!
而且那说明书还不是你手痒,在上面画画,我都看不清楚呀!"木桶委屈道,
"不过这样也好,那傻大哥肯定更同情你了。"正说着,陶大勇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叠单据:"交了三千押金,应该够了。"黄点点和木桶交换了一个眼神——三千!
这傻大哥果然大方!"陶大哥..."黄点点关系到自身生命的身体健康,
是真的真心实意的感激啊,"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钱的事不急。"陶大勇摆摆手,
"你先养好身体。对了,你表哥说你被骗了二十万?"嗯?啊?啊?啊?死木桶,
原来好像不是这个版本?难道我吃错药?脑子迷糊了?黄点点心里一紧,
赶紧点头:"嗯嗯嗯...全部积蓄...""报警了吗?""啊?"黄点点一愣,"报?
报?报……警?""对啊!"陶大勇认真地说,"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够立案标准了。
我有个朋友在网警支队,可以帮你查查资金流向。
"黄点点额头开始冒冷汗——这傻大个怎么还有网警朋友?
"不、不用了...那人在国外...""国外也能追逃啊!"陶大勇越说越起劲,
"你把那人姓名、银行账号告诉我,我让我朋友查查!"黄点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急中生智突然捂住肚子:"哎哟...我胃疼..."黄点点心想,嘿,
幸亏我脑子还好用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它呢!陶大勇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赶紧按铃叫护士。木桶趁机打圆场:"陶大哥,我妹妹现在状态不好,这,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不要刺激到她。"护士来检查后说黄点点需要休息,
把两个男人都赶出了病房。木桶临走前悄悄对黄点点使眼色,用口型说:"搞定他!
"夜深人静,黄点点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次计划出了大岔子,
但阴差阳错似乎进展得更顺利——陶大勇已经垫付了医药费,还表现出要继续帮助她的意思。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陶大勇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姑娘,
我给你熬了粥。"他小声说,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洗胃后只能吃流食。
"黄点点有些意外:"你...你没回去?""我哪能走啊。"陶大勇憨厚地笑笑,
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你表哥说他家里有事,拜托我照顾你一晚。
"黄点点心里暗骂木桶这个叛徒,心里的飞刀能砍人的话,
木桶现在已经被黄点点的飞刀又砍了几百次了。但,现在表面上的功夫却不能少:"陶大哥,
你人真好...""应该的。"陶大勇挠挠头,"对了,刚才去交费,
你表哥好像叫你黄点点?""对,黄点点。""点点..."陶大勇念了一遍,突然笑了,
"嘿嘿!这名字真可爱,像小狗的爪子印。
"黄点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这、这什么比喻?我是狗吗?有我这样漂亮的狗吗?
黄点点气得直磨牙!陶大勇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自顾自地说:"我叫陶大勇,开出租车的,
晚上在自家门口摆烧烤摊。虽然赚得不多,但够吃够喝。
"黄点点做出崇拜状:"陶大哥好厉害,两份工作呢。""嗨,闲着也是闲着。
"陶大勇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你出院后有地方去吗?
"黄点点立刻换上哀伤的表情:"我...我被房东赶出来了,
东西都还在宾馆...""那要不..."陶大勇犹豫了一下,"你先住我家?
我有个空房间。"黄点点心里乐开了花,
表面却装作为难:"这...这太麻烦你了...""不麻烦不麻烦!"陶大勇连连摆手,
"我经常收留流浪猫狗,多个人也不多。"黄点点笑容僵在脸上——她能和流浪猫狗比吗?
这能比吗?我好歹是个大活人!大活人!好吗?"那就...谢谢陶大哥了。
"她勉强维持着感激的表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从这个傻大哥手里骗到更多的钱。
陶大勇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对了,这是我从溪边捞上来的,
应该是你的药瓶吧?"黄点点一看,魂都快飞了——正是那个安眠药瓶,标签被她一时手痒,
涂了怪物!造孽啊!!!死木桶,你什么眼神呢?陶大勇疑惑地看着药瓶,
指着没被涂到的字:"这上面写着'艾司唑仑'...是安眠药吧?
你表哥说你吃的是维生素..."黄点点心跳如鼓,
大脑飞速运转:"啊...这个...其实..."她突然捂住脸哭起来,
"是我那个前男友!他之前失眠,
我帮他买的药...看到这个瓶子我就想起他...呜..."陶大勇恍然大悟,
赶紧把药瓶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他笨拙地拍拍黄点点的肩,
"别哭了,为那种人不值得!"黄点点从指缝里偷看陶大勇——这傻大个也太好骗了吧?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愧疚,但很快压了下去。想想还关在局子里的木瓜,大哥啊!
真不是我狠心啊!木瓜是我兄弟,不救也得救哦。"陶大哥..."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你?哦!啊?没什么啦!"陶大勇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因为...每个人都需要被帮助的时候啊。我妈妈说过,
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被嘲笑的东西。""你妈妈?""嗯,
她..."陶大勇眼神暗了暗,随即又笑起来,"不说这个了。你休息吧,我就在旁边守着。
"黄点点点点头,闭上眼睛,她真心是困了,倒头就睡。她没看见陶大勇凝视她时,
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3 情愫暗生窗外,月光静静地洒在病床上。黄点点不知道,
睡得天荒地老,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出院第三天,
黄点点蹲在陶大勇家后院的水龙头旁,用力刷洗着一筐沾满油污的烧烤签。
盛夏的阳光毒辣地晒着她的后颈,汗水顺着发梢滴进盆里。
"该死的木桶...该死的木瓜...该死的2万块..."她咬牙切齿地小声咒骂,
手里的钢丝球在铁签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点点,休息会儿吧!"陶大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一瓶冰镇汽水贴上了她的脸颊,冻得她一哆嗦。黄点点接过汽水,
抬头看见陶大勇那张晒得通红的脸。他穿着印有"老陶烧烤"字样的围裙,
额头上还沾着炭灰,却笑得像捡了钱似的。"今天生意不错,多亏你帮忙招呼客人。
"陶大勇蹲在她旁边,掏出手帕——没错,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手帕——擦了擦她额头的汗,
"晚上收摊了我请你吃烤羊排!"黄点点盯着那张憨厚的笑脸,
突然觉得手里的汽水变得千斤重。三天了,她住进陶大勇家已经三天了。
这个傻大个不仅没收她一分钱房租,还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甚至特意把她安排在采光最好的客房。而她在干什么?
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他那儿骗到2万块去保释木瓜。"怎么了?不舒服?
"陶大勇见她发呆,关切地凑近,身上带着烧烤酱和木炭的混合气味。"没、没事!
"黄点点猛地灌了一口汽水,气泡呛得她直咳嗽。陶大勇连忙拍她的背,
力道大得差点把她拍趴下。就在这时,黄点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来一看,
是木桶的来电。"我...我去接个电话!"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跳起来,
快步走向院子角落。电话那头,木桶的声音压得很低:"点点,情况不妙,
木瓜在里面被人打了,急需那2万块保释金!你那边进展怎么样?"黄点点咬住下唇,
偷瞄了一眼正在专心串肉串的陶大勇:"我...我还没找到机会开口...""什么?!
"木桶的声音陡然提高,"都三天了!你不是说他很好骗吗?""他是很好骗,
但是..."黄点点烦躁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每次我想提钱的事,
他就开始说'钱不重要,人平安就好'之类的屁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点点,
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放屁!"黄点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黄点点什么时候心软过?
今晚!今晚我一定搞到钱!"挂断电话,黄点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陶大勇:"陶大哥,
晚上我帮你卖烧烤吧!"陶大勇惊讶地抬头:"你身体可以吗?
医生说你还要静养几天...""早好了!"黄点点拍拍胸脯,结果拍得太用力又咳嗽起来,
"咳咳...你看,生龙活虎的!"傍晚六点,陶大勇的烧烤摊准时开张。
黄点点穿着过大的工作围裙——陶大勇的——站在摊位前吆喝:"烤串嘞!香喷喷的烤串!
"她嗓音清亮,加上那张甜美的脸蛋,很快吸引了不少路人。
陶大勇在后面烤架忙得满头大汗,却时不时抬头冲她傻笑。"美女,新来的?
以前没见过你啊。"一个染黄毛的小青年凑到摊前,眼睛直往黄点点领口瞟。
黄点点正要怼回去,陶大勇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她前面:"要什么串自己拿,
别瞎搭讪。"黄毛悻悻地拿了串羊肉走了。黄点点看着陶大勇宽阔的背影,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嗯!有人挡在前面保护也蛮不错的呀!随后又摇摇头,
脑子里立到闪出外婆的话"你妈妈当时太单纯了,被我保护得太好!
外面的世界什么都不知道。高中刚毕业,就被勾搭走了,还当了未婚妈妈,连你爸是谁?
她也不清楚?这都是外婆的错啊!",伴随着外婆在耳边絮絮叨叨和眼晴里的泪光点点,
听多了,看多了,都刻入了心里。黄点点除了几个好哥们走得近,当好兄弟一样对待,
也懂得保护好自己。对帅哥都是免疫的,对那些看到帅哥就挪不开眼,
随时想扑上去的花蝴蝶,哎!真是搞不懂!"陶大哥!"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黄点点转头,看见隔壁果汁摊的老板娘扭着腰走过来,手里端着两杯颜色可疑的液体。
"妮妮啊,今天生意怎么样?"陶大勇憨笑着打招呼。陈妮妮,28岁,单身,
经营"甜甜果汁摊"三年,最近老是在陶大勇的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地找些话题聊一下,
还顺便帮帮忙。稍有点眼力见的都看出来,这陈妮妮绝对是看上陶大勇了。黄点点眯起眼睛,
看着这个穿着低胸装的女人把一杯果汁塞到陶大勇手里。看得黄点点眼睛都痛了,哟?
还真辣眼睛哦!"特意给你调的'爱心特饮',补充维生素的~"陈妮妮抛了个媚眼,
完全无视一旁的黄点点。黄点点突然觉得手痒,很想把剩下那杯果汁倒在某人头上。
"谢谢啊!"陶大勇接过果汁,转身就递给黄点点,"点点,你喝吧,刚出院需要补充营养。
"陈妮妮的笑容僵在脸上。黄点点瞬间心情大好,接过果汁故意喝得很大声:"真好喝!
谢谢妮妮姐!"陈妮妮嘴角抽搐,勉强挤出一句:"不客气..."然后扭着腰走了,
高跟鞋踩得震天响。相比黄点点年轻貌美,假想中竞争对手的出现,陈妮妮明显感到压力,
该出手时就出手,再迟一点,想要的菜都没啦。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陈妮妮使出了浑身解数:第一次,她"不小心"把胸口的扣子崩开了,
娇呼着让陶大勇帮忙找扣子。黄点点立刻"突发胃痛",整个人挂在陶大勇身上被扶进屋里。
第二次,她假装被蚊子咬了后背,让陶大勇帮忙看红肿。
黄点点抄起杀虫剂对着她周围一阵狂喷,美其名曰"预防叮咬"。第三次,
她直接带着自制蛋糕过来,说要感谢陶大勇平日照顾生意。黄点点"不小心"踢翻了凳子,
整个人扑在蛋糕上,完美地用自己的脸接住了那个奶油蛋糕。"对不起啊妮妮姐!
"黄点点顶着一脸奶油,无辜地眨着眼,"我从小平衡感就不好..."陈妮妮气得发抖,
却还要维持形象:"没、没关系..."陶大勇手忙脚乱地拿毛巾给黄点点擦脸:"没事吧?
疼不疼?""疼..."黄点点趁机装可怜,心里却乐开了花。嘿!嘿!嘿!想抢我大哥?
哼!门都没有。想跟我斗,也不想想我黄点点在哪里混的?晚上十点,收摊时间。
黄点点数着钱箱里的钞票,惊喜地发现今晚营业额居然有三千多。"陶大哥,我们发财了!
"她兴奋地举着钱箱摇晃。陶大勇笑着摸摸她的头:"是你招揽客人的功劳。
明天给你发奖金!"奖金?黄点点眼睛一亮——这不正是弄钱的好机会吗?
她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多要些,陈妮妮又出现了。"陶大哥..."这次陈妮妮换了策略,
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我摊位的冰柜坏了,能借你家的用一下吗?
不然明天我的水果全坏了..."陶大勇这个老好人立刻点头:"没问题!我帮你搬过去!
"黄点点眼睁睁看着陶大勇跟着陈妮妮往她家方向走,急中生智大喊:"陶大哥!
阿黄好像吃坏肚子了!一直在吐!"阿黄是陶大勇收养的那条三条腿的狗,
简直是他心尖上的肉。果然,陶大勇立刻转身往回跑:"什么?严重吗?
"陈妮妮在后面气得跺脚:"陶大哥!我的冰柜...""明天再说啊妮妮!狗命关天!
"陶大勇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到家,阿黄正活蹦乱跳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陶大勇困惑地看向黄点点:"这不是挺好的吗?
"黄点点面不改色:"啊...可能是吐完了就好了吧..."夜深人静,
黄点点躺在床上和木桶视频通话。"所以你今天一分钱没搞到,光顾着和果汁西施斗法了?
"木桶在屏幕那头扶额。黄点点烦躁地翻了个身:"你不懂!那女人明显对陶大勇图谋不轨!
""所以呢?"木桶突然坏笑,"点点,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吃个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