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听话，懂事，文静，学习好。我也是同学眼中的怪胎。孤僻，内向，
装逼，难接近。没人知道，我的内心无比渴望被爱。我想要成为闺蜜那样的人。漂亮，自信，
大方，像个小太阳一样。只要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尽管我努力讨好，
却依旧得不到我想要的爱。为什么？我好想问他们，到底为什么？是我不配吗？
01我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嘈杂的教室在我踏入的瞬间安静下来。
几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又迅速移开，还伴随着压低的窃窃私语。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心里不由紧张，手指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发白。“看，
她真的来了.…..”“真的假的啊？会不会是看错了……”“千真万确，
那谁亲眼看见的.…..”“无风不起浪，要是正常怎么会传出这种事来，这种会遗传的。
”一些零碎的词句飘进我的耳朵。我抿了抿嘴唇，喉咙发紧，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声音卡在嗓子里出不来。想询问的话语，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算了。
同学探索的目光，使我如芒在背。我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路过第三排时，
李梦突然夸张地往旁边挪了挪，嘴里发出怪异的惊叫声。她的同桌张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我装作没看到，只是一味的加快步伐。“乔婷。”我刚放下书包，前桌的钱豪就转过身来。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钱豪是我们班出了名的刺头，平时就爱拿别人开玩笑，欺负同学。
“干嘛？”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听说你昨天放学后，
在公园里…...”他故意拖长音调，“做了些很奇怪的举动？”“什么……奇怪的举动？
”钱豪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就是……像你爸那样，对着空气说话，手舞足蹈的，
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哈哈哈。”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突然变成了哄堂大笑。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耳边嗡嗡作响。“你胡说什么？我昨天根本没去公园！”“别装了，
我都看见了，再说了……”他看似压低了声音，但实际上全班都能听见，
“你爸爸不是精神病么，遗传的，你怎么可能不会呢？”全班再次爆发出笑声。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从来没对谁说过。我的视线模糊了，僵在原地，无法动弹。“钱豪！
你太过分了！”顾莹雪从教室后排快步走来。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班级的班长。
顾莹雪站在我身边，给我安慰，“欺负同学算什么本事，给婷婷道歉，一天不闹皮痒是不是？
”钱豪撇撇嘴，“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干嘛？再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她爸确实是……”教室里的笑声渐渐平息，但气氛依然怪异。“莹雪，我劝你离她远点，
谁知道哪天她突然发作，万一伤着你怎么办？”有同学劝她离我远点。“乔婷是乔婷，
乔叔叔是乔叔叔，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且乔叔叔生病不是我们歧视他人的理由。
”莹雪像是太阳一般，站在中央。教室里鸦雀无声。
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不欺负不歧视别人，却依旧改不掉用别人缺陷去取笑攻击别人的习惯。
顾莹雪的声音缓和下来，“乔婷是我最好的朋友，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有人拿乔叔叔的病开玩笑，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是是是，
听我们班长大人的。”“班长大人都发话了，回去回去，回自己位置上去。
”顾莹雪捏了捏我的手，小声安抚我说，“别放心上，他们只是爱开玩笑，没什么坏心思的，
你别跟他们计较。”我没说话，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来。
钱豪也没有跟我道歉。课间，顾莹雪拉着我去了天台，问我，“钱豪说的公园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昨天放学后我直接回家了，
根本没去过公园。”顾莹雪皱起眉头，“那他为什么针对你？”“啊不是，
我是说他这么做总有原因吧，你惹到他了？”我想了想，“不知道。”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
即使是前后桌，我们也很少说话。我是班主任的得意门生，光是这一点，很多同学就看不惯，
嗤之以鼻。认为我是班主任的狗。“算了算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你知道吗，
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奶茶店，放学后你陪我去呗。”“好。”阳光下，我们相视而笑。
02我站在排球场的边缘。自从上周钱豪在班上公开嘲笑我爸爸的事情后，
我成了全校的笑柄。现在连其他班的学生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仿佛我是一个随时会发疯的人。“乔婷，发什么呆呢？轮到你了！”体育老师不耐烦地喊道。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发球线，场边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小心点，
别刺激到她.…..”“听说她爸就是突然发疯打人的.…..”“真的假的？
那她会不会也…...”这些话像毒蛇一样缠着我。我的手开始发抖，球软绵绵地飞过网，
引来一阵哄笑。“这也叫发球？我奶奶都打得比你好！
”对面三班的刘阳夸张地捂着肚子大笑，其他人立刻附和着起哄。
我低着头快步走向队伍末尾。顾莹雪今天去市里参加数学竞赛，我连个能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最后一球，三班发球！”体育老师说完有事离开。刘阳拿着排球，
朝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高高抛起球，用尽全力把球朝我砸来。
“砰——”排球正中我的前额。剧烈的疼痛让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耳边嗡嗡作响，却依旧能听到周围的笑声。“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刘阳毫无诚意地道歉。我捂着额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刘阳，你他妈找死是吧？
”笑声戛然而止，周振霆双手插兜走了过来，脸上布满寒霜。周振霆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篮球队队长，家境优越，长相出众。走到哪里都是女生们窃窃私语的对象。“周、周哥，
我就是开个玩笑.…..”刘阳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玩笑？”周振霆冷笑一声，
捡起滚到脚边的排球，“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话音未落，
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球砸向刘阳的脸。刘阳躲闪不及，被砸得鼻血直流，
惨叫一声蹲了下去，捂住鼻子。周振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也跟你开个玩笑，
欺负女生很能耐是吧？要不要跟我单挑试试？”刘阳捂着鼻子，连连摇头。
体育老师姗姗来迟，“怎么回事？你们在干嘛？”“老师，没事，
刘阳同学不小心被球砸到了，我正关心他呢。”老师狐疑地看了看我们，最终只是摆摆手，
“都散了！下课铃都响了还闹什么！”人群渐渐散去，额头还在隐隐作痛。
周振霆几步走到我面前，微微低头查看我的伤势。“肿了。”他伸手想碰我的额头，
我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我...我没事……谢谢。”我硬邦邦地道谢。周振霆挑了挑眉，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似笑非笑。“乔婷，是吧，我听说过你。”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上周的数学小测，全校唯一一个满分。”我愣住了，结结巴巴，
“还、还好…...”周振霆轻笑一声，“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不敢看他。我板起脸，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再次感谢你帮忙，但我得去医务室了。
”我加快脚步离开。周振霆还站在原地，像只慵懒的豹子，而他的眼神，
像是猎人看到了感兴趣的猎物那般，势在必得。03我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我从不相信男人。冰袋敷在额头上，疼痛让我稍微冷静下来。
可是……当他靠近时，我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让我既想逃离又想靠近。乔婷啊乔婷，
你在期待什么？可是……也许，周振霆会不会就是那个不一样的男人？回到教室，
拿书时发现课桌里有一包软糖。我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到这边。糖纸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遒劲有力的写着一行字：给受伤的女孩——Z。Z……周振霆？
我的心脏再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撕开糖纸，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味。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04微信提示音响起时，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今天降温，记得加件外套。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周振霆加我微信的第三周，
我至今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到我的联系方式。刚开始那几天，他每发来一条消息，
我都会故意晾上几个小时才回，有的甚至不回，内容也简短得近乎冷漠。
但周振霆像是完全不在意我的冷淡。渐渐地，我的回复变得长了，
偶尔还会附上一个可爱表情。到后来，我甚至开始主动分享日常。数学测验拿了高分。
学校后门的流浪猫生了崽。食堂的糖醋排骨太甜了。……回复了他的消息，
我把手机揣进口袋。打开家里的门，玄关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擦得锃亮，
价格不菲的那种。客厅里传来母亲的笑声，还有玻璃杯相碰的清脆声响。我敛去脸上的笑意。
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清晰的在我脑子里回荡。无数个夜晚。主卧里传出来的悉悉索索的动静，
还有男人与女人粗重的喘息声。我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婷婷，是你回来了吗？
”母亲听到动静出来，声音带着明显的心虚。“这是你女儿啊，长得不错，随你。
”无视男人令人作呕的目光，我低着头往自己房间冲，却被母亲半路拦住。
她往我手里塞了两张红色钞票。“我和你叔叔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谈，
你拿着钱约你朋友出去逛个街，晚点再回来。”她嘴唇上的口红已经花了，
纤细的肩头露在外面。我点点头，盯着那两张纸币，喉咙发紧。她几乎是推着我出门的。
防盗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手中的纸币被攥成一团。走出小区，我去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
来到海边，感受着咸咸的海风。第三口啤酒下肚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婷？
”我猛地转身，啤酒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周振霆站在路灯下，嘴里叼着一根烟。
确认是我后，他迅速把烟掐灭，眉头皱了起来。他大步走过来，“喝酒？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周振霆身上的味道却异常清晰，淡淡的烟草味。
我看着远处的海平面，“想喝就喝咯。”周振霆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
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啤酒罐，“走。”“去哪？”“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带我去了海边一处的大礁石后面。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规律的哗啦声。
脑中混乱的思绪，却神奇的舒缓下来。“给。”周振霆递给我一支棒棒糖。我接过，
糖纸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草莓。我鼻子一酸，“哪儿来的？”“我有预感今天会碰到你，
出门的时候特意拿的。”他侧过头，与我四目相对，“预感果然没错。”我慌忙低头，
假装被海风吹迷了眼睛。此刻的他，过于温柔，海风吹起头柔软的头发，也吹进我的心。
“乔婷，你可以哭的，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蹲在礁石上，
把脸埋进臂弯，哭得浑身发抖。周振霆安静地陪在旁边，偶尔轻轻拍我的背，
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哭够了。抬起头时，发现他正凝视着我，
月光在他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好点了吗？”他问。我点点头，
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肯定很狼狈，难为情地别过脸，却听见周振霆轻笑一声。
他伸手拨开黏在我脸颊上的一缕头发，“你这样…….还挺可爱的。”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手指很暖，擦过皮肤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我闻到他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看到他瞳孔中倒映的我。然后他吻了我。这个吻来得突然又自然，让我头晕目眩。
周振霆的嘴唇很软。他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推开他。但我没有。相反，我生涩地回应了这个吻。
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礁石。当他的舌尖试探性地轻触我的唇缝时，
一股陌生的热流从腹部窜上胸口。让我浑身发烫。分开时，我们都有些喘息。
周振霆的眼里跳动着我看不懂的火光，他沙哑地问，“要不要去附近休息一下？
”我知道这个邀请意味着什么。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答应。
但酒精、情绪和那个吻已经冲垮了我所有的防线。手中捏着我妈塞给我的两百块钱。
这笔钱……用她身体换来的钱……“好。”我听见自己说。所有的所有，冲垮了我的理智。
05宾馆房间比我想象的干净。一进门，周振霆就急切的把我按在墙上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比沙滩上那个激烈得多，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我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
前胸却紧贴着他滚烫的身体。双腿发软……当他开始解我衬衫纽扣时，我突然退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