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督军

穿越督军

作者: gggggg8130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督军》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gggggg8130”的创作能可以将一种严厉珩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穿越督军》内容介绍:脑袋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又沉又我费力地把眼皮撬开一条模糊的视线是油亮发黑的木头桌上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早”字和模糊不清的诗一股混合着陈旧木头、劣质墨水和粉笔灰的味顽固地钻进鼻这是哪儿?宿舍断电了?我昨晚不是在峡谷鏖战到凌晨三最后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骂骂咧咧地摔了鼠标下线睡觉的吗?意识艰难地聚又猛地炸不是宿绝对不我猛地直起动作幅度太带倒了桌...

2025-08-07 05:20:36

脑袋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我费力地把眼皮撬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

是油亮发黑的木头桌面,上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早”字和模糊不清的诗句。

一股混合着陈旧木头、劣质墨水和粉笔灰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这是哪儿?宿舍断电了?

我昨晚不是在峡谷鏖战到凌晨三点,

最后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骂骂咧咧地摔了鼠标下线睡觉的吗?意识艰难地聚拢,

又猛地炸开。不是宿舍。绝对不是。我猛地直起腰,动作幅度太大,

带倒了桌角一个白瓷笔筒,“哐当”一声脆响,在过分安静的室内炸开,

几支毛笔骨碌碌滚了一地。这声响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死寂的教室里,

几十道目光“唰”地一下,齐整整地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有惊诧,有担忧,

更多的是看怪物一样的探究和不解。讲台上,穿着灰色长衫、戴圆框眼镜的国文先生,

捻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也微微睁大了,带着一丝被打断的愠怒和更深的困惑。

空气凝固了。我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笔筒冰凉的触感。

视线扫过四周——深褐色的木格窗,糊着半透明的毛边纸,透进外面天光,

灰尘在光柱里无声地跳舞。一张张陌生而年轻的脸,

穿着清一色阴丹士林蓝的布旗袍或男生制服,梳着油亮分头或齐耳短发。

墙壁上挂着褪色的“礼义廉耻”,墙角还戳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民……民国?

一个冰冷的念头毒蛇般窜上脊椎:完了,穿了。还是地狱模式,上课睡觉被抓现行,

附带全班围观!心脏在腔子里擂鼓,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

属于“闻音”的、原本那个安静得近乎怯懦的灵魂残留的本能,让我下意识地想缩回壳里,

想低头,想把自己藏进地缝。

但骨子里那个在峡谷里能喷得队友自闭、人送外号“人间唢呐”的闻音,

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股邪火“噌”地顶了上来。社死?不存在的!只要我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别人!我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脸上那点惊慌压下去,嘴角一咧,

扯出一个自认为元气满满、实则可能更像面部神经抽搐的笑容,

声音清亮地对着讲台方向开口,甚至还带了点刚睡醒的沙哑:“先生!对不住对不住!

学生方才……呃,神游太虚,与周公探讨了一番《楚辞》的精妙,一时忘形,惊扰了课堂!

实在罪过!”说着,我还煞有介事地拱了拱手,动作生硬得像刚安上的木偶。

“噗嗤——”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没憋住的笑,随即又像被掐住了脖子,硬生生咽了回去。

国文先生捻胡须的手彻底僵住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似乎想训斥,

又被我这番离奇古怪的“请罪”堵得一时找不到词。他张了张嘴,

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无奈的叹息:“闻音同学……既已清醒,便专心听讲罢。

”语气里充满了“这学生今日怕不是撞了邪”的无力感。全班同学看我的眼神更诡异了。

我顶着几十道X光似的目光,故作镇定地弯腰去捡滚到脚边的毛笔。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笔杆,

眼角的余光却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右侧那扇半开的木格窗。

窗外的梧桐树影婆娑,枝叶在夏末的风里轻轻晃动。就在那晃动的树影间隙,

一道身影斜斜地倚靠在廊柱上。深灰色笔挺的呢子军装,宽檐军帽压得很低,

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留下一个线条过分利落、透着股漫不经心又极具侵略性的下颌轮廓。

金色的绶带在阳光下偶尔闪过冷硬的光。他的姿态闲散,甚至带着点慵懒,

双手随意地插在军裤口袋里,仿佛只是路过,随意地驻足看一场戏。

可就在我目光触及的瞬间,那阴影下紧抿的薄唇,忽然向上勾起了一个清晰而玩味的弧度。

像猛兽发现了有趣的猎物。我的动作瞬间僵住,指尖捏着那支毛笔,忘了直起身。

他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极轻,混在树叶的沙沙声里,几不可闻。然后,他动了。

他慢悠悠地抬起一只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尖,

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钢笔?一支通体漆黑,笔帽顶端嵌着一小块廉价黄铜片的钢笔。

那是我刚才打翻笔筒时,随着毛笔一起飞出去的那支!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着那支笔,

动作流畅得像在变魔术。阳光穿过枝叶缝隙,落在他白得晃眼的手套和漆黑的笔杆上,

形成一种奇异的、带着强烈视觉冲击力的对比。紧接着,那帽檐阴影下,薄唇轻启,

低沉悦耳、带着点金属摩擦质感的嗓音,清晰地穿透了窗纸和教室的安静,不高不低,

恰好能让讲台上的先生和前排的学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每个字都裹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小呆子,”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小钩子,“笔,

掉了。”“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一股热气“腾”地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小……小呆子?!我闻音!

峡谷叱咤风云的喷子王者!社牛症晚期患者!

居然被一个连脸都没看清的军阀头子当众叫“小呆子”?!还是在全班师生面前!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那股熟悉的、属于我自己的“喷子之魂”瞬间熊熊燃烧,

压过了所有对这个陌生时代的惶恐和对“督军”身份的忌惮。我猛地直起身,

也顾不上捡其他笔了,手里还捏着那支毛笔,像握着一柄短剑,气势汹汹地转向窗口,

声音拔得又高又亮,带着十二万分的理直气壮:“喂!那位……呃……军爷!”我一时卡壳,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偷看女学生上课,还顺走人家钢笔!您这爱好挺别致啊!

麻烦您高抬贵手,把笔还我成吗?我笔记还没抄完呢!”说着,我还把手里的毛笔往前一递,

做了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架势。整个教室,连带着讲台上的国文先生,彻底石化。

空气死寂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所有同学的眼睛都瞪得溜圆,嘴巴微张,

活像集体吞了一打鸡蛋。几个胆小的女生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

窗外倚着廊柱的男人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那低沉愉悦的笑声再也抑制不住,

清晰地传了进来,不再是刚才的轻哼,而是带着胸腔震动的、真正开怀的笑声。

“呵……”他笑得肩膀都在微微抖动,帽檐的阴影也跟着晃动,“有趣。”笑声渐歇,

他捏着那支黑色钢笔的手随意地一扬。一道黑色的弧线精准地越过窗棂,“啪嗒”一声,

轻巧地落在了我的课桌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蓝布封皮笔记本旁。“接着抄吧,小呆子。

” 他慢悠悠地收回手,重新插回裤袋,语气里那点戏谑半分没减,“下次睡觉,记得关窗。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深灰色的挺拔背影在斑驳的树影里不疾不徐地走远,

军靴踩在青砖回廊上,发出规律而沉稳的声响,留下一个惊魂未定、鸦雀无声的教室,

和一个捏着毛笔、气得头顶冒烟的我。“闻音!” 下课铃刚歇,苏婉清就扑了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声音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你…你疯了?!

那是严督军!严厉珩啊!整个金陵城…不,整个江南,谁不知道他!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那样跟他说话?!还…还叫他喂?!”她圆圆的眼睛里全是后怕,

仿佛我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枪毙。周围的同学也呼啦一下围拢过来,七嘴八舌,

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闻音,你胆子也太大了!”“严督军脾气出了名的不好,

上个月商会会长顶撞了他一句,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完了完了,

他会不会记恨上我们学校啊?”我捏着那支失而复得的黑色钢笔,指尖冰凉,

心里那点火气被苏婉清这么一哭,散了大半,理智终于慢悠悠地回笼。刚才那是什么?

是肾上腺素飙升下的虎口拔牙啊!现在想想,后脊梁骨嗖嗖地冒冷气。严厉珩?

这名字听着就不是善茬!那眼神,那气场,活脱脱就是一把出鞘的凶刀!我居然……喷了他?

还叫他“喂”?!“咳……”我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住脸上最后一点镇定,

把钢笔小心地别在旗袍前襟的盘扣上,仿佛那是我的护身符,“慌什么!

没看他最后……笑了吗?还还我笔了!说明……说明督军大人有大量,

不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这话说得我自己都心虚。“那…那是笑里藏刀!

” 一个男同学压低声音,一脸讳莫如深,“严督军那人,笑的时候才最可怕!

听说他上次笑着就把……”“行了行了!”我赶紧打断这种恐怖故事的苗头,

心脏又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真计较,刚才就让人把我拖走了!

散了吧散了吧,下节课要开始了!”好不容易把忧心忡忡的同学们劝散,

我拉着魂不守舍的苏婉清往食堂走。青砖小径,梧桐依旧。只是这平静的校园,

经过刚才那一遭,在我眼里也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那个深灰色的身影,

像一块沉重的铅,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三天。

这天下午,是国文选修课《诗经赏析》。讲课的是新来的助教,秦舒。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身形颀长挺拔,像一竿翠竹。面容清隽,

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温润平和,如同春日里无波的古井。

声音清朗悦耳,讲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时,带着一种能抚平人心的沉静力量。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难得的、舒缓的书卷气。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托着下巴,难得地安静听着。

倒不是真被《诗经》迷住了,而是秦先生的声音和气质,莫名地能让人静下来。

阳光透过窗格,在他清瘦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所求不得的怅惘,古人与今人,

心意原是相通的……”秦舒的声音不疾不徐。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

不是学生,也不是校工。两个穿着和那天严督军身后卫兵一模一样制服的军汉,

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教室,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

原本沉浸在诗境中的学生们瞬间噤声,惊疑不定地看着门口。秦舒的讲课声顿住,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门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平静:“请问二位……”为首的军汉没理会他,

视线锐利地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定格在我脸上。那眼神,毫无温度,

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军汉迈步走了进来,

军靴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神经上。

他径直走到我的课桌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平板得像背书:“闻音小姐,

督军有请。”整个教室的空气都凝滞了。苏婉清死死抓住我的衣角,手指冰凉。

其他同学大气不敢出,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仿佛在目送一只待宰的羔羊。

秦舒放下手中的线装书,快步走了过来,挡在我和那军汉之间,

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这位军爷,学生正在上课。督军若有要事,

可否容课后……”“督军吩咐,即刻。”军汉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打断了秦舒的话,

语气毫无转圜余地,目光越过他,再次锁定了我,带着冰冷的催促。

秦舒镜片后的眼神沉了沉,还想说什么。“秦先生!”我赶紧开口,声音有点发紧,

但还算平稳。我轻轻拨开苏婉清冰凉的手,站了起来。该来的躲不掉。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秦舒露出一个安抚的、甚至带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悲壮意味的笑容,“没事,

我去去就回。说不定……督军大人想跟我探讨一下《诗经》呢?”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秦舒看着我,温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担忧、无奈,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最终只是微微颔首,低声道:“一切小心。

”我跟着两个铁塔般的军汉走出教室门,背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复杂的目光。

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军靴踏地的回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督军府不在城内,

而是在城西一座依山而建、戒备森严的庄园里。汽车开了很久,一路沉默。

我靠在冰冷的车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影和灰扑扑的城墙,脑子里乱糟糟的。

严厉珩找我干什么?秋后算账?就因为我骂了他一句“喂”?车子驶入厚重的铁艺大门,

穿过林荫道,停在一栋气势恢宏、融合了西式立柱和中式飞檐的三层洋楼前。

楼前站着更多的卫兵,枪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我被引着穿过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大厅,

踩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楼梯,最后停在一扇厚重的、雕着繁复花纹的深色木门前。

卫兵敲了敲门。“进。” 里面传来那个低沉熟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门被推开。这是一间极大的书房。三面顶天立地的深色实木书柜,塞满了厚重的书籍。

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摆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修剪整齐的欧式花园。

空气里弥漫着雪茄、皮革和旧纸张混合的奇特气味。

严厉珩就坐在书桌后那张宽大的皮转椅里。他没戴军帽,乌黑浓密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此刻他微微后仰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质的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窗外的天光勾勒出他深刻而英挺的侧脸轮廓,鼻梁高直,唇线分明。

比起那天在窗外带着戏谑的模糊轮廓,此刻清晰无比的英俊面容,反而更具压迫感。他抬眸,

目光如同实质般投了过来。那双眼睛深邃异常,瞳仁是极深的墨色,此刻没什么情绪,

只是平静地看着我,却让我瞬间感觉像被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无所遁形。“闻音?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撞在四壁的书柜上,激起微弱的回音。“是我,督军。

”我努力站直身体,压下狂跳的心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甚至带上一点恭敬——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放下打火机,身体微微前倾,

手肘撑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十指交叉,目光带着审视,在我脸上逡巡,

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那目光如有实质,刮得我脸颊生疼。“金陵文理学院,

国文系二年级。”他缓缓开口,像是在陈述一个已知的事实,“父亲闻世清,前清举人,

在教育部挂个闲职。母亲早逝。家世……清贫。”他顿了顿,

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胆子,倒是不小。”最后几个字,

尾音微微拖长,带着一种危险的玩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果然是为了那天的事!

“督军谬赞。”我硬着头皮,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无害,“学生年幼无知,

那日……那日实在是睡得迷糊,冒犯了督军虎威,还望督军海涵。”姿态放低,赶紧认怂。

严厉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手指在交叠的手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指尖敲击的嗒嗒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时间仿佛凝固了。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压垮时,他忽然开口,话题却转得毫无征兆:“会写字吗?

”“啊?”我愣住了,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写字。”他重复了一遍,

下巴朝书桌空着的一角点了点,那里不知何时已经铺好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旁边是砚台、墨块和一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狼毫笔。“……会。”我迟疑地回答。

原主的字是极好的簪花小楷,至于我……狗爬体不知道他认不认得。“写几个我看看。

”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我只好挪到书桌前,拿起那支沉甸甸的狼毫。笔杆温润,

是上好的玉质。墨是新研的,带着松烟特有的清香。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回忆着原主肌肉记忆里的那种娟秀笔法,悬腕,蘸墨,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写什么?

脑子里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

那天在《诗经》课上秦先生念的句子浮现在脑海——“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我屏住呼吸,

竭力模仿着记忆中那工整秀丽的笔画。手腕有些发抖,写出来的字比原主少了几分柔美,

多了几分……嗯,属于我自己的“筋骨”?或者说,是生硬。八个字写完,我放下笔,

手心全是汗。白色的宣纸上,黑色的墨迹显得有些稚拙。严厉珩站起身,绕过宽大的书桌,

走到我身边。高大的身影投下,带着强烈的侵略感。他微微俯身,目光落在那八个字上。

距离太近了,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烟草和冷冽须后水的味道。他看了片刻,

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短促,带着点嘲弄,又似乎有点别的什么。“字如其人,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点在那略显生硬的“阻”字上,指腹几乎擦过纸面,

“看着文静,骨子里……倔得很。”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我身体瞬间绷紧,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这距离太近了!近得危险!

“督军……”我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他却先一步直起身,拉开了距离。

脸上那点似笑非笑的表情消失了,又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平静。他走回自己的座位,

重新拿起那个银质打火机,“叮当”一声打开。“以后,”他垂着眼,看着跳跃的蓝色火苗,

声音没什么起伏,“每周三下午,来这里。”“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写字。

”他抬眼,目光再次锁住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练字。”“督军,

这……”我彻底懵了。练字?什么意思?罚我?“怎么?”他眉梢微挑,

那点危险的玩味又回来了,“不愿意?”“不…不是!”我赶紧否认,脑子飞快地转着,

“学生…学生学业繁重,恐……恐耽误督军时间……”“我的时间,轮不到你操心。

”他打断我,语气冷了一分,“周三下午,准时。会有人接你。”说完,他不再看我,

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翻开,“出去。”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我如蒙大赦,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让人窒息的书房。直到坐上来时那辆汽车,

驶离了那座森严的庄园,被晚风吹拂着滚烫的脸颊,我才稍微缓过一口气。

严厉珩……他到底想干什么?就因为我在他面前没像其他人一样吓得发抖,

反而“胆大包天”地顶撞了他?所以觉得新鲜,想找个乐子?

一种强烈的不安和一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毛骨悚然感,紧紧攫住了我。周三下午,

我果然又被那辆黑色汽车准时“请”到了督军府。严厉珩的书房依旧空旷得吓人。

他坐在书桌后,似乎永远有看不完的文件。

我则被安置在书房另一侧靠窗的一张紫檀木小书案前,笔墨纸砚早已备好。“写。

”他头也没抬,只丢过来一个字。写什么?没人告诉我。我只好硬着头皮,铺开宣纸,磨墨,

然后开始默写我记得的诗词。从《静夜思》到《水调歌头》,

再到《木兰辞》……写得手腕发酸,额角冒汗。严厉珩自始至终没再说过一句话,

也没抬头看我一眼。只有钢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

和他偶尔翻动文件的轻响在空旷的书房里交织。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写完一篇,我搁下笔,

偷偷抬眼瞄他。他正低头审阅一份文件,侧脸线条冷硬专注,薄唇紧抿。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却丝毫化不开那身冷冽的气质。

“看什么?”他忽然出声,目光依旧落在文件上。我吓了一跳,

赶紧收回视线:“没…没什么。”“继续写。”他命令道,语气毫无波澜。就这样,

连续几个周三,都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度过。他处理他的军务,我写我的字。

除了“写”和“继续”,他几乎不跟我说话。我像个被遗忘的摆设,

又像一个被圈禁起来供人观察的稀有动物。不安在沉默中发酵,滋长。每次踏进这间书房,

都像走进一个精心编织的、无声的牢笼。终于,在又一个周三,

当我正绞尽脑汁地默写《长恨歌》,写到“回眸一笑百媚生”时,

手腕因为长时间悬空而微微发抖,一滴墨不小心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难看的墨渍。

我懊恼地“啧”了一声。这细微的声响,在死寂的书房里被无限放大。

严厉珩翻动文件的手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宽大的书桌,落在我……或者说,

落在我面前那张洇了墨的宣纸上。他放下钢笔,站起身。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他走到我的小书案旁,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伸出手,不是拿起那张废掉的纸,

而是直接握住了我捏着毛笔的右手手腕。他的手掌很大,带着薄茧,温度灼热,

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掌控感。我的手腕在他掌心里显得异常纤细脆弱。

“执笔不对。”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头顶,呼吸拂过我的发顶,“腕要平,力要虚,

意在笔先。”他微微俯身,另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调整着我僵硬的手指和手腕的姿势。他的胸膛几乎贴到我的后背,隔着薄薄的夏布旗袍,

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坚实肌肉下蕴含的力量和热度。那股混合着烟草和冷冽须后水的男性气息,

瞬间将我包裹。我的身体瞬间僵直,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毛笔尖悬在宣纸上空,微微颤抖。“写。”他命令道,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温热的气息。

写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被他这样半圈在怀里,鼻端全是他霸道的气息,

手腕被他牢牢掌控,连呼吸都困难,还写什么字?!“我…我……”我试图挣脱,声音发颤。

“写安字。”他仿佛没察觉我的窘迫,或者根本不在意,握着我的手,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宣纸上落笔。狼毫的笔尖饱蘸浓墨,在他大手的牵引下,

稳稳地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横平,竖直,转折有力。一个结构端正、筋骨内蕴的“安”字,

在他带着我手写出的轨迹下,缓缓成型。“看清楚力道。”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响起,

低沉而专注,像是在教导,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亲密,“心浮气躁,

如何写得安稳?”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密的、无法控制的战栗。

那灼热的手掌紧贴着我的手背和手腕,像烙铁一样烫。我所有的感官都被迫聚焦在他身上,

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这个“安”字,写得极其缓慢,每一笔都像在凌迟我的神经。

最后一笔落下,他终于松开了手。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

后背撞在冰冷的书柜上,才惊觉自己后背竟已沁出了一层薄汗。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严厉珩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直起身,

垂眸看着那个新鲜出炉的“安”字,指腹在那墨迹未干的笔画上轻轻划过,

留下一点浅浅的印痕。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满意的弧度。“有点样子了。

”他评价道,目光终于抬起,落在我火烧云般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狼狈和羞恼,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惊扰的怒气。

他的眼神深了深,那点笑意似乎更浓了些,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恶劣的兴味。“下周三,

”他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却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再次落下,

“继续。”走出督军府,被傍晚微凉的风一吹,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退去。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掌滚烫的触感和力道。那个被带着写出的“安”字,

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憋屈!太憋屈了!被当成消遣的玩意儿,被随意地靠近、掌控,

像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偏偏对方权势滔天,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和被侵犯感,比那天在教室里被他叫“小呆子”还要强烈百倍!回到学校,

苏婉清看我脸色不对,担忧地追问。我胡乱搪塞过去,只说督军让我练字。她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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