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婷，小雨的子宫癌晚期，只有移植才能活命。"陈浩然跪在病床前，眼泪直流，
"你的子宫最合适，求你了。"我看着这个结婚三年的男人，心如死灰。为了他的养妹，
他可以让我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陈浩然，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生命，
却因为养妹的一句"姐姐怀孕太累"被他强迫打掉。现在，他竟然还想要我的子宫。
1手术台上冰冷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麻醉针扎进血管的瞬间，
我听见陈浩然在门外对医生说："一定要保证小雨的手术成功，我妻子那边随便缝合就行。
"随便缝合就行。三年婚姻，我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值钱。意识模糊前，
我想起昨晚他是怎么骗我签手术同意书的。"语婷，你最近总说肚子疼，
我联系了最好的妇科专家，明天去做个小手术，把子宫肌瘤切了就好。
"陈浩然温柔地摸着我的头，眼神里满是关怀。我当时还感动得不行，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直到今天早上，我在医院遇到陈小雨的主治医生，才知道真相。"陈太太，您真伟大，
愿意为小姑子捐献子宫。现在配型成功的概率本来就低，您和陈小雨小姐血型相同，
各项指标都匹配，简直是奇迹。"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我冲进陈小雨的病房，
看见她正在和闺蜜聊天。"姐姐真好呢，为了我连子宫都愿意给。不过也没关系啦，
反正姐姐年纪大了，生孩子也危险。"陈小雨娇滴滴地说着，丝毫没有愧疚。她才二十二岁，
而我今年二十八。年纪大了？我和陈浩然结婚时，他明明说过想要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可一年前我怀孕的时候，陈小雨一句"怀孕太累，对身体不好"，陈浩然就坚持让我打掉了。
现在为了救她，他连我的子宫都要拿走。"小雨，我是你嫂子，不是你的器官供应商。
"我强忍着怒火，声音颤抖。陈小雨眨了眨眼睛，眼泪瞬间涌出："嫂子，你不愿意救我吗？
我快死了，只有你能救我。"她的哭声引来了陈浩然。"语婷，你在干什么？
小雨身体本来就虚弱，你吼她做什么？"陈浩然一进门就护在陈小雨身前，对我怒目而视。
"陈浩然，你骗我。你说是切肌瘤，实际是要摘除我的整个子宫给她移植。
"陈浩然愣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地说："语婷，小雨是我从小带大的妹妹，
她现在生命垂危，你帮她一下怎么了？再说你也二十八了，生孩子确实有风险。""有风险？
那去年我怀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有风险？""那不一样，当时小雨的病情还没这么严重。
现在她快死了，你作为嫂子，难道见死不救？"我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心彻底凉了。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人。"陈浩然，我不同意。
""你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现在说不同意有什么用？"陈浩然冷笑，"语婷，别任性了，
小雨的命比你的面子重要。"我这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骗我签字，
安排手术，甚至连术后的说辞都想好了。在所有人眼里，
我就是那个为了小姑子而伟大付出的好嫂子。可谁知道，我是被骗着走上手术台的。
麻醉药效开始发作，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陈小雨得意的声音："哥哥，等我好了，
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姐姐以后不能生孩子，你会不会嫌弃她？""不会的，小雨。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最重要的人。原来我在这个家里，
连一个养女都不如。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醒来时，我躺在普通病房里，
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而隔壁VIP病房里，陈小雨正在接受精心护理。护士路过时，
我听见她们在讨论。"那个捐献者真可怜，丈夫为了救小姑子，
连招呼都不打就把她的子宫摘了。""是啊，听说她之前还怀过孩子，被迫打掉的。
现在连生育的权利都没了。""男人真可怕，为了宠妹妹，连老婆都不要了。"我闭上眼睛，
眼泪无声地流下。三年前，我以为遇到了真爱。陈浩然温柔体贴，事业有成，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宠那个养妹。我当时还觉得他有责任心，是个好男人。现在我才明白，
在他心里，陈小雨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病房门开了，陈浩然走进来，
脸上带着虚假的关怀。"语婷，你醒了。手术很成功，小雨的排斥反应很小，
医生说她很快就能出院了。"他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仿佛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业。我虚弱地看着他："陈浩然，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有什么重要？结果不是很好吗？小雨得救了，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他坐在床边，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偏过头躲开。"语婷，别闹情绪。
小雨现在还在恢复期，需要人照顾。等你出院了，帮我一起照顾她吧。"照顾她？
我捐了子宫救她的命，现在还要当她的保姆？"我累了，你出去吧。
"陈浩然皱了皱眉："语婷，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淡？我知道你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这种事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就好了。他说得轻松，仿佛失去的不是我的子宫，
而是一根头发。等陈浩然走后，我拿起手机，给律师发了条消息。"帮我准备离婚协议书。
"2律师很快回复："林律师，需要财产分割清单吗？"我想了想，回道："不用，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趁着陈浩然不在，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妈，我想回家。
""语婷？怎么了，声音这么虚弱？"妈妈立刻察觉到了异常。"我在医院，做了个手术。
""什么手术？严重吗？浩然怎么没有照顾你？"我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我老公骗我摘了子宫给他妹妹？妈妈会疯掉的。"妈，我想离婚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语婷，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的声音变得严肃。
我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听见妈妈在电话里哭了。"那个畜生！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语婷，
你马上回家，妈妈去接你。""妈，你别激动。我还需要住几天院，等出院了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失去了子宫，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但我终于看清了陈浩然的真面目。这或许是件好事。下午，陈小雨坐着轮椅来看我。
她脸色红润，精神很好，完全不像刚做过大手术的人。"嫂子，谢谢你救了我。
"她说这话时眼中没有半点真诚，更像是在炫耀胜利。"不用谢，毕竟我也是被迫的。
""嫂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哥哥说了，你是自愿的。"陈小雨歪着头，装出无辜的样子。
"自愿？"我冷笑，"如果我真的自愿，他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切肌瘤？
""那是因为哥哥怕你紧张啊。嫂子，你别想太多了，反正你年纪也大了，
生孩子对身体不好。现在好了，你可以专心工作，不用担心怀孕的事。"年纪大了，
又是这句话。"陈小雨，我才二十八岁。""二十八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呀。
而且嫂子你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带孩子？现在正好，你可以把精力都放在事业上。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剥夺了我的生育权是在帮我。"那你呢？你今年二十二，
正是生育的好年龄。用我的子宫，你打算生几个孩子？"陈小雨脸色微变，
随即恢复了甜美的笑容："嫂子，你说什么呢？我现在还年轻，不急着要孩子。
""不急着要孩子，但急着要我的子宫。""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快死了，
你救救我不是应该的吗？"陈小雨的眼泪说来就来。我算是见识了她的演技。"应该的？
凭什么应该？""因为你是我嫂子啊，而且你条件最合适。医生说了，
我们的血型和各项指标都匹配，这是天意。"天意？我看着这个理所当然享受我牺牲的女孩，
心中涌起巨大的厌恶。"陈小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你的命是命，
我的子宫就不是器官？""嫂子，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哥哥说你以前很善良的。""善良？
在你们眼里，善良就是任人宰割吗？"陈小雨被我的话噎住了，片刻后又换了个策略。
"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样吧，等我彻底康复了，我让哥哥给你买个包，
就当是补偿。"一个包？她觉得我的子宫只值一个包？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陈小雨见我不理她，悻悻地离开了。晚上，陈浩然拿着晚饭进来。"语婷，
小雨说你今天情绪不太好？""陈浩然，我们离婚吧。"他手中的饭盒差点掉在地上。
"语婷，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很认真。我们离婚吧，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
"陈浩然放下饭盒，坐在我床边："语婷，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说离婚。我们结婚三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你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分手。"小事？"陈浩然，在你眼里，骗我摘除子宫是小事？
""语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救小雨。她从小就跟着我，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那我呢？我的感受就不重要吗？"陈浩然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语婷，你是大人了，应该理解我的难处。小雨还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她的人生刚开始，我的人生就该结束？""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说清楚，陈浩然。在你心里，我和陈小雨谁更重要？"陈浩然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良久，
他才说："语婷，你们都很重要，我不希望任何人出事。""都很重要？
可是当必须选择的时候，你选择了她。""因为她快死了！"陈浩然的声音提高了，"语婷，
你不能这么自私。小雨如果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自私。他居然说我自私。"陈浩然，
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在你心里，陈小雨就是你的逆鳞。为了她，你可以牺牲任何人，
包括我这个妻子。""语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骗我签字，
强行摘除我的子宫，这不是牺牲是什么？"陈浩然被我问得无言以对。我看着这个男人，
曾经以为会跟他白头到老，现在却觉得陌生得可怕。"陈浩然，我们离婚吧。
财产我什么都不要，房子车子都留给你和你的好妹妹。""语婷，你冷静点。手术刚做完，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再好好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已经让律师准备离婚协议了，你签字就行。"陈浩然脸色变得难看："语婷，你不要闹了。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沟通？你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闹？"我冷笑，
"陈浩然，从始至终闹的人是你。你骗我，利用我，现在还说我闹？""我利用你什么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救救小雨。""救人为什么要用骗的？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陈浩然愣了愣："我怕你不同意。""所以你就骗我？陈浩然，这就是你对妻子的信任？
""语婷，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出去吧。
记得签离婚协议。"陈浩然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决绝的态度，最终什么也没说，
默默离开了病房。3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陈小雨又来了。
这次她带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嫂子，这是我让哥哥给你买的包，香奈儿限量版，很贵的。
"我看了一眼那个包，冷淡地说："我不需要。""嫂子，你别这样嘛。
我知道你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
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影响感情。"小事。在他们口中，我的子宫就是小事。"陈小雨，
我和陈浩然要离婚了。以后我们不再是一家人。"陈小雨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们要离婚？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嫂子，你不会是因为子宫移植的事情吧？这太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地看着她，"陈小雨，那是我的子宫，
我的生育权。在你眼里这是小事？""可是嫂子，你都二十八了，而且工作这么忙，
本来也不适合生孩子啊。""适不适合，是我的选择，不是你的判断。
"陈小雨咬了咬唇："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是我快死了，你救我一命，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正常？如果这么正常，为什么陈浩然要骗我？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实情？""那是因为哥哥担心你会拒绝啊。""拒绝就对了。
没有人有义务为别人捐献器官，即使是亲人。"陈小雨的脸色变得难看："嫂子，
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我们是一家人，我有难处，你帮帮我不是应该的吗？""一家人？
"我嘲讽地笑了，"一家人会骗人吗？一家人会强迫人吗？陈小雨，你口中的一家人，
就是我单方面的付出，你们理所当然的享受？""嫂子，你误会了。哥哥很爱你的，
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爱我？他爱我会骗我？
会在手术台上告诉医生我这边随便缝合就行？"陈小雨愣了一下："哥哥真的这么说了？
""你以为我在编故事？"陈小雨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嫂子，哥哥可能是太担心我了，
说话不经过大脑。但他心里肯定是爱你的。""够了。"我打断她，"陈小雨，
我不想再听你为他辩解。事实就是事实，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嫂子，你别冲动。
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都这个年纪了，离婚后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这个年纪了。
又是年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陈小雨，我问你，你的病真的这么严重吗？""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的子宫癌真的到了必须移植的程度？
"陈小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当然了，医生都说了，不移植我就会死。
""哪个医生说的？我想去问问。""嫂子，你这样是不信任我吗？""我就是不信任你。
"我直接说道，"陈小雨，从你进入这个家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表面乖巧，
实际上很会算计。""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陈小雨的眼泪又涌出来。"我说错了吗？
三年前我刚结婚的时候，你就各种挑拨。当着陈浩然的面装乖，背地里对我阴阳怪气。
""我没有...""没有吗？你忘了去年我怀孕时你说的话？你说怀孕对身体不好，
生孩子很危险，劝我打掉孩子。然后陈浩然就真的逼我去了医院。
"陈小雨的脸色彻底变了："那是因为我关心你。""关心我？还是担心有了孩子，
陈浩然就不会那么宠你了？""嫂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我冷笑，
"陈小雨，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从小就在陈浩然身边，你把他当什么？哥哥还是男人？
""你胡说什么！"陈小雨脸色涨红。"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一个正常的妹妹，
会时时刻刻粘着哥哥吗？会在哥哥新婚之夜跑去闹吗？会在哥哥妻子怀孕时劝人打胎吗？
"陈小雨被我说得无言以对。"还有你的病。"我继续说道，"子宫癌需要移植的情况极少，
大多数情况下切除病灶就可以。你的情况真的严重到必须移植吗？""医生说的，
我怎么知道那么多！""是吗？那我去问问你的主治医生。"我拿起手机，
准备给医院打电话。"别打！"陈小雨急忙阻止我。我看着她慌张的表情，
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测。"陈小雨，你的病是不是没有那么严重？
""我...""你是不是故意夸大病情，目的就是要我的子宫？"陈小雨的脸色惨白，
半天说不出话。我看着她的反应，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小雨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道："因为我喜欢哥哥。"虽然已经猜到了，
但听到她亲口承认，我还是震惊了。"你喜欢陈浩然？""从小就喜欢。"陈小雨抬起头，
眼中没有了之前的乖巧，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所以你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不是挑拨，是让他看清现实。
你根本配不上他。""配不上？""对，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家境一般，
长相一般，凭什么嫁给哥哥？"我看着这个撕掉伪装的女孩，觉得既可笑又可怕。
"那你觉得你配得上？""当然。我从小就在他身边，我了解他的所有喜好，
我知道怎么让他开心。而你呢？结婚三年，你有什么成就？""陈小雨，你疯了。
陈浩然是你哥哥。""他不是我亲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陈小雨理所当然地说，
"而且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我给他生的孩子肯定比你的更优秀。""所以你要我的子宫？
""对。"陈小雨不再掩饰，"只要你不能生孩子，哥哥早晚会看清现实。到时候，
我就可以给他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过幸福的生活。"我被她的疯狂震惊了。
这个女孩居然计划了这么久，目的就是要毁掉我，然后取代我的位置。
"你以为陈浩然会答应？""他会的。"陈小雨自信地笑了，"等你不能生孩子了，
他肯定会后悔的。到时候我再怀上他的孩子，他就不得不选择我。"我看着这个疯狂的女孩，
忽然觉得好笑。"陈小雨，你想得太美了。""什么意思？""陈浩然或许会为了你牺牲我，
但不代表他会娶你。在他心里，你永远只是妹妹。""不可能！""不信你就试试。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对了，还有一件事。""什么事？""我已经录音了。
"我举了举手机，"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包括你承认病情不严重，
承认故意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话。"陈小雨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留个纪念。"我朝她笑了笑，"陈小雨，游戏结束了。"4离开医院后，
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林律师，您确定不要任何财产？
"律师有些不解，"以您的情况，完全可以争取到更多。""不用，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能尽快离婚就行。""那好吧。不过我建议您保留一些证据，以防万一。
"我把刚才录的音频给他听了一遍。律师听完后脸色凝重："林律师，这个情况很严重。
如果证实对方故意欺骗，诱导医疗行为，您可以起诉的。""我考虑一下。
现在先把离婚协议准备好。"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开车去了妈妈家。三年没回娘家住，
推开房门的瞬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语婷！"妈妈冲过来抱住我，"我的宝贝女儿，
你受苦了。"在妈妈怀里，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三年的委屈，三年的隐忍，
全部化作眼泪涌出。"妈，我好傻。""不傻，是那个人渣太过分。"妈妈轻抚我的后背，
"女儿，离了他算了。妈妈有退休金，够我们娘俩生活的。""妈，我有工作，不用你养我。
""我知道你能干。但是妈妈心疼你啊，才二十八岁，就被人这样糟践。
"我在妈妈家住了一个星期。这一周里，陈浩然每天都会打电话，发信息，但我一个都没接。
直到律师通知我，陈浩然终于签了离婚协议。"林律师，陈先生要求见您一面。""不见。
""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
"挂了电话，我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人生。我是医院的主治医师，工作稳定，收入不错。
虽然失去了生育能力，但我可以把精力投入到事业中。或许，这也是一种新的开始。
就在我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我的大学同学林心妍给我打电话。
"语婷，听说你离婚了？""消息这么快？""医院里都传开了。
大家都说陈浩然为了救妹妹，骗你捐了子宫。"我沉默了一下："嗯。""语婷，你还好吗？
""还行。""要不要出来聚聚？我刚从国外回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好吧。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市中心的咖啡厅。林心妍比三年前成熟了很多，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
"语婷，你瘦了。"她心疼地看着我。"最近没什么胃口。""我听说了你的事情。说实话，
我早就觉得那个陈浩然不是好人。""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大学时代那个追你的男生吗？就是学生会主席张景行。""记得，怎么了？
""他现在在国外，我们偶尔有联系。他一直记得你，时常问起你的近况。
"我有些意外："他还没结婚？""没有。他说忘不了你。"林心妍神秘地笑了，"语婷，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心妍，我刚离婚，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我知道。但是语婷，
你才二十八岁，人生还很长。不能因为一个渣男就放弃幸福。""我现在这样，
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什么意思？"我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林心妍听完后气得直拍桌子："陈浩然这个禽兽！他怎么能这样对你！""算了，都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