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之后她才知道他爱她入骨小说

死了之后她才知道他爱她入骨小说

作者: 非专业小白

都市小说连载

《死了之后她才知道他爱她入骨小说》男女主角林晚冰是小说写手非专业小白所精彩内容: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前我在妻子电脑上看到她和白月光的聊天记“他连你一根手指都比不” “明天老地方想你衬衫的味” 我默默藏起准备好的婴儿银在纪念日提出离争吵中她摔了茶杯:“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爱!” 我转身出为救小女孩被车撞医院打电话时她正在产检:“顾川又玩苦肉计?让他去死!” 签字时间一分一秒流我的生命体征渐渐消失看到死亡通知书时还在冷笑:“找人骗我?演技真好...

2025-08-08 22:03:57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前夜,我在妻子电脑上看到她和白月光的聊天记录。

“他连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明天老地方见,想你衬衫的味道。

” 我默默藏起准备好的婴儿银镯,在纪念日提出离婚。

争吵中她摔了茶杯:“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爱!” 我转身出门,为救小女孩被车撞飞。

医院打电话时她正在产检:“顾川又玩苦肉计?让他去死!” 签字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我的生命体征渐渐消失。 她看到死亡通知书时还在冷笑:“找人骗我?演技真好。

” 直到太平间里,她掀开白布摸到我口袋里未送出的银镯。

B超单从她口袋飘落——怀孕八周。 而聊天记录最底部,

白月光昨天刚说:“我女友怀孕了,别联系了。”医院走廊的顶灯惨白得刺眼,

像一块块冰冷的方糖,硬生生塞进人的眼眶。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尖锐的气味,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细小的冰针,扎得鼻腔生疼。墙壁是那种毫无生气的淡绿色,

仿佛能吸走人身上最后一点温度。护士推着那张盖着白布的窄床,轮子碾过光洁的地砖,

发出单调、空旷又令人心悸的“咕噜噜”声响,一下,一下,撞在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那声音,像是命运最后的倒计时。林晚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的。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发出急促、尖锐的“哒哒”声,像濒死鸟类的最后挣扎。她跑得太急,气息完全乱了,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昂贵的丝质衬衫领口歪斜着。

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和不耐烦的漂亮眼睛,此刻瞪得极大,眼白里爬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

死死地盯住那辆即将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推床。“顾川!”她的声音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疯狂,“顾川!你停下!你给我停下!

”她不管不顾地向前扑去,高跟鞋一崴,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手掌蹭在粗粝的地面上,瞬间破了皮,渗出血丝。她似乎感觉不到疼,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像个被扯断了线的木偶。旁边的护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平静,

却掩不住一丝怜悯:“女士,请节哀。顾先生…已经确认死亡了。”“节哀?

”林晚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和一种近乎荒诞的愤怒,她用力甩开护士的手,

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眼神却空洞得像两口枯井,“节什么哀?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

他顾川在哪儿?让他出来!躲着不见我算什么本事?这种苦肉计他还没玩够吗?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护士沉默地看着她,

那眼神像无声的冰水,兜头浇下。林晚的嘶喊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喘息。

她顺着护士的目光,再次看向那扇缓缓关闭的、通往另一个冰冷世界的金属门。

门缝里最后一丝光亮被吞噬,那“咕噜噜”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就在这一刻,一种庞大到足以碾碎灵魂的冰冷,

毫无预兆地攫住了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揉捏,然后猛地掏空,

留下一个巨大而剧痛的窟窿。她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

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仅仅在三天前,那个阳光过分明媚的早晨,

世界还浸泡在一种虚假的、金色的蜜糖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慷慨地泼洒在开放式厨房光滑的岛台上,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微尘。

顾川围着那条林晚某次心血来潮买回来的、印着蠢萌小熊的围裙,

正专注地对付着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煎蛋。蛋清边缘被煎得微微焦黄卷起,

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动作利落,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认真,

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晚晚,”他的声音不高,带着清晨特有的温润沙哑,

像羽毛轻轻拂过,“鲜榨橙汁在桌上,温的。你昨晚说有点胃胀,我帮你热了半杯牛奶,

加了点蜂蜜。”他小心地把煎得近乎完美的太阳蛋盛进骨瓷盘里,

又仔细地摆上几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全麦面包和几颗饱满的车厘子。餐盘边缘,

枝新鲜的薄荷叶作为点缀——这是林晚曾经在某个美食博主照片里随口提过一句的“情调”。

林晚穿着真丝睡袍,慵懒地斜靠在餐厅的椅背上,

指尖在最新款手机的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着。屏幕的光映亮了她精致的眉眼,

也映出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心不在焉。听到顾川的话,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胶着在某个闪动的群聊信息上。顾川把餐盘轻轻放在她面前,

动作小心得近乎虔诚。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而温柔,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结婚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他早已将这份细致入微的照顾刻进了骨子里。

记得她所有的挑剔:咖啡不加糖只加半奶,泡澡水温必须精确到40度,

枕头要拍打三下才能达到最舒适的蓬松度……甚至她生理期的日子,他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

提前一周就会默默把冰箱里的冷饮换成温补的红枣茶。“对了,”顾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嘴角微微上扬,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轻轻推到林晚面前的桌布上,

“三周年礼物。先看看喜不喜欢?晚上…我订了‘云顶’餐厅的观景位。”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你上次说,想试试他家的分子料理。

”林晚的目光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落在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上。她的指尖犹豫了一下,

才伸过去,慢吞吞地掀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铂金项链,

吊坠是一颗设计别致的、切割成多面的星星,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璀璨的光芒。很精致,

很昂贵。“哦,挺好看的。”林晚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波澜,

像在评价一件橱窗里与自己无关的饰品。她随手将盒子盖上,推到一边,

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指尖飞快地敲打着什么,嘴角似乎还牵起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顾川嘴角那点微弱的弧度,慢慢僵住了,最终彻底消失。他沉默地解下那条滑稽的小熊围裙,

动作有些迟缓。餐厅里只剩下林晚指尖敲击屏幕的“哒哒”声,清脆得有些刺耳。

“我…用下你电脑。”顾川的声音有些干涩,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我的开不了机了,

有个紧急邮件要回。”他指了指客厅茶几上那台银灰色的超薄笔记本。“嗯,密码没变。

”林晚头也没抬,随口应道。她的心思显然还在那方寸之间的屏幕上,

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预感。顾川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台属于林晚的笔记本。

金属外壳触手冰凉。他输入了那个他熟记于心的密码——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屏幕亮起,

桌面壁纸是他们蜜月时在爱琴海拍的合影,阳光灿烂,两人笑得毫无阴霾。

微信的图标就在任务栏右下角闪烁,一个未读消息提示的小红点异常醒目。

顾川的指尖在触控板上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他本不该看。这三年,他从未窥探过她的隐私,

给予了她最大程度的信任和空间。可就在刚才,她对着那条项链时眼底的漠然,

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扎破了他心中某个一直努力维持的气泡。

一种莫名的、带着不祥预感的心悸攫住了他。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那个闪烁的图标。

置顶的聊天框,备注刺眼地写着两个字:“阿屿”。沈屿。他点开了那个对话框。屏幕上,

密密麻麻的字句像淬了毒的针,瞬间刺穿了他的眼球,扎进大脑深处。

林晚:他连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今天又送条项链,土死了,一点品味都没有。

沈屿:啧,委屈我们晚晚了。这种男人,也就配给你当个保姆。 林晚:就是啊。

明天老地方见? 沈屿:当然。想你……衬衫的味道了。 林晚:讨厌!

脸红表情包我也…想你。 沈屿:下午两点,别迟到。老地方,等你。

林晚:嗯!一定到!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赫然显示为昨晚深夜。

顾川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些冰冷恶毒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自以为坚固实则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里。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冻结了,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声地嘶喊,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连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想你衬衫的味道了。”“下午两点,

老地方见……”这些字句在他脑中疯狂旋转、轰鸣,像失控的钻头,

要将他仅存的理智彻底搅碎。原来这三年的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在她眼里,

不过是一场拙劣的笑话。他只是一个“土”、“没品味”、只配当“保姆”的可悲角色。

而她心心念念的,一直是那个叫沈屿的男人衬衫上的味道,还有那个所谓的“老地方”!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顾川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猛地闭上眼,

试图驱散眼前那些让他窒息的文字,可那些话已经像毒藤一样缠住了他的神经。就在这时,

他感觉到自己裤袋里那个小小的、硬硬的丝绒盒子。那是他原本准备在今天晚上,

在“云顶”餐厅璀璨的星空下,在庆祝完三周年纪念后,

再送给她的惊喜——一对极其精巧的纯银婴儿手镯,内侧刻着他们姓氏的缩写。

就在昨天下午,他陪她去了医院,拿到了那张确认她怀孕八周的B超单。小小的孕囊影像,

像一个模糊却充满希望的宇宙。他以为这是命运赐予他们爱情最珍贵的礼物,是新的开始。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银镯的盒子。深蓝色的丝绒,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灼痛了他的掌心。他低头看着它,

又猛地抬头看向餐厅里那个依旧沉浸在手机世界中、对即将到来的毁灭毫无所觉的女人。

巨大的讽刺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他精心准备的婴儿银镯,

和她与旧情人约定“老地方见”的消息,在同一个时空里荒谬地共存着。

一个代表着新生的希望,一个则是对他三年付出最彻底的嘲讽和背叛。

顾川死死攥紧了那个丝绒盒子,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仿佛要将那小小的盒子连同里面承载的所有幻梦一起捏碎。最终,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将盒子狠狠地塞回了裤袋最深处。

冰冷的金属棱角隔着布料硌着他的大腿,留下尖锐的痛感。

这痛感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大脑找回了一丝清明。他不再看餐厅里的林晚一眼,转身,

几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回了书房。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又像沉溺在冰冷刺骨的深海里。他反手锁上了书房的门,轻微的“咔哒”声,

像是对过去三年温情世界的最后告别。他需要时间。需要一点时间,

来消化这猝不及防的、足以将他整个人生根基都摧毁的剧毒。也需要一点时间,

来决定如何亲手结束这一切。夜幕低垂,城市华灯初上。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流动的、璀璨的光河,将“云顶”餐厅悬空般的观景台映照得如同梦境。

精致的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银质餐具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水晶花瓶里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边缘还凝着细小的水珠。

桌上摆满了价格不菲的菜肴,精致的摆盘如同艺术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

它们几乎都原封未动,像一桌冰冷的祭品。顾川和林晚相对而坐。

顾川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这身打扮显然是为了今晚的重要场合。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戴着一张精心雕琢却毫无生气的面具。眼神是空的,深不见底,

仿佛所有的光亮和温度都已在白昼被彻底抽离。他沉默地坐着,背脊挺得笔直,

僵硬得像一尊石像,与周遭浪漫奢华的氛围格格不入。林晚则显得有些不耐烦。

她换了一条优雅的黑色小礼裙,妆容无可挑剔,但眉宇间却笼着一层驱不散的阴云。

她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沈屿下午临时放了她鸽子,

一条敷衍的“公司有事”短信就打发了她,这让她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顾川,

”林晚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叫来这里,就为了看你表演哑剧吗?

”她瞥了一眼桌上几乎没动过的菜,“这些菜不合你胃口?还是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顾川缓缓抬起眼皮。那目光落在林晚脸上,不再有往日的温柔专注,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审视般的穿透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看透。“林晚,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听不出丝毫波澜,“我们离婚吧。

”“什么?”林晚猛地一怔,敲击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顾川又在玩什么无聊的把戏。她扯了扯嘴角,

试图挤出一个嘲讽的笑,“顾川,你脑子进水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你发什么疯?

”顾川没有回应她的质问,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只是慢慢地将手伸进西装内袋。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仪式感。然后,他拿出几张折叠起来的打印纸,

轻轻放在雪白的桌布上,推到了林晚面前。林晚狐疑地皱紧眉头,伸手拿起那几张纸。

当她看清纸上打印的内容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连精心涂抹的口红也掩盖不住唇色的惨白。那正是她昨天深夜和沈屿的聊天记录!每一个字,

每一个表情包,都清晰地印在纸上,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她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纸张发出簌簌的响声。

羞耻、愤怒和被揭穿的恐慌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刺向顾川。“你查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了餐厅优雅的背景音乐,

引得周围几桌客人投来诧异的目光,“顾川!谁给你的权利翻我电脑?!你卑鄙!无耻!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怒火烧红了她的脸颊,也烧毁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卑鄙?

无耻?”顾川重复着这两个词,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毫无笑意的弧度。那笑容里浸透了巨大的悲凉和自嘲,

看得林晚心头莫名一悸。他放在桌下的那只手,

无意识地攥紧了裤袋深处那个装着婴儿银镯的丝绒盒子,坚硬的棱角深深硌进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楚。“比起你三年如一日的欺骗,我这算得了什么?”“欺骗?

”林晚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更加尖刻,“顾川!

收起你这副受害者的嘴脸!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给我的那些算什么?是爱吗?

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让人窒息的束缚!是保姆式的自我感动!”她越说越激动,语速飞快,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凌,“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都不知道真正的心动是什么感觉!

你以为付出点洗衣做饭的廉价劳动就能换来爱情?做梦!”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太大,

带倒了手边那只盛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剔透的水晶杯砸在光洁的地面上,“啪”一声脆响,

摔得粉碎!殷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迸溅开来,染红了雪白的桌布边缘,

也溅湿了林晚昂贵的裙摆和小腿。暗红的液体在地面上蔓延,像一幅狰狞抽象的画。

顾川的目光落在那片刺目的狼藉上,又缓缓抬起,

看向眼前这个因为愤怒和某种隐秘的羞耻而面孔扭曲的女人。她的指责,她的谩骂,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原来,他倾尽所有的三年,

在她眼里,不过是“廉价劳动”和“保姆式的自我感动”。裤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坠得他半边身体都在发麻。那里面的银镯,

那个代表着新生和希望的小小生命……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个他独自上演的、无人欣赏的滑稽剧。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同冰冷沉重的潮水,

从脚底迅速蔓延上来,瞬间淹没了他的头顶。

这三年积累的所有小心翼翼、所有期待、所有不被看见的付出,

连同今天得知她怀孕时那短暂狂喜后的巨大憧憬……都在林晚这歇斯底里的控诉中,

被碾得粉碎。心脏的位置,不再有剧烈的疼痛,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麻木和冰冷。

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红酒的微醺和菜肴的香气,此刻却只让他感到反胃。他不再看林晚一眼,

仿佛她已经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他沉默地站起身,动作有些迟缓,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坚定。

他绕过地上那片狼藉的红酒和玻璃碎片,没有一丝留恋,径直朝着餐厅出口的方向走去。

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被彻底摧毁后的、沉重的死寂。“顾川!

”林晚被他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彻底激怒了。她冲着他的背影尖声喊道,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

我告诉你,离了你,我只会过得更好!沈屿他……”她后面的话,顾川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或者说,他已经不在乎了。餐厅厚重的玻璃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将里面那个充斥着背叛、指责和破碎的世界彻底隔绝。门外,是城市初秋微凉的夜风,

带着喧嚣的车流声和远处模糊的霓虹光影。他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城市的灯光在他眼前晕开,模糊成一片片流动的、没有温度的光斑。耳边是呼啸而过的车声,

尖锐的喇叭声,还有林晚最后那句歇斯底里的“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嗡鸣,

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他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他不懂爱?也许吧。他只知道,

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三年、用尽全力去呵护、去温暖的女人,在心底深处,

一直把他贬低得一文不值,连另一个男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而他以为即将到来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新生命,此刻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一个对他这三年付出的终极嘲笑。裤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随着他的步伐,

一下下硌着他的大腿。他下意识地伸手进去,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边缘。

那是他原本打算在今夜,在星光下,带着满心期待和柔情送给她的惊喜。现在,

一切都结束了。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带着哭腔的尖叫穿透了周围的喧嚣!“球!我的球!

”顾川猛地回神,循声望去。只见一只色彩鲜艳的小皮球,

正滴溜溜地滚向车流汹涌的马路中央!一个扎着羊角辫、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

正迈着小短腿,不顾一切地追着她的宝贝玩具,冲向了死亡地带!

一辆体型庞大的水泥搅拌车,正从侧面路口加速驶来,沉重的车身发出沉闷的轰鸣,

司机显然被前方突然冲出的障碍物吓住了,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夜空!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小女孩惊恐茫然的脸,司机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面孔,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尖叫……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

顾川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思考,没有权衡。

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近乎本能的反应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

在那个装着婴儿银镯的丝绒盒子从口袋中滑落、掉在冰冷人行道上的同一秒,

他的身体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他只有一个念头——抓住那个孩子!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扑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双手用力将她朝着安全的人行道方向狠狠一推!

巨大的力量让小女孩踉跄着摔倒在人行道边缘,远离了车轮的轨迹。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顾川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水泥搅拌车巨大轮胎上那狰狞的纹路,

闻到了轮胎剧烈摩擦地面散发出的焦糊味。一股庞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

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撞上了他的侧腰!世界骤然倾斜、旋转。

身体像一片被狂风撕裂的落叶,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时间被无限拉长,

他能感觉到自己飞离了地面,风在耳边呼啸。

有什么温热的、粘稠的东西从口鼻中不受控制地涌出,视野里最后的画面,

是城市上空那片被霓虹染成诡异紫色的夜空,还有人行道上,

那个小女孩被路人抱起、安然无恙的模糊身影。然后,是沉重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他摔落在坚硬冰冷的路面上,身体像散了架的木偶。

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紧接着是迅速蔓延开来的、无边无际的冰冷和黑暗。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

迅速沉入无底的深渊。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不远处,

人行道上那个小小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在路灯下反射着微弱而孤独的光。然后,一切归于寂静和彻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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