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禅寺

临安禅寺

作者: 阿逗的豆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临安禅寺》是作者“阿逗的豆”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赵云儿陈越之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临安城入了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霉意和草木蒸腾出的浓郁青太医局御药院的轩敞廊陈越之正躬身翻检笸箩里新收的艾深绿的叶片沾着未干的雨被他修长的手指一一摊铺在细篾席上晾一股清苦微辛的气息弥漫开冲淡了梅季的黏一缕极淡的幽却固执地穿透艾叶的气悄然钻入鼻那香沉静内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甜暖底是上好的沉水陈越之动作微抬眼望药院通往外庭的月洞门一株晚...

2025-08-11 16:58:55

临安城入了梅,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霉意和草木蒸腾出的浓郁青气。

太医局御药院的轩敞廊下,陈越之正躬身翻检笸箩里新收的艾叶。

深绿的叶片沾着未干的雨露,被他修长的手指一一摊开,铺在细篾席上晾晒。

一股清苦微辛的气息弥漫开来,冲淡了梅季的黏腻。一缕极淡的幽香,

却固执地穿透艾叶的气息,悄然钻入鼻端。那香沉静内敛,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甜暖底韵,

是上好的沉水香。陈越之动作微顿,抬眼望去。药院通往外庭的月洞门下,

一株晚开的玉兰正擎着几朵孤洁的白花。花树下立着一人,湖水绿的衫子,外罩素纱褙子,

正是赵云儿。她并未走近,只隔着一段庭院的距离静静站着。

天光透过稀疏的枝叶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清瘦而挺秀的轮廓。

她袖口露出一小截精致的缠枝莲纹刺绣,针脚细密,在微暗的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陈太医。”她声音不高,清凌凌的,像檐下滴落的雨水。陈越之放下手中艾叶,

几步走下廊阶。青石板上残留的水渍沾湿了他的皂靴鞋尖。

赵云儿从袖中取出一册薄薄的蓝布封皮书,

正是陈越之前些日子整理药方时遗落在偏殿的那本《肘后备急方略》。“书还您。

”她递过来,目光落在陈越之沾着些许艾草碎屑的手指上,唇角极轻微地弯了一下,

“书页间夹的甘草片,我尝了一片,甜得恰好。”陈越之接过书,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凉的指尖。书册微沉,带着她袖中沉水香的余韵。

那几片甘草本是他随手夹入书页防蠹的,未曾想……他喉间动了动,正要开口。“云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陈越之与赵云儿同时转头。

赵佑宁不知何时已站在月洞门侧的回廊阴影里,一身深青色锦缎常服,衬得脸色有些沉郁。

他目光扫过赵云儿,又落在陈越之手中的医书上,最后定格在赵云儿微垂的眼睫上。

“时辰不早,该回府了。”赵佑宁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却像一块无形的界碑,

骤然隔开了方才那一瞬流淌的暖意。赵云儿脸上的那点微末笑意瞬间敛去,

如同被风吹熄的烛火。她没有看兄长,只对着陈越之的方向极轻地点了下头,算是告别,

便转身朝赵佑宁走去。步履依旧平稳,只是那湖水绿的背影在深廊的暗影里,

透出一丝单薄的伶仃。赵佑宁并未立刻移步。他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陈越之脸上,

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深沉的警告。片刻,他才转身,

与赵云儿一同没入回廊更深处的阴影里。陈越之立在原地,

手中书册尚带着她指尖的微凉和沉水香的余韵。廊外细雨又无声地飘了起来,

沾湿了他的鬓角。他清晰地看见,就在赵佑宁转身拂袖的刹那,其深青色的宽大袍袖下,

紧紧攥着一支簪子的尾端——玉质温润,正是他昨日寻了个由头,

托人悄悄送到赵云儿手上的那支青玉素簪。簪尾一点翠色,在廊下幽暗的光线里,

刺得人眼生疼。---一支青玉簪,隔开了千山万水。赵府的门庭,对陈越之彻底关闭了。

无论他递上多少探病的帖子,或是借着太医局公务的名头,

得到的回应永远是门房那张恭谨而冰冷的脸:“郎君吩咐,一概不见外客。

” 赵佑宁的态度坚硬如铁,没有半分转圜余地。坊间却渐渐起了流言,

如同梅雨季墙脚滋生的霉斑,悄然蔓延。说赵家小娘子因情思郁结,缠绵病榻,药石罔效。

又说赵家郎君爱妹心切,遍寻名医不果,最后听从一位云游高僧的点化,

决意将妹妹送往城外清净之地,寄名修行,以期佛祖庇佑,消灾祛病。这去处,

便是城外翠云山深处、素有“小西天”之称的妙清庵。庵主妙清师太,据说佛法高深,

尤其擅长调治女子心疾。流言传到陈越之耳中时,他正捻着一撮淡褐色的药末,

指尖却无端一颤,药末簌簌洒落案几。寄名修行?妙清庵?那妙清师太之名,

他并非全无耳闻。太医局偶有往来公文提及此庵,皆言其香火鼎盛,信众供奉极丰,

师太出手阔绰,常捐资修缮官道、赈济灾民,俨然一副大善人的面孔。然而,

越是这般光鲜亮丽、无懈可击,在这风雨欲来的当口,就越透着股精心修饰后的诡谲。

他猛地推开案头堆积的脉案,起身走向太医局深处那间尘封的档库。直觉如同冰冷的蛇,

缠绕上他的脊背。他需要印证一些东西。档库的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陈越之点燃油灯,

昏黄的光晕在巨大的木架间跳跃。他目标明确,

径直走向存放临安府及周边僧道度牒、寺观田产登记造册的区域。

手指在厚厚的卷宗上快速划过,拂起积年的尘埃。

找到了——《临安府僧道司·寺观田产录·卷七·尼庵部》。

哗啦……册页翻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妙清庵……住持妙清……田产……下塘圩良田三百亩……城西铺面两间……” 记录详尽,

田产、铺面来源清晰,皆是信众“自愿”捐赠。数目之巨,远超一个普通尼庵应有之数。

陈越之的目光锐利如刀,逐字扫过。指尖最终停在一条不起眼的附注上:“……庆元三年,

有信女李氏,遗赠田产八十亩于庵中,未几,李氏忽染急症身故,其族兄讼于府衙,

言田契有伪,然查无实据,案遂寝。

”李氏……染急症身故……讼于府衙……查无实据……陈越之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沉入冰冷的深渊。这绝非孤例!他强压着翻涌的寒意,继续向后搜寻。在更早的卷宗里,

又隐约提及另一位富孀张氏,捐出大半家资后“看破红尘,长居庵中清修”,

不久便“无疾而终”。卷宗记录语焉不详,如同被水洇开的墨迹,

只留下一个个模糊而阴冷的影子。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

在他紧绷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他合上册页,

卷宗封面“妙清庵”三个字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这哪里是佛门清净地?

分明是张着血盆大口、吞噬孤弱女子性命的魔窟!而云儿,此刻正被她的亲兄长,

亲手送入这虎狼之地!巨大的恐惧和愤怒瞬间攫住了陈越之,几乎让他窒息。

他必须立刻见到赵佑宁!必须阻止这一切!哪怕撞破赵府的大门!

赵府那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在黄昏细雨中如同巨兽森然的獠牙。陈越之再无顾忌,

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冰冷的兽头门环,沉重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巷弄里回荡,

惊起檐下几只避雨的麻雀。门开了条缝,依旧是那张老门房的脸,带着惊惶:“陈太医,

郎君他……”“滚开!”陈越之厉喝一声,猛地推开半掩的门扉,

力道之大让老门房踉跄后退。他看也不看,径直穿过庭院,冲向赵佑宁的书房。

书房门虚掩着,透出烛光。陈越之“砰”地撞门而入。赵佑宁正伏在书案上,闻声惊起。

烛光下,他脸色灰败,眼窝深陷,短短几日竟似老了十岁。看到闯入的陈越之,

他眼中先是惊怒,随即被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灰暗淹没。“陈越之!你放肆!

”赵佑宁拍案而起,声音嘶哑。“妙清庵!”陈越之一步抢到案前,双手重重按在桌面上,

震得笔洗里的水一阵晃动。他死死盯着赵佑宁,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迸出来,

“你把云儿送去妙清庵?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妙清师太是个什么东西?!

”赵佑宁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神躲闪,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妙清师太德高望重,是替云儿消灾祈福……”“消灾祈福?”陈越之怒极反笑,

猛地从怀中掏出在档库匆匆抄录的那几行字迹,狠狠拍在赵佑宁面前!“看看!李氏!张氏!

还有那些查无实据的‘急症’!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云儿进去,还能有命出来吗?!

”赵佑宁的目光触及那几行字,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缩回。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身体晃了晃,颓然跌坐回太师椅中,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指节捏得发白。

“来人啊........”翠云山笼罩在梅雨季特有的浓重雨雾里,山道泥泞湿滑,

古木参天的枝叶交织成浓密的暗绿穹顶,将本就晦暗的天光遮蔽得所剩无几。

空气湿冷得能拧出水来,弥漫着浓重的腐叶和泥土的气息。陈越之弃了马,

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山道上,蓑衣斗笠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他依着模糊的记忆和沿途零星的樵夫指点,终于在天色彻底黑透前,

望见了山坳深处一点微弱的光。那就是妙清庵。庵堂规模不小,黑瓦黄墙隐在森森古木之中,

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阴森。此刻灯火稀疏,只有前殿隐约传来单调的木鱼声和诵经声,

更衬得四周死寂一片。雨点敲打着树叶和屋瓦,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

陈越之绕到庵堂侧面,借着夜色的掩护,潜行至后院高墙之下。墙内一片寂静,

只有几间禅房透出微弱的烛光。他凝神细听,分辨着雨声中的一切异响。忽然,

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穿透雨幕,从高墙内一扇紧闭的窗棂后传来!

那声音极其虚弱,带着撕裂般的痛苦,正是赵云儿!陈越之的心猛地揪紧。他迅速观察地形,

墙边恰好有一株枝干虬结的老榆树。他深吸一口气,卸下碍事的蓑衣,手脚并用,

攀着湿滑的树干向上爬去。树皮粗粝,磨得掌心刺痛,他浑然不顾。很快,

他攀至与那扇透出微光的窗户齐平的高度。窗内烛光如豆,勉强映出一个模糊的侧影,

蜷缩在简陋的禅床上,肩背瘦削得惊人。咳嗽声正是从那里传出。就在这时,

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健硕的中年尼姑端着一个粗瓷碗走了进来,

脚步沉稳无声。她面容平板,眼神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异常冷漠,

正是妙清师太身边常伴左右的那个执役尼姑。“赵娘子,该用药了。”尼姑的声音毫无起伏,

将碗递到床边。赵云儿艰难地撑起身,动作迟缓无力。她伸出手去接碗,指尖颤抖得厉害。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碗沿时,那尼姑眼底寒光一闪,手腕猛地向前一送,

碗沿狠狠撞在赵云儿的手腕上!“啊!”赵云儿一声痛呼,手被撞开,

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也随之倾覆,大半泼洒在冰冷的泥地上,

腾起一股苦涩刺鼻的气息。“没用的东西!”尼姑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刻薄,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连碗药都端不稳,白费了师太一片慈悲心!看来这苦头还没吃够!

”她说着,竟扬起蒲扇般的大手,作势要朝跌倒在床上的赵云儿掴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一声巨响!禅房那扇紧闭的木窗猛地从外向内爆裂开来!

破碎的木屑和窗纸四散飞溅!一道湿淋淋的身影如同矫健的猎豹,裹挟着冰冷的夜风和雨水,

从破开的窗口疾射而入!正是陈越之!他双脚落地,泥水四溅,毫不停顿,

合身便向那凶悍的尼姑猛撞过去!这一撞凝聚了他所有的惊怒和力量,势如疯虎!

那尼姑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脸上瞬间布满惊怒。她反应也快,

立刻稳住下盘,钵盂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陈越之面门!陈越之侧头险险避过,

拳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他无暇喘息,矮身一个扫堂腿攻向对方下盘。那尼姑显然练过,

身手硬朗,抬腿格挡,两人瞬间缠斗在一处。狭窄的禅房内,

拳脚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声、器物被撞翻的碎裂声响成一片。赵云儿倒在床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在昏暗中与恶尼搏斗,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喉头哽咽,竟发不出半点声音。陈越之毕竟不以武力见长,

几个回合下来便觉吃力。那尼姑力大沉雄,招式狠辣,一拳击在他肩胛骨上,剧痛钻心。

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撞在墙上。尼姑眼中凶光大盛,狞笑着步步紧逼,五指如钩,

直抓陈越之咽喉!这一下若抓实了,非死即残!就在这生死一线间,

禅房门口传来一声沉稳的断喝:“住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瞬间压过了房内的打斗声。众人皆是一怔。陈越之和那恶尼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立着一人。身形颀长,穿着半旧的青灰色直裰,

外面松松罩着一件挡雨的蓑衣,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他手中并无武器,

只提着一盏昏黄的防风气死风灯。灯光勾勒出他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蓑衣下摆,沾满了新鲜的、黄褐色的泥浆,显然也是冒雨跋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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