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2035的我们

致敬2035的我们

作者: 宁曙毅

其它小说连载

《致敬2035的我们》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宁曙毅”的创作能可以将党兰邬梅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致敬2035的我们》内容介绍:冰冷的、带着金属和循环空气特有气味的淮海市地下站被那列即将启程的庞然大物——磁悬浮“淮海-金陵”号——衬得格外低它像一条沉默的钢铁巨蛰伏在幽深隧道的尽流线型的银灰色车身在顶棚惨白的冷光反射着坚硬无情的光站台上人影稀脚步踏在光滑的合成材料地板发出空洞的回与远处隧道深处隐约传来的、仿佛大地自身脉动的低沉嗡鸣交织在一空气永远漂浮着一丝难以驱散的霉那是地下三...

2025-08-11 17:25:42

冰冷的、带着金属和循环空气特有气味的淮海市地下站台,

被那列即将启程的庞然大物——磁悬浮“淮海-金陵”号——衬得格外低矮。

它像一条沉默的钢铁巨蟒,蛰伏在幽深隧道的尽头,

流线型的银灰色车身在顶棚惨白的冷光下,反射着坚硬无情的光泽。站台上人影稀疏,

脚步踏在光滑的合成材料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与远处隧道深处隐约传来的、仿佛大地自身脉动的低沉嗡鸣交织在一起。空气里,

永远漂浮着一丝难以驱散的霉味,那是地下三百米深处,亿万年煤炭层被彻底掏空后,

残留的、属于远古植物腐朽的气息,再精密的循环系统也无法将其完全抹去。这味道,

早已刻进了每一个淮海人的嗅觉记忆里,成了“家”的一部分,沉闷、压抑,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宿命感。邬梅站在靠近车门的队伍里,目光穿透人群的缝隙,

牢牢锁定在几步之外那个挺拔的身影上。

党兰正低头专注地整理着自己西装前襟上那枚小小的金色律师徽章,动作一丝不苟,

指尖拂过徽章表面的细微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那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

在一众穿着耐磨工装或陈旧便服的小城居民中,显得格外突兀,

像一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碎片,硬生生嵌入了这铅灰色的背景。他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露出光洁的额头,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漠然,

仿佛即将开始的不是一场跨越生存层级的迁徙,而只是一次寻常的商务短差。“喂,党大状!

”邬梅忍不住扬声,声音在空旷的站台激起一点微弱的涟漪,“至于吗?

收拾得跟要去特区议会宣誓就职似的!咱这趟是去搏命,不是去走秀。”党兰闻声抬起头,

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扫过来,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邬梅。他没有立刻反驳,

只是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介于嘲讽与了然之间的弧度。“搏命?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站台略显嘈杂的背景音,“邬工,精确的计算和体面的包装,

同样是搏命不可或缺的武器。你以为特区那帮人,

会因为你身上的机油味和‘理想主义’的汗味就高看你一眼?

‘第一印象决定百分之七十的谈判走向’,这是铁律。”他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律师口吻。他抬手,习惯性地又正了正那枚象征他身份与野心的徽章,

金属表面在冷光下掠过一道寒芒。邬梅咧了咧嘴,没再争辩。这家伙,

从穿开裆裤起就这副德性,轴得要命,认准的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蹭着几道不明显油污的深蓝色工装夹克。

指尖下,是粗糙厚实的合成纤维面料,

里那枚硬物的轮廓——一枚用淮海市地下植物园里培育出的、真正的银杏叶片压制成的书签。

那是他离开植物园工作时,老园长偷偷塞给他的“纪念品”,

也是他对“地面”世界仅有的、微弱的触觉记忆。这夹克和书签,

是他这个生态工程师邬梅的“战袍”与“护身符”,实用、耐磨,

带着属于泥土和机械的温度,与党兰那身精致冰冷的“铠甲”格格不入。

他深吸了一口那混杂着霉味和金属味的空气,

翻涌的却是对“外面”世界的强烈渴望——渴望那传说中的、带着植物清甜和阳光温度的风。

“各位旅客请注意,‘淮海-金陵’次磁悬浮列车即将启动,

请前往金陵生态穹顶特区的旅客,

在A3闸口有序验票登车……” 冰冷的电子合成女声在站台上空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闸门无声滑开。人群开始向前涌动。邬梅和党兰肩并着肩,随着人潮向前移动。

党兰步伐稳定,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感。邬梅则显得更放松些,

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列车庞大的车身、复杂的磁悬浮接口,以及隧道深处幽暗的尽头。

他们是这趟列车上,为数不多真正奔向“上面”世界的人。

周围大多是去邻近地下城探亲访友的,或者运送物资的工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疲惫、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的气息。穿过气密门,步入车厢。

内部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舒适许多,柔和的暖光取代了站台的冷白,

恒温系统将空气调节得恰到好处,驱散了地下特有的阴冷。

但车厢壁巨大的“虚拟舷窗”屏幕上,

此刻播放的并非窗外的景象——外面是三百米深的漆黑岩层,

示着长三角生态穹顶特区的宣传片:覆盖着繁茂森林的连绵山峦在阳光下闪耀着醉人的绿意,

清澈的河流如银色缎带般蜿蜒流淌,巨大的透明穹顶在城市上空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形,

将这一切生机勃勃的“原始”世界温柔地包裹其中,穹顶之下,

是规划得如同精密电路板的现代化都市森林,高楼林立,空中交通线纵横交错,流光溢彩。

旁白用充满磁性的声音描述着“恢复原始大自然”的伟大成就和特区无与伦比的机遇。

“看啊,兰子!”邬梅用力拍了一下党兰的胳膊,指着屏幕上那片令人心醉神迷的绿色森林,

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兴奋,像个第一次看到玩具的孩子,“真正的森林!绿色的!活的!

不是咱们植物园里那些蔫头耷脑、靠营养液吊着命的盆栽!能闻到树叶的味道,能听到鸟叫,

能在真正的泥土上打滚!”他几乎要把脸贴在冰冷的屏幕上了。党兰被他拍得微微皱眉,

身体不易察觉地向旁边让了让,避开那可能沾染了机油的手掌。他调整了一下坐姿,

让那身昂贵的西装尽量减少与公共座椅的摩擦面积。目光扫过屏幕上壮丽的景观,

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审慎的评估,像是在看一份复杂的项目可行性报告。“是很壮观,

”他语气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但记住,邬梅,那层玻璃罩子外面,是真正的‘原始’。

没有秩序,只有弱肉强食。而我们,”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扶手,“要去的,

是罩子里。那才是战场。机遇与风险并存,每一步都需要精确计算成本收益。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轻薄电子记事本,调出一份复杂的图表,

开始快速浏览着金陵特区近期的能源消耗曲线和生态维护预算波动数据,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专注的脸上,显得更加理性而疏离。邬梅脸上的兴奋淡了些,他撇撇嘴,

重重地靠回自己的椅背。这家伙,永远像一台装了法律条文和风险评估程序的机器。

他扭过头,望向车窗外——当然,只有光滑冰冷的金属车壁。但他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穹顶之下那片被精心规划的“原始”森林,

想象着维护那些巨大生态平衡系统的复杂管道和阀门,

想象着自己那双习惯了扳手和仪表的手,终于能触摸到真正的、为生命提供支撑的系统核心。

那才是他赌上一切奔赴的“应许之地”,一个工程师能用双手参与构建的绿色奇迹。

至于党兰那套冰冷的算计……他无声地哼了一下,睁开眼,

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那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梦想,总得有人去坚持吧?

磁悬浮列车在绝对寂静中陡然加速,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乘客牢牢按在椅背上。

没有传统轮轨摩擦的噪音,只有空气被高速撕裂时发出的低沉嘶鸣,

如同某种沉睡巨兽的呼吸,透过车体隐隐传来。短暂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

瞬间淹没了车厢内所有的光亮。虚拟舷窗的屏幕瞬间熄灭,

只剩下应急指示灯微弱而固执的绿光,在乘客们骤然绷紧的脸上投下诡异不安的阴影。

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邬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对未知的紧张和对光明的极度渴望。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旁边的党兰,呼吸似乎也屏住了一瞬,尽管他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但邬梅敏锐地捕捉到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即将攀至顶峰时——光!

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纯粹而磅礴的光明,带着近乎蛮横的力量,骤然穿透了车厢!

不是地下城那种苍白、冰冷、仿佛带着消毒水味道的人造光,

而是温暖的、跳跃的、充满了生命质感的——阳光!“哗——!

”车厢里爆发出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汇成一股小小的声浪。所有乘客,无论目的地是哪里,

此刻都本能地、齐刷刷地将脸转向那重新亮起的巨大虚拟舷窗。屏幕上呈现的,

是列车高速摄像头捕捉到的、毫无修饰的窗外实景。隧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如同创世初开般的景象。列车正疾驰在一道架设在数百米高空的巨型轨道桥梁上。

桥身之下,是令人眩晕的、深不见底的巨大峡谷。谷底并非岩石,

而是翻滚涌动的、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那是真正的、未经人工雕琢的原始森林。

参天巨木的树冠如同墨绿色的波涛,在风中起伏摇曳,一直蔓延到目力所及的地平线尽头。

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在亿万片树叶上跳跃、闪烁,蒸腾起一片朦胧的金绿色光雾。

远处,一条宽阔的大河如同液态的银带,在万顷绿涛间蜿蜒流淌,

反射着天空的湛蓝和云朵的洁白。更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披着深浅不一的绿装,

在蒸腾的地气中若隐若现,勾勒出天地间最原始而壮阔的线条。

原始、野性、生机勃勃到令人灵魂震颤。“天……天哪……”邬梅失神地喃喃着,

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座椅上,眼睛瞪得溜圆,贪婪地吞噬着屏幕上每一个像素。

他感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扑面而来的、过于磅礴的生命气息。

鼻腔里仿佛真的嗅到了混合着阳光、绿叶、湿润泥土和遥远花香的复杂气息,

那是地下循环系统永远无法模拟的“活着的味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松开,微微颤抖着,

仿佛想要穿过屏幕,去触摸那奔涌的绿意,感受那树叶上阳光的温度。胸腔里,

那颗属于工程师的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撞击着肋骨,不是因为列车的加速,

而是因为这造物主最伟大的“生态工程”所带来的纯粹震撼。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战场,

是图纸和模型永远无法企及的终极目标!

他几乎能听到那些巨大树木根系在泥土中伸展的声音,

能感知到森林与大气之间精妙绝伦的能量交换。一种近乎朝圣的激动电流般窜过他的脊椎。

就在邬梅沉浸在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中时,党兰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在他耳边响起。

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精准地刺破了邬梅眼前的绿色幻梦。“壮观,没错。

”党兰的视线同样牢牢锁定在屏幕上那片浩瀚的绿海,

但他的眼神里没有邬梅那种近乎痴迷的沉醉,只有一种冰冷的、外科手术刀般的审视。

他抬起手,指向屏幕中森林边缘地带,靠近大河入湖口的位置。“但你看那里,邬梅。

看到那片颜色异常深沉的区域了吗?还有那些倒伏的树冠带?”邬梅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起初只看到一片浑然天成的壮美。但经党兰一提醒,他才勉强分辨出,

在靠近那片巨大湖泊的滩涂边缘,确实有一片深褐色的、植被明显稀疏的区域,

像是绿毯上的一块丑陋疤痕。更远处,还有一条蜿蜒的、仿佛被巨兽蹂躏过的痕迹,

大量树木呈放射状倒伏。“那是去年‘生态恢复区’边界调整时,

一次失败的‘引导性山火’失控蔓延造成的。”党兰的声音平板无波,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案例,“为了模拟自然演替,促进某些特定物种更新。

初衷是好的,风险评估报告也做得‘完美无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指尖在空气中虚点着那片焦痕,“结果?风向突变,火势失控,

烧毁了超过规划面积三倍的原始林地,释放的碳汇量相当于金陵穹顶半年的排放配额。

后续的生态修复诉讼、碳汇补偿谈判、居民抗议……扯皮到现在还没结束。

光是生态集团和几家保险公司之间的赔偿官司,涉及的信用点就足够买下半个淮海新城。

”他收回手指,目光转向邬梅,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这就是我们即将踏入的世界,

邬工。宏伟蓝图之下,是无数个像这样的烂摊子。生态平衡?听起来很美。

但维持这个‘平衡’的每一口呼吸,背后都是天文数字的信用点流动,

是无数张法律文书堆砌的堤坝,

是随时可能被一场风暴、一次失控实验、甚至一个政治决策轻易打破的脆弱协议。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律师特有的、洞悉人性幽暗的穿透力,

“你以为特区议会里那些大人物,真的在乎一棵树、一只鸟?不,他们只在乎穹顶的稳定,

在乎碳汇指标能否达标,在乎选票和下一个财年的预算。而我们的价值,

就在于如何在这盘巨大而危险的棋局里,找到那个能让自己站稳脚跟的落点。”党兰的目光,

如同精准的探针,早已从震撼人心的绿色景观上移开,牢牢锁定在虚拟屏幕的另一侧。

随着列车高速飞驰,轨道桥两侧的壮阔森林逐渐被抛向后方,视野尽头,

一个庞然巨物如同神话中的水晶山脉,缓缓升起,占据了画面的中心。金陵生态穹顶特区。

它矗立在广袤“原始”自然区的边缘,像一枚巨大的、精心雕琢的水晶,

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万千光华。那覆盖着整个城市的透明穹顶,

并非一整块玻璃,而是由无数个六边形的高强度复合生态材料单元拼接而成,

表面流动着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能量微光,调节着内部的温度、湿度和光照。穹顶之下,

是密集到令人窒息的垂直都市森林。摩天大楼不再是冰冷的钢铁水泥巨兽,

它们的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的垂直绿化带,悬挂着巨大的空中花园,

藤蔓植物沿着建筑外墙肆意攀爬,在冰冷的几何线条上泼洒下浓烈的生命色彩。

微型的空中交通器——形如透明水滴的飞行舱——在摩天楼群之间沿着无形的光轨无声疾驰,

交织成一张流动不息的光网。更下方,是纵横交错、如同城市血脉般的空中步道和悬浮平台,

蚂蚁般的人群在其间流动。繁华、精密、充满未来感,

像一件被放大了亿万倍、仍在高速运转的顶级生态艺术品。然而,

党兰锐利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那些闪耀的塔尖和葱茏的空中花园上。他的视线,

如同经验丰富的狙击手,穿透了这层华丽耀眼的面纱,

精准地投向穹顶与下方原始地貌接壤的边缘地带。在那里,宏伟的造物与野性的自然之间,

存在着一条泾渭分明、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是一片环形的、宽度惊人的灰色缓冲带。

没有参天巨木,没有奔涌的绿意,只有大片裸露的、仿佛被反复灼烧碾压过的坚硬岩层,

上零星点缀的、低矮丑陋的混凝土堡垒和密集排列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自动化警戒塔。

巨大的激光发射阵列和高压电网,如同狰狞的金属荆棘,沿着缓冲带的边界森然矗立,

时刻警惕着任何试图逾越界限的“自然入侵者”——无论是失控的大型动物,

还是疯狂蔓延的植物根系。更远处,靠近穹顶地基的地方,

则分布着规模庞大的工业设施:高耸的能源塔喷吐着经过严格净化的白色水蒸气,

粗大的管道如同巨蟒般深埋入地下又钻出地表,

连接着巨大的循环水处理厂和空气成分调节站。无数工程机械像勤劳而冰冷的甲虫,

在那些设施周围忙碌着。“看到了吗,邬梅?”党兰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邬梅因美景而发热的脑海,“那才是特区的‘基石’,

也是我们这类人最可能扎下根的地方。‘生态缓冲区’——名字多好听。实际上,

就是隔离带,是绞肉机,是处理一切‘自然溢出风险’的前线战场。

”他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虚点着屏幕上那些灰色的工业区,

、废弃物处理、边界防卫……维持这个巨大玻璃罩子里所谓的‘生态平衡’和‘优渥生活’,

需要的是这些。需要工程师去确保那些巨型管道不会在暴雨中爆裂,

需要律师去为每一次边界防卫行动引发的‘生态损害’官司辩护,

需要精算师去评估一场失控藤蔓入侵穹顶可能造成的经济损失。”他侧过头,

目光终于落在邬梅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上,镜片反射着屏幕上冰冷的金属光泽。

“梦想很美,兄弟。但梦想不能当信用点花,不能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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