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直播凶宅探险赚了七条人命。 管理员摘下眼罩时，
眼窝里爬出的灰白蚯蚓正啃噬着三年前失踪孙女的遗照。 弹幕突然卡在4444人，
所有观众的头像都变成了我的脸——包括那个被红绸带勒死在阁楼的小女孩。
1铁门上的锈渣簌簌往下掉。我伸手去扶自拍杆，指关节蹭到门框，沾了满手暗红色碎屑。
"老铁们看这门锈的。"我把镜头怼近铁门特写，"上次来踩点还没这么严重，
才过两周......"弹幕飘过几条"要不算了吧"，我假装没看见。
管理员佝偻着背从阴影里挪出来，钥匙串在他腰间叮当响。他摘钥匙的动作很怪，
右手总要先去扶一下黑色眼罩。"押金五百。"老人摊开的手掌纹路里嵌着泥垢。
我扫码付款时，他眼罩边缘突然翘起一角，底下露出的皮肤泛着死鱼肚皮似的青灰。
弹幕突然炸了。用户38492进入直播间哭脸.jpg进入直播间
哭脸.jpg进入直播间清一色的黑白哭脸头像瞬间占满屏幕。我还没反应过来，
弹幕池已经刷出十几条一模一样的血红色文字：别进去自拍杆差点脱手。
我强笑着调整镜头："新来的朋友别闹，
这宅子我查过资料......""据说这里死过七个房客。"我故意压低声音，
这是惯用的烘托气氛手段。往常这时候弹幕早该刷起"害怕""护体"，
可现在整个直播间像被按了暂停键。连背景音都消失了。管理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弯腰时，我看见他后颈上有块皮肤在蠕动，像下面藏着会游走的活物。
弹幕池终于跳出条正常消息——那个叫"影子观察者"的老观众发了段乱码。
乱码在屏幕上停留三秒，突然自动转换成文字：他在看你左肩我猛地扭头。
铁门上方原本空荡荡的雕花栏杆上，正挂着半截褪色的红绸带。没有风，
可它在一跳一跳地往上卷，像被看不见的手指慢慢绞紧。管理员不知什么时候贴到了我背后。
他呼出的气带着腐肉味："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开玩笑！
"我故意提高音量给直播间听，"这宅子要真有问题，
我当场把自拍杆吃......"话没说完，铁门突然"咣"地一震。不是被风吹的，
是那种从里面往外撞的动静。弹幕池瞬间被哭脸账号的血红警告淹没，
而影子观察者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数数窗玻璃有几块完好的我下意识抬头。
二楼窗户明明全拉着窗帘，可每扇窗后都隐约站着个人形轮廓。最左边那扇的窗帘突然鼓起，
像是有人把脸紧紧贴在了布料上。管理员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掏钥匙时眼罩又翘起来，
这次我看见有东西在那下面蠕动，像一窝细长的灰白色蚯蚓。"现在走算你违约。
"他晃了晃收款记录，钥匙齿刮过我手心，"押金不退。"自拍杆的补光灯突然频闪。
镜头里我的脸时明时暗，每次暗下去再亮起来，铁门上的锈迹就比前一次蔓延得更广。
5902:58影子观察者的消息突然顶开倒计时弹幕：钥匙在变重我摊开手掌。
铜钥匙表面正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滴。管理员往后退进阴影里，
只剩那只戴着眼罩的眼睛还在反光，像夜间动物的瞳孔。"记得天亮前出来。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年轻，
"上一个这么说的房客......"铁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条缝。
弹幕倒计时停在00:47，
所有哭脸账号同时发出最后一条消息：它认得你2钥匙上的液体滴在门槛上，
发出"滋"的声响。我盯着那道自动打开的门缝，补光灯突然恢复正常，晃得我眼前发白。
"老铁们，刚才设备有点小故障。"我咽了口唾沫，把镜头转向门内，
"现在带大家看看真正的凶宅内部——"木地板在我脚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玄关墙纸大面积剥落，露出后面发霉的木板。弹幕池静得像潭死水，
只有影子观察者发了条新消息：看鞋柜镜头扫过角落的藤编鞋柜。
三双布鞋整整齐齐摆着，鞋尖都朝着门口方向。最诡异的是中间那双，
鞋面上还有未干的水渍。我后背沁出冷汗。这宅子空置至少十年了。二楼传来"咚"的一声，
像有什么重物掉在地板上。
梳妆台梳妆台梳妆台影子观察者的红字警告几乎同时出现：别碰梳妆台的抽屉
我攥着自拍杆往楼梯走。扶手上的灰尘有被最近擦拭过的痕迹，
几根长发缠在雕花栏杆的缝隙里。补光灯照上去的时候，那些头发丝泛着诡异的蓝光。
楼梯转角有面等身镜。我习惯性整理刘海时，突然发现镜子里多出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贴在我右后方，比我高出半个头。"谁？！"我猛地转身。
空荡荡的楼梯间只有我的回声。再回头看镜子，第三个人影消失了。
但镜面右下角慢慢浮现出几个指印，像是有人刚用手撑过那里。弹幕池突然沸腾。
所有观众头像都变成了流泪的模糊人脸，观看人数卡在4444不动了。
我盯着这个数字发愣时，二楼传来清晰的"咔嗒"声。像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家人们，
看来有东西在欢迎我们。"我干笑着往上走，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响。
二楼走廊比想象中窄得多，墙壁上布满指甲抓挠的痕迹。尽头那间房的门虚掩着。
门缝里漏出的光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里面反复开关台灯。我推门的瞬间，弹幕池突然清空，
只剩影子观察者最后一条消息：看窗梳妆台的镜子正对窗户。我数了数玻璃上的裂纹，
突然发现不对——上次踩点时明明只有五道裂痕，现在却有七道。
最新两道裂痕组成一个歪斜的十字，交叉点正对梳妆台。抽屉自己滑出来三寸。
我下意识用镜头对准它。抽屉里躺着个褪色的红绸发带，和门口栏杆上挂着的那条一模一样。
发带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照片，边缘有焦痕。照片上是七个穿民国学生装的人。
他们站在宅子门前合影，最右边那个女生的手腕上，缠着这条红绸发带。我手指刚碰到照片，
整栋房子突然震动。梳妆台的镜子"啪"地裂开，裂缝刚好把镜中的我切成两半。
弹幕池里所有哭脸账号同时发出尖叫符号，
而影子观察者的消息诡异地变成了手写字体：她在你后面后颈汗毛全部竖起。
镜子的碎片里，有个穿蓝布衫的人影正从走廊飘过来。那人影没有脚，裙摆下空空荡荡。
抽屉突然完全弹开。里面涌出大把大把的黑发，发丝间缠着碎玻璃。
那些头发像活物一样缠上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往抽屉深处拽。"操！"我拼命往后仰，
自拍杆砸在梳妆台上。补光灯闪烁间，我看见照片上那个戴发带的女生眨了眨眼。
她的嘴角慢慢咧到耳根。头发突然松开缩回抽屉。二楼所有房门同时"砰砰"关上，
走廊尽头传来小孩的哼歌声。影子观察者发了条带附件的消息，
点开是段二十年前的新闻截图：青湖中学七名学生集体失踪，唯一遗物是......
附件加载到一半卡住了。我喘着气爬起来，发现照片背面用血写着行小字：第三个抽屉
楼下突然传来铁门关闭的巨响。管理员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上来："还有三小时天亮。
"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自己打开一条缝。有东西在里面轻轻刮擦木板，像用指甲在数数。
一下。两下。三下。3梳妆台的抽屉还在响。一下。两下。三下。我盯着那道缝隙，
喉咙发紧。弹幕池彻底黑了，只有影子观察者的消息孤零零地悬在屏幕顶端：**别开
**可我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指尖碰到抽屉的瞬间，
头顶传来清晰的敲击声——咚、咚咚、咚。摩斯密码？我猛地抬头。
天花板角落有个方形暗门，灰尘正簌簌往下落。那敲击声停了半秒，又继续响起，
比刚才更急促。咚、咚、咚——咚——咚。S.O.S."老铁们，看来楼上有人。
"我干笑两声，声音抖得不像自己的。镜头扫向房间角落的木梯，
梯子横梁上留着几个泥脚印，像是刚被人踩过。弹幕池突然闪了一下。
哭脸账号集体刷屏：**不要上去**影子观察者却发了条新消息：**数数脚印
**我调整补光灯角度。灰尘里的脚印很小，最多儿童尺码，布鞋底纹清晰可见。
最诡异的是——脚印只有去的方向，没有回的。阁楼上的敲击声停了。手机突然震动，
管理员的名字跳出来。短信内容只有一行：**你看到我孙女了吗？
**发送时间是三年前。我后背发凉，手指滑到发件人详情。号码显示"未知"，
但短信预览里还有半句没加载完的话：**她喜欢穿蓝布——**蓝布衫？
我猛地想起镜子里那个没脚的人影。弹幕池突然炸开，
所有哭脸账号的头像同时变成同一张小女孩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孩子咧嘴笑着，
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绸带。
影子观察者最后一条消息带着乱码：**她不是——%#&*——
**木梯"嘎吱"响了一声。我咬牙踩上第一阶。补光灯照出梯级上的指痕，五根细细的，
像是孩子的手抓过。爬到第四阶时，头顶的暗门突然"咔"地移开一条缝。冷风灌下来，
带着陈年的霉味和一丝血腥气。弹幕池彻底静止了。观看人数卡在4444，
但直播间热度还在飙升。我咽了口唾沫，
把镜头对准暗门缝隙——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正贴在门缝后面。"卧槽！"我差点摔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