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含冤而死，是为国尽忠的战神。今生，我重生归来，誓要手刃仇敌。可我渐渐发现，
真正的猎手，竟是那个看似温婉的皇后。她以天下为笼，布下天罗地网，只为将我囚于掌心。
1长刀落下的瞬间，很冷。我，大元帅顾长绝，三十万北境军的统帅，
被绑在承天门的石柱上，罪名是通敌叛国。台下，百姓的唾骂声，
我那“义薄云天”的二弟顾长风痛心疾首的控诉，还有龙椅之上，新帝赵构那张伪善的脸，
都模糊成一片。我只记得，在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一道藏在人群里的目光，
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的痴迷，烙印在我的魂魄里。那目光，不属于任何一个我的仇人。
……猛地，我睁开了眼。入目是熟悉的雕花床顶，空气里弥漫着我少年时最喜欢的安神香。
我伸出手，这是一只十六岁少年的手，骨节分明，没有常年握刀留下的厚茧。
我不是在承天门被斩首了吗？一个丫鬟推门进来，看见我醒了，惊喜地喊道：“少爷，
您终于醒了！您落水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把将军和夫人急坏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落水……我记起来了，十六岁那年，我被二弟顾长风“失手”推下湖，大病一场。
也正是因为这场病，我错过了春日围猎，没能进入禁军，反而被父亲送去了北境军营，
从此开启了我戎马一生的命运。我颤抖着问：“今天，是几月几日？”“启元三年，
三月初六啊，少爷。”启元三年……我死了十年，竟然回到了十年前！我没死。我回来了。
巨大的狂喜过后，是彻骨的寒意。赵构，顾长风，
还有那些曾经背叛我、出卖我、将我推向深渊的“亲人”、“挚友”，你们的死期，到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丫鬟吓了一跳：“少爷，
您要去哪？太医说您得静养。”“去书房。”我开口，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
却藏着两世的冰霜，“给我备笔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复盘。
复盘我前世所有的敌人，所有的棋子，以及，所有即将发生的，
可以被我利用的“天灾人祸”。第一个目标，户部侍郎，张显。此人是我二弟顾长风的岳丈，
也是太子赵构的钱袋子。一个月后，江南会突发大水，朝廷拨下的三百万两赈灾款，
有两百万两，会经他的手，流入太子的私库。前世，我远在北境，对此事鞭长莫及。这一世，
我要让这笔钱，成为送他和他背后主子上路的奠仪。2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以养病为由，
闭门不出。我那好二弟顾长风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和关切。“大哥，
那日是我不好，险些害了你。你若是不解气，打我骂我都成。”他站在我床前，眼圈泛红，
演得情真意切。我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他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兄长，
身体里住着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我只是淡淡地说：“无妨，自家兄弟，何谈对错。
”他似乎松了口气，又絮絮叨叨说起京中的一些趣闻，试图缓和气氛。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扳倒张显的计划，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将奏折直接递到老皇帝面前，且不会被太子党羽中途拦截的契机。机会很快就来了。
四月初，江南大水，灾情惨重。老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朝堂之上，
太子一党和三皇子一党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攻讦。而我，则通过父亲的一个旧部，
一个在京畿卫戍里不起眼的小校尉，将一封精心准备的匿名信，送到了三皇子赵衍的案头。
信里，我没有直接点出张显贪墨，而是详细描述了另一条隐秘的商路，
以及几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钱庄，暗示赈灾款正通过这些渠道被“乾坤大挪移”。这些，
都是前世太子倒台后，从卷宗里扒出来的细节。赵衍是个聪明人，更是个野心家。
他与太子斗了多年，缺的就是一个一击致命的把柄。果然，三天后，早朝之上，
三皇子赵衍突然发难，呈上铁证。证据并非来自我的信，
而是他自己的人顺藤摸瓜查到的账本和人证，比我提供的情报更致命。张显当场被拿下，
打入天牢。太子赵构被老皇帝禁足东宫，闭门思过。我坐在书房里，听着下人传回来的消息，
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第一步，成了。可我没有半分喜悦，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
太顺利了。三皇子的人脉和效率，比我前世记忆里的要高出太多。
就好像……有人在暗中帮他铺好了路，只等他去收割。是谁？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快得抓不住。我摇了摇头，或许是我想多了。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改变了一些事，
也很正常。我将注意力放回棋盘。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正在我思索之际，管家来报，
说宫里来了旨意，皇后娘娘要在后苑举办赏花宴，京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嫡子嫡女，
皆在受邀之列。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我捏着请柬，指尖冰凉。赏花宴……我记起来了。
前世，正是在这场宴会上，太子赵构与我“一见如故”，引我为知己，为我日后的悲剧，
埋下了第一颗淬毒的钉子。而也正是在这场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女人。萧挽月。
时任中书令萧丞相的嫡女，未来的太子妃，后来的皇后。一个在我前世记忆里，
如同清晨薄雾般柔弱、美丽，却又在深宫中迅速凋零的悲剧角色。我曾听闻，
她在我死后不久，便因“思郁成疾”，病逝于长春宫。世人皆叹，红颜薄命。可不知为何，
当我再次想到这个名字时，承天门下，那道烙印在我魂魄里的、病态而痴迷的目光，
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3坤宁宫后苑，繁花似锦。我穿着一身素色长衫，刻意避开人群，
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我的目标很明确：避开太子赵构，不与任何皇子产生交集，
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场宴会。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不是顾家的大公子，顾长绝吗？
听说前阵子掉湖里，差点淹死，脑子都坏了。”“嘘，小声点。他爹可是镇国公，
手握兵权的。”“手握兵权又如何？你看他那孤僻的样子，哪有他弟弟顾长风一半讨喜。
”窃窃私语从不远处传来，我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地饮着杯中的清酒。就在这时，
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端着酒壶，在我身边停下。“顾公子，
一个人喝酒，不嫌闷吗？”我抬头，撞进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是萧挽月。
她比我记忆中还要年轻几分，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和好奇，像一只误入凡尘的小鹿。
她就是那个，在我前世死后，迅速凋零的悲剧皇后？不知为何，我心中生不出一丝怜悯，
反而警铃大作。“不闷。”我言简意赅，端起酒杯，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冷淡，微微一怔，随即又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自顾自地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我叫萧挽月。”她自我介绍道，“家父是中书令萧何。
”“顾长绝。”我报上姓名，多一个字都懒得说。气氛有些尴尬。她却像是毫无察觉，
自顾自地说道：“我听闻，前些时日，户部侍郎张显一案，背后有高人指点三皇子殿下。
那位高人，行事缜密，不露痕迹，真是让人佩服。”我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我，
眼睛里带着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崇拜和好奇。“我猜，那位高人，就是公子你吧？
”我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做得天衣无缝，
连三皇子本人都以为是他自己的功劳。她一个养在深闺的丞相之女，如何能洞察到这个地步？
我的沉默，似乎被她当成了默认。她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公子不必紧张，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觉得公子很厉害。与京中那些只知夸夸其谈的纨绔子弟，
完全不同。”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羽毛一样拂过心尖。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就在这时，
一阵脚步声传来，太子赵构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向这边走来。“挽月，原来你在这里。
”赵构的目光落在萧挽月身上，满是爱慕，随即又看到了我，眉头一挑，“这位是？
”前世的轨迹，终究还是撞了上来。我正准备起身行礼，然后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可萧挽月却先我一步站了起来，对着赵构盈盈一拜，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回太子殿下，这位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顾长绝。方才，
臣女不慎崴了脚，险些摔倒，幸得顾公子出手相助。”她说着，
还恰到好处地揉了揉自己的脚踝，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扶过她？
我从头到尾，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赵构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看向我的眼神，
多了一丝审视和敌意。而周围那些世家子弟看我的目光，也变得玩味起来。英雄救美，
救的还是未来的太子妃。这戏码，可太有意思了。我明白了。她不是在帮我解围，
她是在将我推到风口浪尖！我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
飞快地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以及……一丝我看不懂的，近乎狂热的执着。这一刻，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承天门下，那道烙印在我魂魄里的目光，与眼前少女的眼神，
豁然重合。是她。4我的人生，就像一盘被人精心布置的棋局。
我以为重生是我跳出棋盘的契机，却没想到，只是从一个棋子的身份，变成了另一枚棋子。
而那个下棋的人，始终是她——萧挽月。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赏花宴后，
我被太子赵构“盯上”了。他明面上对我礼贤下士，三番两次邀我过府一叙，
暗地里却派人处处刁难。我父亲镇国公在朝堂上被无故弹劾，
我家的几处产业被京兆府以各种理由查封。我知道，这是赵构在敲打我，
也是在向萧挽月宣示主权。而我的好二弟顾长风，则在这场风波里上蹿下跳，
扮演着一个“为兄长奔走”的绝世好弟弟。他一边假惺惺地安慰我，
一边将我的“不识抬举”和“桀骜不驯”添油加醋地传到太子耳朵里。整个顾家，因为我，
陷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危机。父亲为此找我谈了一次话。“长绝，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太子殿下的？”他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我能怎么说？说我什么都没做，
只是因为未来的太子妃“崴了一下脚”？说出来谁信？我只能沉默。父亲叹了口气，
语气缓和下来：“罢了。京城是是非之地，不适合你。北境军中，你张伯伯手下还缺个先锋。
你收拾一下，过几日就动身吧。”这番话，和前世何其相似。不同的是，
前世我是因为大病一场，错过了禁军选拔，才被送去北境。而这一世，我是被“逼”去北境。
我抬头看着父亲，他鬓角已有白发。我知道，这是他能想到的，保护我的最好办法。
让我远离京城，远离太子，天高皇帝远，或许能保我一命。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
这正是我唯一的生路。也是萧挽月……想让我走的路。她把我推向太子，又借太子的手，
把我逼出京城，逼上战场。她到底想做什么？她想塑造一个她想要的“顾长绝”。
一个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最终却众叛亲离，只能依附于她的“顾长绝”。前世，她成功了。
她在我死后，得到了我的“传奇”，得到了一个任由她评说、描摹的“忠魂”。这一世，
她想得到一个活生生的我。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必须走，必须离开这个巨大的囚笼。
出发去北境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没有书信，
只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披风，和一块小小的、雕刻着“绝”字的兵符。这块兵符，
是我十六岁时自己刻着玩的，后来随手丢了，没想到……我拿起披风，
质地是上好的玄铁软甲混纺，刀枪难入，水火不侵。这种料子，只有皇家贡品里才有。
包裹里，还飘出一缕熟悉的、若有若无的冷香。是萧挽月的味道。她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却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存在感，烙印在我即将开始的新征途上。她像一个无所不在的影子，
监视着我，摆布着我，用她那双看不见的手，
为我铺就一条通往“荣耀”也通往“毁灭”的道路。我攥紧了那块冰冷的兵符，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萧挽月。这一世，我不仅要向赵构和顾长风复仇。
我还要……从你的棋盘上，逃出去！5北境的风，比京城冷硬得多。黄沙，烈日，
还有空气中永不消散的血腥味。这里没有阴谋诡计，只有最直接的生死搏杀。我喜欢这里。
因为在这里，我的命运，似乎第一次真正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我凭借前世的经验和远超同龄人的狠厉，很快就在军中崭露头角。从先锋到校尉，
再到偏将军，我只用了一年时间。我打退了三次蛮族的突袭，斩杀了两位敌军的万夫长，
我的名字“玉面修罗顾长绝”，开始在北境的草原上传扬。父亲的旧部张伯伯，
如今的北境主帅，对我赞不绝口，视如己出。一切，都和我前世的轨迹高度重合，
甚至……更加顺利。顺利得让我心慌。我的粮草补给，永远是三军之中最充足的。
我需要的弓弩、火油，总能在我开口之前，就从京城千里迢迢地送来。我派出去的探子，
总能带回最精准的情报，敌人的动向仿佛在我面前一览无余。甚至有一次，我带兵深入草原，
被三万敌军围困，陷入绝境。就在我准备以死相拼时，一支神秘的骑兵从天而降，
从敌军背后撕开一道口子，助我突围。那支骑兵装备精良，战法诡异，
为首之人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一言不发。事后，他们便消失在茫茫草原，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知道，那是萧挽月的人。她的人，渗透了军队，掌控了后勤，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所谓的“战功赫赫”，不过是她笔下的一幅画。她想让我赢，我就能赢。
她想让我什么时候赢，我就能什么时候赢。我不是在打仗，我是在演戏。
演一个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给远在京城的她看。这种感觉，比被关在笼子里还要窒息。
我开始尝试反抗。我故意做出错误的判断，带领部队走向错误的路线。结果，
那条“错误”的路线上，总会“恰巧”出现一股溃败的敌军，让我白捡一个军功。
我故意放走一个重要的俘虏。结果，那个俘虏还没跑出十里，
就被“巡逻”的友军给抓了回来，还从他身上搜出了更重要的军事情报。我的所有挣扎，
所有反抗，都被她轻而易举地化解，甚至变成了我履历上更光彩的一笔。
她就像一个技艺高超的园丁，而我，是她园子里的一棵树。
她不允许我长出任何她不喜欢的枝丫，任何一点偏离，都会被她不动声色地修剪掉。
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京城的消息，会随着军报一同传来。太子赵构因为张显一案，
声望大跌。三皇子赵衍趁势而起，在朝中隐隐与太子分庭抗礼。而萧家，
则在这场风波中屹立不倒。萧挽月，
也因为我这位“被她无意中得罪”的少年将军在边关屡立奇功，而得了一个“福星”的名声。
真是可笑。她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成了最无辜、最幸运的那一个。我与京城，
隔着千山万水，却被一根无形的线，牢牢地牵在她手中。直到那天，我收到了一封家信。
信是母亲写的，信中说，我二弟顾长风，即将与吏部尚书的千金定亲。而那位吏部尚书，
是三皇子赵衍的死忠。我那见风使舵的二弟，见太子失势，这么快就攀上了三皇子的高枝。
前世，他可是一路跟着太子，直到最后才背刺。我的重生，终究还是改变了一些事。
但真正让我瞳孔收缩的，是信的末尾，母亲不经意间提到的一句话。“……说来也奇，
你二弟与尚书千金的这门亲事，最初是萧家小姐从中牵的线。萧小姐如今在京中名声极好，
人人都说她温柔贤淑，心地善良……”我捏着信纸，手抖得几乎拿不稳。萧挽月！
她竟然主动撮合顾长风和三皇子的人联姻！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是太子妃吗？
她为什么要帮太子的对头？一个可怕的、荒谬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她不是在帮太子，
也不是在帮三皇子。她是在养蛊。她让两个皇子斗起来，让朝局更乱，
让所有人都陷入争斗的泥潭。而她自己，则站在最高处，冷眼旁观。她的目的，
从来不是后位，不是权力。她的目的……只有我！
她要把所有能威胁到我、能成为我倚仗的人，都变成我的敌人。她要让所有人都与我为敌，
让我众叛亲离，最后，只能走向她，只能依靠她。我冲出营帐，看着漫天黄沙，
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这不是棋局。这是一张天罗地网。而我，就是那只被困在网中央，
无论如何挣扎，都只会让网收得更紧的猎物。6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任由她摆布。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成型。
既然所有“正确”的路都会被她引向同一个结果，那我就走一条“错误”的，
一条她绝对料想不到的路。我要输。我要打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
我要亲手毁掉她为我塑造的“不败战神”金身。只有当我变得“无用”，
变得不再是她眼中那个耀眼的珍宝时，我或许才能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蛮族集结了十万大军，号称要踏平北境。主帅，是他们的第一勇士，
被称为“草原之狼”的呼延灼。前世，我与呼延灼在燕山关下大战三天三夜，
最终以三千人的代价，斩杀呼延灼，大破蛮族。那一战，奠定了我“军神”的地位。
而这一世，我要在这里，输给他。战前会议上，我力排众议，放弃了燕山关的天险，
选择在关外三十里的平原上，与敌军决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用这句话，
堵住了所有反对的声音。张伯伯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不解。他不知道，我这么做，
不是因为狂妄，而是因为恐惧。决战那天，风沙漫天。我故意布置了一个漏洞百出的阵型，
将我最精锐的部队放在了最容易被突破的两翼。我甚至派人，将我的布防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