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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重生上古封印怎么解》中的人物雷万钧神言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女娲娘娘1”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符文重生上古封印怎么解》内容概括:我叫颜一个平平无奇的符日常就是画喝喂最大的心愿是能一直这么混到师父非说我道心不需要入一脚把我踹到了百年一度的什么“万符法会”。行公费旅我找了个角瓜子备茶水倒准备看各路大佬在线装结果有个姓雷拿了个据说是失传的上古符文拓本出满脸写着“快来崇拜我”。全场鸦雀无一帮白胡子老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我嗑瓜子的动作停不这玩意儿……不...
我叫颜知,一个平平无奇的符修。日常就是画符,喝茶,喂鸟,
最大的心愿是能一直这么混到老。师父非说我道心不稳,需要入世,
一脚把我踹到了百年一度的什么“万符法会”。行吧,公费旅游。我找了个角落,瓜子备好,
茶水倒满,准备看各路大佬在线装叉。结果有个姓雷的,
拿了个据说是失传的上古符文拓本出来,满脸写着“快来崇拜我”。全场鸦雀无声,
一帮白胡子老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嗑瓜子的动作停了。不是,
这玩意儿……不就是我传承记忆里,神言初学者的练习作业吗?
而且还是个错漏百出的差评作业。眼看那个姓雷的越来越飘,我没忍住,开了个口。
1师父把那张烫金的请柬拍在我桌上时,
我正在研究怎么用清洁符才能把鸟屎清得更干净一点。“去。”他言简意赅。我头都没抬,
指了指窗台上那只正在梳理羽毛的肥鸽子。“不去。阿灰今天心情不好,我要陪它。
”师父的胡子抖了抖。“颜知,这是万符法会,百年一次。”“哦。
”我继续在符纸上修改笔画,“那让他们再等一百年吧。”桌子震了一下。
师父的手掌按在请柬上,指节发白。“你这孩子,能不能有点追求?
整个宗门就你一个拿得出手的符修,你不去,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去跟人斗法?
”我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斗法?不去。斗嘴?可以考虑。管饭吗?
”师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深呼吸,再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管饭,管住,
还管来回的路费。”“住宿条件怎么样?房间里带不带独立浴池?伙食标准呢?
有没有灵果盘?”“你当是去逍遥窟吗!”师父吼了一嗓子。窗台上的肥鸽子“咕”了一声,
吓得一哆嗦,一小坨新鲜的鸟屎精准地落在了我刚画好的一张废符上。我叹了口气。看,
这就是谈正事的代价。我把废符团起来,丢进纸篓。“师父,说真的,我不想去。
”我的传承有点特殊,脑子里装的东西,跟这个时代的主流符箓体系不太一样。
我去那种地方,纯粹就是鸡同鸭讲,浪费时间。有那功夫,
我还不如多研究一下怎么改良清洁符,争取下次能把鸟屎直接分解成分子状态。师父看着我,
眼神里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情绪。“你就当是去见见世面,
看看别人家的符箓发展到什么水平了,行不行?”“没兴趣。他们的水平,
我看那些入门教材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因为那些教材就是我匿名编的。
”师父沉默了。他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
语气软了下来。“知儿啊,为师知道你本事大,不屑于跟那些凡夫俗子争名夺利。”“嗯嗯,
您知道就好。”“但是!这次不一样。听说魁首的彩头,是一枚‘天心石’。
”我画符的笔尖停住了。天心石。那玩意儿是顶级的天材地宝,能稳固神魂,拓宽识海。
最重要的是,它能让我的精神力在绘制那些更复杂的“神言”时,不容易翻车。
上一次我尝试画一个完整的“风”字神言,结果精神力透支,躺了三天,
醒来后发现自己把后山的竹子全吹断了。师父看我有反应,赶紧添柴。“怎么样?有兴趣了?
”我放下笔,认真地看着他。“师父,这活儿……得加钱。”他嘴角一抽。“天心石还不够?
”“天心石是彩头,是我凭本事去赢的。我出差的补助,您总得给报了吧?
”我伸出三根手指。“来回的灵舟,我要坐头等舱。住宿,我要住天字号房。另外,
我还要三箱‘云顶仙酿’,年份不能低于五十年的。”师父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我,手指头抖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成交。
”我笑了。很好,公费旅游加三箱好酒,这趟出差,值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什么时候出发?”师父从怀里掏出一张灵舟票,拍在我手里。“现在。
”我看着票上的时间,愣住了。一刻钟之后起飞。我再看看窗台上的肥鸽子阿灰,
它正用一种“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的眼神悲伤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
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包高级鸟粮,堆在窗台上。“阿灰,等我回来。”“咕。”行吧,
看来它已经原谅我了。我抓起桌上的请柬,转身就走。师父在我身后喊:“记得给宗门争光!
”我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争光?别丢人就不错了。2灵舟的头等舱确实不错。空间宽敞,
椅子是软的,还送一杯据说是用晨露泡的灵茶。我喝了一口,
感觉跟我平时喝的白开水没什么区别。万符法会的举办地在天衍城,
修真界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灵舟降落的时候,我往下看了一眼。好家伙。人山人海,
旌旗招展。各种飞行法器跟下饺子一样,把天空堵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哪个凡人国家的皇帝在搞阅兵。下了灵舟,
一股热浪夹杂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收上古符箓残页,假一赔十!
”“独家秘制朱砂,画符成功率提升三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道友,我看你印堂发黑,
要不要来一张‘清心符’?”我面无表情地拨开一个试图往我手里塞符纸的贩子。
这哪里是法会,这不就是个大型的修真界义乌小商品市场吗?会场设在天衍城的中央广场,
用阵法隔开了一片巨大的场地。我拿着请柬,在门口验明身份。负责登记的弟子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请柬上写的“归云宗”。他眉头皱了皱。“归云宗?没听过。
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门派?”我懒得跟他废话。“能进吗?”他撇撇嘴,往旁边指了指。
“从那边进去,最角落的位置,自己找个地方坐。”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家伙。
整个会场分成三六九等。正中央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席位,雕梁画栋,
还有漂亮的女修端茶送水。外围一些的,是次一等的宗门,至少还有个带顶棚的凉亭。
再往外,就是我们这种“犄角旮旯小门派”的露天座了。连张椅子都没有,
直接在地上铺了个蒲团。我走过去,发现蒲团还挺抢手。来晚了的,只能站着。
我随便找了个空着的蒲团坐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包瓜子。既来之,则安之。
就当是来看戏了。身边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小哥凑了过来。“道友,哪个宗门的?
”“归云宗。”“哦哦,久仰久仰。”他嘴上说着久仰,眼神里全是茫然。“道友呢?
”我礼貌性地回问。“在下‘神笔门’,李铁柱。”这名字,朴实。我点了点头。
李铁柱很健谈。“道友,你看,正中间那个,‘天符宗’的少主,雷万钧。
据说他三个月前就突破到心动期了,这次是冲着魁首来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穿着一身骚包紫色长袍的年轻人,正被一群人围着,脸上挂着矜持又骄傲的笑。
长得还行,就是下巴抬得太高,感觉随时会用鼻孔看人。“还有那边,‘丹青阁’的圣女,
秦若雨。一手‘花语符’出神入化,画符的时候会有花瓣飘下来,可好看了。
”我看了看那个被一群男修围着的白衣女子。嗯,挺好看的。
就是不知道那些花瓣会不会影响符箓效果。李铁柱还在不停地介绍。
“那个胖子是‘巨墨山庄’的……那个瘦高个是‘朱砂谷’的……”我一边听,一边嗑瓜子。
感觉这不像法会,更像是一场大型的相亲加商业互吹现场。过了大概半个时辰,
一个白胡子老头上台,讲了一堆场面话。
无非就是“符道昌盛”、“感谢各位道友赏光”、“点到为止,切勿伤了和气”之类的废话。
我听得昏昏欲睡。终于,老头宣布:“万符法会,现在开始!”第一项,自由交流。说白了,
就是摆地摊。各个宗门的弟子把自己得意的符箓作品拿出来,互相鉴赏、交易。
场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我看见那个神笔门的李铁柱,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沓符纸,
上面画着各种……小动物。会跑的兔子符,会叫的青蛙符。一个女修看得喜欢,
跟他换了一只兔子符。李铁柱高兴得脸都红了。我摇了摇头,继续嗑瓜子。太无聊了。
我开始有点后悔,为了三箱酒来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亏。就在这时,
中央席位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我看到那个天符宗的少主雷万钧站了起来。他手上托着一个玉盘,上面盖着红布。看这架势,
是要搞事情了。我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点。瓜子,吃完了。好戏,好像要开场了。
3雷万钧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声音用灵力送出,
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诸位道友,前辈。
”他先是冲着主席台上的几个老头行了个礼,姿态做得很足。“今日万符法会,
乃是我辈符修盛事。晚辈不才,前些时日偶得一奇物,不敢私藏,特来与诸位共赏,
也想请教一二。”这话说得漂亮。又抬高了法会,又显得自己谦虚。实际上,
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主席台上的一个老头捋了捋胡子,笑着说:“哦?
万钧贤侄有什么宝物,不妨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正是,天符宗的少主,
拿出来的定非凡品。”旁边立刻有人吹捧。雷万钧矜持地一笑,缓缓掀开了玉盘上的红布。
红布下,是一张泛黄的兽皮。兽皮上,用一种暗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符号。
那个符号的结构,跟当世流传的任何一种符文都不同。它扭曲,盘绕,
充满了古老而蛮荒的气息。只是看着它,就让人觉得神魂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张兽皮。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
甚至脸色发白,不得不移开视线。“这是……”主席台上的老头也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雷万钧脸上的得意更盛。
他朗声说道:“此乃晚辈在一处上古洞府中,冒死得来。乃是一张上古符文的拓本。
”“上古符文!”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要知道,现在的符箓体系,
都是从上古传承中简化演变而来的。能见到一枚完整的上古符文,对于任何一个符修来说,
都是天大的机缘。“雷少主当真好福缘!”“此等神物,我等今日能得一见,也不枉此行了!
”吹捧声此起彼伏。雷万钧抬了抬手,压下众人的声音。“此符文,晚辈钻研了三个月,
也只窥得一丝皮毛。其结构之精妙,灵力运转之诡谲,远超我生平所见。”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全场。“今日,晚辈想借此机会,考校一下在场的诸位俊杰。
若有哪位道友能认出此符,说出它的功用,晚辈愿将此拓本当众相赠!”这话一出,
全场哗然。一枚上古符文的拓本,其价值不可估量。雷万钧竟然愿意拿出来当彩头?
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一个个年轻弟子挤上前去,盯着那拓本苦思冥想。
就连主席台上的几个老头,也忍不住走下台来,围着玉盘,指指点点,低声讨论。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上古符文?我怎么看,
这玩意儿都那么眼熟呢?我闭上眼,沉入脑海中的传承记忆。
无数金色的文字和符号在我识海中流淌。很快,我找到了一个与之对应的符号。哦,
想起来了。这玩意儿,在“神言”体系里,读作“尘”。是个基础的清洁类神言。作用,
跟我的清洁符差不多,就是威力大一点,能把一座山头上的灰尘瞬间清干净。
属于神言初学者,第一年就要掌握的五十个基础词汇之一。我再仔细看了看那个拓本。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拓印的手法,也太糙了。
雷万钧看着众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就是要用这枚谁也看不懂的上古符文,来奠定自己年轻一辈符道第一人的地位。
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了,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人猜是攻击符文,
有人猜是防御符文,还有人猜是某种禁制。但都只是瞎猜,拿不出任何证据。
主席台上的几个老头研究了半天,也只能摇着头退了回去。其中一个叹了口气:“上古符道,
果然博大精深,我等……惭愧。”这话,等于直接承认了,他们这些前辈名宿,也认不出来。
雷万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拱了拱手,故作遗憾地说:“看来,
是晚辈强人所难了。既然无人能识,那晚辈……”他正准备把拓本收起来。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从角落里响了起来。不大,但很清晰。“那个,等一下。
”4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来。几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坐在我旁边的李铁柱,吓得往旁边挪了挪,仿佛怕被我的目光波及。雷万钧的动作停住了。
他眯着眼睛看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这位道友,有何指教?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我嗑掉最后一粒瓜子,把瓜子皮收进一个小袋子里。
然后我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灰。“指教谈不上。”我慢悠悠地朝他走过去。
“我就是看着这拓本,感觉有点……别扭。”“别扭?”雷万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道友是说,这上古符文,让你觉得别扭?”周围的人也发出一阵哄笑。“哪来的野丫头,
哗众取宠!”“连几位长老都看不懂,她能看出什么来?”“估计是想引起雷少主的注意吧,
呵呵。”我没理会那些议论声。我走到玉盘前,指着那张兽皮。“对,别扭。我这个人,
有点强迫症,看不得东西出错。”雷万钧的脸色沉了下来。“道友的意思是,这拓本,
是错的?”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冷意。这拓本是他最大的依仗,是他炫耀的资本。
我说它有错,等于是在当众打他的脸。我点了点头,很诚恳地说:“错得还挺离谱的。
”“哈哈哈!”雷万钧怒极反笑,“好!好一个‘错得离谱’!那我倒要请教一下,
它错在哪里?”他一副看我怎么往下编的表情。主席台上的几个老头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其中一个开口道:“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拓本我们几人也看过了,
虽然无法完全解析,但其上的道韵古朴厚重,绝非伪造。”我冲那老头笑了笑,
很乖巧的样子。“前辈说的是。东西是真的,道韵也是真的。只不过,拓印这东西的人,
水平不怎么样。”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符文的左上角一个极其微小的转折处。“第一处错。
”“这里,笔锋转折的时候,顿了一下。导致灵力在这里形成了一个不必要的淤积点。
如果是原符,这里的灵力应该是顺滑流过的。”我说话的时候,没看任何人,就盯着那个点。
“拓印之人,要么是心神不宁,要么是修为不够,无法完整地复刻原符的灵力轨迹。
”我话音刚落,主席台上的一个老头突然“咦”了一声。他快步走下来,凑到玉盘前,
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放大镜法器,对着我指的地方照了又照。他的脸色,慢慢变了。
“果真……果真如此!此处的确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力凝滞!若非她指出来,
老夫也未必能发现!”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看笑话,变成了一丝惊疑。
雷万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这个拓本,是他亲手拓印的。当时他得到原物,欣喜若狂,
又怕损坏原物,拓印的时候确实有点紧张,手抖了一下。但他自认为处理得天衣无缝,
没想到竟然被人一眼看穿了。我没管他什么表情,继续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点在符文中间一条看起来很顺滑的曲线上。“第二处错。”“这条线,看起来一气呵成。
但实际上,它是由两笔接起来的。接口就在这里。”我指着曲线中间一个比头发丝还细的点。
“原符上,这一笔应该是由下往上一气呵成,带着一股升腾之意。拓印者能力不足,
只能分两笔完成,虽然接得很好,但‘意’断了。所以这个符文,看着有形,实则无神。
”另一个白胡子老头也冲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用神识仔细地在那条线上一寸一寸地扫过。
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满脸震惊。“断了!意境真的在这里断了!神乎其技,
当真是神乎其技啊!”会场里开始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如果说第一处错误还能用巧合来解释。那这第二处,就真的是实打实的眼力了。
雷万钧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的手指,
落在了第三个地方。那是整个符文的收笔之处。“第三处,也是最可笑的一处错误。
”我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收笔无锋,灵力涣散。
说明拓印者在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已经心力交瘁,后继无力了。”“这就像是百米冲刺,
跑了九十九米,最后一步却摔了个狗吃屎。”“整个符文的灵力,都在这里泄掉了。
所以这个拓本,现在就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除了能拿来唬唬人,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我这话说得一点不客气。“狗吃屎”三个字,让雷万钧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紫色。
“你……你胡说八道!”他色厉内荏地反驳。我没理他,只是看着主席台上的几个老头。
那几个老头,此刻正围着拓本,一个个面色凝重,时而点头,时而叹息。最后,
还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头站了出来。他看着我,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那是一种看绝世珍宝的眼神。他对着我,郑重地行了一礼。“小友……不,前辈。
敢问高姓大名?今日听君一席话,胜我百年苦修啊!”这一礼,直接让全场所有人都石化了。
能让天符宗的大长老,用“前辈”来称呼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这个世界,
太疯狂了。5我被那老头一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前辈可不敢当。我叫颜知,归云宗的。
”“颜知……归云宗……”大长老喃喃自语,显然也没听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一脸热切地看着我。“颜道友,既然你能看出这拓本的三处错误,想必,
你一定认识这枚上古符文吧?”这个问题,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雷万钧更是死死地盯着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不能接受,自己苦求不得的答案,
被这个野丫头轻易说出来。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一张张好奇的脸。我叹了口气。
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观众,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呢?我这个人,真的不喜欢出风头。
“认识。”我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它叫什么?有什么用?”大长老追问道,
呼吸都有点急促了。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该怎么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来解释呢?我想了想,
说:“这东西,严格来说,都不能算是完整的符文。”“什么?
”“它更像是一个……偏旁部首。”“偏旁部首?”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只好打了个比方。
“就像凡人写字,有‘水’字旁,有‘火’字旁。这个符号,在我们那个……嗯,
更古老的符文体系里,它就是个表意符号,代表‘清洁’、‘净化’、‘扫除’的意思。
”“它本身可以单独使用,效果嘛,大概就是把这整个广场的灰尘都扫干净。
”“但它更多的时候,是和其他符号组合在一起,构成更复杂的符文。比如,
它和代表‘心灵’的符号组合,就是‘静心咒’。和代表‘邪祟’的符号组合,
就是‘破魔符’。”我尽量用最简单的话来解释。但这些话,在其他人听来,
不亚于天方夜谭。一个在他们看来深奥无比的上古符文,竟然只是一个“偏旁部首”?
一个清洁用的“扫地符”?这简直是在打败他们的三观。雷万钧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一派胡言!”他指着我,气得发抖,“什么偏旁部首!什么扫地符!
你这分明是在侮辱上古先贤的智慧!”“就是!区区一个扫地符,
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道韵威压?”“我看她就是在这里故弄玄虚!”面对群情激奋,
我一点也不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雷万钧。“你不信?”“我当然不信!除非你能证明!
”雷万钧梗着脖子喊道。“证明?”我笑了,“好啊。
”我转头对旁边负责伺候的弟子说:“麻烦,借笔墨纸砚一用。”那弟子愣了一下,
赶紧跑去拿了文房四宝过来。一张崭新的符纸铺在桌上。我拿起笔,蘸了蘸朱砂。
全场的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所有人都看着我的手。雷万钧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想看看,我到底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我提笔,悬腕,笔尖离符纸三寸。一股无形的韵律,
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然后,我落笔了。我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每一笔,每一划,
都清晰地印在所有人的眼中。我画的,就是兽皮上的那个符号。但是,又完全不一样。
我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凝滞和断裂。笔锋流转之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道韵。
灵力顺着我的笔尖,温顺地注入符纸,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和淤积。最后一笔落下。
收笔如刀,锋芒内敛。嗡——一声轻鸣。我面前的那张符纸,突然绽放出柔和的白光。
一股纯净、浩瀚、不容置疑的气息,从符纸上扩散开来。这股气息,
比雷万钧那个拓本上的道韵,强大了何止百倍!离得近的几个弟子,
感觉自己像是被温暖的净水冲刷了一遍,浑身上下的疲惫和尘埃都一扫而空,神清气爽。
这就是原版和盗版的区别。不,连盗版都算不上。他那个,顶多算是个高糊截图。我这个,
是高清原图。“这……这是……”大长老看着我画的符,激动得胡子都在抖。“道韵天成!
灵力自洽!这……这才是真正的上古符文啊!”他再转头看看雷万钧那个拓本,
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嫌弃。两者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雷万钧的脸,
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我放下笔,吹了吹符纸上的朱砂。
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眼珠子都掉下来的事。我拿起笔,在那张光芒四射的符箓旁边,
用朱砂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批语。“笔力不逮,结构松散,重画一百遍。”然后,
我把符纸递给目瞪口呆的雷万钧。我用一种很温和,很鼓励的语气对他说:“没事,
谁都是从新手过来的。我刚学的时候,也画得没你好。”“拿回去,好好练。作业,
就该有作业的样子。”雷万钧看着那张被写了批语的“上古符文”,
再听听我这仿佛老师教训学生的话。他喉头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
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6雷万钧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下去了。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们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