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站在衣帽间正中央，抬头看着这一整面墙的名牌包。好家伙，跟专卖店展柜似的，
就是这气氛比殡仪馆还压抑。今天收拾到第999个了，爱马仕的橙色盒子亮得刺眼，
跟它的价格一样让人不敢直视。每个包上都贴着便利贴，跟超市打折标签似的。
我随手翻开几个："3月15日，忘记陪她过生日"——那天我在餐厅等到打烊，
他连个电话都没有。"7月8日，答应带她去度假，临时开会取消"——我连泳衣都买好了，
结果他说开会，后来才知道是陪女秘书去香港购物。"去年结婚纪念日，
迟到三小时"——那天菜热了又热，最后都馊了。
...从第一个coach到现在这些镶钻的鳄鱼皮，刚开始收到包的时候我还傻乐呢，
现在想想真特么可笑。这些包一个个堆在这儿，跟墓碑似的，记录着他一次次的缺席和欺骗。
每多一个包，就像在我心口压了块砖，现在这999块砖都快把我压垮了。"咔哒"一声，
门开了。顾辰炎回来了，手里又拎着那个熟悉的购物袋，脸上还带着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惦记这个家呢。"喏，最新限量款，昨天刚到货。
"他把袋子往我面前一递，动作熟练得跟递外卖似的，"昨天忙晕了头，
忘了是咱们结婚纪念日，别生气啊。"他那语气，轻飘飘的，
好像我收下这个包就该感恩戴德似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他眼里，
我的情绪就值这几个破包。生气了？送个包。难过了？送个包。失望了？再送个包。
合着我这七年的婚姻，就是靠这些皮革维系着的？我连话都懒得说，默默接过袋子。
标签上的价格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我随手把它扔在那堆包里，连拆都懒得拆。
他看我收了，脸上那表情明明白白写着"看吧，果然用钱就能搞定"。
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客厅走，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晚上有个应酬，不回来吃了。
"我站在原地，手指划过这些冰冷的皮革。衣帽间的灯光打得特别亮，
照得每个铆钉都闪闪发光，也照得我心里那片荒芜无处遁形。摸着这第999个包，
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心里那根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看着这一屋子的包，
我突然觉得特别可笑。别人结婚收获的是爱和陪伴，我倒好，收获了一屋子的奢侈品，
活像个二手奢侈品店的仓库管理员。最可悲的是，这些包背出去别人还羡慕得不得了，
谁知道每个包背后都是我吞下去的委屈和眼泪？顾辰炎在客厅哼着歌，
估计是觉得又用钱摆平了一次。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不一样了。这第999个包，
终于把我最后那点念想也给压垮了。第二章：今天中秋节。从早上起来，
我心里还揣着点可笑的期待。也许他会记得呢？也许今年会不一样呢？
我甚至傻乎乎地翻出了我们刚结婚时一起买的那个月球小摆件，放在了餐桌正中央。一下午，
我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折腾，炖了他爱吃的红烧肉，蒸了螃蟹，忙活得满头是汗。
看着一桌子渐渐摆满的菜，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好像又燃起来了一点。快六点的时候，
手机“叮”响了一声。不是电话，是微信。我擦擦手，点开。顾辰炎的名字下面，
只有冷冰冰一行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欠奉：公司有紧急项目，走不开，今晚你自已过吧。
卡在床头柜，喜欢什么自已买。“自已”？他连“自己”都打错了。多么敷衍。
我看着那行字，感觉心跳都慢了一拍。连打个电话解释一句都不愿意了吗？就这么一条微信，
就把我打发了？那张卡，像是对我所有劳动和期待的嘲讽。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冰箱的嗡嗡声。一桌子菜早就凉透了，油花凝结在菜汤表面，白白的一层，
像伤口上结的痂，看着就恶心。我瘫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真没劲啊，徐琳晚，
你还在期待什么？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机械地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朋友圈，
像自虐一样看着别人的团圆和热闹。李太太一家老小围着圆桌，
笑得见牙不见眼；张姐和她老公在异国旅行，
背景是圆圆的月亮；连公司那个刚毕业的小助理，
都晒出了和男朋友一起做的简陋月饼……每刷一下，心就像被细针扎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然后，我的手指僵住了。王美佳。他的那个秘书，那个刚毕业没多久，
仗着几分姿色和会发嗲，在朋友圈里永远扮演不谙世事小白兔的王美佳。她更新了动态，
就在十分钟前。配文是：国庆中秋团圆夜，
和你在一起才有家的感觉～ 谢谢亲爱的给我满满的仪式感，比心~
后面跟着一串爱心和亲吻的表情。文字下面，是九宫格照片。正中间那张，她笑靥如花，
妆容精致，身上穿着某个奢侈品牌当季的新款连衣裙，
坐在本市最贵的那家空中花园餐厅的靠窗位置，背景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和一轮清晰的圆月。
这已经够刺眼了。但真正让我血液瞬间冻结、浑身像被浸入冰窟一样的，
是其中一张特写照片——她举着红酒杯，正在和对面的男人碰杯。
镜头巧妙地只拍到了男人握着酒杯的手和一小截西装袖口。
戴着的表——那块该死的、顾辰炎生日时我陪他去订的、刻着他名字缩写的定制款江诗丹顿！
我就算瞎了也能认出来！他所谓的“紧急项目”，就是陪王美佳在顶级浪漫餐厅共度中秋！
“团圆夜”？“和你在一起才有家的感觉”？那我是什么？守着这一桌子冷菜冷饭的傻瓜吗？
这个摆着月球摆件、我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地方，不算家吗？怒火和屈辱瞬间冲上了头顶，
眼前一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我差点直接吐出来。过往所有被我强行压下的怀疑，
此刻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兽，咆哮着冲出来，将我撕扯得粉碎。
他领口上偶尔沾染的陌生甜腻香水味，他半夜躲到阳台接的电话，
他手机里那些来不及彻底删除的、语气暧昧的聊天记录，
他无数次“临时加班”、“紧急应酬”的夜晚……原来都不是我敏感，不是我多想！
这个男人，早就出轨了！而且出得如此明目张胆！他甚至懒得把那只碍眼的表摘下来！
就在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的时候，手指无意中又往下滑了一下，
看到了王美佳这条动态下面的最新评论。王美佳自已，在几分钟前回复了一条别人的评论，
那人的评论是：哇，佳佳，男朋友吗？好浪漫！王美佳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然后写道：是呀~ 他特意推掉了所有应酬来陪我呢，说不能让我一个人过节~
“推掉了所有应酬”……呵。我看着那行字，再看看床头柜上那张冰冷的银行卡，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所有应酬？包括我这个合法妻子，是吧？
心口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疼得我几乎蜷缩起来。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死死扶着冰冷的餐桌边缘，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才勉强支撑住没有倒下去。
这个中秋夜，圆月当空，万家灯火。在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冷得像冰窖一样的房子里，
看着那条嚣张到几乎把“小三”二字写在脸上的动态，我抹掉脸上冰凉的泪水，
心底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决绝——这婚姻，这垃圾一样的男人，我不要了。
第三章：平静的离婚宣言他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依旧坐在客厅那张冰冷的真皮沙发上，
像一尊凝固的雕像。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里那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
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也把他脸上那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可能是从王美佳那里带回来的餍足神情照得模糊不清。
他换鞋的动作有些拖沓，带着酒后的微醺。闻到空气中除了酒气，
还混杂着一股甜腻得发齁的香水味——绝不是我用惯的清冷木质香，
而是王美佳朋友圈照片里，手腕上隐约可见的那款网红斩男香。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碴子里，
又冷又刺痛。他看见我，眉头习惯性地皱起，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疲惫：“怎么还没睡？不是跟你说了不用等我吗？
大半夜坐在这里吓人。” 他一边说，一边扯松领带，像是要摆脱什么束缚，视线扫过我，
没有任何温度，径直就想往卧室走。“去哪儿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没有质问，没有颤抖，只有死水般的沉寂。
他脚步顿住，侧过头，脸上带着被冒犯的不悦：“不是说了吗？应酬！客户难缠，
陪着喝到现在！” 他语气加重，试图用不耐烦掩盖心虚。“是和王美佳一起应酬的客户吗？
” 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在昏暗中捕捉到他脸上瞬间闪过的僵硬和慌乱。果然，
那点慌乱立刻被更大的恼怒取代，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徐琳晚！
你胡说什么八道！又在这里疑神疑鬼，没完没了了是吧？！是客户！客户身上的香水味！
你能不能别整天像个侦探一样盯着我？我赚钱养家不累吗？！”这套说辞，
这套倒打一耙的把戏，在过去几年里我听了太多次。每一次，我都会先陷入自我怀疑，
是不是我真的太敏感？是不是我不够体谅他？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内耗，要么沉默地咽下委屈，
要么爆发激烈的争吵，最后在他“工作压力大”、“你不懂事”的指责中不了了之。但今天，
不会了。我看着他那张因为酒精和怒气而有些扭曲的俊脸，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甚至觉得有点可笑。我没有接他的话，没有争吵，只是微微侧身，从身旁的茶几上，
拿起了那份我已经反复看过无数遍、每个条款都刻在心里的文件，平静地递到他面前。
“签了吧。”他愣了一下，显然没跟上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下意识地接过去，
借着那点昏暗的灯光，眯起眼睛看向封面——“离——婚——协——议——书”。
五个加粗的黑体字，像五根冰冷的钉子，瞬间刺破了他醉意朦胧的神经。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徐琳晚！
你疯了？！你他妈在搞什么鬼？！”“我没疯。”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看到了王美佳的朋友圈。中秋团圆夜，和你在一起才有家的感觉。顾辰炎，你看，
连她自己都觉得，我才是那个外人。” 我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带着无尽的嘲讽，
“这出戏，我陪你演了这么多年，累了，不想再演了。”他脸上的震惊不像是装的。
可能在他那被金钱和虚荣填充的认知里，
给个限量款包包就能眉开眼笑、哄一哄就能忘记所有委屈、肤浅又离不开他金钱供养的女人。
“就为这个？就为一条朋友圈？你就要跟我离婚？” 他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的笑话，
语气夸张，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解，“琳晚，别闹了行不行？！
她王美佳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秘书！逢场作戏你懂不懂？男人在外面应酬，
难免会遇到这种主动贴上来的！我心里只有你，只有这个家！你才是顾太太！
”他见我不为所动，立刻切换了模式，语气变得“诚恳”而急切，
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的人不是他：“你想要什么？啊？是嫌最近的包不够好看？
还是看中了哪款新车？对了，上次你在拍卖会看中的那套蓝宝石珠宝，
我明天就去给你买下来！不，现在我就让助理联系！”他说着，真的掏出了手机，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着，就要打电话，那熟练的样子，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用金钱解决一切问题，包括他妻子的心和尊严。看着他这副样子，
我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可笑的留恋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凉。
到了这个时候，在他眼里，我依然是一件可以用更昂贵的礼物来安抚、来标价的物品。
就在他即将拨出电话的那一刻，我伸出手，不是去接手机，
而是坚定地、用力地按住了他拿着手机的手腕。我的手指冰凉，力道却不容置疑。“顾辰炎，
” 我看着他，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什、么、都、不、要。
” 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你的包，你的车，你的珠宝，你那些用钱堆起来的东西，
我一样都不要。我只要离婚。”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决绝，
如此彻底地拒绝他惯用的“补偿”手段。
他看着我眼中那片冰冷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坚定，第一次，
真正的慌乱从他眼底浮现出来。那是一种掌控权失控、猎物脱轨的失措。然而，
这慌乱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被一种混合着羞辱和愤怒的情绪取代。他猛地甩开我的手，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脸色铁青，眼神变得阴鸷而充满恶意。“徐琳晚，” 他冷笑一声，
语气刻薄至极，“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清高？什么都不要？你离了我顾辰炎，你算什么？
你能干什么？”他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清纯大学生？醒醒吧！
你早就被我用钱养废了！除了逛街购物、美容SPA，你还会什么？离了我，
你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他逼近一步，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充满了侮辱性：“怎么？是不是找到下家了？哪个野男人给你的底气，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嗯？说出来让我听听，是谁这么不开眼，捡我穿破的鞋？”这些话，如同最肮脏的泥水，
劈头盖脸地朝我泼来。若是以前，我或许会崩溃，会尖叫，会歇斯底里。但此刻，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同床共枕多年、如今却面目可憎的男人，
看着他因为气急败坏而扭曲的嘴脸。心里除了冰冷的失望，再无其他。他甚至，
连一丝愧疚都没有。我等他骂完，才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泛红的眼睛，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顾辰炎，签字。别让我看不起你最后一点。”第四章婚，
当然没有立刻离成。顾辰炎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死活不在协议书上签字。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我这个被他用奢侈品“圈养”了多年的金丝雀，竟然真的敢啄破笼子。
他开始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开始扮演一个好丈夫。送来的包不再是普通的限量款，
而是需要配货几百万才能摸到边的顶级稀有皮，首饰盒里塞满了拍卖行送来的翡翠钻石。
转账的金额从六位数飙升到七位数，附言从“去买点喜欢的”变成了“老婆，对不起，
原谅我”。他甚至推掉了不少“应酬”，早早回家，笨手笨脚地想进厨房，或者坐在沙发上，
试图跟我聊些无聊的财经新闻，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的讨好。
若是以前那个被他用一点甜头就哄得团团转的徐琳晚，或许真的会心软，
会自我洗脑“他还是在乎这个家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每当他递过来一个散发着崭新皮革气味的包，
我眼前晃过的都是王美佳朋友圈里那张碰杯的照片，是他手腕上那块刺眼的表。
每当他试图靠近，想要碰触我，哪怕只是手指无意擦过，
我都会从心底涌起一股生理性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需要极力克制才能不当场失态。
就这么离了？拿着他施舍的赡养费，眼睁睁看着他和王美佳双宿双飞，
继续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挥霍享乐？太便宜他们了！我所承受的那些独守空房的夜晚，
那些被轻易遗忘的纪念日，
个中秋夜蚀骨的冰冷和被当成傻子一样戏耍的屈辱……难道就值这一纸轻飘飘的离婚协议书？
王美佳那个贱人，凭什么踩着我的痛苦，享受着本属于我的一切，
还在朋友圈里嚣张地宣告主权？这口气，我咽不下！硬咽下去，会梗死我！
在一个他再次“加班”的夜晚，我反锁了书房的门，拨通了一个口碑极好的私家侦探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清晰地报出“顾辰炎”和“王美佳”的名字，他们的基本信息，
以及我的要求——我要他们出轨的确凿证据，行踪，开房记录，越详细越好。挂断电话，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跳如擂鼓。这一步踏出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同时，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整理顾辰炎公司的资料。结婚多年，他虽然防我跟防贼一样，
从不让我插手公司核心事务，但家里总有些蛛丝马迹。书房抽屉里偶尔遗留的财务报表碎片，
他忘记退出的电脑账号里瞥见的合作方邮件，
一些他随口抱怨的行业动向……我大学辅修过会计，成绩优异，我就不信，
他那个靠着关系和人脉起家的公司，账目真的能干净到天衣无缝。
顾辰炎似乎将我刻意的沉默和偶尔出于敷衍收下的礼物，误解成了态度软化的迹象。
他送包送得更勤了，几乎每天都有新的礼物堆在衣帽间。
看着那些堆积如山、连丝带都懒得拆开的昂贵盒子，我内心一片冰冷嘲讽。他永远不懂，
有些伤口，早已溃烂化脓，不是用金钱和物质就能糊上的。他以为他在喂一只乖巧的宠物，
却不知道这只宠物早已磨利了爪子。我表面上依旧应付着他，
收下他带着试探意味的“补偿”，甚至在他某次送我一条钻石项链时，极力压抑着恶心，
对他扯出了一个极其短暂的、算不上笑的笑脸。暗地里，侦探那边的消息开始陆陆续续传来。
加密的文件包里，照片，视频，清晰得残忍。他们并肩进入酒店的背影，
在车窗内缠绵的拥吻，甚至还有一段在私人会所走廊里，
王美佳踮脚亲他脸颊、他笑着搂住她腰肢的短视频……看着那些动态的画面，
心还是会条件反射般地抽痛，像被针扎一样，但更多的，
是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决心在滋生、蔓延。我的计划，在暗处，如同蛰伏的毒蛇，悄然推进。
这天晚上，他又早早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
是我很多年前随口提过喜欢的那家老字号。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笑：“琳晚，你看，
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你尝尝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搓了搓手，眼神闪烁：“那个……离婚协议书，我撕了。我们不离婚了，
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天天早点回家陪你，那个王美佳，
我明天就把她开除！我们重新开始，嗯？”他说着，就要过来拉我的手。我猛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我的躲避彻底激怒了他。
他脸上的卑微和讨好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拒绝后的羞恼和狰狞。“徐琳晚！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他低吼着，一把将桌上的蛋糕扫落在地，
奶油和蛋糕胚摔得一塌糊涂，“老子这些天低三下四地哄着你，礼物送到你手软，
钱随便你花，你还想怎么样？！给脸不要脸是吧？！”他一步步逼近，眼睛赤红，
带着酒气：“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离了我顾辰炎，你屁都不是！
你就是一只被我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飞出去就得饿死！还跟我摆谱？装清高？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把我狠狠拽向他，另一只手就要来撕扯我的衣服，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老子就不信了，今天还治不了你！
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不是老子花钱养的？碰一下怎么了？老子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那充满侮辱性的话语和粗暴的动作，像一把火点燃了我积压已久的所有怒火和屈辱。
在他试图强吻下来的瞬间，我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干脆利落地——“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他脸上，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和污言秽语。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动手，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紧接着，是滔天的怒火。“你敢打我？！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彻底失去了理智，更加疯狂地扑上来，“徐琳晚！你他妈敢打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在他扑上来的瞬间，抬起另一只手，用比刚才更狠的力道——“啪！
”又是一记耳光，扇在他另一边脸上。这两巴掌，仿佛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和所有的恨意。
我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冷得像冰，死死地盯着他，
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挤出来：“顾、辰、炎，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他彻底被我这两巴掌打懵了，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憎恶和冰冷，
那是一种他从未在我身上见过的、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疯狂的神色渐渐从他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羞辱、难堪和一丝……恐惧的情绪。他捂着脸，喘着粗气，
像斗败的公牛，却不敢再上前一步。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乱的衣服领口，
看也没再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和他狼狈的样子，转身，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上了楼。
关门，反锁。背靠着门板，我才允许自己微微颤抖起来，但眼神却愈发锐利和坚定。顾辰炎，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给我的羞辱，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
第五章侦探给我的消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复仇道路上更清晰的路径。王美佳，
这个靠着爬顾辰炎的床迅速上位的女人，在公司里简直是个毒瘤。
她不仅明目张胆地抢手下同事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项目成果，据为己有，拿去邀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