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爱了傅谨言十年，爱到骨子里，卑微如尘。今晚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
我在初遇的餐厅等他。他来了，身边却跟着叶青青，他那位名义上的“妹妹”。“温言，
青青一个人在家怕黑，我顺路接她过来。”他解释着，眼神却躲闪。叶青青挽着他的手臂，
笑得天真又恶毒：“温姐姐，你不会怪谨言哥哥吧？我就是胆子小。
”我看着桌上那块我亲手做的提拉米苏，心口一阵阵抽痛。他知道我从不吃甜食，
却唯独迷恋提拉米苏的寓意——“带我走”。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里，傅谨言和叶青青在车里拥吻，时间是五分钟前。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蠢货，
他爱的是我，你十年青春喂了狗。”正文第1章我的猫病了。
是那只在我发烧到三十九度，傅谨言却为了安慰膝盖破皮的叶青青而将我独自抛下时，
从床底钻出来用脑袋蹭我的小东西。我给它取名“值得”。现在，值得躺在冰冷的诊断台上，
呼吸微弱。“温小姐，猫咪是急性肾衰竭，必须立刻手术，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手术室空着。
”医生面露难色。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多少钱都行，请您立刻安排！”“恐怕不行。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叶青青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布偶猫，依偎在傅谨言怀里，
眼眶红红的。“谨言哥哥，雪球它不吃东西，我好害怕，它要死了！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傅谨言立刻紧张起来，对医生命令道：“先给她的猫看。”医生看向我，
一脸为难：“这位小姐的猫情况更紧急……”“一只捡来的破烂土猫，
能跟几万块的纯种布偶比吗？”叶青青瞥了我一眼，嘴角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温姐姐，
你别这么小气，一只野猫而已，死了就死了呗。”“叶青青！”我浑身发抖，“你闭嘴！
”傅谨言的脸色沉了下来。“温言，你怎么跟青青说话的？她只是担心她的猫。
”“我的值得快死了！”我冲他喊。“薇薇从小娇气，猫是她唯一的寄托，你别计较。
”他用那种我最熟悉的，要求我无条件退让的口吻说道。“我不让！
”我看着诊断台上奄奄一息的值得，眼泪决堤，“今天谁也别想抢它的手术室！
”傅谨言的耐心耗尽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和狠厉。“温言，
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他突然上前一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
一把抢过医生助理手中的猫笼。“你干什么！”我惊恐地尖叫。他走到宠物医院门口，
毫不犹豫地将笼门打开，然后猛地一甩。值得瘦小的身体被甩到马路中央。“不要！
”“一只畜生而已，死了正好让你清醒清醒。”他冷酷地说。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时间停止了。我看见值得的身体飞起来，又落下，一抹刺目的红色在地面晕开。
世界一片死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马路中央的，我只知道我抱着值得渐渐冰冷的身体，
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
“值得……值得……”叶青青幸灾乐祸的声音飘过来：“哎呀，这下不用抢手术室了。
真是丢人现眼，为了一只土猫居然在马路上哭，活不起就去吃屎啊！”傅谨言没有制止她。
我的世界在崩塌，无尽的绝望和怨恨将我吞噬。就在这时，一股腥臭的狂风卷起。
一个由黑雾组成的，长着无数只血红眼睛的怪物，在我面前凝聚成形。
它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朝我扑来。绝望中，我甚至懒得躲闪。死了也好。
检测到宿主求生意志低于0.01%……符合绑定条件。
绑定“猎魔抽卡图鉴”系统中……绑定成功！发放新手大礼包！恭喜宿主！
抽中SSR角色模板——五条悟！被动技能“无下限术式”已自动开启。
一连串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我茫然地抬起头。那怪物的利爪，
停在了距离我鼻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它无法再前进分毫，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
永恒的天堑。怪物的无数只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和人类一样的情绪。那是极致的，
无法理解的恐惧。第2章怪物疯狂地嘶吼着，用尽全力朝我挥舞利爪，
却始终无法触碰到我分毫。我抱着值得冰冷的尸体，麻木地看着它。
侦测到低级怨灵“缚地魔”，威胁等级F。击杀可获得10点积分。
宿主是否进行猎杀？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猎杀？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我的绝望而被吸引来的丑陋东西，又看了看怀里死不瞑目的值得。
一股冰冷的恨意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凭什么？凭什么作恶的人可以心安理得，
而被伤害的我们，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要被轻易抹去？“杀。”我吐出一个字。
请宿主调动体内能量，对准目标。我抬起手，对着那只还在徒劳攻击我的怪物。
指尖一热，一小簇明亮的红色光点凝聚，然后爆射而出。“轰！”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只庞大的怪物在红光触及的瞬间，就湮灭成了最基本的粒子，连一丝灰烬都没留下。
街上恢复了寂静。“刚……刚刚那是什么？煤气爆炸吗？”叶青青吓得声音都变了。
傅谨言也脸色发白，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所在的位置，却因为角度问题，什么都没看清。
恐惧压倒了他们那点可笑的虚荣。“谨言哥哥，我好怕，我们快走吧！”叶青青拉着傅谨言，
狼狈地逃离了现场。他们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也好。我抱着值得，一步步走回家，
将它埋在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十年前，我和傅谨言也是在这棵树下相遇的。那时的他，
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个刚转学来的普通女孩。他会为了给我买一支限量版的画笔，
跑遍全城。他会记得我的所有喜好，在我生理期时提前准备好热可可和暖宝宝。
他说：“温言，我会永远对你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叶青青以他父母故交之女的身份住进他家开始。他开始频繁地失约，
理由永远是“青青需要我”。他开始指责我“不懂事”，说“青青身世可怜，
你要多让着她”。我所有的退让和理解，换来的不是他的回心转意，而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十年感情，终究是一场笑话。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手机响了。
是傅谨言。我接起，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温言，你跑哪去了？
昨晚的事你也有不对，吓到青青了。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现在过来她家，给她道个歉。
”道歉？我慢慢地，慢慢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电话那头的傅谨言似乎被我的笑声激怒了：“你笑什么？温言！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止住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傅谨言，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没等他回答，
我挂断了电话。宿主，您有新的任务。一个虚拟的蓝色屏幕在我面前展开。
任务：清理城南废弃工厂的妖魔聚集点。奖励：100积分，
道具“储物空间初级”。我站起身，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肿得像核桃，
脸色惨白的自己。是时候，和过去告别了。第3章我没去给叶青青道歉。
傅谨言的电话和信息轰炸了一天，我一个都没理。晚上，我打车到了城南的废弃工厂。
这里阴气森森，刚下车，我就看到几只外形扭曲的妖魔在厂区里游荡。
侦测到“怨念体”x5，威胁等级F。我按照系统的指示，抬手，
脑中想着“苍”的形态。指尖亮起蓝光。那是一种纯粹的，带着毁灭气息的蓝色。“咻！
”蓝光闪过，五只妖魔瞬间被强大的引力挤压成一个点，然后消失。击杀怨念体x5，
获得积分50点。当前总积分：60。太弱了。也太简单了。这种感觉，
这种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力量感，让我有些沉醉。我走进工厂深处，更多的妖魔涌了上来。
我像一个优雅的舞者，在妖魔群中穿行。“无下限术式”让我万法不侵，
而“苍”和“赫”则是我最华丽的杀戮乐章。不到十分钟，整个工厂的妖魔被我清理一空。
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积分：160。是否进行抽卡？100积分/次。
“抽。”一个华丽的金色卡池出现在我面前。我点了“十连抽”。卡池转动，光芒四射。
恭喜宿主获得：R级碎片“灶门祢豆子的鬼血”x3，R级道具“普通的日轮刀”x1，
SR级能力“矢量操作一方通行体验卡1小时”x1……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看来SSR之后，手气变差了。我正准备离开，手机又响了，是傅谨言。我划开接听。
“温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青青因为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咆哮着。“哦，
”我淡淡地回应，“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噎了一下，怒气更盛：“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
”他报了叶青青家的地址。我想了想，笑了：“好啊。”半小时后，
我出现在叶青青那间装修精致的公寓门口。开门的是傅谨言，他铁青着脸想抓我的手腕，
却抓了个空。他的手停在距离我几厘米的地方，再也无法寸进。他愣住了。“怎么？
手抽筋了？”我歪着头看他，笑意盈盈。叶青青从他身后探出头，楚楚可怜地说：“温姐姐，
你别怪谨言哥哥，是我不好……我不该……”“行了行了，别演了，”我走进客厅，
直接打断她，“你这茶艺，放古代宫斗剧里都活不过第一集，建议报个班进修一下。
”叶青青的脸瞬间涨红：“你……你说什么！”“我说，
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你八百万的样子，很影响市容。”我坐在沙发上，
翘起二郎腿。傅谨言终于反应过来，他死死地盯着我，试图从我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温言，
你到底搞了什么鬼？”“什么鬼？你是指这个吗？
”我看着叶青青端着一杯热水道歉式地走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她果然“不小心”手一滑，整杯热水朝我泼来。预想中的尖叫和狼狈没有出现。
滚烫的热水在空中凝固，悬停在我面前，一滴都无法落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傅谨言和叶青青的表情，从震惊，到不可思议，
最后化为惊恐。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悬停在空中的水珠。“水温不错，挺适合泡茶的。
”我看着傅谨言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碰不到我了，傅谨言。”“不管是你，
还是你们肮脏的算计。”“这场你玩了十年的游戏，现在，轮到我来制定规则了。
”第4章离开叶青青的公寓，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傅谨言和叶青青那两张活见鬼的脸，
比我猎杀一百只妖魔还有趣。宿主，你的情绪波动产生了愉悦能量，积分+10。哦？
原来这系统还带情绪识别。看来以后得多找点乐子。第二天，医院打来电话，
说我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但需要一大笔后续治疗费用。三十万。
我看着银行卡里可怜的四位数余额，十年来，我几乎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了傅谨言身上。
给他买名牌手表，给他公司周转，甚至叶青青的许多奢侈品，都是我掏的钱。
而我自己的母亲，我却连手术费都凑不齐。我是何等的愚蠢和不孝。我握着手机，
指节用力到泛白。最终，我还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是最后一次。我对自己说。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傅谨言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喂？”“傅谨言，我需要钱，
三十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妈手术，急用。”电话那头沉默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嘲讽我“又想用你那个病鬼妈来要挟我”的时候，
他却说：“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我愣住了。报出医院地址后，我心里五味杂陈。
难道他还有一丝良知？半小时后，我等来了傅谨言。他眼下有乌青，看起来很憔悴。
他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密码是你生日。”我接过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温言，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回到过去？我差点笑出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脸色一变，走到走廊尽头去接。
我没有偷听的兴趣，转身准备去缴费。可他压低了却依旧清晰的哭腔，还是传了过来。
是叶青青。“谨言哥哥！我的包被抢了！就是你昨天刚给我买的那个！呜呜呜……我好害怕，
我现在在警局……他们说我是报假警，
要拘留我……”傅谨言的声音立刻焦急起来：“你别怕！我马上过去！哪个警局？
”他挂了电话，快步朝我走来，脸上写满挣扎。“温言，青青她……”“去吧。
”我平静地说。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被愧疚淹没：“温言，你妈这边……你放心，
医院我打过招呼了，不会停她的药。青青一个女孩子在警局，我不放心。我处理完那边的事，
马上就回来！”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飞奔而去。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手机震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消息。一张截图。
是叶青青十分钟前更新的朋友圈，定位在一家高级日料店。照片上，
她和一个男人亲密地头靠着头，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点，而她身边，
放着那个她口中“被抢了”的限量款包包。配文是：“还是新欢好，不像某些人，
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我握着那张银行卡，去缴费。“对不起，小姐，这张卡余额不足。
”收费处的护士说。我拿过卡，插进一旁的ATM机查询。可用余额：3.24元。轰！
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就在这一刻，整栋医院大楼猛烈地晃动起来！
警报声大作，病人和医护人员的尖叫声、哭喊声混成一片。墙壁裂开，
无数黑色的妖魔从裂缝中涌出，扑向惊慌失措的人群。我逆着人流，
疯了一样冲向我母亲的病房。病房门口，一只体型巨大的，如同肉山般的妖魔堵住了去路，
它正试图撞开那扇薄薄的房门。我目眦欲裂，正要动手。傅谨言居然去而复返，
他身后还跟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叶青青。“温言！”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惊呆了。
就在我们对峙的瞬间，头顶的天花板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水泥板混合着钢筋，当头砸下！
坠落的范围，同时覆盖了我和另一侧的叶青青。傅谨言离我更近。
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我推向那块坠落的巨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