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站在便利店门口,抬头看了看那块歪歪扭扭的招牌——“午夜便利店”。灯光一闪一闪,
像个得了癫痫的霓虹灯。他叹了口气,嘴里嘀咕:“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租金再便宜也得有点底线吧?”他今年32岁,人生目标是“能躺着绝不坐着,
能坐着绝不站着”。可惜命运不给他面子,上一份工作因为老板跑路倒闭,
他只好接了这份夜班店员的活儿。工资不高,
但好歹包吃包住——住的地方是便利店后面一间五平米的小仓库,吃的嘛,
就是店里那些临近过期的泡面和面包。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晚上11点,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便利店里冷冷清清,只有货架上的薯片袋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刘凡懒洋洋地靠在收银台后面,刷着手机,顺便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熬到凌晨3点再睡觉。
就在他刷到一条“便利店闹鬼”的搞笑视频时,门铃响了——“叮铃铃”。他抬头一看,
门口站着一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穿着一件花棉袄,头发花白,拎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子,
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刘凡心想:这大半夜的,哪来的老太太逛便利店?不会是迷路了吧?
“欢迎光临,要点啥?”刘凡挤出一个职业假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敬业的店员。
老太太没说话,径直走到冰柜前,盯着里面看了半天,然后伸出一只干瘪的手,
拿了一瓶牛奶。 刘凡眯着眼一看,那牛奶包装上印着“生产日期:2023年5月”,
早就过期了。他赶紧喊:“大妈,那牛奶不能喝,过期的!我给你换一瓶新鲜的吧!
” 老太太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嘴角却咧出一个怪笑:“我就喜欢喝这个味儿。
” 刘凡愣了一下,心想:这老太太口味挺独特啊,过期牛奶还能喝出情怀来?
老太太拎着牛奶走到收银台,把布袋子往桌子上一放,慢悠悠地说:“多少钱?
” 刘凡扫了一眼条码:“5块。” 老太太点点头,从袋子里掏出一张纸币,递了过来。
刘凡接过一看,差点没跳起来——那不是人民币,是一张黑白色的纸钱,
上面写着“冥币 通行地府”。 “大妈,你这是逗我玩呢?”刘凡哭笑不得,
把纸钱举到她面前,“这玩意儿我可收不了,要不你用手机扫码付?” 老太太没理他,
自顾自地把牛奶塞进袋子,转身就往外走。刘凡急了,冲到她面前拦住:“哎哎哎,
钱没付呢,你这是要吃霸王餐啊?” 老太太停下脚步,慢慢抬起头,盯着刘凡。那一刻,
刘凡突然觉得店里的灯光暗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味道。他低头一看,
老太太的脚底下竟然没有影子。 “你……你……”刘凡咽了口唾沫,后退了两步,
脑子里闪过无数恐怖片的桥段。 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伙子,别怕,
我下次再来。”说完,她的身影就在门口一阵风中消失了,连门铃都没响。刘凡呆在原地,
腿有点发软。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冥币,上面还隐约飘着一股烧纸的焦味。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心想:我这是熬夜熬出幻觉了,还是这店真的有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刘凡坐在收银台后面,盯着门口,连手机都不敢刷了。他翻出员工手册,
试图找到点线索,结果手册上只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夜班注意事项:别随便开后门,
别问顾客来路。” “啥玩意儿啊?这破店还搞神秘主义?”刘凡嘀咕着,把手册扔到一边。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这次进来的是个瘦得像竹竿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破洞卫衣,
鬼鬼祟祟地扫了眼四周,然后抓起一袋薯片就往裤子里塞。刘凡冷笑一声:“哥们儿,
偷东西好歹专业点,裤子里鼓那么大一坨,我是瞎子吗?” 那人被抓了个正着,
尴尬地挠挠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冥币,递过来:“别报警啊,我付钱还不行吗?
” 刘凡盯着那叠冥币,嘴角抽了抽:“你和刚才那老太太是一伙的吧?
专门来恶心我的是不是?” 小偷愣了一下:“啥老太太?我就是路过,顺手拿点吃的。
” 刘凡懒得废话,挥挥手:“滚吧,薯片算我请你的,别再来了。” 小偷如获大赦,
抱着薯片跑了出去。刘凡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人生观正在崩塌。凌晨2点,
店里安静得让人发毛。刘凡正打算泡碗面压压惊,门铃第三次响了。这次进来的,
是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戴着墨镜,手里提着一个冒着冷气的包裹。 “刘凡?
”男人声音低沉,像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刘凡一激灵:“你谁啊?怎么知道我名字?
” 男人没回答,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签收吧。” 刘凡低头一看,
包裹上写着“收件人:刘凡”,备注是“特别提醒:勿打开”。 “啥玩意儿啊?
我没买东西啊!”刘凡抬头想问个清楚,却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盯着那个包裹,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店,怕不是个鬼窝吧?
刘凡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个“勿打开”的包裹,毕竟作为一个拿最低工资的夜班店员,
他觉得自己还没到需要为神秘包裹牺牲san值的时候。他把包裹踢到收银台底下,
泡了碗康师傅牛肉面,顺手撕开一包临过期的小份薯片,一边吃一边安慰自己:“这年头,
鬼都用冥币消费了,我怕啥?至少我还有现金。”凌晨3点,店里安静得像个坟场,
连窗外的风声都停了。刘凡正嚼着最后一口面,门铃又响了。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心想:不会又是那个幽灵大妈吧?我可不想再收冥币了!
这次进来的还是那个瘦得像竹竿的小偷,穿着一件破洞卫衣,
手里还攥着他上次“偷”走的那袋薯片。刘凡一看就乐了:“哟,哥们儿,
你这是薯片吃上瘾了?这次打算偷啥,方便面还是饮料?” 小偷脸一红,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偷,我付钱还不行吗?”说完,他又掏出一叠冥币,
往收银台上一拍,满脸期待地看着刘凡。 刘凡差点没被气笑:“你这是诚心来砸场子吧?
冥币能买啥?地府的薯片吗?” 小偷急了:“别这么说啊,这钱我攒了好久呢!
你就当帮个忙,收了吧!” 刘凡盯着那叠冥币,隐约闻到一股烧纸的焦味。
他懒得跟这家伙纠缠,挥挥手:“算了算了,你爱拿啥拿啥,别让我报警就行。
” 小偷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又抓了一袋薯片和一瓶可乐,转身就往外跑。
结果刚到门口,门铃“叮铃铃”一响,那个幽灵大妈又出现了,正好堵住了他的路。
小偷一抬头,看见老太太那张皱巴巴的脸,吓得“嗷”一声,手里的可乐直接掉地上摔开了,
泡沫喷了他一裤子。老太太倒是慢悠悠地开口:“年轻人,走路看着点,
别撞着我这把老骨头。” 刘凡在收银台后面憋着笑,心想:这画面也太美了,
一个小偷被鬼堵门,比电视剧还精彩。 小偷哆哆嗦嗦地往后退,
指着老太太喊:“你……你是人是鬼啊?别过来!” 老太太咧嘴一笑,
露出那口黄牙:“小伙子,你拿的那钱,不就是给鬼用的吗?” 小偷低头一看,
手里的冥币居然自己飘了起来,像被风吹着似的,慢慢飞到老太太手里。他吓得腿都软了,
转身想跑,却一头撞在货架上,薯片袋子散了一地。刘凡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小偷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你这偷东西的技术真是菜得感人,连鬼都看不下去了。
” 小偷坐在地上,抱着头哀嚎:“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偷了,这店太邪门了!
” 老太太倒是不慌不忙,从布袋子里掏出那瓶过期牛奶,递到刘凡面前:“小伙子,
帮我结账吧。” 刘凡无奈地接过牛奶,扫了码:“5块,大妈,你下次能不能带点真钱?
我这店不收冥币。” 老太太没理他,把冥币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刘凡看着那张纸钱,叹了口气:“得,我这是开了个鬼魂超市啊?”小偷好不容易爬起来,
拍拍裤子上的灰,嘀咕着:“兄弟,你在这儿干活胆子真大,我看你迟早被鬼吃了。
” 刘凡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偷东西偷到鬼头上,你也是个人才。
” 小偷讪讪地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可乐,灰溜溜地跑了。接下来的几天,
刘凡渐渐适应了便利店的“夜间生态”。幽灵大妈每天准时凌晨1点出现,买一瓶过期牛奶,
留下冥币就走;小偷——后来刘凡知道他叫阿强——每隔一天就来“光顾”一次,
偷点小零食,顺便被吓得屁滚尿流。刘凡甚至开始觉得,这俩家伙比自己还可怜,
至少他还有工资拿,他们连真钱都没有。不过,那个“地狱快递员”一直没再出现,
倒是让刘凡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收到什么诡异的包裹,尤其是那个还在收银台底下的东西,
偶尔半夜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活物在里面。刘凡试着拿扫把捅了捅,
结果那玩意儿还“嗷”了一声,吓得他赶紧把扫把扔了,心想:这要是打开了,
估计我下半辈子得在精神病院度过。这天晚上,刘凡正靠在收银台上打瞌睡,门铃响了。
他迷迷糊糊地抬头,以为又是老太太,结果一看,
门口站着个新面孔——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三十多岁,涂着厚厚的粉底,
笑得有点风骚。她一进门就冲刘凡抛了个媚眼:“哟,小弟弟,这么晚还在这儿守着啊?
” 刘凡揉了揉眼睛,警惕地问:“你是……老板娘?” 女人咯咯一笑,摆摆手:“聪明!
我叫小丽,这店是我开的。听说你干得不错,我来看看。” 刘凡心想:不错个屁,
这店天天闹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不过他嘴上还是客气了一下:“还行吧,
就是夜班有点累。” 小丽走到收银台前,瞟了眼地上的包裹,意味深长地说:“这店啊,
有点特别,你得慢慢习惯。” 刘凡试探着问:“特别?是闹鬼的那种特别吗?
” 小丽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小伙子挺幽默啊!鬼不鬼的,都是心理作用,
别自己吓自己。”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扔给刘凡:“后门钥匙,丢了别找我。
” 刘凡接过钥匙,皱眉问:“后门?我怎么没见过?
” 小丽指了指收银台后面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喏,那儿。不过我劝你没事别开,
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凡盯着那扇门,门缝里好像有股冷风吹出来,
他打了个寒颤:“这又是什么坑人的设定?”小丽没再多说,扭着腰走了,
留下一阵香水味和满脑子问号的刘凡。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那个包裹,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店的秘密,恐怕比他想的还要离谱。
刘凡盯着收银台底下的那个包裹,已经第五次拿起扫把又放下了。
他嘴里嘀咕着:“这玩意儿要是真炸了,我这辈子工资加起来都不够赔的。
” 自从小丽走后,那包裹的“咕噜”声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半夜三点左右,
简直像在开小型音乐会。刘凡甚至怀疑里面装了个会打鼓的老鼠。不过,
他还是没敢打开——毕竟备注上写着“勿打开”,他虽然胆子不算小,
但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这天晚上,店里难得清静。幽灵大妈没来,阿强也没露面,
刘凡靠在椅子上刷手机,刷到一条“十大灵异事件”的帖子,正看得津津有味,门铃响了。
他抬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地狱快递员又来了。
男人还是那副死人脸,墨镜遮着眼,手里提着一个新包裹。这次的包裹比上一个还大,
外面裹着黑塑料袋,隐约透出一股腥味。 “刘凡,签收。
”男人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下钻出来,把包裹往收银台上一放。 刘凡咽了口唾沫,
壮着胆子问:“哥们儿,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啥?我没网购啊!” 男人没理他,
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一张单子,递过来:“签字。” 刘凡接过单子一看,
上面写着“收件人:刘凡;物品:私人记忆;备注:小心保管”。他皱眉:“私人记忆?
这什么鬼东西?我不记得买过自己的回忆啊!” 男人冷冷地说:“签了就知道了。”说完,
他转身就走,门铃都没响,人就不见了。 刘凡盯着新包裹,又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旧包裹,
感觉自己像是被卷进了什么恐怖综艺。他嘀咕着:“这要是拍成电影,
我指定是第一个死的炮灰。”新包裹没动静,倒是旧包裹又“咕噜”了一声,
像在催他赶紧打开。刘凡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搞清楚第一个包裹再说。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剪开外面的胶带。 胶带一开,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带着点潮湿的土腥味。里面是个木盒子,盒盖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字,
刘凡凑近一看,写的是:“刘凡,1999年。” “1999年?我那会儿才6岁啊!
”刘凡皱着眉,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童年画面——老家的小院子、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树,
还有……一个总是敲窗户的黑影。他打了个寒颤,赶紧甩甩头:“别自己吓自己,
肯定是巧合。” 他咬咬牙,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笑得一脸天真。刘凡愣住了,
这女孩他认识——是小时候住他家隔壁的琳琳,比他小两岁,总缠着他要糖吃。
照片背面还有一行字,用红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她还在等你。” 刘凡手一抖,
照片掉在地上。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琳琳……对,他记得了,
那年夏天,她突然失踪了,村里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后来传言说是被鬼带走了。
他妈还吓唬他,说晚上别乱跑,不然鬼会来敲窗户。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凡捡起照片,手心全是冷汗。就在这时,照片上的琳琳突然动了——她的笑脸慢慢扭曲,
嘴角咧到耳根,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直勾勾地盯着他。 “啊啊啊啊!”刘凡尖叫一声,
把照片扔出去老远,撞翻了一排货架,薯片袋子洒了一地。他喘着粗气,盯着地上的照片,
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照片没动,是他眼花了。 “妈的,我这是吓自己玩呢?
”刘凡拍拍胸口,试图冷静下来。可他越想越不对劲——这包裹怎么会有琳琳的照片?
谁寄来的?还有那句“她还在等你”,是啥意思?就在这时,店里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
紧接着门铃响了。刘凡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又是那个幽灵大妈。她还是那身花棉袄,
拎着布袋子,慢悠悠地走进来。 “大妈,你能不能别总半夜出现啊?我心脏不好!
”刘凡没好气地说。 老太太咧嘴一笑,走到冰柜前拿了瓶过期牛奶,递过来:“小伙子,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吓着了?” 刘凡接过牛奶,扫码的时候忍不住问:“大妈,
你天天来买牛奶,到底图啥啊?这玩意儿过期了你真喝?” 老太太没直接回答,
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有些东西,过期了才好喝。
” 刘凡翻了个白眼:“您这是哲学家啊?” 老太太没再说话,把冥币往桌子上一放,
转身就走。刘凡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她脚下的影子——还是没有影子。他心里一紧,
喊了一句:“大妈,你认识琳琳吗?” 老太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冷得像冰:“小伙子,别问不该问的。”说完,她的身影就在门口消失了。
刘凡呆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新来的包裹,
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恐怖片的片场。他嘀咕着:“这店不干了,
工资再高也不干了……不对,工资也不高啊!”就在这时,新包裹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咚”,
像是有人在里面敲了一下。刘凡吓得跳起来,抓起扫把指着包裹:“你再动一下试试?
我报警了啊!” 包裹没再动,可店里的温度好像降了几度。刘凡咽了口唾沫,
决定暂时不去碰第二个包裹。他把第一个盒子塞回收银台底下,照片也捡起来塞进去,
然后给自己泡了碗泡面压惊。 “不行,我得找小丽问问,这店到底怎么回事!
”刘凡一边吃面一边下决心。可他转念一想,小丽那副不靠谱的样子,
估计也问不出啥正经答案。凌晨4点,店里安静下来,刘凡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阿强冲了进来,满脸惊恐。
“兄弟,救命啊!”阿强一把抓住刘凡的胳膊,声音都在抖。 刘凡被他吓醒,
皱眉问:“你又怎么了?偷东西被鬼抓了?” 阿强喘着粗气,指着门外:“不是!
我……我刚才在巷子里捡了点东西,结果有个黑影追了我三条街!
” 刘凡懒洋洋地说:“活该,谁让你手贱。” 阿强急得要哭了:“不是啊,
那黑影不是人!我看清了,它没脸!” 刘凡一听,困意全没了:“没脸?
你确定不是自己吓自己?” 阿强使劲点头:“真的!我还捡到这个!”说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刘凡。 刘凡接过来一看,布包里是个生锈的铁牌,
上面刻着几个字:“午夜便利店,1999。” “靠,这店还真有历史啊!
”刘凡盯着铁牌,心跳加快。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卷进了一个大麻烦。
刘凡盯着手里的铁牌,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重新洗牌。“午夜便利店,
1999”——这几个字像是烙在他脑子里,怎么都甩不掉。他抬头看了看阿强,
那家伙还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满脸写着“救命”。 “兄弟,你这是捡了个烫手山芋啊!
”刘凡把铁牌扔回给阿强,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别老给我惹麻烦?
我这夜班已经够邪门了!” 阿强接过铁牌,哭丧着脸:“我哪知道啊!我就是路过巷子,
看地上有个布包,以为是钱,结果捡完就出事了!” 刘凡翻了个白眼:“你这手贱的毛病,
迟早把自己作死。” 阿强还想辩解,店里的灯光突然闪了两下,
紧接着一股冷风从后门缝里吹出来。刘凡皱眉,转头一看,
那扇不起眼的小门居然微微晃了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 “靠,又来了!
”刘凡抓起扫把,指着后门喊,“谁在那儿?出来我请你吃薯片!
” 阿强吓得抱住刘凡的腿:“别喊啊,万一是鬼怎么办?
” 刘凡低头瞪他一眼:“你还怕鬼?你不是天天拿冥币出来晃吗?
” 阿强支支吾吾地说:“那不一样,我那是……那是捡来的!” 刘凡懒得跟他废话,
盯着后门看了半天,见没动静,才松了口气。他突然想起小丽扔给他的钥匙,摸了摸口袋,
心想:这门后面到底藏着啥?小丽那句“别随便开”,听着就跟恐怖片里的flag一样。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两人同时抬头,看到幽灵大妈又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刘凡松了口气,
心想:还好是熟“鬼”,总比新来的怪东西强。 “大妈,您老人家能不能换个时间来啊?
老半夜出现,我心脏受不了!”刘凡一边抱怨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过期牛奶。 老太太没理他,
扫了一眼地上的阿强,咧嘴一笑:“小伙子,你手里的东西不错啊。” 阿强一听,
吓得把铁牌扔出去老远:“我不认识这玩意儿!大妈你别找我!” 刘凡赶紧捡起铁牌,
皱眉问:“大妈,你认识这个?” 老太太盯着铁牌看了半天,眼神变得有点奇怪,
慢吞吞地说:“这店啊,以前可热闹了。好多人都来这儿换东西。” “换东西?
”刘凡一愣,“换啥?牛奶吗?” 老太太没直接回答,
拿出一张冥币放在桌上:“有些东西,用钱买不到。”说完,她拎着牛奶转身就走。
刘凡追了一句:“大妈,你到底谁啊?别老打哑谜行不行?” 老太太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低得像耳语:“你会知道的,小凡。” “小凡?”刘凡脑子一炸,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可老太太已经消失在门口,连影子都没留。阿强从地上爬起来,
哆哆嗦嗦地说:“兄弟,这老太太认识你!你完了!” 刘凡瞪他一眼:“闭嘴吧,
你才完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铁牌,又看了看后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喃喃自语:“这店不会真是鬼窝吧?我这工资拿得也太亏了!”天快亮的时候,
阿强死活不肯走,非要赖在店里,说是怕那个“没脸黑影”找上门。刘凡懒得赶他,
扔给他一包临过期面包:“吃吧,别说我虐待你。” 阿强一边啃面包一边嘀咕:“兄弟,
你说这店为啥这么邪门?我听说附近巷子以前死过人,会不会跟这有关?” 刘凡一听,
来了点兴趣:“死过人?你听谁说的?” 阿强咽了口面包,低声说:“我有个哥们儿,
收废品的,他说这块地以前是个老宅子,二十多年前失火烧死了好几个人,
后来改成便利店就没人敢租。直到你老板娘接手,才开始营业。” 刘凡皱眉:“失火?
1999年?” 阿强点头:“好像是吧,反正挺久了。他说那火烧得邪乎,
消防员到的时候,房子都塌了,但里面的人一个都没跑出来。
” 刘凡脑子里闪过琳琳的照片,
心跳加快:“那你捡的这铁牌……” 阿强打断他:“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我就是随便捡的!” 刘凡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笑了:“哥们儿,你这运气真是绝了,
捡个东西都能捡出鬼故事。”就在这时,收银台底下的包裹又“咕噜”了一声。
刘凡和阿强同时低头,吓得齐刷刷往后退了两步。
阿强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啥时候响的?” 刘凡没好气地说:“早响了,我懒得管。
” 阿强瞪大眼:“你不打开看看?” 刘凡冷笑:“打开?你打开一个我看看?
” 阿强缩了缩脖子:“那还是算了。”天亮后,阿强总算被刘凡赶走了。刘凡锁上门,
盯着后门发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幽灵大妈认识他,包裹里有琳琳的照片,
铁牌又是1999年的,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这店的秘密,可能跟他小时候有关。
他拿出钥匙,在手里掂了掂,最终还是没敢去开后门。他决定先找小丽问清楚,
毕竟她是老板娘,总该知道点内幕。晚上11点,刘凡又开始了夜班。
他特意把手机调成静音,免得刷到什么灵异帖子把自己吓死。结果刚过12点,门铃响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幽灵大妈,而是那个地狱快递员。 “又来?”刘凡头皮发麻,
看着男人手里的第三个包裹。这次的包裹是个纸盒,外面用红线绑着,像个诡异的礼物。
“刘凡,签收。”男人还是那句老话,把单子递过来。 刘凡接过单子一看,
备注写着:“交易品,限时使用。”他皱眉:“交易品?啥意思?
” 男人冷冷地说:“打开就知道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刘凡喊了一句:“喂!
你能不能别老搞神秘啊?”可男人已经消失在夜色里。刘凡盯着新包裹,
又看了看收银台底下的两个旧包裹,感觉自己像是被逼进了死胡同。他咬咬牙,
决定先打开第二个包裹——第一个已经够吓人了,再不搞清楚,他怕自己迟早精神崩溃。
他拿起剪刀,剪开第二个包裹的外包装。里面是个铁罐子,锈迹斑斑,
盖子上刻着“勿忘”。他深吸一口气,拧开罐盖,一股刺鼻的味道扑出来,
像烧焦的木头混着血腥味。 罐子里装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刘凡凑近一看,
差点没吐出来——那是一块烧焦的布,上面隐约能看出是个裙子的一角,红色的,
跟琳琳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妈的,这到底啥玩意儿?”刘凡手一抖,罐子掉在地上,
里面的布散开,露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午夜交易,拿命来换。
” 刘凡脑子里嗡的一声,腿都软了。他突然明白了——这店不是普通的鬼窝,
可能是个“交易点”,用活人的命换死人的东西。而他,好像就是下一个目标。就在这时,
后门“砰”的一声开了,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刘凡转头一看,
门缝里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慢慢朝他抓过来。刘凡盯着那只从后门缝里伸出来的干枯手,
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飞了。那手瘦得像一把骨头架子,指甲又长又黑,抓在门框上,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抓起扫把,指着那手喊:“你……你别过来啊!我有武器!
” 结果那手根本没理他,门缝越开越大,里面飘出一股浓重的霉味,
像老房子几十年没通风的那种味道。刘凡腿肚子直打颤,心想:这下完了,工资没拿几天,
命先没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老板娘小丽扭着腰走了进来。
她还是那副风骚模样,涂着大红唇,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折扇,扇了两下,笑眯眯地说:“哟,
小弟弟,玩得挺刺激啊?” 刘凡一看见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小丽姐!
你来得太及时了!这门里啥玩意儿啊?你快管管!” 小丽瞟了眼后门,眉头都没皱一下,
慢悠悠地走过去,用折扇轻轻敲了敲那只手。那手居然跟被电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
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刘凡呆在原地,扫把还举在半空,
傻乎乎地问:“这……这就完了?” 小丽转过身,冲他抛了个媚眼:“不然呢?
你还想请它喝杯咖啡啊?” 刘凡咽了口唾沫,把扫把放下,
感觉自己像是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他指着后门问:“小丽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没事别开吗?现在它自己开了!” 小丽咯咯一笑,走到收银台前坐下,
翘起二郎腿:“我只说别随便开,又没说它不会自己开。” 刘凡一听,
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不是坑我吗?我就拿这点工资,天天跟鬼打交道,
你好歹给我个说法啊!” 小丽收起笑脸,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小凡,
这店不是普通的便利店,你该看出来了。” 刘凡皱眉:“废话,我还能看不出来?
鬼顾客、怪包裹、后门抓人的手,这要是普通便利店,我就是超人了!” 小丽点点头,
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吐了个烟圈:“那你想不想知道,这店为啥挑你来干夜班?
”刘凡愣了一下,心跳突然加快。他想起幽灵大妈叫他“小凡”,
想起包裹里的琳琳照片和烧焦的布条,脑子里乱成一团。他试探着问:“啥意思?
难道不是因为我穷得只能干这活儿?” 小丽冷笑一声:“你还真会给自己找理由。这店啊,
是个‘交易点’,专门给活人和死人做买卖。你能来这儿,不是巧合,是有人挑中了你。
” “交易点?谁挑中我?”刘凡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小丽没直接回答,弹了弹烟灰,指着收银台底下的包裹:“你不是开了两个吗?
自己没看出点啥?” 刘凡低头看了看那堆包裹,第三个还摆在桌上,
红线绑得跟个诡异的礼物似的。他咬咬牙,鼓起勇气说:“好,我再开一个,
看看你们到底玩啥花样!” 他拿起剪刀,剪开第三个包裹的红线。盒子一打开,
一股冷气扑出来,里面是个玻璃瓶,瓶子里装着半瓶黑乎乎的液体,像是墨水又像是血。
瓶身上贴着一张标签,写着:“刘凡的代价,限时三日。” “代价?啥代价?
”刘凡盯着那瓶子,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小丽走过来,瞟了眼瓶子,
语气变得严肃:“这店的规矩,拿了东西就得付出代价。你开了包裹,就是签了合同。
” 刘凡急了:“我啥也没拿啊!这破玩意儿是你们硬塞给我的!
” 小丽冷笑:“那可不由你。交易已经开始了,三天之内,你得把‘代价’交出来,
不然……”她停顿了一下,用手指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凡腿一软,
差点坐地上:“三天?我连啥是代价都不知道,怎么交啊?” 小丽拍拍他的肩膀,
笑得有点瘆人:“放心,东西会自己找上门。你就等着瞧吧。”说完,她扭着腰走了,
留下刘凡一个人对着三个包裹发呆。天亮前,店里安静得让人发毛。刘凡坐在收银台后面,
盯着那个玻璃瓶,脑子里全是问号。他试着拧开瓶盖,结果盖子纹丝不动,
反而瓶子里的液体晃了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他吓得赶紧把瓶子塞回盒子里,
心想:这要是活的,我可真没招了!凌晨1点,幽灵大妈准时出现,还是拿了瓶过期牛奶。
刘凡接过来,忍不住问:“大妈,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谁啊?为啥叫我小凡?
” 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凡啊,你小时候可淘气了,老偷我院子里的枣吃。
” 刘凡一听,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他小时候确实偷过邻居家的枣,
可那邻居是个老太太,叫……叫王婶! “王婶?是你?”刘凡瞪大眼,声音都在抖。
老太太点点头,眼神有点复杂:“是我。死了二十多年了,一直在这儿等着。” “等着?
等啥?”刘凡感觉嗓子干得像塞了沙子。 王婶没回答,把冥币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
刘凡喊了一句:“王婶,你别走啊!说清楚!”可她还是消失了,
只留下一句飘在空气里的话:“小心后门。”刘凡呆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
王婶是他小时候的邻居,1999年那场大火,她家也在那条街上。后来村里人说,
王婶没跑出来,烧死在自家院子里。他一直以为那是谣言,可现在看来,她真的死了,
还变成了这店里的“常客”。 “那琳琳呢?她也……”刘凡不敢往下想,
脑子里闪过那张照片上扭曲的脸。他突然明白了,王婶说的“等着”,
可能是等他——等他来还什么债。就在这时,阿强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满脸惊恐:“兄弟,又出事了!” 刘凡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消停点?
我这儿已经够乱了!” 阿强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递过来:“我……我在巷子里捡的,你看看!” 刘凡接过一看,纸上写着:“午夜交易,
第二件货物,交予刘凡。”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代价已备好。” “啥玩意儿?
”刘凡皱眉,刚想问清楚,店里的灯光全灭了,后门“吱吱”一声又开了。这次,
从门缝里传来的不是手,而是一阵低沉的哭声,像个小女孩在抽泣。
阿强吓得抱住刘凡:“这……这是啥啊?” 刘凡咬咬牙,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但我觉得,咱们麻烦大了。”刘凡站在漆黑的便利店里,听着后门传来的哭声,
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那哭声低低的,像个小女孩在抽泣,
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哀怨。
他手里还攥着阿强递来的那张纸,上面“午夜交易,第二件货物,
交予刘凡”的字样在黑暗中看不见,可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他脑子里。
阿强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声音抖得跟筛子似的:“兄弟,这……这是啥啊?我不想死啊!
” 刘凡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声!没听见那是哭声吗?你再嚎,
鬼都给你招来!” 阿强赶紧捂住嘴,可眼睛还是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后门的方向。
后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晃动。刘凡深吸一口气,抓紧扫把,
心想:这时候跑估计也来不及了,干脆拼一把,看看这破店到底想干啥!
他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离后门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哭声突然停了。紧接着,
门缝里伸出一只小手——白得像纸一样的小手,指甲尖尖的,慢慢抓着门框,像是要爬出来。
刘凡腿一软,差点没站稳,阿强更是“嗷”一声躲到收银台后面去了。 “谁……谁在那儿?
”刘凡声音都在抖,可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句。 那只小手停住了,
门缝里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小凡哥哥,是你吗?” 刘凡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那声音他太熟了,小时候琳琳每次缠着他要糖吃,就是这么喊他的。他咽了口唾沫,
试探着问:“琳琳?你是琳琳?” 门缝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那只小手推开门,
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她穿着红裙子,头发披散着,低着头,看不清脸。
刘凡盯着她,心跳快得像是擂鼓,可他还是挤出一丝笑:“琳琳,真的是你啊?
你……你咋在这儿呢?” 小女孩没说话,慢慢抬起头。那一刻,
刘凡差点没叫出声——她的脸白得像纸,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开,露出尖尖的牙齿,
跟照片上那张扭曲的脸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阿强从收银台后面跳出来,
手里抓着一袋薯片,指着小女孩喊,“鬼啊!兄弟快跑!” 刘凡一把拉住他,
低声骂:“跑啥跑?你没见她认识我吗?” 阿强哆哆嗦嗦地说:“认识你也不行啊!
你看她那脸,像是来叙旧的吗?” 刘凡没理他,盯着琳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琳琳,
你别吓我啊。小时候我不是老给你糖吃吗?你现在这是……啥情况?” 琳琳歪着头,
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低得像耳语:“小凡哥哥,我一直在等你。你欠我的,
还没还呢。” “欠你啥?”刘凡脑子一片空白,“我小时候就给了你好多糖啊!
你还偷过我家的枣!” 琳琳没回答,慢慢朝他走过来。每迈一步,
地板上就多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刘凡后退了两步,撞到货架上,
薯片袋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她……她过来了!”阿强吓得抱住刘凡的腿,“兄弟,
你快想想办法啊!” 刘凡咬咬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过期的巧克力——那是前几天吃剩的,忘了扔。他举起巧克力,
冲琳琳喊:“琳琳,你看!糖!我给你糖行不行?” 琳琳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了半天,
然后伸出那只白得吓人的手,接过巧克力。她把巧克力凑到嘴边,咬了一口,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嚼玻璃。刘凡头皮发麻,心想:这要是活人,
早把牙崩掉了吧?吃了巧克力,琳琳的脸色好像缓和了一点,嘴角没那么咧了。
她低声说:“小凡哥哥,你还记得那场火吗?” 刘凡愣住了,
脑子里闪过1999年那场大火的画面——村里的老宅子烧得噼啪作响,浓烟滚滚,
他站在院子里吓得直哭。他结结巴巴地说:“记得……可那跟你有啥关系?” 琳琳抬起头,
黑洞般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闪过:“那天,我去找你玩。可你不在家,我跑去王婶那儿,
结果火就起来了。” 刘凡脑子一震,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那天他确实不在家,
跟爸妈去镇上买东西了。回来时,村里已经乱成一团,听说好几个人没跑出来,
包括琳琳和王婶。 “你……你是说,你死在那场火里?”刘凡声音都在抖。 琳琳点点头,
声音变得更低:“我喊了你好久,可你没来。后来王婶说,你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在等。
” 刘凡感觉嗓子像是被堵住了,眼眶有点发热:“琳琳,我……我不知道啊!
我要是知道你在那儿,我肯定去救你!” 琳琳没说话,慢慢伸出手,
指着收银台底下的包裹:“小凡哥哥,你欠我的,得还。” 刘凡顺着她的手一看,
心跳又加快了:“你是说这些包裹?” 琳琳点点头:“那是交易品。你拿了,
就得给我一样东西。” “啥东西?”刘凡试探着问。 琳琳低声说:“你的命。
”刘凡听到这话,差点没晕过去。阿强更是吓得直接钻到收银台底下,
嘴里嘀咕着:“完了完了,我就不该来这破店!” 刘凡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琳琳,你等等!这命我可不能随便给啊!我还得活着交房租呢!
你能不能换点别的?比如……薯片?我请你吃一辈子薯片行不行?” 琳琳歪着头,
好像在认真考虑。刘凡趁机从货架上抓了一袋薯片,撕开包装递过去:“来,尝尝这个,
咸蛋黄味儿的,可好吃了!” 琳琳接过薯片,捏了一片放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
她吃完,低声说:“不好吃,还是巧克力好。” 刘凡松了口气,心想:这鬼还挺挑食。
他赶紧说:“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巧克力,行不行?命就算了吧,我这命不值钱,给你也没用!
” 琳琳没说话,黑洞般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那得问王婶。
她说你欠我的,得还。” “王婶?”刘凡皱眉,“她不是也在这儿吗?她在哪儿?
” 琳琳指了指后门:“她在里面。她管着交易。” 刘凡脑子里嗡的一声,
明白了——幽灵大妈王婶不只是个买牛奶的“常客”,她可能是这店的“管理员”,
专门负责“午夜交易”。他咬咬牙,说:“好,我去找她问清楚!
” 阿强从收银台底下爬出来,拽住他的裤腿:“兄弟,你疯了?那门里全是鬼,
你进去不是送死吗?” 刘凡瞪他一眼:“不进去我一样死!你在这儿看着琳琳,
别让她乱跑!” 阿强哭丧着脸:“我看她?我还不如直接跳河呢!” 刘凡懒得理他,
拿起小丽给他的钥匙,走到后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插进钥匙拧了一下,
门“吱吱”一声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他回头看了眼琳琳,
她站在原地,低声说:“小凡哥哥,快点回来。” 刘凡点点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后门后面是个窄窄的走廊,墙上全是霉斑,空气潮得像是刚下过雨。刘凡打着手电筒往前走,
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走廊尽头有个小房间,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他推开门一看,愣住了——房间正中央坐着王婶,还是那身花棉袄,
手里拿着一瓶过期牛奶,正慢悠悠地喝着。 “王婶?”刘凡试探着喊了一声。
王婶抬起头,咧嘴一笑:“小凡,你总算来了。” 刘凡咽了口唾沫,走过去问:“王婶,
你老实告诉我,这店到底怎么回事?琳琳说她在这儿等我,还说我欠她的命,这是啥意思?
” 王婶放下牛奶,叹了口气:“小凡,你小时候淘气,可心不坏。那场火,不是你放的,
可你跑了,琳琳没跑出来。她一直觉得你该救她,所以在这儿等了二十多年。
” 刘凡急了:“我那会儿才6岁啊!我咋救她?我连自己都吓傻了!
” 王婶点点头:“我知道。可死人的怨气,不是道理能讲通的。她要你的命,
不是真要你死,是要你还她一个公道。” “公道?”刘凡皱眉,“啥公道?
” 王婶指了指房间角落,那儿放着一个旧木箱,上面刻着“1999”。她说:“那场火,
不是意外,是有人放的。琳琳想知道是谁,你得帮她查出来。” 刘凡脑子里一震:“放火?
谁干的?” 王婶慢悠悠地说:“查下去就知道了。这店是个交易点,活人拿命换真相,
死人拿怨气换解脱。你开了包裹,就是接了交易。” 刘凡愣了半天,
才问:“那我要是查不出来呢?” 王婶冷笑一声:“那你的命,就得留下。
” 刘凡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心想:这破店真是坑人坑到家了!他咬咬牙,说:“好,我查!
可你得告诉我,从哪儿查起?” 王婶从箱子里掏出一本泛黄的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