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征战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穿越女。将军说：“悦儿为了救我，与我有肌肤之亲，
已怀上了白家子嗣。”我点头：“不过是纳个妾，我去安排。”穿越女却站了出来，
得意地摸着肚子：“将军许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姐姐还是早些让位吧。
”最后在公婆周旋下，将穿越女以平妻之礼迎进府。几年后，穿越女连生三胎，
将军再次征战。凯旋后，又带回来一个新的，更厉害的穿越女。1新皇好大喜功，重用武将，
开疆拓土。我才嫁给将军白御锋一个月，他便领旨出征。但好在新婚的一个月内，
我成功有了身孕，这才让母亲有了念想。白御锋父亲便是前年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母亲几乎哭瞎了一双眼，直到寻回我，身体才渐渐好起来。
如今白御锋一走便是三年，灵儿也已经两岁了。这天我跟母亲正在逗灵儿，
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边跑边喊：“将军回来啦！将军回来啦！”我跟母亲相视，
几乎要落下泪来，将军平安回家就好。等我和母亲相互搀扶，走到大门口时，
却一眼看见了将军身边的女子。她穿着一袭翠绿长裙，脸上未施粉黛，虽不算倾城倾国之姿，
却也小家碧玉。她一手挽着将军，一手扶着丫鬟。但最吸引我们注意的却是她凸出来的肚子。
我和母亲的激动在看到这女子时也渐渐淡去了。我在打量她时，她亦在打量我。
“你就是白御锋包办婚姻娶的老婆？”我不懂她口中所谓的包办婚姻，也不明白什么是老婆。
但我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傲慢，和对我的不屑。我正要发怒，母亲却轻轻在我背上拍了一下，
安抚我。将军摸了摸鼻子，站出来告诉我，这女子叫知悦。半年前，将军被敌军所困，
拼命厮杀虽然逃出来，但受了重伤滚落山崖。是知悦救了他，并把他带回家养伤。伤好后，
将军本来要以千金答谢。却不承想又中了敌军下的迷药。为了给将军解毒，
知悦自愿献出身体。将军说这话时，含情脉脉地看着知悦，眼底是止不住的怜惜。
一个普通的农家女，竟然有勇气有胆识救一位被敌军追杀的将军。
还愿意献出自己宝贵的贞节，供将军解毒。要是有个女子这般对我，我肯定也像将军般感动。
将军继续说：“悦儿为了救我，与我有肌肤之亲，已怀上了白家子嗣。”母亲听到这般凶险，
似乎想起了老将军，拿出手帕默默抹泪。我扶住母亲，
又对将军说：“这妹妹对将军的确情深义重，如今也有了子嗣，的确也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不知家住何处？我现在带人去提亲，可还来得及？”将军已经有了正妻我，这女子想入门，
必然只能是妾。但我考虑到她确实是为救将军才失去清白，愿意以最高规格上门提亲。
将军摇头：“正是因为无父无母，我才直接把她带了回来。”我点头：“将军放心，
知悦情深义重，就算是纳妾，我也会以最高规格……”我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就变了脸色。
2她甩开将军的手站出来，抚摸着凸出的肚子，
得意洋洋地朝我说：“将军可是许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可能为妾，
姐姐你还是早些让位吧。”说完她就轻轻靠在将军怀里，眼里是居高临下对我的怜悯。
“放肆！”母亲把我拉在身后，护着。母亲刚开口，将军就跪下，磕头：“母亲别生气，
知悦不是这个意思。”早些年老将军一直在外征战，将军是由母亲一手带大。本朝又重孝道，
所以将军一直很尊重母亲。当初母亲执意要将军娶我这个小门小户的孤女为正妻，
将军二话不说就娶了。这还是将军第一次忤逆母亲。3母亲是诰命夫人，
这些年又与朝中重要大臣女眷私交甚好。只要母亲不松口，知悦就不可能成正妻。
而且我有十足的把握，母亲不可能答应的。将军不解，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多给点钱打发了就是，为什么母亲非要把我留下。他在母亲院子里跪了一夜，
母亲都没有出来见他。我看着窗外暴雨，让贴身丫鬟春桃给将军送了一把伞，
别真的淋坏了身子，到时候母亲又要心疼了。天亮时，母亲终于开了门。“休妻不可能，
我能给的最大限度就是平妻，但管家权要在苏云清手上。”将军还想再说什么，
母亲打断他：“若这你都不答应，我就去请陛下脱下我这身诰命夫人衣服，再求一根白绫，
直接去见你爹。”说完就又再次关上了门。将军浑身湿透，气冲冲地踢开了我的门。
“苏云清你给我出来，这些年你给我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向着你。
”我却早有准备，一袭素衣跪在他脚边，肩膀微微发颤。再次抬头时，眼眶微红，
充满哀怨叫了一声将军。“这些年我尽心尽力侍奉婆婆，一刻也不敢停歇，
这才让婆婆允许我唤他一声母亲。”“你我当日成亲不足一月，你便出门征战。夫君，
你走后我才发现我已有身孕。”“你不在，母亲年迈，
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大着肚子打点的。”“这些年不敢说功劳，苦劳也是有的。
如今你一句轻飘飘的休妻，让我以后如何见人？”将军难得沉默，
喃喃道：“你给我生了个孩子？”我给将军写了无数封家书，他却一封也没有收到？片刻后，
将军将我扶起来，又弯腰朝我行了个礼。“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一句辛苦，
却几乎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生灵儿时我难产，生了三天三夜才生下来。
“知悦确实也对我情深义重，母亲也已经允许抬她为平妻。”“知悦与其他人不同，
她说要独一无二的爱，如果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宁愿不要。”所以将军不能休了我，
却又娶了其他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有点好奇，将军会怎么处理我们俩的关系。
将军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又别过眼去。“我和你不过是母亲的包办婚姻，我对你并无真情。
但放你一个孤女出府，也确实不对。”“所以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对外你还是我的正妻，但在将军府内，我认你做义妹。对外知悦是我的平妻，但将军府内，
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他却说我是他的义妹？4“母亲知道吗？
”母亲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事将军就是想先说服我，然后再让我去说服母亲。
他笃定我会答应。将军府的顶梁柱说到底是将军，就算我现在搬出母亲用孝道压他一头，
他也总是会在母亲眼皮子底下让我吃点苦头。更何况母亲百年以后，我的下场只会更凄惨。
我盯着脚尖良久地沉默。这些年跟着母亲参加过大大小小的聚会，
也听其他当家主母聊起过府里又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还有后院里女人多了的那些肮脏事儿。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会遇到这种事，我以为母亲会护着我，护我一世。
现在看来母亲老了，也该我护着母亲了。我抬头望向将军，向他确认：“出了府，
我还是唯一的正妻？”这次将军打了胜仗，陛下的赏赐如流水般进来，
也有不少名门望族地来拜帖。“那将军，府里依旧是由我管家吗？”他点头，
再三保证：“在外人面前，你永远是我白御锋的正妻。”于是我去母亲房里，与她彻谈一夜，
终于让母亲点头以平妻之礼娶知悦。5并且在第二天，我就把东西收拾好，
带着儿子搬到了离母亲最近的院子。母亲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不住地说：“委屈你了，
好孩子。”她口中所谓的委屈，是指如今这个院子比主院小了一半不止，
也是指我本是正妻却被迫让位。我怕留在她院子徒惹她伤心，便把灵儿交给他，
借口回去收拾院子，溜了。刚进院子，就看着知悦带着丫鬟在清点物件。“可看着点儿，
不要让她把将军府贵重的东西也搬过来了。”看到我走进来，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哎呀，
姐姐，将军这些年在刀口上舔血，挣点俸禄不容易。我自然要替将军看着点儿这些奴才，
免得他们偷拿东西。”她这明显就是指桑骂槐，不过是防着我。但将军没跟她说，
将军府依旧由我管家吗？我没有说话，
身边的春桃站出来：“姨娘是不知道府里如今依旧是咱们夫人管家吗？”“清点物件这事，
就不劳姨娘费心了。”知悦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终究带着丫鬟离去。她一走，
春桃骂得更起劲。“行了，去干自己的事吧。”“夫人，明明才成婚那一个月，
你与将军如胶似漆。她如今一个后来的姨娘，竟然敢上门来打主母的脸。
”春桃到底是我的贴身丫鬟，脾性大了些。但我也确实想起了当初的那些美好时光。
6我从小便知道自己是捡的，家里不富裕，所以我在家里不争不抢，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我16岁那年饥荒，我依旧被家里扔下。饥荒年代，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会遭遇什么？
我不敢想象。于是在最饿的时候，我用一根白绫，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这时，
我遇到了将军府的老夫人。心善的老夫人派人将我救下，在看清我脸时，又哭又笑，
抱着迟迟不肯撒手，从此我就被她带回了府。那时老将军还在，将军也还没有出征。
老夫人安排我跟将军一起念书，将军还不是将军，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我基础差听不懂，
上课的时候总是睡着。每当我睡着，将军就会用毛笔在我脸上画花猫。
然后让我顶着一脸花猫去给老夫人请安。我虽然不喜，但更害怕被赶出府去，
于是一直默默承受。那时我想，将军可真讨厌，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他的。
可我没想到我还是爱上了他。老妇人看我身体差，又准备让我练武。刚相看武术先生，
将军就大大咧咧地说，学武术还需要请外人，他就能教。老夫人的眼里亮起了光。
然后每天天蒙蒙亮，我就跟着将军一起练武。我笨，总是达不到他的要求。每当这时候，
将军胸膛就会贴近我的后背，认真地给我手上矫正动作。我听到自己心跳得厉害，
将军也听到了。他问：“你心跳怎么这么厉害？”我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我拿剑的姿势不标准，将军正握着我的手给我调整姿势。他的手心宽大温暖，
腹指处有一层厚厚的茧，蹭得我手背，又痒又烫。我忙收回手，从他怀里挣脱。
他又问：“你脸怎么这么红？”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说我脸红？
明明他的脸更红，都红到耳根了。有过这样美好曾经的我们，如今在他口中，
却是毫无感情的包办婚姻。我看着熟睡的灵儿，打定主意，
以后将一颗心全放在她和母亲身上。想起知悦那已经显怀的肚子，她到底知不知道生育艰难？
还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初生下灵儿后，我大伤元气后，便打定主意，
要为将军纳妾为我分担。如今知悦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位将军府开枝散叶的任务便全落在她头上了。女子为夫君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将军府本就子嗣凋零，母亲又极其喜欢小孩，也不知道知悦到底受不受得住生孩子之苦。
7想通了利弊关系，我对将军和知悦也并没有什么怨恨之情。
甚至还有些感谢知悦愿意为将军生子，所以她的婚礼我操办得极其隆重。
如今朝堂并不承认平妻，说到底，知悦也不过是个妾。
但将军却对我的懂事大加赞赏：“苏云清贤良淑德，有容人之心。
”然后让副将给我送来了一块石头：“夫人，当初将军与敌人交战时，误踩了这块石头，
才躲过敌人的致命一刀。于将军而言，这是他的幸运之石，当初知悦想要，将军都没有给。
”我看着眼前这平平无奇的石头，冷笑，谁稀罕？顺手就扔在院里的树下。
知悦又来我面前炫耀了几次，说将军给她操办的婚礼，十里红妆，
比起公主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将军到底喜欢她什么？
我不搭理她，她自觉无趣，也就不再来，安安心心在院子里养胎。还没等她生产，圣旨到了，
将军又要出征。知悦拉着将军的手，哭得期期艾艾，将军也满脸柔情地哄她。
知悦回头看了我一眼：“将军你带我走吧，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深宅大院，我害怕。
”将军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我和老夫人。走到我面前，柔声道：“苏云清，
我知道你是个温良娴熟的人，断然不会为难知悦。”我点头后，他又恳请母亲照拂一二。
一切打点好后，在知悦的哭声于我和母亲的注视下，提跨上马。将军走后，知悦郁郁寡欢，
吃不下东西。是我为她寻来上京都最好的郎中，又高薪聘请上好的厨子为她烹制食物。
好不容易才把她消瘦的身子又养得丰腴起来。将军走的第3个月，知悦生产了。
虽然算不上难产，但她也熬了一夜才生下一个女儿。生孩子本就是女子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下里巴乡人，在生产的死亡概率上都是一样的。但即便如此，
我还是为知悦请了数名最好的产婆，希望她能顺利生产。在生下女儿半年后，
知悦消失不见了。5我急忙写信告知将军，又派出家丁去寻找，却依旧一无所获。
知悦留下的女儿，我亲自教养在身边，视如己出。将军说她无父无母，
如今生了孩子又会去哪里呢？很快我便有了答案。将军回信，说知悦忍受不了思念之苦，
跑去边境苦寒之地找他了，如今已安全到达，让我勿念。得知这个消息，
我是真的有点佩服知悦。乱世之中，一介孤女竟然还敢到战乱之地寻找将军。
没有知悦的日子，我一人带着两个孩子，服侍母亲。一晃时间又过了三年，在春节前夕，
将军带着知悦回府了。知悦大着肚子，后面乳母抱着一个奶娃。随军三年了，
这么艰苦的环境，知悦竟然生了一个又怀一个。只是这次回来时已接近临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