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在陆家第十年,竹马为攀附权贵与他人定亲。
下人嘲笑我一介马商之女,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却沦为落汤鸡。
我借口去城外佛寺静养祈福收拾行囊。
十日后,一身喜服的陆瑾洲将我的行囊放上马车。
他不知道我祖父等在城外接我。
还信誓旦旦许诺:
“等诸事落定,我便纳你为妾,享半生无忧荣华。”
我看着他满眼期许,漫不经心回应:“祝你得偿所愿。”
后来我家中待嫁,偶然听上京贵女闲谈。
梁州陆家出了一个情种,为了找姓沈的马商之女翻遍整座河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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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国公让您十日后随军回京,要不要提前派人知会陆老夫人?”
崔竹见我不作答,有些忐忑地看着我:
“还是姑娘另有打算。”
我轻咳一声,隐忍下喉中的不适,将案上的汤药一饮而尽:
“老夫人那边,我自己去说。”
“你传信告知祖父,十日后他不必入城为我停留,我会在城外必经之路跟随大军前营,届时我们在军中会合。”
话音刚落,院子外的怒骂声夹杂着巴掌声传进屋中——
“大胆贱|婢!现在谁人不知我们姑娘是陆家未来主母。”
“就连陆老夫人的院子我们都进出自如不用通报,你主子不过是一个落魄到借住他人后院的马商之女,谁给你的脸面拦我们?”
她们的声音尖锐刺耳,惹得人平白头疼生厌。
就在两日前,陆瑾洲与梁州知府千金柳玉容定亲的消息不胫而走。
几乎传遍了凉州城,我才从陆府下人讥讽的议论声中得知。
我因父母双亡,祖父怕我年幼被欺负,又不便将我带在身边,故而六岁起便被祖父送到祖母手帕交的陆家寄住。
陆家经商,为了避免身份带来的不便,对外只说我是马商的女儿。
知道我身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