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阳间

阴间阳间

作者: 亿米米

其它小说连载

《阴间阳间》男女主角陈默亿米是小说写手亿米米所精彩内容:午夜12点的钟声在殡仪馆钟楼敲陈默将最后一支烟蒂碾灭在锈迹斑斑的灵车踏板车顶的蓝白灯牌忽明忽像一只垂死的萤火他低头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裹着白布的尸体轮廓——那是从城南旧医院运回的无名女据说被发现时浑身缠满浸血的黄连法医都不敢轻易触殡仪馆老馆长临行前塞给他一包朱砂哑着嗓子叮嘱:“路上别停听见什么都当风”灵车碾过城郊公路空气里浮着一层黏腻的湿像是无数亡魂呼...

2025-04-26 22:50:43
午夜12点的钟声在殡仪馆钟楼敲响,陈默将最后一支烟蒂碾灭在锈迹斑斑的灵车踏板上。

车顶的蓝白灯牌忽明忽暗,像一只垂死的萤火虫。

他低头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裹着白布的尸体轮廓——那是从城南旧医院运回的无名女尸,据说被发现时浑身缠满浸血的黄纸,连法医都不敢轻易触碰。

殡仪馆老馆长临行前塞给他一包朱砂粉,哑着嗓子叮嘱:“路上别停车,听见什么都当风声。”

灵车碾过城郊公路时,空气里浮着一层黏腻的湿气,像是无数亡魂呼出的叹息。

陈默摇下车窗,却见路旁歪斜的槐树枝桠间挂满纸钱,被风撕扯成絮状,扑簌簌黏在挡风玻璃上。

收音机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一段唢呐哀乐穿透噪音,音调诡谲如女人尖笑。

他猛踩刹车,车灯扫过路基下的荒草丛——一个佝偻的老妇正蹲在土坑旁烧纸,藏蓝寿衣下露出半截青灰色的脚踝,纸灰被风卷着腾空而起,竟在半空凝成一张模糊的人脸,朝车窗直扑过来。

“见鬼!”陈默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声像指甲刮过黑板。

后视镜里的老妇突然抬起头,眼眶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角却咧到耳根。

他狠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却发现仪表盘上的温度指针疯狂右转,冷藏柜的制冷系统发出濒死的嗡鸣。

女尸的白布不知何时滑落,露出一绺湿漉漉的黑发,发梢滴落的液体在皮质座椅上洇出暗红痕迹。

灵车在绕过第三个弯道时彻底熄火。

引擎盖下腾起腐肉般的焦糊味,陈默攥着朱砂粉推开车门,却发现四个轮胎早已被湿淋淋的纸钱裹成茧状。

纸钱上的朱砂字迹像活物般蠕动,细看竟是密密麻麻的“冤”字。

他徒手撕扯那些吸饱了夜露的纸片,掌心却被灼出焦黑的烙印——这根本不是寻常祭奠用的糙黄纸,而是殡仪馆专用的“引魂帛”,浸过尸油和黑狗血的邪物。

远处忽然传来公交车进站的电子提示音。

“叮——13路末班车,开往阴司路。”

陈默浑身血液凝固。

那辆本该在三年前报废的锈红色公交车正从迷雾中驶来,车头灯罩碎裂如蛛网,挡风玻璃后隐约晃动着十几个灰白的人影。

车门“吱呀”敞开时,他看见座椅缝隙渗出粘稠的液体,沿着台阶淌到他脚边——不是水,而是混合着纸灰的猩红血浆。

车厢广播突兀地响起:“请乘客保管好随身携带的买命钱。”

一阵阴风掠过脖颈,陈默猛然回头。

灵车后窗上赫然多出一串血手印,冷藏柜门不知何时洞开,女尸的裹尸布空荡荡地垂落在地。

而公路另一侧的老妇早已消失,只剩那堆未燃尽的纸钱在风中打着旋儿,拼成一行血字:“拾钱者,替吾死。”

‌陈默硬着头皮将灵车开回殡仪馆,殡仪馆围墙上的LED灯管滋滋作响,陈默把灵车倒进三号卸尸位时,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色比冷藏柜的霜还白。

往常这时候,老张头早该叼着旱烟出来接车了——那老头总爱把烟灰弹在运尸推车的凹槽里,说是能镇住怨气。

"老张?"陈默按了两下喇叭。

回应他的只有车库里回荡的蜂鸣声,几只绿头苍蝇撞在声控灯罩上,落下几点粘稠的浆液。

他抓起驾驶座底下的不锈钢保温杯灌了口浓茶,茶垢在杯口结成的褐色环痕硌着嘴唇。

这是夜班司机的通病,保温杯里永远泡着足以腐蚀胃壁的浓茶,杯身总带着殡仪馆特有的福尔马林味——上周运尸时打翻过消毒液,这味道怕是要跟着杯子进棺材了。

冷藏柜的警报灯突然开始闪烁。

陈默的手僵在门把上。

透过防爆玻璃窗,他看见柜门缝隙正在渗出细密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这不符合冷藏设备结霜的规律,倒像是某种生物在柜内剧烈呼吸形成的湿气。

"操他妈的德国进口货。

"他骂了句殡仪馆采购科的口头禅,从钥匙串里挑出标着"B-7"的铜钥匙。

每个冷藏柜都配有物理锁,这是七十年代建馆时留下的规矩,说是防止"半夜柜门自己弹开"。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一股腥甜气息扑面而来。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味道他只在去年车祸集体烧尸时闻到过——那是血肉将腐未腐时特有的甜腻,混合着冷藏柜铝合金内胆的金属腥气。

柜内空荡荡的。

原本该平躺尸体的不锈钢板上,留着个人形水渍。

水迹边缘泛着暗红色,仿佛有人用泡胀的手指在铁板上抓挠过。

陈默下意识摸向腰间对讲机,却发现挂扣不知何时断了,黑色机身上黏着几缕潮湿的头发。

走廊深处传来"咔嗒"一声。

那是停尸间自动门锁扣闭合的声音。

陈默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的蜘蛛网时,一只肥硕的潮虫正从"安全生产300天"的标语牌上跌落。

他这才注意到,所有电子屏都定格在23:47分——正是他开车撞见烧纸老妇的时刻。

"蓝师傅?"他对着化妆间方向喊了声。

老化妆师蓝若海有半夜抽烟的习惯,常把烟灰缸搁在给尸体打底的粉饼盒上。

但此刻化妆台出奇整洁,连那面用来观察尸斑的放大镜都端正地摆在绒布中央。

哒。

哒。

哒。

脚步声从更衣室方向传来,鞋跟敲击水磨石地面的节奏,像极了入殓师给尸体穿鞋时的叩击声。

陈默的手电光剧烈晃动,在转角处的仪容镜上扫过半张溃烂的脸——等他猛地转身,却只看见自己因惊恐而扭曲的倒影。

"谁在那儿!"他抄起墙角的消防斧,斧柄上缠着的防滑胶带还带着前夜值班保安的体温。

回应他的是一串逐渐远去的滴水声,循着声音追到停尸间门口时,发现门缝下蜿蜒着沥青般的粘稠液体。

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上周处理溺水者时,蓝若海曾指着尸体口鼻处渗出的黑色液体说:"这叫尸浆,得用高压水枪冲三遍才能上妆。

"而现在,这些本该存在于尸体内脏的腐败产物,正从停尸间门缝里源源不断渗出。

推门的瞬间,天花板传来布料撕裂的脆响。

倒吊的女尸几乎贴着他的鼻尖晃过,腐烂的鼻腔里钻出几条肥白的蛆虫,正跌落在他的肩章上蠕动。

陈默踉跄后退,后腰撞上运尸推车,车轱辘在寂静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具本该在冷藏柜里的无名女尸,此刻正用缝着眼睑的灰白眼球"注视"着他。

"蓝师傅的缝尸线..."他突然发现女尸脖颈处的异样。

那道本应被朱砂线精密缝合的Y形切口,此刻正如拉链般缓缓开裂,青紫色的皮下组织里嵌着半枚金戒指——这绝对不是法医解剖留下的痕迹。

尸体喉咙里突然发出风穿过门缝的呜咽声。

陈默摸到推车下层暗格里的备用缝合包,却发现所有钢针都弯成了鱼钩状。

这时女尸的左手突然抽搐着抬起,指尖挂着个眼熟的藏青色香囊——正是蓝若海别在工牌上的那个!"砰!"冷藏室方向传来巨响。

陈默趁机滚向配电箱,颤抖的手指连续按动紧急制动按钮。

备用电源启动的蓝光中,他看见女尸正以蜘蛛倒行的姿势在天花板上爬动,每移动一寸,就有混着纸灰的黑血从缝合口溢出,在地面拖曳出蛇形痕迹。

"警告!B区温度异常!"广播突然炸响,把陈默惊得撞翻了防腐剂推车。

玻璃瓶碎裂声中,女尸突然发出老妇般的尖笑,腐烂的声带震动得左眼球脱落,啪嗒一声掉进他来不及合上的嘴里。

陈默疯狂抠着喉咙干呕时,瞥见女尸后颈浮现出暗红色的符咒——和馆长给的朱砂包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猛地扯下工牌砸向尸体,镀银的边角划过符咒的瞬间,整具尸体突然如漏气的气球般塌缩,最终只剩件沾满尸浆的寿衣堆在地上。

喘息着爬出停尸间时,陈默摸到裤兜里有个硬物。

掏出来竟是蓝若海的铜制化妆笔,笔杆上刻着行小字:"贪念缠身者,当为引魂帛所噬。

"月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出笔尖残留的猩红色——那不是口红,是凝固的血痂。

地下突然传来震动,陈默扑到窗边,看见后院焚烧炉的烟囱正喷涌出漫天纸钱。

那些印着"冤"字的黄纸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蓝,有几张贴在窗玻璃上,渐渐显露出老馆长年轻时的面容......陈默踢开后院铁门的瞬间,裤腿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是缠在门闩上的缝尸线,浸透血污的棉线在月光下泛着油光,像条冰冷的蛇顺着脚踝往上爬。

他抄起墙角的生锈铁锹猛砍,线头断裂时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

焚烧炉的焦糊味混着尸油特有的腐臭扑面而来。

三十米开外,那个本该熄灭的焚化炉正吞吐着幽蓝火舌,炉口铁栅栏上粘着几片指甲盖,在高温中卷曲成诡异的问号形状。

陈默的劳保鞋踩进灰堆,发现脚下并非普通骨灰,而是混着纸钱残片的颗粒,每走一步都有未燃尽的"冤"字从鞋底缝隙钻出来。

"七月十四焚化量:3.2吨"——贴在炉身上的值班表被烤得焦黄,陈默的手指刚触到表格边缘,纸面突然渗出黑色粘液。

那些印刷体的数字在液体中溶解重组,变成"陈默 2024.2.24 23:59"。

炉膛深处传来金属刮擦声。

他抓起挂在炉边的铁钩,钩尖还沾着今天带出来的尸体残渣。

当钩子探入炉口的瞬间,烧红的金属柄突然变得冰寒刺骨,陈默的手掌皮肤竟与铁杆冻粘在一起。

幽蓝火焰中浮现出数十张重叠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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