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对她百般照顾,家中时刻存着她最爱的醉蟹,却忘了我对海鲜过敏。
他安慰她到凌晨,却不知道我怀孕了。
更可笑的是,我发现他们早就有一对刻着名字的情侣戒指,而林晚舟现在还戴着。
我孕期紧急住院,却在电视上看到沈砚搂着裹着毯子的林晚舟从公寓走出来。
护士推门进来:“温小姐,有个好消息!胎儿暂时保住了。”
我轻轻摸了摸小腹:“不,这个孩子我不留了,引产吧。”
1.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航班信息——林晚舟的飞机还有半小时落地。
沈砚站在我旁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她这次回来,可能要住一阵子。”
沈砚开口,语气平静。
“她爸和我爸是旧交,她刚离婚,状态不太好。”
我“嗯”了一声,没多问。
沈砚很少提起林家的事,我只知道林晚舟是他青梅竹马,后来出国留学,再后来嫁了个华裔商人。
现在离婚回国,沈砚理所当然要照顾她。
机场人流拥挤,林晚舟推着行李走出来时,沈砚的背脊明显绷紧了一瞬。
她比照片上更瘦,黑发披肩,穿一件米色风衣,整个人脆弱又单薄,楚楚可怜。
“砚哥。”
她轻声叫他,眼眶瞬间红了。
沈砚上前两步,她直接扑进他怀里,额头抵在他肩上,肩膀微微发抖。
沈砚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安慰她。
“没事了,回来就好。”
我站在旁边,显得好多余。
回程的车上,林晚舟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排。
她侧头和沈砚说话,声音很轻,偶尔笑一下。
沈砚偶尔应声,目光始终看着前方,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沈砚帮她把行李搬进客房,我站在厨房倒水,听见林晚舟在走廊上说:“你还留着这幅画啊?”我探头看了一眼,她正指着客厅墙上那幅山水画。
那是沈砚几年前买的,我一直觉得色调太冷,但他很喜欢。
“嗯,一直没换。”
沈砚语气平静。
林晚舟笑了笑,伸手调整了一下画框的角度,指尖在画框边缘停留了一秒,像是抚摸什么旧物。
我收回视线,低头喝水,喉咙发紧。
晚上,沈砚洗完澡出来,发现我站在书房门口。
“怎么了?”他擦着头发问。
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书桌上那本摊开的《雪国》。
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林晚舟站在雪地里,穿着白色羽绒服,笑容明亮。
照片边缘有一行小字,铅笔写的,已经有些模糊:“富士山终究私有不了。”
??沈砚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合上书,语气平静。
“很多年前的东西了,忘了扔。”
我没说话,转身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林晚舟调整画框时的手指,和那张照片上的字。
富士山私有不了。
那沈砚呢?2.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沈砚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他煮好的咖啡,旁边是一张便利贴:公司临时有事,晚舟时差没倒过来,让她多睡会儿,别吵她。
我捏着那张纸条,盯着最后三个字。
别吵她。
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客人,而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厨房里飘着一股海鲜的腥味。
我打开冰箱,看到保鲜盒里放着几只醉蟹,酱汁渗出来,在玻璃隔板上凝成暗红色的痕迹。
我皱了皱眉,刚想合上冰箱门,身后就传来林晚舟的声音:“早啊,予宁姐。”
她站在走廊上,身上套着沈砚的旧衬衫,下摆松松地扎进牛仔裤里,头发随意挽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
看起来慵懒又自然,仿佛她一直住在这里,俨然一个女主人姿态。
“醉蟹是砚哥昨晚特意去买的。”
她走过来,指了指冰箱。
“这家店很难排队的,他记得我最爱吃这个。”
我“嗯”了一声,关上冰箱门。
林晚舟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流理台边,目光扫过我的左手。
“你的婚戒呢?”我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
昨晚洗澡摘下来,忘了戴回去。
“沾了水,放在卧室了。”
我说。
她笑了笑,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