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99%观众投票让我去送死
陈嚣最后一次检查防护服的时候，直播间弹幕炸了。
防护罩只能撑五分钟吧？这波必死！
打赏十万买他右手先烂
前排合影！最后一个见到活人主播的幸运儿！
猩红的全息弹幕瀑布般冲刷着他的视网膜。虚拟屏幕上，死亡投票的进度条定格在99.3%，剩下那0.7%还是他自己投的反对票。脚边立着块生锈的铁牌，油漆剥落的字迹隐约能辨：“S级禁区，核辐射量致死剂量×50”。
他舔了舔后槽牙里的微型镜头，把打火机抛进辐射风暴里。
滋啦——
一团青火刚窜出来就熄了。
“老铁们。”陈嚣抹了把护目镜上的尘埃，笑出一口白牙，“我要是能挺过三小时，投票总榜前三的老板可别赖账啊。”
弹幕瞬间飙成残影。有人砸了三十艘星际战舰打赏，特效光污染刺得他眼皮直跳。自从签了“人生清零计划”的卖身契，这帮疯子天天用钱砸他作死——跳熔浆池、手撕变种鳄鱼、去辐射废土找前女友家的门牌号。每完成一个任务，他欠公司的天价债务就消除1%。
“十秒后进风暴眼。”陈嚣冲镜头比了个割喉的手势，“还没点关注的……操！”
防护罩警报声突然尖啸。
半截灰影从废墟里闪电般扑向他脖颈，腥臭味几乎钻透面罩。
是污染巨鼠。
变异到三米长的躯干撞得陈嚣一个踉跄，右臂防护服裂开蛛网纹。弹幕瞬间高潮，满屏特效礼花炸开的音效震得耳膜生疼。他反手抽出后腰的粒子匕首，刀尖抵住鼠吻的刹那，眼前突然闪过破碎画面——
雪白的天花板。穿防化服的人影举着针管说：“这次是第108次人格写入……”
匕首捅穿巨鼠眼珠的瞬间，陈嚣的右臂突然僵住。弹幕骂声一片，没人注意到他后颈泛起一串幽蓝数字：07-β。
防护罩彻底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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