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第七天,我飘到了妻子的病房。
妻子抱着儿子笑得一脸满足,问助理。
“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要回国?”
八个月前,我和妻子吵架了,
她闹着要给白月光试管生子留后,只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不同意,于是在冷战的第三十天,她说要和我旅游缓和感情,一落地却将我身份证折断,手机摔烂,流放孤岛自生自灭。
原来她不知道,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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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我的灵魂出现在了妻子黎霜的产房。
脸色苍白的黎霜轻柔地抱着孩子,满眼慈爱。
她的竹马薛怀川擦拭着黎霜汗湿的额头,不住感恩:
“小霜,谢谢你,我们有儿子了。”
我有些晃神,原来,我已经死了这么久了。
她和薛怀川的孩子都出生了。
黎霜刚被推出去,一群人围上来庆祝她生了孩子,又是放礼花又是塞红包。
“小霜,这孩子真可爱,简直就是你和薛怀川的结合体,长大后一定是个大帅哥!”
这些人曾经一口一个姐夫喊我,义愤填膺说黎霜试管这事不对,骂薛怀川装模做样。
也是,他们之前巴结我只是因为我是黎霜老公而已。
黎霜唇角噙笑,目光却时不时看向走廊尽头,又心不在焉拿起手机看了看。
随后皱眉问助理:
“我不是让你给他重新买个手机了吗,这几个月他怎么一直没联系我,也没闹着要回来?”
助理面不改色地撒谎:
“沈先生总是咒骂您和薛先生,说不想和您有交流。”
黎霜眉间折痕更深:
“冥顽不灵,他的脾气太倔了。”
“你告诉他,孩子我已经生了,任务完成了。”
“要是他诚心诚意打电话来道歉,愿意当这孩子的干爹,我就把他接回国。”
我自嘲一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