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更好地接近薛兆安,还是联合薛璋玉对付魏氏,我都必须先除掉跟前眼线柳绿。薛璋玉的意外发现,让我发现了薛兆安字迹的更多妙用。
最近我经常听到春桃和柳绿拌嘴,好几次闹到扯头花的地步。
她们一起进的薛府,为了在魏氏面前表现,私下龃龉不少。春桃嘴甜,魏氏不怎么指派她去做脏事;柳绿嘴巴却很笨,平日里总是替魏氏得罪人,久而久之心底憋了一肚子火,只能把怨气撒在春桃身上。
到了海玉阁,因我宠爱春桃,她们的裂隙就更大了。
夜里,我看见春桃坐在廊檐下,给柳绿的木头人戳银针。
据说是因为柳绿在魏氏面前挑拨春桃亲近我的事情,害得春桃被魏氏扇了五十个嘴巴。
惩罚算轻的,春桃却咽不下这口气。
她摸了摸自己肿得跟猪头一样高的半边脸,恨不得把柳绿的木头人扎成刺猬。
我莞尔。
她如今怎么还只是敢给柳绿木头人扎针?我应该再给她添一把柴,让她更大胆地迈出那一步。
如此,我更需要薛兆安的翰墨了。不论是为了除掉春桃、柳绿的威胁,还是为了我罗氏一族的旧案,我都必须拿到薛兆安的笔迹,甚至进出他书房的权力。
薛兆安可能没想到,这天我会主动到重华居门口截他。
天色已晚,夜幕黑得能淌下墨汁,我掌着一盏灯,提着雕花食盒在风口里等。光晕浸染香肩柳腰的边缘,勾勒出婀娜纤细的身影。
薛兆安脚步微顿,向后退了半步。
嫂嫂?
他刚刚回府,鸦青色竹纹的袍子上浸着大片的深色,像洇出来的血迹。连一向清浅的眼眸,也染了一层深深的阴霾。浓郁的血腥气冲犯过来,直叫我想干呕。
我不由得好奇,数日不见,他怎么突然如此狼狈?一点也不像我印象里的玉面狐狸。
嫂嫂怎么来了?他低头瞥了眼那血迹,褶深的眼皮轻掀,又打量我。
我掩着鼻子,黛眉蹙起: 小叔这是去哪了?受伤了?
公务而已。薛兆安见我好似关切,脸色闪过一丝不耐,嫂嫂,所为何事?
你倒好意思问我。先前让我翌日拿点心和橘子汤找你,我去了你却不在院子里,害我白白等半天,手脚都被蚊子叮出几个包。
我怪嗔,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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