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把我掳进东宫,一遍遍啃噬着我的唇瓣说爱我。
我假意顺从,实际日夜筹谋着逃离这金丝囚笼。
终于,我换上宫婢衣裳逃出宫,却在京郊丛林遭遇他政敌的伏杀。
千钧一发之际,萧逸朗为护我以身作盾,中了三支毒箭。
他弥留时,看向我的目光偏执得令人心碎。
“语儿,为何......你就不能爱我一次?”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他初次登门求娶的日子。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本以为重活一世,执手同心,可共白首,谁承想他却辜负于我。
不仅将表妹接至东宫日日欢愉,还逼我在一旁侍候。
甚至拦截了我父兄八百里加急求援军报,致使他们孤立无援。
......不顾婢女阻拦,我一身素衣闯进宴厅,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跪在了萧逸朗面前。
“殿下!”“求殿下,即刻觐见父皇,求父皇发兵西北!”四下热闹的宴厅瞬间寂静,萧逸朗不悦地看着我。
“林语,你又闹什么?”“我没闹!”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嘶喊。
“殿下,八百里加急的求援军报,您为何要扣下!”萧逸朗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孤何时扣过什么军报?”“是您身边的小安子亲眼所见!殿下,那是人命关天的......”“够了!”萧逸朗一声厉喝打断了我,脸上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林语,孤看你是魔怔了!竟敢编造军国大事来搅扰宁儿的生辰宴?甚至还攀扯孤的内侍!”他一步步走下台阶,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孤罚你抄一百遍佛经,你心中愤恨,所以要在今天,在所有人面前,给孤难堪?给宁儿添堵?”我看着他对我父兄生死毫不在意的漠然,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油然而生。
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乞求,都只是为了争风吃醋?“我没有......那不是编造......”我的辩解苍白无力,眼泪流得更凶狠了。
萧逸朗取来一旁的取暖火盆,又从袖袍中取出一卷绢帛。
“你说的,是这个?”“就是它!殿下,求您呈给陛下!”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西北特有的急报绢帛。
萧逸朗却笑了,他看也没看我,手腕一翻。
那卷求援军报,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入了火盆之中。
“现在,还有谁看到了军报吗?”我跪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火焰吞噬了最后一点希望。
完了。
父兄,完了。
西北,完了。
我疯了似的扑向火盆,却被萧逸朗一把拉扯回来。
“语儿,哭得这样可怜,知错了吗?”“这就是你搅扰宁儿生辰宴的惩罚。”
惩罚?为了一个琉璃盏,为了他心爱表妹的一个生辰宴,他就用我父兄和数万将士的性命,来惩罚我任性妄为?被带回偏殿后的当晚,我就发了高烧。
恍惚间,我好像又看到了上一世的萧逸朗。
他是那样爱我,为了我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重来一次,他为何屡次伤害我。
我一次次给自己洗脑,萧逸朗他不是故意的,却又不断付出代价。
我好想离开他啊。
睡梦中,我好像听到了萧逸朗在我身边低语:“语儿,孤骗你的,孤怎会真的置岳父与舅兄于不顾?”“真正的军报,孤早就命人呈给父皇了。
援军......想必已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