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王思佳以为母亲只是沉迷打牌，直到她亲眼看见那个油腻的赵老板把手伸向自己，
而母亲竟然笑着递上一杯加了"料"的饮料！更可怕的是，她翻出母亲的账本，
上面清清楚楚记着："收赵老板3000，
给佳佳交学费2800"......我盯着空钱包，手指发抖。
那里面本该有三千二百块钱，是我暑假在超市打工攒的学费。
现在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佳佳，妈先借用了。"教室里的风扇吱呀转着，
班主任李老师敲了敲我的课桌。"王思佳，全班就剩你没交费了。今天放学前不交齐，
明天就别来了。""老师，我...""别找借口！"李老师打断我，
"高三了还这么没规矩。"前排的刘丽转过头，嘴角挂着笑。
我知道她在笑什么——昨天她看见我妈在麻将馆门口跟男人拉拉扯扯。下课铃一响，
我抓起书包就跑。校门口撞上刘婶，她挎着菜篮子，一把拽住我胳膊。"佳佳啊，
又去找你妈要钱？"她嗓门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要我说，姑娘家长这么漂亮读什么书？
早点嫁人多好！西街开五金店的赵老板..."我甩开她的手，"刘婶，我还得上大学。
""大学？"她嗤笑一声，"你爸在拘留所，你妈天天打牌，哪来的钱供你？
不如实际点..."我没听完就跑开了。太阳晒得柏油路发烫，汗水顺着后背往下流。
金鑫麻将馆的玻璃门蒙着雾气，我刚推开就听见我妈的笑声。她坐在最里面那桌，
面前堆着零钱，旁边是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妈！"我挤过烟雾缭绕的牌桌。
张喜凤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你来干什么？""我的学费...""回去再说！
"她厉声打断我，转头对花衬衫赔笑，"赵哥别介意，我闺女不懂事。
"那个赵哥眯着眼打量我，"哟，喜凤，你闺女这么大了？长得真水灵。"他伸手要摸我脸，
我后退一步撞上牌桌。"躲什么躲！"我妈突然站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瞬间炸开，我耳朵嗡嗡直响。麻将馆一下子安静了。有人吹口哨，有人笑。
刘婶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站在门口看热闹。"滚回家去！"我妈压低声音，
"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我摸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死咬着嘴唇没让它掉下来。
转身时听见赵哥说："喜凤，你闺女脾气挺倔啊..."走出麻将馆，
我蹲在巷子口的电线杆下喘气。脸上还疼着，但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我知道我爸被拘留后家里困难，可那是我熬夜盘点货架两个月的血汗钱啊！回到家，
屋里黑漆漆的。我摸到开关，灯管闪了两下才亮。餐桌上堆着泡面碗，地上散落着烟头。
我爸的工装外套还挂在门后，口袋上沾着干涸的水泥印。
我从床垫底下摸出存折——余额27块6毛。冰箱里只有半瓶辣椒酱和两个干瘪的土豆。
我机械地削着土豆皮，刀尖在手指关节上划了道口子。血珠冒出来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妈给我包扎伤口的样子。那时候她还会叫我"佳佳宝贝"，
会给我扎两个小辫子去上学。现在她为了打牌，连我的学费都拿走了。我盯着伤口，
突然把土豆摔进洗菜池。水花溅到镜子上，映出我红肿的半边脸。镜子里的人眼神陌生，
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窗外传来脚步声，我猛地转身——但路过的人影没停留。
我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明天要是交不上学费，我就真的不能去学校了。
厨房的挂历上还圈着我爸释放的日期，还有二十三天。我盯着那个红圈，胃里像塞了块冰。
二十三天后，这个家会变好吗？床头柜上摆着去年春节我们全家一起拍的照片。
我爸搂着我妈的肩膀，我举着剪刀手站在中间。那时候我妈的头发还是黑的，
脸上也没这么多皱纹。照片旁边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县一中的金字已经有点褪色。
我伸手摸了摸校徽，喉咙发紧。如果明天真的不能去学校...我攥紧存折，
纸边割得手心发疼。或许刘婶说得对，像我这样的女孩，本来就不该做梦。
我最终还是凑齐了学费。班主任李老师看我鼻青脸肿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贫困生申请表。"填了吧，学校能减免一部分。"我捏着那张表，
指甲掐进掌心。我不想填"父亲在押"、"母亲无业"这些字，但更不想被赶出学校。
回家路上，刘婶又在巷子口嗑瓜子，见我过来，笑得阴阳怪气："佳佳，
听说你妈今晚又要组局？"我加快脚步，她却提高嗓门："赵老板可说了，
你妈牌技'进步'不小呢！"我猛地站住，转头瞪她。刘婶不慌不忙吐掉瓜子壳，
"瞪我干啥？你妈现在周三周五固定组局，谁不知道？"我没理她，但心里咯噔一下。周三？
上周三我妈确实不在家，回来时包里多了条新丝巾。家里静悄悄的，我妈不在。我放下书包，
鬼使神差地走向她的卧室。衣柜门吱呀一声打开，浓烈的香水味冲得我皱眉。我翻找着，
突然在叠好的毛衣下面摸到个硬东西——一叠名片。
"城建局 李卫民"……每张名片背面都用圆珠笔写着数字："3000"、"5000"，
还有一张写着"减刑"。我的手开始发抖。楼下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慌忙把名片塞回去，
刚关上柜门，我妈就推门进来了。"你在我屋里干啥？"她拎着两袋熟食，眼神警惕。
"找……找我的数学书。"她哼了一声，把熟食扔在桌上，"吃饭。"饭桌上，
她破天荒给我夹了块红烧肉，"佳佳，妈想了想，你高三了，得补充营养。
"我盯着那块油亮的肉，胃里一阵翻腾。"对了，"她状似无意地问，
"你们班有没有家境好的同学？父母当官的那种？"我筷子一顿，"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她低头扒饭，又补了句，"李老师是不是挺照顾你的？"我没吭声。晚上，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些名片。
3000、5000、"减刑"……我妈突然关心我的同学和老师，她想干什么？
第二天是周三。下午放学，我故意绕到金鑫麻将馆对面。六点整，
我看见我妈穿着那件低领毛衣进去，身后跟着赵老板。我没回家，在巷子口等到九点半。
麻将馆的霓虹灯灭了，我妈和赵老板一前一后出来。赵老板搂了下她的腰，她没躲，
反而笑着说了什么。我浑身发冷。回家后，我假装睡着。半小时后，我妈轻手轻脚进来，
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衣柜。等她洗澡时，我再次打开衣柜——新多了个牛皮纸信封，
里面是两沓现金。我正发抖，突然听见浴室门响，赶紧把信封塞回去。"佳佳？
"我妈站在门口，头发还滴着水，"你翻我东西？""没有！"我声音发虚，
"我找……找袜子。"她盯着我，突然笑了，"行，那你找吧。"她转身要走，
又回头补了句，"对了，周五晚上李科长要来家里吃饭，你穿校服就行。""李科长？
""城建局的，"她对着镜子抹口红，"你爸工地的事，他能帮忙。
"我猛地想起那张写着"减刑"的名片。周五晚上，我故意磨蹭到很晚才回家。推开门，
客厅烟雾缭绕。我妈、李科长，还有刘婶围在麻将桌旁。桌上摆着酒菜，根本没人动筷子。
"佳佳回来了！"我妈异常热情，"来，叫李叔叔。"李科长四十多岁，西装革履，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上下扫视我，"这就是佳佳？比照片上还漂亮。
"刘婶在一旁帮腔："可不是，佳佳学习可好了，以后肯定能考上好大学！"我僵在原地。
李科长拍拍身边的椅子，"来，坐这儿，叔叔问你点学校的事。"我妈使劲给我使眼色。
我慢慢走过去，突然看清麻将桌下的情形——李科长的左手正放在我妈大腿上。"佳佳，
"我妈声音发紧，"李叔叔认识教育局的人，
能帮你争取保送名额……"李科长笑着推过来一杯饮料，"先喝点东西。
"我盯着那杯橙黄色的液体，突然想起赵老板看我的眼神，想起衣柜里的现金，
想起名片背面的"减刑"。我猛地站起来，"我不舒服，先回屋了。"我妈一把拽住我手腕，
"王思佳！"李科长摆摆手，"孩子害羞，正常。"他掏出个红包塞给我，"一点见面礼。
"厚厚的红包，至少五千。我没接，转身冲进卧室，反锁上门。门外，
我妈压低声音骂了几句，接着是李科长的笑声："小姑娘嘛，慢慢来……"我瘫坐在床边，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床头柜上摆着我和爸妈的合影。照片里，
我爸搂着我妈的肩膀笑出一口白牙。现在，他还在拘留所，而我妈……我拉开抽屉，
翻出同学借我的录音笔。明天又是周三。我把录音笔塞进校服口袋，手心全是汗。周三下午，
最后一节课刚结束，我就冲出教室。校门口，刘婶挎着菜篮子拦住我，"佳佳，
这么急去哪儿啊？"我绕开她，"回家。"她笑得意味深长，"你妈今天又组局了吧？
赵老板可喜欢你了，说你比那些夜总会的小姐都水灵——"我猛地站住，转头瞪她，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儿子偷工地钢筋的事捅出去！"刘婶脸色刷地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