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阳，你再不交出这个方案，我就让你滚蛋！"楚雯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加班记录，
冷笑道："连续996一个月算什么？我当年为了升职，三个月没回过家。
"方晨阳握紧拳头，看着手机里母亲的病危通知书。"楚总，
我妈她...""工作和家庭分不清轻重缓急，难怪你一辈子只能做个程序员。
"楚雯转身离开，却没看到方晨阳桌上那封某知名公司的offer。第一章深夜十一点，
整个办公区只剩下方晨阳一个人还在对着电脑敲代码。
键盘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屏幕上的代码行数已经突破了一万行，
可距离明天上午的deadline还差得远。"还没走啊？"楚雯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脸上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方晨阳没有抬头，
继续埋头写代码："快好了，楚总。""快好了？"楚雯笑了笑，
弯下腰看了看电脑屏幕："这个功能模块你重写了多少遍了？""第三遍。
""为什么要重写？"方晨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楚雯："您说之前的架构不行，
要推倒重来。"楚雯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说过。不过现在我觉得第一版的思路挺好的，
你再改回去吧。"方晨阳的手在键盘上停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楚总，
第一版的代码我已经删了。""删了？"楚雯皱起眉头："那你赶紧重新写一遍。
明天上午九点，我要看到完整的系统上线。""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怎么？
你有意见？"楚雯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方晨阳，我们公司养你是让你来抱怨的吗？
"方晨阳握紧拳头，青筋暴起："没有意见。""这才对嘛。
"楚雯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就应该多吃点苦，这对你的成长有好处。"说完，
楚雯转身离开，留下方晨阳一个人坐在工位上。方晨阳看着电脑屏幕，眼中满是疲惫。
从大学毕业进入这家公司，他已经在楚雯手下工作了整整五年。五年来，
他从一个满怀理想的应届毕业生，变成了现在这个只会埋头写代码的工具人。
每天十二小时的工作强度，每周七天无休的加班，每月拿着勉强维持生活的薪水，
这就是他的现状。可他不能辞职。方晨阳掏出手机，看了看母亲发来的微信消息："儿子，
医生说我的病情又严重了，可能需要动手术。"手术费，至少需要二十万。而他现在的积蓄，
连十万都不到。方晨阳关掉手机，重新开始敲击键盘。凌晨三点，代码终于写完了。
方晨阳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保存文件后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混合着电脑散热器的风扇声，像是一首催眠曲。
方晨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方晨阳！"尖锐的声音把方晨阳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抬起头，
看到楚雯站在面前，脸色铁青。"你看看这是什么？
"楚雯把一份打印出来的报告摔在方晨阳面前："系统测试报告，八十七个bug！
"方晨阳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半。他连忙打开电脑，查看代码："楚总，
我昨晚已经测试过了，应该没有这么多问题...""应该？
"楚雯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方晨阳，你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吗？客户今天下午就要验收，
你给我一个这样的东西？""我马上改。""马上改？"楚雯冷笑道："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她拿起手机，当着方晨阳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赵总，是我。项目出了点问题，
可能要延期。"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咆哮声，楚雯点头哈腰地解释着，偶尔瞥一眼方晨阳，
眼中满是怨毒。挂掉电话后，楚雯走到方晨阳身边，压低声音说："方晨阳，
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对不起，楚总。""对不起有用的话，
还要法律干什么？"楚雯冷声道："这个月的绩效奖金，你就别想了。另外，
项目延期的责任，全部由你承担。"方晨阳抬起头："楚总，这不公平。
是您昨晚让我重新写的代码...""我让你重新写？
"楚雯眨了眨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方晨阳，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
出现幻觉了？""可是昨晚您明明...""明明什么？"楚雯打断了他的话："有证据吗？
有录音吗？有证人吗？"方晨阳愣住了。昨晚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确实没有证人，
也没有录音。"方晨阳，我知道你最近家里有困难，但是这不能成为你工作不认真的借口。
"楚雯的语气软了下来，像是在关心下属："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帮你申请一笔补助。
""谢谢楚总。""不用谢。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相互帮助。
"楚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个项目的问题，你还是要负责解决。今天之内，必须交付。
"方晨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楚雯满意地离开了，
留下方晨阳一个人面对着满屏的bug。他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错误提示，
眼中涌起一阵疲惫。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苏晴。方晨阳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苏晴，他的大学同学，
也是他曾经暗恋过的女孩。"喂？""晨阳吗？我是苏晴。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你现在还在天宇科技吗？""是的。""太好了！
我刚刚被调到天宇科技担任技术总监，下周一就要入职。我们又可以一起工作了！
"方晨阳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苏晴，技术总监。那岂不是说，她要成为楚雯的上司？
"晨阳？你还在吗？""在。"方晨阳深吸了一口气："欢迎你来天宇。""哈哈，
那我们下周见。对了，我听说你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已经是项目负责人了？
"方晨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bug，苦笑道："算是吧。
"挂掉电话后，方晨阳看着楚雯办公室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晴来了。
这是否意味着，他的命运要发生转变了？第二章周一早晨，
整个技术部都处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新来的技术总监今天要入职，据说是空降的高管，
背景深厚。方晨阳早早地来到公司，趴在工位上继续修改那个项目的bug。周末两天，
他几乎没有休息，总算把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了。"听说新总监是个女的，才二十八岁。
""这么年轻就能当总监？肯定有背景。""楚总这下有好戏看了，
她不是一直想升技术总监吗？"同事们聚在茶水间里小声议论着，方晨阳听得清清楚楚，
但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埋头工作。上午十点，人事经理带着一个女人走进了技术部。
方晨阳抬起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苏晴还是像大学时那样，干净的短发，简洁的职业装，
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智慧。"各位同事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技术总监苏晴。
"苏晴站在办公区中央，声音清脆："以后我们要一起工作了，请大家多多指教。
"掌声响起，但方晨阳注意到楚雯的脸色很难看。楚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起身迎接："苏总您好，我是部门经理楚雯，这是我们技术部的工作报告。"苏晴接过文件，
随意翻了翻："辛苦了。对了，我想先了解一下各个项目的情况，
能安排相关负责人汇报一下吗？""当然可以。"楚雯转身看向方晨阳："方晨阳，
你来汇报一下电商平台项目。"方晨阳站起身，走到苏晴面前："苏总您好，我是方晨阳，
负责电商平台项目的开发。"苏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方晨阳？我记得你，
大学时你的成绩一直很好。""您过奖了。""项目进展如何？"方晨阳看了楚雯一眼，
组织语言道："项目已经基本完成，目前在进行最后的调试。""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这个问题让方晨阳有些为难。如果说遇到困难，
势必要涉及到楚雯的管理问题；如果说没有困难，又不符合实际情况。
楚雯在一旁说道："项目进展很顺利，没有什么困难。方晨阳的技术能力还是不错的。
"苏晴点了点头："那就好。稍后我想看看具体的代码和文档。""没问题。
"方晨阳回答道。汇报结束后，苏晴被安排到了楚雯旁边的办公室。透过玻璃隔断，
可以看到她正在整理办公用品。楚雯回到工位，脸色阴沉地看着方晨阳："看不出来，
你还认识苏总？""大学同学。"方晨阳简单回答。"大学同学？
"楚雯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一般。""一般？
"楚雯冷笑道："方晨阳，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
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好。"方晨阳没有回应，继续低头工作。下午三点，苏晴来到了技术部。
"方晨阳，能过来一下吗？我想看看电商平台的代码。"方晨阳起身，
跟着苏晴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很简洁，除了必要的办公用品，只有一盆绿萝。
"坐吧。"苏晴指了指椅子："我们聊聊。"方晨阳有些紧张："苏总，您想了解什么？
""先别叫苏总了，私下里还是叫我苏晴吧。"苏晴笑了笑："我们是老同学，
不用这么拘束。""好的。"苏晴打开电脑："我看了你的项目文档，技术架构设计得很好，
代码质量也不错。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发现了一些问题。
"苏晴调出一份测试报告："这个项目的开发周期是不是太长了？
"方晨阳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有些尴尬："确实比预期时间长了一些。""为什么？
"方晨阳犹豫了一下："中途有一些需求变更。""需求变更？
"苏晴皱起眉头："变更了几次？""三次。""三次？"苏晴的表情严肃起来："方晨阳，
你知道频繁的需求变更对项目的影响有多大吗？""我知道。
"方晨阳低下头："但是...""但是什么？"方晨阳抬起头，
看着苏晴的眼睛："但是这些变更都是楚总提出的。"苏晴愣了一下："楚经理提出的？
""是的。"方晨阳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说出实情："第一次是说架构不够先进，
要重新设计；第二次是说功能太复杂，要简化；第三次又说功能太简单，要增加模块。
"苏晴听完，陷入了沉思。"你有证据吗？""没有。
"方晨阳摇了摇头："每次都是口头通知，没有邮件确认。"苏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关掉电脑，看着方晨阳："晨阳，你在这里工作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方晨阳有些意外。"还行。""只是还行？
"苏晴笑了笑："我记得大学时你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架构师，现在实现了吗？
"方晨阳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为什么？"方晨阳沉默了一会儿，
说道："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一些。"苏晴看着他，眼中满是同情："晨阳，你变了。
""哪里变了？""以前的你，眼中总是闪着光的。
现在..."苏晴摇了摇头："现在的你，眼中只有疲惫。"方晨阳听到这话，
心中涌起一阵酸涩。确实，他变了。五年的职场生涯，把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磨成了现在这个只会埋头工作的机器。"苏晴，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比如呢？
"方晨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比如家庭责任。
"苏晴点了点头："我听说你母亲生病了？""嗯。""需要很多医药费？""嗯。
"苏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晨阳，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变现状，
你愿意试试吗？"方晨阳抬起头，看着苏晴的眼睛："什么机会？
""我准备重新梳理技术部的项目管理流程，需要一个技术能力强、有责任心的人来协助我。
"苏晴的语气很认真："这个人将来有机会晋升为项目总监。"项目总监。这个职位的薪水，
至少是方晨阳现在的三倍。"我..."方晨阳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苏晴，
我觉得我可能不够格。""为什么？""楚总不会同意的。
"苏晴笑了："这个决定不需要楚经理同意。我是技术总监，我有决策权。
"方晨阳看着苏晴，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希望。"你愿意吗？"苏晴问道。
方晨阳深吸了一口气："我愿意。"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楚雯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苏总，方晨阳，你们在聊什么？
"第三章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苏晴镇定自若地说："我在了解项目情况，
有什么问题吗？"楚雯走进办公室，目光在方晨阳和苏晴之间扫来扫去："没什么问题，
只是想提醒一下，方晨阳手头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工作可以稍后再做。
"苏晴的语气很平静："了解项目情况更重要。"楚雯的脸色更难看了："苏总，
您刚来公司，可能不太了解我们部门的工作节奏。我们这里的项目都有严格的时间节点，
不容耽误。""是吗？"苏晴翻开桌上的文件："那请楚经理解释一下，
为什么电商平台项目的开发周期比预期延长了两个月？
"楚雯愣了一下："这个...项目确实遇到了一些技术难题。""技术难题？
"苏晴看向方晨阳："方晨阳，你觉得主要的技术难题是什么？"方晨阳看了楚雯一眼，
犹豫着说："主要是需求不够明确，导致多次返工。""需求不明确？
"苏晴继续问道："那么需求是谁制定的？"楚雯的脸色变了："苏总，
项目延期的原因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如果您想了解详情，
我可以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不用了。"苏晴合上文件："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她看向方晨阳："方晨阳，你先回去工作吧。记住我们刚才聊的内容。"方晨阳点了点头，
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到门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楚雯压低的声音："苏总，
我觉得我们需要单独谈谈。"方晨阳回到工位，心情复杂。苏晴的到来确实给他带来了希望，
但同时也让他担心楚雯的报复。果然，半个小时后，楚雯黑着脸从苏晴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径直走到方晨阳的工位前，冷声说道："方晨阳，跟我来一下。
"方晨阳跟着楚雯来到了会议室。楚雯关上门，
转身看着方晨阳："你刚才在苏总面前说了什么？""就是项目情况。""项目情况？
"楚雯冷笑道："你是不是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了？""没有。
"方晨阳摇头："我只是如实回答了她的问题。""如实回答？
"楚雯的声音提高了："方晨阳，你别以为有了苏总撑腰就可以胡说八道。我警告你，
在这个部门里，我还是你的直接上司！"方晨阳看着楚雯愤怒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五年来，他一直在忍受楚雯的各种无理要求，只是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但现在，
苏晴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改变的可能。"楚总，我没有说您的坏话。
"方晨阳的语气很平静："我只是实事求是地汇报了项目情况。""实事求是？
"楚雯逼近一步："那你告诉我，你都说了什么？""我说项目延期是因为需求变更。
""还有呢？""没有了。"楚雯盯着方晨阳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过了一会儿，
她说道："方晨阳，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是我把你从一个新人培养到现在的。没有我，
你早就被公司淘汰了。""我记得。""记得就好。
"楚雯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最近家里有困难，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帮你。
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些就怨恨公司，怨恨我。"方晨阳没有回应。楚雯继续说道："还有，
我劝你不要对苏总抱太大希望。她虽然是技术总监，但在这个公司里，
真正有话语权的还是我们这些老员工。"这句话让方晨阳皱起了眉头："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雯笑了笑："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对了，明天要给华远集团做系统演示，你今晚把PPT做一下。
""华远集团？"方晨阳愣了一下："那不是赵总负责的客户吗？"赵总是公司的副总裁，
也是楚雯的...情人。这在公司里是公开的秘密。"赵总临时有事，
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部门。"楚雯说道："你是项目负责人，当然要你去做演示。
"方晨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楚雯离开后，方晨阳回到工位开始制作PPT。
这个系统他很熟悉，毕竟是他亲手开发的。但要做一个能够打动客户的演示，
还需要不少时间。晚上九点，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方晨阳还在电脑前忙碌。
"还没走？"方晨阳回头，看到苏晴站在他身后。"苏晴？你怎么还没走？""刚开完会。
"苏晴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在做什么？""明天要给华远集团做演示，在准备PPT。
"苏晴皱起眉头："华远集团？这不是应该业务部门负责的吗？""楚总说赵总临时有事，
把任务交给了我们。"苏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方晨阳，你知道华远集团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苏晴在他旁边坐下："华远集团是我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
他们一直想挖走我们的核心技术人员。
"方晨阳愣住了："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让你去做演示很可能是一个陷阱。
"苏晴的语气很严肃："华远集团的老板很狡猾，
他们可能会在演示过程中套取我们的核心技术信息。
""可是楚总说...""楚经理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苏晴打断了他的话："或者，
她知道但是故意不告诉你。"方晨阳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苏晴说的是真的，
那么明天的演示就是一个陷阱。一旦核心技术泄露，责任全都要他承担。"那我该怎么办？
"苏晴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您也去？""对。
"苏晴点头："作为技术总监，我有责任保护公司的核心技术。"方晨阳看着苏晴，
心中涌起一阵温暖。自从进入这家公司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真正关心他、保护他。
"谢谢你，苏晴。""不用谢。"苏晴笑了笑："我们是同学，也是同事，应该相互帮助。
"她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演示的事情明天再说。""好。
"方晨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苏晴忽然叫住了他："晨阳。""嗯？""你最近瘦了很多。
"苏晴的眼中满是关切："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方晨阳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在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苏晴的话。确实，这几年他瘦了很多，不仅是身体，连心也瘦了。
但今天，苏晴的出现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也许，他的人生真的可以改变。第二天一早，
方晨阳来到公司时，发现楚雯已经在等他了。"演示准备好了吗？"楚雯问道。"准备好了。
"方晨阳回答。"那就好。"楚雯看了看时间："十点钟出发，华远集团的会议室。
""楚总，苏总说她要一起去。"楚雯的脸色变了："她去干什么？""她说作为技术总监，
有责任了解客户需求。"楚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就一起去吧。
"但方晨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不满和担忧。看来，今天的演示注定不会平静。
第四章华远集团的总部大楼位于市中心，三十八层的现代化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方晨阳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复杂。楚雯坐在前排，
不时地回头看向后座的苏晴，眼中闪烁着某种不安的情绪。"苏总，
您以前接触过华远集团吗？"楚雯试探性地问道。"接触过。
"苏晴简短地回答："在我之前的公司。""那您对他们的老板华总了解吗？""了解一些。
"苏晴看向窗外："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楚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在华远集团楼下，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大厅。前台小姐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
带着他们来到了二十八楼的会议室。会议室很大，能容纳三十个人。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全景，
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三位请稍等，华总马上就到。"前台小姐倒了三杯茶就离开了。
楚雯坐在会议桌的一侧，不停地整理着文件。方晨阳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紧张？
"苏晴问道。"有一点。"楚雯勉强笑了笑："毕竟是大客户。"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中年男人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我是华远集团的华建国。"楚雯立即站起身："华总您好，
我是天宇科技技术部经理楚雯。""楚经理，久仰大名。"华建国握了握她的手，
然后看向苏晴："这位是？""我是技术总监苏晴。"苏晴也站起身，但她的表情很冷静。
"苏总监，年轻有为啊。
"华建国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天宇科技这次派了这么重要的人来。
""这个项目很重要，我当然要亲自来。"苏晴的语气很平静。华建国点了点头，
最后看向方晨阳："这位就是项目的技术负责人？""是的，我是方晨阳。""好，好。
"华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们的系统很不错，我很期待今天的演示。"大家落座后，
华建国示意方晨阳开始演示。方晨阳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到会议室的投影仪上。"各位，
这是我们为华远集团定制开发的管理系统..."随着方晨阳的讲解，
系统的各个功能模块逐一展现在大屏幕上。华建国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数据统计功能很不错。"华建国指着屏幕："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算法原理？
"方晨阳看了苏晴一眼，苏晴微微摇头。"算法原理涉及到我们的核心技术，暂时不便透露。
"方晨阳回答道。华建国笑了笑："理解，理解。那这个权限管理模块呢？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华建国不断地提出各种技术细节问题，
有些甚至涉及到系统的核心架构。方晨阳在苏晴的提醒下，很多问题都回避了，
只是介绍表面功能。华建国的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看。"方先生，
我觉得你们的介绍不够深入。"华建国皱起眉头："我们华远集团作为客户，
有权了解系统的技术细节。""华总，我们展示的已经足够详细了。
"苏晴开口道："至于核心技术，那是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商业机密？
"华建国冷笑道："苏总监，我们是在谈合作，不是在做慈善。
如果连基本的技术原理都不能分享，这样的合作还有什么意义？"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楚雯连忙打圆场："华总，您别误会。我们完全可以分享技术细节，只是需要签署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华建国看向楚雯："楚经理的意思是，今天可以详细介绍技术原理？
"楚雯看了苏晴一眼，然后点头："当然可以。"苏晴的脸色变了："楚经理，
这不符合公司规定。""苏总监，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业务流程。
"楚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对于重要客户，我们是可以适当透露技术细节的。""是吗？
"苏晴的眼神变得锐利："那请问这个决定是谁批准的？
"楚雯愣了一下："是...是赵总。""赵总？"苏晴冷笑道："据我所知，
赵总并不负责技术业务。技术相关的决策，应该由我来做。"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华建国看着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两位，不如这样吧。
"华建国站起身："我看你们内部还需要协调，不如改天再谈？""不用。
"苏晴也站起身："华总，我们今天的演示已经结束了。如果您对系统感兴趣，
可以联系我们的商务部门进一步洽谈。"说完，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华建国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苏总监，这就是你们天宇科技的诚意？
""我们的诚意已经充分体现在产品质量上了。"苏晴头也不回地说道："至于其他的，
恕不奉陪。"楚雯急得直跺脚："苏总，华总是我们的重要客户...""楚经理，我们走。
"苏晴看向方晨阳："收拾东西。"方晨阳连忙关掉电脑，跟着苏晴走出了会议室。
楚雯只能尴尬地跟华建国道歉，然后匆忙跟了出来。在电梯里，楚雯的脸色铁青："苏总，
您知道您刚才做了什么吗？""我知道。"苏晴的语气很平静："我阻止了一次技术泄露。
""技术泄露？"楚雯提高了声音："华总是我们的客户，怎么能说是技术泄露？""客户？
"苏晴转身看着楚雯："楚经理，您真的不知道华远集团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吗？
"楚雯愣住了。"还是说，您知道但是故意不说？"苏晴的眼神变得锐利。
电梯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楼层数字跳动的声音。到了一楼，苏晴走出电梯，
留下一句话："楚经理，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回公司的路上，
楚雯一直沉默不语。方晨阳坐在后座，心情复杂。今天的事情让他更加确信，
苏晴的出现真的改变了一切。如果没有苏晴，他可能真的会在华建国的诱导下泄露核心技术，
然后承担所有责任。楚雯，她到底是无知还是故意的？回到公司后，
苏晴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楚雯回到技术部，脸色阴沉地看着方晨阳："你很得意是吗？
""我没有。""没有？"楚雯冷笑道："方晨阳，你以为有了苏总撑腰就可以翻天了？
我告诉你，这个公司还轮不到她做主！"说完，楚雯转身离开，留下方晨阳一个人在工位上。
方晨阳看着楚雯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下午三点，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整个技术部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没有人敢表现出好奇的样子，都低着头假装专心工作。方晨阳虽然也在低头敲代码，
但耳朵一直竖着听办公室里的动静。"苏总监，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是楚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过分？我不觉得。
"苏晴的声音很冷静："保护公司的商业机密是我的职责。""可是您这样做，
让我们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客户！"楚雯的声音更高了。"楚经理，请您搞清楚一点。
"苏晴的语气变得严厉："华远集团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客户，他们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您安排技术人员去给竞争对手做演示，这本身就是极其错误的决定。
"接下来是总经理沈建军的声音："好了，两位先冷静一下。楚经理，
你先说说这个演示是怎么安排的？"楚雯的声音有些颤抖："是赵总安排的，
他说华远集团想了解我们的产品...""赵总？
"沈建军打断了她的话："赵总什么时候管技术业务了？"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传来沈建军的叹气声："楚经理，我觉得您需要重新学习一下公司的业务流程。
苏总监的处理是正确的。""可是沈总...""没有可是。
"沈建军的语气很严厉："这件事就这样处理了。以后涉及技术的事务，
都要通过苏总监审批。"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楚雯黑着脸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面色平静的苏晴。楚雯回到自己的工位，狠狠地摔下包，
然后瞪着方晨阳："都看够了吗？还不赶紧工作！"其他同事连忙低下头，
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苏晴走到方晨阳身边，轻声说道："方晨阳，五点钟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方晨阳点头。楚雯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五点钟，
方晨阳准时来到苏晴的办公室。"坐吧。"苏晴指了指椅子："今天的事情处理得不错。
""谢谢您。"方晨阳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应该感谢您才对，如果没有您提醒，
我可能真的会泄露技术秘密。""这不是你的错。
"苏晴摇头："你只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做事，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这样做。
"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方晨阳，我想和你谈谈未来的工作安排。""什么安排？
""从明天开始，你不再向楚经理汇报工作，直接向我汇报。"苏晴的语气很认真："同时，
你将担任技术部的高级项目经理，负责核心项目的开发和管理。
"方晨阳愣住了："高级项目经理？""对。"苏晴点头："薪水是现在的两倍，
还有年终奖金和股权激励。"两倍的薪水，这意味着方晨阳一年的收入将达到四十万，
足够支付母亲的手术费用。"可是..."方晨阳有些犹豫："楚总会同意吗？
""这个决定不需要她同意。"苏晴的语气很坚定："我是技术总监，我有这个权力。
"方晨阳深吸了一口气："我接受。""很好。"苏晴满意地点头："不过我要提醒你，
接受这个职位意味着你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也要面临更大的挑战。""我明白。""另外，
楚经理那边可能会有一些...不友善的反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方晨阳想到楚雯今天的表现，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苏晴站起身，
走到窗边："晨阳，我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这五年来，你过得开心吗？
"这个问题让方晨阳沉默了很久。开心吗？说不开心是假的，至少有份稳定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