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赐婚

武状元赐婚

作者: 道明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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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笃的《武状元赐婚》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自立朝以重文轻即使武状也不受待我是意外的例公主莫名看上皇帝金口赐而拒绝了……三次!1.回到驿我刚踏进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嘲笑“这不是本朝今科武状元赵大乾吗?怎今天没去参加‘曲江宴’咋跟我们这些名落孙山者一样呢?”一个满脸酸气的书生斜眼瞥语气里满是讥“我是能去不想不像有些想去不能”我懒得理尖刻地回了一径直往里面走其实...

2025-07-05 13:54:31

自立朝以来,重文轻武,即使武状元,也不受待见。我是意外的例外。公主莫名看上我,

皇帝金口赐婚。而我,拒绝了……三次!1.回到驿馆,我刚踏进门,

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嘲笑声。“哟,这不是本朝今科武状元赵大乾吗?怎么,

今天没去参加‘曲江宴’么,咋跟我们这些名落孙山者一样呢?

”一个满脸酸气的书生斜眼瞥我,语气里满是讥讽。“我是能去不想去,不像有些人,

想去不能去。”我懒得理他,尖刻地回了一句,径直往里面走去。其实我是吹牛逼的,

曲江宴我也没资格去,那是给登科的文进士们举办的。尽管我是本科武举一甲第一名,

赫赫武状元,照样没资格去。历来武人地位低,管你什么武进士、武举人,纵然是武状元,

也被世人所轻视,尤其被文人轻视——哪怕是这些榜上无名百无一用的落第书生。

上哪儿说理去?“哎,别走啊状元公!”又有一个书生拦住我,挤着丑恶的眉眼,

“你不武状元吗?能耐大,给我们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呗?让咱也开开眼。

”我一向觉得这些落榜的酸秀才心理都有些扭曲,实在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也不肯轻易就让这些小人得志,因此冷眼盯着他道:“胸口碎大石我不会,

胸口碎大头你要不要试一试?”本来在我的想象中,自己一脸怒相,再加上恶狠狠的话,

顿时霸气泄漏,对方虎躯一震,屁滚尿流,跪地求饶,这事儿就算完了。不料话音刚落,

周围的落第书生面面相觑一番,竟然集体哈哈大笑,更多了一丝得意忘形。我有点儿纳闷,

笑啥啊,笑点在哪呢?那个书生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竟然嚣张地把脑袋凑了过来:“来,

来,你往这儿来试试。”嗯?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我想了想,虽然依旧不解,

仍情不自禁地伸出两根手指。弹了一个脑瓜崩。

“嘭——”“啊——”2.驿馆的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哦不,还有一只鸦嗷嗷叫着,

在地上滚来滚去,额头上眼看肿起来一个大包。开玩笑,我是谁,今科武状元?

就算没有臂力千斤的境界,而且这还是一个“小小”的脑瓜崩,三五斤的力道还是有的吧?

你被人拍一板砖估计也就这体验了!我看着四周惊恐的眼神儿,心里充斥着满足感。嗯,

我果然还是有些霸气傍身的。眼见我的霸气控制住了场面,我故作轻蔑地冷笑一声,

甩了甩袖子,大步往驿馆里面走。“拦住他!!!”有人高喊一声,大堂里顿时闹作一团,

几个书生立刻挡住了我的去路。其他的书生们则手里拿着板凳、书简、筷子、碗当武器,

分散在四周,远远地把我围在当中。我看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忽然变得勇猛刚烈,

一时间脑子竟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啥章程啊?我不明就里,更怕伤着他们,

因此好言相劝:“各位,好好说话,以德服人,行不行?”“哈,现在想起来以德服人了?

”正面挡路的一个书生狞笑着说,“你一个武人,居然敢打文举人?你知道什么罪过吗?

”你才是五仁儿,你全家都是五仁儿!我心里恶毒地想着,

嘴上彬彬有礼地强词夺理:“朋友们,将心比心想一想,弹个脑瓜崩,怎么能算打人呢?

再说了,弹脑瓜崩能有多大罪过?”“肤浅!”“无知!!”“幼稚!!!

”周围又是骂声一片,吵得我脑瓜子嗡嗡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还真是兵遇见秀才,

有理说不明白!只有那个挡路的书生一脸正气,庄严肃穆:“国家重文,礼遇文士,

朝廷免赋,法外有恩。你一介武夫,不但打人,打的还是文举人。你摊上事儿了,

你摊上大事儿了!”话音刚落,驿馆外由远而近传来沉闷整肃的脚步声,不多时,

一队虎狼官兵扑面而入。我冷汗顿时下来了,谁他娘的报的官?弹脑瓜崩还真犯法?

3.官兵来势汹汹,却极其严整,进入驿馆大堂以后,分列两侧肃静而立,

很巧妙地将所有人都置于视线之中,虽然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但这种氛围足够让人心惊肉跳了——尤其是我。片刻工夫,

一个身着窄袖蓝色圆领袍的中年人缓步走进来。此人面白无须,目光冷漠,脚步轻盈,

手持拂尘,分明是个太监!我心中狂跳。这个太监,我见过!!

这不就是前些日子殿试的时候,替皇帝传话的那个大太监吗?大太监在大堂中站定,

虚无地目光淡淡一扫,仿佛什么也没看,却仿佛没有纤毫能够躲开他的目光。“这人怎么了?

脑袋被驴踢了?”大太监淡淡开口,语气平和,却睥睨一切。不过,我听了这话,

心里却极度不爽,问话就问话,咋还夹枪带棒骂人呢?“你咋说话呢?”我脱口而出驳斥道,

不过立刻就后悔了。啥环境啊这是,我这嘴咋比胆子还大呢?果然,

大太监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胆,怎么和李公公说话呢?找死吗?

”大太监还没有说话,旁边官兵——哦不,显然是禁军首领呵斥道。大太监摆了摆手,

盯着我道:“我见过你。”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听到他说的话,更是心里一惊,

脑子里迅速把这辈子做的亏心事都想了一遍。“你是文进士还是武进士?”不等我反应过来,

大太监继续开口问。“公公,他只是个不入流的武人,

还打了文举人……”旁边书生语带轻蔑,愤恨插嘴。禁军首领大怒,上前一步,

一巴掌抡在那书生脸上,将他打翻在地:“问你了吗?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没规矩!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个挨揍的书生,心里很纳闷儿,这些书生不但迂腐,

智力方面或许也存在缺陷。当着武将骂武人,贴脸开大,你不挨揍谁挨揍?

4.李公公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切,目光依旧若有若无地落在我的脸上,

淡淡道:“你是武进士,可认识住在这个驿馆中的今科武状元赵大乾?”我后背直冒冷汗,

没敢表明身份,硬挤出一丝谄媚的微笑,壮着胆子问:“敢问公公,找赵大乾何事?

”旁边的书生们一脸牙疼的表情,想说话却不敢说。“你也欠抽吗?

”禁军首领脾气似乎有些暴躁,眼看要冲过来抓我。我正准备摆开架势闪躲,

忽然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暴喝:“圣旨下,赵大乾接旨!”我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颤声道:“那个……草……草民——下官接旨。”圣旨?驿馆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那些书生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李公公的眼中,闪过一丝早知道是你的精光,一甩拂尘,

拱了拱手:“陛下口谕,着,今科武状元赵大乾,即刻进宫面圣,钦此!

”“草……下官领旨。”我挪动双膝,穿过书生们围起的圈子,准备谢恩,

却被禁军首领挡住了路。“大胆——李公公,这厮满嘴不敬之语,欺君罔上,悖逆人伦,

该杀!”李公公轻轻抬了抬眼皮,淡然道:“要杀你杀。圣旨宣完,没我事了。”嗯???

禁军首领被将了一军,原地犹豫片刻,终于没下手,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黑着脸出去了。

不是,这莽夫谁啊?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么?还有这个死太监,说不管就不管,

万一那莽夫情绪失控,真给我来一刀,算谁的?“赵大乾,你在等什么?想抗旨吗?

”李公公见我半天没动,语气森然,却透着阴阳怪气。废话,我敢动吗?我心里腹诽,

却也赶紧就坡下驴,磕着头道:“下官领旨谢恩。”从地上站起来,

我心虚而谄媚地凑上前:“公公,咱现在就去吗?”李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大胆,

赵大乾,你就这样去见圣驾吗?”“呃……要不我买点儿水果点心去?”我试探地问。

李公公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忽然发作,不顾身份地对着我踢了一套连环脚,

嘴里气急败坏:“沐浴去,更衣去,我让你买点心,

我让你买水果……”5.没想到这么快就二进宫了呀——嗯?二进宫是这么用吗?

我跟在李公公和禁军首领身后,走在一群虎狼禁军中间,心里忐忑不安,脑袋胡思乱想。

不过,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出来皇帝为什么召见我。就算是武状元,就算皇帝青眼有加,

封官也不过八品上,最多七品下,连给皇宫看门都没资格。等会儿,不对,

武状元有机会被点擢为宫禁侍卫,还真有资格看皇宫大门。问题是,那也没资格见驾啊!

区区七品芝麻官,在这京城里满大街都是好吗?那是真的和芝麻一样多!

莫非皇帝也看出了我霸气泄漏?要直接加封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我抬头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禁军首领,立刻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哪怕皇帝真要这样加封,别人或许都会附议,但眼前禁军首领这孙子,

肯定会一刀攮死我。什么仇什么怨啊?我继续困惑。忽然,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尽管我是个习武之人,但样貌并不像大多数武夫那样黝黑粗犷,

当然也算不上小白脸。可比起之前我见过的今科的文状元、文榜眼、文探花,单从外貌来讲,

我自己都谦虚地认为,比他们英俊十倍。我不由有些牙疼,想起来殿试结束后,

一些对名次不满的武进士们嚼舌根,说其实当时我和武榜眼的实力不相上下,

但是因为我的相貌更堂堂一些,因此才点了我做武状元。皇帝那老小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呕——太恶心了。若果真如此,本状元一定宁死不屈!!加钱也不行!!!

我恶狠狠地咬着牙。“李公公,你看你看,这小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分明对陛下有不轨之心,干脆杀了,以绝后患吧?”禁军首领一边拉着李公公,

一边跳着脚怒骂。我:“……???”6.“赵大乾,随我进殿。

”李公公在一处偏殿前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又转向禁军首领:“崔将军,

你们可以先退下了。”被称作崔将军的禁军首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跺了跺脚,

一招手领着禁军队伍走了。我目送他们走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感觉自己能活着走到这皇宫内院之中,还挺不容易的。虽然是偏殿,

其宏阔庄重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殿内宽大明亮,饰物极少,视野极开阔。金砖墁地,

雕梁画栋,弥散着朴素而不容轻视的贵气。大殿深处,三级台阶之上,

镶嵌着金龙的墨色书案后,一袭明黄色的身影端坐着,像寺庙里供奉的神龛。台阶下,

一红一紫两个身影背对着我伫立着,即使当我和李公公走近了,也依旧一动不动。

“回禀陛下,今科武状元赵大乾奉旨觐见。”李公公在距离台阶五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尖声回道。李公公话音未落,我已然心中一凛,有些紧张第跪下去:“臣赵大乾参拜陛下。

”“平身。”皇帝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谢陛下。”我趁着起身的工夫,

轻轻抬了抬眼皮,瞬间看清了龙书案后的皇帝的模样。那是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嘴唇轻抿,

目光深邃。我心里稍稍生出一丝好感,从表面上看,似乎皇帝也不是一个变态的人。事实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皇帝。前几天殿试的时候,皇帝也曾驾临校武场,只是距离太过遥远,

看不清楚而已。当然,饶是心中好奇,仅仅一瞬间,我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仰面视君,

罪同刺王杀驾,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嗯,果然相貌堂堂。两位爱卿,你们也看看。

”我心里一沉:完了,判断错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本朝皇帝浓眉大眼的,

竟也是个觊觎男色的死变态。一红一紫两个身影,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

回过头异口同声道:“不错,的确样貌出众,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果然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君主,就有什么样的臣子。皇帝笑道:“同喜,同喜。

”我听着三人市侩的交谈,心中惆怅:依本朝律法,刺王杀驾判多少年来着?

7.皇帝收敛笑意,声音恢复端庄:“赵大乾,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桩好婚姻,

要与你说说。”“臣万死不敢奉诏。”皇帝话音刚落,我便断然回绝。“哦?

”皇帝似乎微微有些吃惊,“却是为何?”为何?因为臣没有这癖好?我当然不能这样耿直,

只好弯弯绕绕地说:“臣……臣……堂堂……三尺……七尺男儿,

不想……做……那个那个……”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中竟有一丝失落:“朕知道,

你是武状元,志向高远,本是好事,可驸马不领兵,那是祖宗成法,不可更改……”“驸马?

”我脱口而出,心里愤愤不平,你管这玩意儿叫驸马?你可别糟践驸马这个词了!

“那不然呢?”皇帝似乎有些疑惑,“你若许了这桩婚事,成了吉林公主的夫君,

可不就是驸马么?”皇帝的话,不啻于一道惊雷,将我劈懵在原地。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残存一个磨灭不去的念头。吉林公主?这公主名号咋嗨有口音捏?正在发愣的时候,

红袍大臣开口打破沉寂:“陛下,赵大乾既然不愿意,还望陛下忍痛割爱,为国家人才计,

照常授职军中吧。”“朕忍什么痛、割什么爱,朕只是替吉林妹妹惋惜,

错过了这么一桩好姻缘。”皇帝微微叹息。我低着头,有些痛心疾首。现在后悔,

还来得及吗?虽然我不认识吉林公主,不知道她的样貌,未耳闻她的性情,

但那……没有关系,这不重要!陛下,呃,不对……皇兄,要不,您再瞅我一眼,

其实我没那么高远的志向,不领兵也行的,

祖宗成法好呀……8.正当我感觉希望破灭、懊恼不已的时候,紫袍大臣开口了。“陛下,

此事关系朝廷体面、皇家颜面,决不可如此轻率,请陛下三思!”“这和轻率有啥关系,

当事人不同意啊!”皇帝沉吟了一下,“至于朝廷体面、皇家颜面,

好像确实有点挂不住呢……”我心里顿时一喜,立刻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陛下,臣,

赵大乾,为了顾全朝廷大局,为了保卫皇室尊严,愿意以身奉国,请陛下成全!

”皇帝抬起眼皮,脸上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然而还没完全绽放开,就被红袍大臣打断了。

“陛下,赵大乾虽不恭在先,此时慷慨求死,以全朝廷威仪,亦有悔悟之心。臣以为,

可从轻发落,赐其自尽全尸!”不是,等会儿!求死?还慷慨??我啥时候这么说了?

我说以身奉国,那是真·以身·奉献给国家的统治女阶级……不是以命奉国啊!呵呵,

你们这些文官真有意思,老爱在文字上做游戏。“陛下,陛下!误会啊!”事关性命安危,

我也顾不上自己的体面,大声道,“我愿意迎娶吉林公举啊,我发誓,

一定会和公举殿下相敬如宾白首永偕长相厮守天长地久啊陛下!”皇帝面色古怪,

目光落在一红一紫两个身影上:“二位爱卿,你们怎么看?”红袍冷哼一声:“前倨后恭,

巧言令色,衣冠扫地,该杀!”紫袍淡然一笑:“前倨后恭也好,悬崖勒马也罢……陛下,

老臣以为,这些都不是我们该操心的。”皇帝脸色微微一滞:“爱卿何意?

”“现在是吉林公主择婿!”紫袍大臣叹道,“咱们君臣三人,对驸马生杀予夺,

置吉林公主于何地?”9.我总算明白,当今世道,为什么如此尊崇文官了。其他不说,

这文官说话,是有水平呀!一言天堂,一言地狱,同样一件事儿,

居然能说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还都特么挺有道理!皇帝年轻苍白的脸上,

瞬间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采:“明阳公说得是啊,咱们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呀。”明阳公?

这个紫袍老头儿,就是当朝宰相,李明阳?此时此刻,我对于紫袍的好感,

直线上升……这是救命恩人呐!活该你当宰相,你太善了!“陛下圣明!”不等红袍开口,

紫袍宰相李明阳立刻又附和了一句。红袍有意无意地瞥了李明阳一眼,拱了拱手,

道:“陛下宠爱吉林公主之心,天下感佩。若吉林公主果真心属赵大乾,臣亦愿成人之美。

只是……”红袍故意掐断了话头,惹得我心头又是一紧……这家伙,不会又在憋什么坏水吧?

“只是什么?”皇帝大概是因为年轻,沉不住气,主动追问了一句。红袍扭过头,

冷冷地瞅了我一眼:“赵大乾回话,你是什么出身?”我愣了愣,这算是什么问题?

我都跪在这儿了,什么出身不明显吗?“回大人……呃,回陛下,臣今科武状元出身。

”我老老实实道。“噗——”紫袍老头儿李明阳忍不住笑出了声。哈?答错了……吗?

我正困惑不解,红袍对我怒目而视:“老夫是在问你,中举之前,

做何营生……你爹妈是干什么的?”“啊,臣爹……呃,家父家母俱务农为生,臣也是。

”原来是问原始出身啊?红袍转回去,面对皇帝,道:“陛下,臣以为,公主贵胄,

天下仰慕。赵大乾非但一介武夫,且出身卑微,若是直接迎娶公主,恐怕有失皇家颜面。

不如……陛下知道,臣腆为兵部尚书,勋誉等身,然膝下无子,不如将赵大乾纳为臣之义子,

略加封赏,聊补一二,陛下以为如何?”皇帝愣了愣,问道:“赵大乾,

你可愿拜尚书大人为义父?”10.皇帝问了啥,其实我压根没听见。

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红袍,是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李文兴?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这个人,是全天下习武之人的楷模!就连我自己,也是从小听说了李文兴的事迹,

这才萌生了习武之心,从此踏上习武之路。李文兴也是武状元出身,

只不过是十八年前的武状元。那时候,老皇帝还在位。随着年岁渐长,

老皇帝的进取之心日益消退,猜忌之心却日甚一日。更为人所不齿的是,

老皇帝的生活也愈发奢靡混乱,国库入不敷出,百姓税赋三日一增、五日一涨,民不聊生。

朝廷中的许多名臣贤臣,冒死直谏……于是心想事成,就都被弄死了。

国政终于败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北方的蛮夷,嗅到了百年难得的机遇,骤然发难,

而国内官僚糜烂,百姓离心,一击之下,竟如入无人之境,直逼国都,烧毁城池,抢掠财货,

还将老皇帝及宫中一众妃子宫女,尽数北掠。老皇帝惊怒之下,被俘之路,方才走了三十里,

便一命呜呼。彼时,如今的新皇,还是个不满一岁的孩童。李文兴——啊不,那时候,

他还叫方文兴,和众多的武状元一样,还是一名普通的宫廷侍卫。

但就是这样一个寂寂无名的侍卫,在乱局之中,保着小皇帝——那时还是小太子,

单枪匹马杀出重围,救下了小皇帝的命。不仅如此,逃出生天之后,李文兴拉起一彪溃军,

奉小皇帝为新皇,练兵整军,短短三年,不但收复失地,而且亲自领兵,一路北上,

灭掉了蛮夷政权。皇帝下旨,赐方文兴李姓,封大将军、万户侯。李文兴的名字,

从此传遍朝野,播及域外,成了战无不胜的代名词,也成了天下武人的楷模!而李文兴,

放弃了一品大将军的名头,舍弃了侯爵封赏,只肯出任二品的兵部尚书。

原因只有一个:兵部尚书,是文官!11.“赵大乾,你可愿拜尚书大人为义父?

”皇帝不耐烦地重复追问,终于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激动地叩首道:“臣,赵大乾,

愿拜尚书大人为义父。”能拜自己心中偶像为义父,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动力。

与这样一位天下景仰的大英雄攀亲戚,那是我的荣幸!“好。”李文兴显然很高兴,

不等皇帝开口,慷慨转身,“从今以后,你便叫李大乾……来,叫声干爹听听。

”“干……”嗯?干你妹啊……李大乾什么鬼?“陛下,这……这绝对不行!

”皇帝皱了皱眉:“咋的不行?”我咬了咬牙,道:“回陛下,臣父姓赵,臣祖姓赵,臣,

生下来便姓赵……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臣若改了姓,岂非数典忘祖,谈何孝道?

”“更何况,臣之父母,唯臣一子,若改了他姓,父母颜面何存?赵氏香火何存?

”皇帝不悦道:“天下赵氏何其多,少了你这一支,就不存了?你知不知道,

许多人想改姓李,还没有这个福报呢。”“那你咋不姓李?”我心情郁闷,脱口而出道。

“朕本来就姓李呀。”皇帝解释了一句,忽然察觉氛围不对,一拍龙椅,怒喝道,“赵大乾,

你竟敢如此放肆!”兵部尚书李文兴叹了口气:“良言不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陛下,

为了皇家体面……弄死他吧。来人……”“且慢!”紫袍宰相李明阳沉声道,“陛下,

老臣有一言!”我心里顿时又生出一丝期望,满眼热切地看着紫袍大善人。“陛下,

老臣以为,赵大乾身为武状元,已然是朝廷命官,然出言不逊,辱骂圣驾,按律,当凌迟,

挫骨,扬灰,方可平朝野之怒!”我:“……尼玛。”12.阳光灿烂,我却看不见光明。

嗯……因为我在天牢里。天牢里狭促压抑,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唯一的光亮,

就是靠近入口的地方,悬着一支昏黄的火把。我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心里很惆怅。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谁能想到,短短半个时辰的工夫,

我就能收获三个喜讯和两个噩耗?!这些文官糟老头子,果然坏得很!

尤其是那个紫袍宰相李明阳,枉我还在心里默默为他攒好感,谁知道,被背刺得这么狠?

身为习武之人,我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明明一刀就能了结的事儿,现在好了,

改三千刀了。不划算呀!不对,是太特么划算了。就像你去买肉,本来打算炖肉块,

老板贴心地给你剁成了馅儿……免费!嗯,现在,我就是那坨肉。“吃饭了!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我郁闷不已的时候,牢头飞扬跋扈地走进来,

将一碗白米饭和一小碟豆酱扔在我面前,转身走了。我看着那碗白米饭,心里一阵感慨。

嗯……还行吧,听说别的牢里,吃的都是窝头。天牢不愧是天牢。我叹了口气,

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嗯,味道也不错。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脚步声,

我同时闻见了一股勾人口水的香味。牢头带着四个狱卒,每个人手里都端着碟碗,

声势浩大地停在我对面的牢门之前。“老爷子,吃饭了。”牢头客气地喊了一声,

将饭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牢笼之外,转身走了。对面牢房里有个人,我早看见了。

作为习武之人,目力和耳力是必要千锤百炼的功夫,因此,即使灯光暗淡,我也注意到了他,

只是他一直一动不动地躺着,我也没有心思和他搭话。不过,此时,我看着他的饭菜,

心里泛出一丝同情。13.酱肘子,酱牛肉,红烧鱼,羊脂鸭卵烧鳖,水晶龙凤糕,

还有一壶酒。老头儿慢悠悠地爬起来,煞有介事地整了整仪容,这才从容不迫地坐下来,

隔着牢笼,抓起一片酱牛肉,扔进嘴里,细嚼慢咽了片刻,又抓过酒壶,美美地嘬了一口。

我感觉自己对他的同情,从嘴角流了出来。“老爷子。”我放下自己手中忽然不香的白米饭,

凑到牢笼门口,隔着过道问,“你……这是断头饭吗?”老爷子正面目狰狞地撕扯着酱肘子,

听见我的话,稍稍恢复了些斯文,摇了摇头:“不是呀。”“不是?”我有些吃惊。

这老头儿,怕不是头脑不清楚了吧?不是断头饭能给你吃这个?老头仿佛看出了我的质疑,

漫不经心道:“顿顿都这样呀。”顿顿……我顿时大怒,将白米饭一摔,大喊道:“牢头,

牢头——”牢头懒洋洋地进来,没好气道:“嚷嚷什么?反啦?

”“你……我……他……”我馋的……呸,我气得直哆嗦,“他凭什么吃那个?

我凭什么吃这个?”“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牢头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把碗摔了?

行,有种,罚银一两,记得通知家属来交钱平账哈。”说完,自顾自大摇大摆地走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我已经出离地愤怒了!“小子,你是什么人?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老头儿大快朵颐满嘴油汁。我没好气道:“你是什么人?

凭啥要见过我?”“有个性,武官吧?”老头儿抓起那根被撕了一半的带骨头的肘子,

一把扔过来,“来,吃点儿。”老头儿准头太差,那骨头径直撞在了牢门之上,往地下掉去,

幸亏我身手敏捷,一个真·饿虎扑食,将其捞了回来。呵,真香!14.就冲老头儿这准头,

我立马断定,这家伙一定是个文官!习武之人哪有这么笨的?扔个骨头都能跑偏?与此同时,

我心里更加愤愤不平起来——还有一些羡慕,这特么都下大狱了,还区别对待?“老爷子,

你是什么人呀?”我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好奇地问老头儿。“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老头儿淡淡笑着,反问道,“你呢?武将?武官?”我苦着脸,摇了摇头。

老头儿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诧异:“都不是?”“我是今科武状元,还没有封官加爵呢。

”我叹息道。“今科……那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老头儿神情古怪,“你谋朝篡位啦?

”“诶,你别乱说,没有!”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瞅瞅四周,幽幽道,“我的故事,

其实是这样的……”我用了七八千字,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老头儿详述了一番。过程中,

老头儿的脸色起伏跌宕,一阵惊奇,一阵惋惜,一阵发笑。“这么说来,咱们两个,

还算是同病相怜了。”老头儿总结道。我震惊地瞅了他一眼:“咋的?

吉林公主也选你当驸马了?”老头儿:“……”“嗖——”正当老头儿的脸色由晴转阴,

准备破口大骂之际,一阵轻微的破空声,自远处呼啸而来。与此同时,

天牢尽头处昏黄的火光,一闪而灭。我浑身的肌肉本能地绷紧,嘴边带骨的肘子已脱手而出,

直奔老头儿面门而去。“咔——咚——”两声沉闷的响声之后,

紧接着传来老头儿呻吟的声音,“啊——”15.“他还活着!”无尽的黑暗中,

远远传来一个细微的说话声。我半蹲着身子,缩在牢门和墙壁的夹角里,

静静隐藏着自己的气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黑暗,从来不能隔绝强者,

更不能隔绝一个优秀的武者。我看了看对面牢笼。老头儿躺在地上,捂着脑袋,轻声呻吟着,

意识仿佛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远处,那块带骨的肘子上,已经多出了一支长约五寸的弩箭,

深深地扎入骨头之中,将骨头刺开一条裂缝。我迅速复盘了一下场景,

大概是弩箭射向老头儿,被肘子挡下,但强大的惯性,

将老头儿撞翻在地……或者是撞在了老头儿的脑袋上,或者是老头儿摔倒时,

脑袋磕到了地上。敌人显然也是高手,黑暗没有给他们造成阻碍。两个黑影猫着腰,

敏捷地朝着我和老头儿的方向挪移过来。不,不对!不是两个,是四个!!

还有另外两个黑影,隐身在黑暗中,似乎是在策应前方突击的两人。

尽管他们已经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但并不彻底,我能察觉到。

我死死盯着越靠越近的黑影,手指轻轻地在地上划动,摸到了一块被我摔碎的饭碗的瓷片。

两个身影已近在咫尺,眼看就要越过我,冲向老头儿的牢房。电光火石之间,我骤然发动,

一手将其中一个黑影扯住,在他惊呼之前,另一只手中的瓷片,

已经飞快地从他的脖颈上划过,腥血喷洒。紧接着,我飞起一脚,踢在牢门的一根栅栏之上,

巨大的力道瞬间将栅栏击得粉碎。惯性之下,我的身子一跃而出,

撞在那个被我割断脖子的黑影之上,黑影又重重地砸向另一道黑影。16.两道突击的黑影,

一道已经彻底凉透了。另一道,也在重创之下,昏迷了过去。不过,我没有丝毫犹豫,

稳住身形的同时,手中瓷片已经摸到那人的胸口,叠指一弹,瓷片顿时没入那人体内。

做完这个动作,我立刻滚倒在地,顺势飞快地滚出三丈之外。而就在这一瞬间,

连绵不绝的破空声呼啸而至,我之前停留的地方,以及那两道黑影身上,

密密麻麻扎满了弩箭。我再一次隐匿气息,同时暗自感慨:早知道敌人下手如此阴狠,

连同伴也不放过,我何必去补那一刀片呢?大意了,不完美,下次注意!!这一番变故,

显然打乱了敌人的计划。我明显察觉到,两人更加小心翼翼,且已经有了一丝慌乱。

弩箭像不要钱似的,如雨点般漫无目的地射过来。我缩着身子,

不时轻巧地拨弄开一两支无意间射正的弩箭。同时迅速扫了一眼躺在牢房里的老头儿,幸好,

他躺在地上,弩箭的角度不够,暂时没有危险。不过,我也有些纳闷儿,这俩刺客大哥,

搞个刺杀,你们是带了个军械库过来么?弩箭射不完啊?!我不是没有想过,捡一两支弩箭,

回掷过去,只不过现在自己处于守势,动作不好太张扬,而弩箭又过于短小,

力道拿捏不好的话,没啥杀伤力,还不如扔块板砖出去。可惜牢房里没有板砖。忽然,

我敏锐地察觉到,敌人的动作慢了一拍。那不是填装弩箭的停顿,更像是怔愣的反应。

有意外?!趁着这瞬息之间的空挡,我奋然起身,先是如猫豹般潜行数丈,紧接着飞身一跃,

凌空借势,不到一个呼吸的工夫,便到了两个黑影跟前。双手分别掐住两人的脖子,

狠狠一捏,随着“咔擦”两声,两人的脑袋同时歪倒。我立刻飞身退后。

因为就在我捏碎两人脖子的同时,两道剑光,一宽一窄,分别刺穿了两个黑影的胸膛。

17.“什么人?”刺客的尸体缓缓倒地,露出后面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显得很紧张,

依旧保持着进攻的姿势,警惕地戒备着。我听见这句喝问,仿佛似曾相识,

悄悄运动目力看过去,顿时大吃……两惊!矮的那个,是个女人,穿着紧身薄甲,手持银剑,

身材略有些娇小。头盔之下,露出一张清秀美艳的脸,杏脸桃腮,柳眉星眼。

让我这种铁石心肠之人,也忍不住心神摇曳了一阵!而她旁边的高个男人,

赫然是:一心想杀我的禁军首领——崔将军!我心里稍微有些苦涩。本来以为呢,

毕竟大家好歹一起干掉了刺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看来……妈的敌人竟是我自己?

!这孙子,不会是听说我下了天牢,落井下石来了吧?我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悄无声息地往自己牢房的方向慢慢挪动,准备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美艳女子似乎稍稍有些急躁,忍不住想上前,崔将军拦住她,将她护在身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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