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打麻将赢了一笔钱，出来看看世界。兰州拉面吃了，敦煌壁画看了，
现在我在张掖这片七彩丹霞前，举着自拍杆，试图把自己和这片鬼斧神工一起框进镜头里。
"需要帮忙吗？"声音从背后传来，甜得像是蜜里调油。我转身，差点把自拍杆扔出去。
眼前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皮肤白得发光，眼睛大得像铜铃，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最绝的是她头发上别着个鹿角发卡，俏皮又性感。"那感情好，"我咧嘴一笑，
把手机递给她，"记得把我拍得帅一点，我朋友圈三千粉丝等着看呢。"她接过手机，
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掌心。那一瞬间，我居然有种触电的感觉。"你一个人来旅游？
"她一边找角度拍照，一边问我。"是啊，寂寞得很。"我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pose，
"早知道甘肃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我早该来了。"她噗嗤一笑："油嘴滑舌。"拍完照，
她把手机还给我。我看了看，拍得还真不错，把我一米八的个子拍出了一米九的气场。
"我叫鹿小九。"她说，"本地人。""浩南，江湖人称'情场陈浩南'。"我冲她眨眨眼，
"要不要一起逛逛？我请客。"她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凑近我耳边："你不怕我是妖怪吗？
"她呼出的气喷在我耳垂上，痒痒的。我哈哈大笑："那正好，我最喜欢妖精了，
特别是漂亮的女妖精。"鹿小九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两弯月牙。
她伸手拉住我的手腕："那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她的手掌冰凉，却让我浑身发热。
我们没去常规的观景台，而是拐进了一条小路。路上人越来越少，景色却越来越奇。
红褐色的山岩在阳光下变幻着色彩，像是被上帝打翻的调色盘。"这里很少有人来，
"鹿小九说，"但我经常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发呆想什么？"我问。她突然停下脚步，
转身面对我。山风吹起她的裙摆和长发，阳光透过发丝，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想怎么吃掉你。"她说，然后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但心里莫名一颤。这姑娘有点意思。
我们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分享我背包里的零食和啤酒。鹿小九喝酒的样子很豪爽，
仰头就是半罐下肚，喉结轻轻滚动，嘴角还沾着一点泡沫。"慢点喝，
"我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泡沫，"这荒郊野岭的，你喝醉了我可怎么办？""你怕什么？
"她抓住我的手腕，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我的指尖，"怕我吃了你？"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姑娘太会撩了。"说真的，"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做什么的？导游？
""算是吧。"她松开我的手，望向远处的山峦，"我负责引导迷路的灵魂。
"我噗嗤一笑："这么文艺？"她没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很深，
像是能看透我的灵魂。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发毛。"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她突然问。"信啊，"我嬉皮笑脸地说，"眼前不就坐着一个吗？美得像个妖精。
"她摇摇头："我是认真的。比如...九色鹿，听说过吗？"我摇摇头。她叹了口气，
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走吧，天快黑了。我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我们沿着山路往上爬。夕阳西下，整片丹霞地貌被染成了金红色，壮观得让人屏息。
鹿小九走在前面，背影在夕阳中显得格外纤细。"到了。"她停在一块突出的平台上。
这里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山谷。晚风拂面，带着干燥的泥土气息。鹿小九站在悬崖边，
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天空。"小心点！"我忍不住喊，"别靠那么近！
"她回头冲我一笑，突然往后一仰——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抓住她，
却见她轻盈地落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毫发无损。"吓死我了！"我喘着粗气，
"你他妈不要命了？"她仰头看着我，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你担心我？""废话！
"我还在平复心跳，"虽然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但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摔死了，
我得多心疼啊。"她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清脆得不像人类的声音。"浩南，
"她突然说，"你喜欢我吗？"我愣了一下。这进展也太快了吧？"喜欢啊，"我实话实说，
"你这么漂亮，谁不喜欢？""那你能为我做任何事吗？"她追问，眼神变得异常炽热。
我挠挠头："这个嘛...得看什么事。违法乱纪的可不行，我虽然贪财好色，
但也是有原则的。"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男人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我正想辩解，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铃铛，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
鹿小九猛地抬头，警觉地望向声音来源。"怎么了？"我问。"没什么。"她重新露出笑容，
但眼神已经变了，"我们下山吧，天快黑了。"下山的路比上山难走。天色渐暗，
山路变得模糊不清。鹿小九却走得飞快，像是能在黑暗中视物。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几次差点摔倒。"慢点，"我气喘吁吁地说，"我看不清路。"她停下脚步，等我赶上。
黑暗中，我只能隐约看到她的轮廓。"抓住我的手。"她说。我握住她的手，
惊讶地发现她的手掌比之前更凉了，几乎不像人类的温度。"你的手好冷。"我说。
"因为我是冷血动物啊。"她半开玩笑地说。我们继续往下走。不知为何，
我总觉得周围的树丛中有东西在动，偶尔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山里...有野兽吗？"我小声问。"有啊，"鹿小九的声音在黑暗中飘忽不定，
"比如我。"我干笑两声："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没回应，只是突然停下脚步。
我差点撞上她。"到了。"她说。我抬头，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景区的主路上。路灯亮着，
远处还有游客的身影。我长舒一口气，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饿了吗？"鹿小九问，
"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的餐厅。"我点点头。经历了刚才的惊魂一刻，
我需要点食物和酒精来压压惊。餐厅是家当地特色的小馆子，装修朴素但干净。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灯光下，鹿小九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几乎透明。
"你脸色不太好，"我说，"是不是累了？"她摇摇头，招手叫来服务员，
熟练地点了几道菜和两瓶啤酒。"你经常来这里？"我问。"嗯，"她托着腮帮子看我，
"我在这附近住了很久了。""多久？"她眨眨眼："比你想象的要久得多。"菜上得很快，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特别是那道手抓羊肉，鲜嫩多汁，配上大蒜和辣椒面，吃得我满嘴流油。
鹿小九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我吃。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让我有些不自在。
"你别老盯着我看啊，"我开玩笑地说，"看得我都硬了。"她不但没害羞，
反而笑了："那正好。"我差点被啤酒呛到。这姑娘太直接了。吃完饭，已经快十点了。
我提议送她回家，她摇摇头。"我家很远，"她说，"今晚我去你酒店吧。
"我瞪大眼睛："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她凑近我，
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花草的味道，清新中带着一丝野性。"你怕了？
"她轻声问。我咽了口唾沫："谁怕谁孙子。"我们打车回酒店。一路上，
鹿小九靠在我肩上，手指在我大腿上画圈。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们好几眼，我冲他咧嘴一笑，
他赶紧移开视线。到了酒店房间，我刚关上门，鹿小九就把我推到墙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居然动弹不得。"等等，"我有点慌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什么的..."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突然注意到，她的瞳孔居然是竖着的，
像猫科动物一样。"你..."我声音发颤，"你的眼睛..."她松开我，后退一步，
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浩南，"她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是妖怪，你会相信吗？
"我干笑两声："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啊..."她没笑，只是慢慢抬起手，
摘下了头上的鹿角发卡。然后，在我惊恐的目光中，
一对真实的、毛茸茸的鹿角从她头顶缓缓生长出来。"我确实是九色鹿，"她说，"或者说，
曾经是。"我腿一软，跌坐在床上。脑子里闪过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对山路的熟悉，
在黑暗中的视力，异常的体温，还有那些古怪的言行..."你...你想干什么？
"我声音发抖，"吃了我？"她摇摇头，鹿角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不，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伴侣。""伴侣？"我重复道，"什么意思？"她走近我，跪在床边，
握住我的手。这次，她的手温暖了许多。"我已经孤独太久了，"她轻声说，
"直到今天在山上遇见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怕我，还敢调戏我..."她笑了笑，
"我喜欢你的胆量。"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个普通的游客，
现在却有个鹿女妖说要我做她的伴侣？"这个...伴侣，具体要做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歪着头，鹿角轻轻晃动："陪我玩，陪我说话，
陪我...做所有伴侣会做的事。"她的眼神变得危险，"当然，
如果你敢背叛我...""会怎样？"我咽了口唾沫。她没回答，只是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然后俯身吻住了我的唇。她的嘴唇柔软冰凉，带着青草和露水的味道。"等等！
"我挣扎着说，"这太快了！我需要时间考虑！"她停下来，
鹿角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投下诡异的阴影。"浩南，"她轻声说，"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从你跟我走进山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我想反驳，想逃跑，
但她的眼睛像是两个漩涡，把我的理智一点点吸走。我最后记得的，
是她俯身在我耳边说的话："别担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大多数时候。"然后，
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五彩斑斓的黑暗。02我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刺进房间。
头疼得像是被驴踢过，嘴里还残留着青草和露水的味道。
昨晚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闪回——鹿角、竖瞳、那句"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操！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难道是个梦？我摸了摸脖子，
没有牙印；看了看手臂，没有抓痕。正要松口气，
突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张纸条："亲爱的，我去买早餐了。别想着逃跑，
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你的小九"我差点把水杯打翻。印记？什么印记？我冲进浴室，
对着镜子检查全身——终于在右肩胛骨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淡金色的鹿角印记，像是纹身，
但摸上去没有任何凸起。"这他妈..."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我是不是该报警？
""报警说什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说你被一只鹿女妖标记了？
"我吓得差点撞到镜子。鹿小九不知何时出现在浴室门口，手里拎着豆浆油条，
头顶的鹿角已经消失，又变回了那个戴着发卡的俏皮女孩。只是她的眼睛，
在晨光中依然泛着诡异的琥珀色光泽。"你...你怎么进来的？"我结结巴巴地问。
她晃了晃房卡："前台小姐姐给我的。我说我是你女朋友，昨晚吵架了，她同情我，
就帮我开了门。"她歪着头，"我说错了吗？"我咽了口唾沫。这姑娘——不，
这妖怪——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先吃早餐吧。"她把食物放在床上，
动作轻盈得像只真正的鹿，"我买了你喜欢的豆浆，加了三勺糖。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浩南。"她打断我，
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比如你右腰有颗痣，睡觉会磨牙，
喝醉了喜欢讲荤段子..."我后背发凉。这些细节，我昨晚绝对没告诉她。豆浆很甜，
油条很脆，但我食不知味。鹿小九坐在我对面，小口啜饮着她的豆浆——奇怪的是，
她喝的居然是咸的。"所以，"我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很冷静，"你真是妖怪？九色鹿那种？
"她点点头："准确地说，是九色鹿的后裔。
我的祖先就是敦煌壁画里那只被人类背叛的九色鹿。
"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那只美丽的神鹿救了落水者，却被出卖给国王。
记忆中的九色鹿圣洁高贵，和眼前这个会喝咸豆浆、笑起来像个小恶魔的姑娘相去甚远。
"那你...吃人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她突然凑近，
鼻尖几乎碰到我的："只吃你这种油嘴滑舌的渣男。"然后哈哈大笑，"开玩笑的啦！
我们早就不吃人了，现在都点外卖。"我干笑两声，不确定该不该松口气。"不过，
"她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如果你敢背叛我..."手指在我胸口画了个圈，
"我会挖出你的心脏，蘸着酱油吃掉。"我豆浆喝到一半，差点喷出来。"这也是玩笑？
"她眨眨眼："你猜？"吃完早餐，鹿小九坚持要带我"去个地方"。我本想拒绝，
但看到她指尖突然长出的锋利指甲，决定还是顺从为妙。我们打车去了郊区的一个森林公园。
路上，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偷看后座的鹿小九——她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裤，
白得发光的长腿确实引人注目。"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她甜甜地说。
司机吓得再没敢回头。公园深处有片禁止入内的保护区，
鹿小九却轻车熟路地带着我翻过围栏。越往里走，树木越茂密，阳光几乎透不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草木的清香，和鹿小九身上的味道很像。"到了。"她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小片林中空地，中央有个清澈见底的水潭。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洒在水面上，
折射出七彩的光晕。最神奇的是，潭边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鹿，正低头饮水。
"这是我妹妹，"鹿小九轻声说，"鹿小白。"我瞪大眼睛："你妹妹是...一头鹿？
""她道行不够，还不能完全化形。"鹿小九走向小鹿，温柔地抚摸它的脖颈，
"再修炼五十年应该就可以了。"小鹿抬起头，用乌黑的大眼睛打量我，
然后——我发誓这是真的——它开口说话了："姐，这就是你找的姐夫？看起来不太聪明啊。
""喂！"我抗议道，"我好歹也是985毕业的好吗？
"鹿小九笑得前仰后合："他不仅不聪明，还特别自恋。
"小鹿——鹿小白——打了个响鼻："人类都这样。上次那个摄影师不也...""小白！
"鹿小九突然厉声打断，眼神变得危险。小鹿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摄影师？什么摄影师？
"鹿小九的表情恢复了甜美："没什么，一个偷拍保护动物的坏人。"她拉起我的手，"来，
我带你看个更神奇的东西。"我被她拽到水潭边。
她示意我低头看水面——那不是普通的倒影，水中的我肩膀上赫然浮现出金色的鹿角印记，
和她之前给我看的一模一样。"这是...""契约印记。"她轻声说，"从现在起，
你就是我的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想起昨晚她说的"你已经没有选择了"，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
这玩意儿有有效期吗？"她歪着头想了想："大概...到你死为止？"我腿一软，
差点跪在地上。鹿小九咯咯笑起来，伸手扶住我："骗你的啦！只要你真心爱上我，
印记就会消失。""那如果我一直不爱上你呢？"她的笑容消失了，
眼神变得冰冷："那就永远别想摆脱我。"回酒店的路上，鹿小九异常沉默。
我试图讲几个拿手的荤段子活跃气氛，她却只是敷衍地笑笑。直到电梯里，
她才突然开口："浩南，你会背叛我吗？"我心头一紧。这问题太像死亡flag了。
"怎么会呢？"我干笑，"我又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弄蛇人。"她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在判断我话的真假。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她突然把我推到墙上，吻了上来。
这个吻和昨晚完全不同——粗暴、充满占有欲，几乎像是某种宣示。
她的牙齿轻轻摩擦我的下唇，带来细微的刺痛。"记住，"她喘息着说，"你是我的。
如果敢逃跑...我就把你绑在床上，永远别想下地。"我咽了口唾沫，既恐惧又莫名兴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病娇"吧？晚上，鹿小九说要给我"做顿大餐"。
我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恐怖的妖怪料理，结果她只是叫了海底捞外卖。
我们盘腿坐在酒店床上涮火锅，她甚至贴心地给我调了蘸料。"你们妖怪也吃火锅？
"我忍不住问。"我们什么都能吃，"她夹了片毛肚给我，"除了人肉——除非特殊情况。
"我毛肚差点掉桌上。酒过三巡她喝的是梅子酒，据说是妖怪的最爱，
鹿小九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她靠在我肩上，轻声哼着一首奇怪的歌谣，
歌词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这是什么歌？"我问。"九色鹿一族的童谣，"她轻声说，
"关于背叛与复仇。"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胸口画圈，指甲时不时轻轻刮过皮肤，
带来一阵战栗。"浩南，"她突然说，"给我讲个故事吧。""什么故事？""随便，
荤段子也行。"于是我讲了个拿手的黄段子。她听完哈哈大笑，
然后凑到我耳边："你知道为什么九色鹿会被人类背叛吗？"我摇摇头。"因为太善良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我的祖先救了那个落水者，得到的却是万箭穿心。
如果不是有神力护体，早就死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开了罐啤酒。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她突然问。"因为我帅？""因为你够渣。
"她认真地说，"渣男才不会像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的坏都写在脸上，反而...安全。"我一时语塞。这大概是我听过最另类的告白了。
夜深了，鹿小九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思考着该如何摆脱这个甜蜜又危险的困境。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
我惊讶地发现——她的鹿角又长出来了，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美丽而致命，
就像她本人。我悄悄摸出手机，想给朋友发条求救信息。刚打出一个"救"字，
一只冰凉的手就握住了我的手腕。"不乖哦。"鹿小九不知何时醒了，
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看来得给你点惩罚。"下一秒，鹿角抵着我的喉咙，
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能让我不求饶，我就放你走。
否则..."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胸口，"你就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03鹿小九的指甲在我胸口游走，像五把随时可能刺入心脏的小刀。月光透过窗帘缝隙，
将她的鹿角投影在我脸上——那些枝杈状的阴影如同囚笼，将我牢牢钉在床上。
"规则很简单，"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呼出的气息带着梅子酒的甜香，"求饶，
你就永远属于我；坚持下来...我就放你走。"她的舌尖舔过我的耳垂，"当然，
过程中你可以随时认输。"我咽了口唾沫："这赌局不公平，你可是妖怪。"她轻笑一声，
手指滑到我的腰带："怕了？""谁怕谁孙子。"我嘴硬道，
同时悄悄观察房间布局——窗户锁着，门在五米外，手机在床头柜上。如果情况不妙，
或许能..."别想着逃跑。"鹿小九突然掐住我的大腿内侧，疼得我倒吸冷气。
她的手掌贴上我的腹部，冰凉得像具尸体。我浑身肌肉绷紧，
她却突然笑了："我会很温柔的。"话音刚落，她的头发像有生命般蔓延开来，
乌黑的发丝缠绕上我的手腕脚踝，将我呈"大"字形固定在床上。我惊恐地挣扎，
那些发丝却比绳索还要牢固。"作弊啊！"我抗议道。鹿小九骑在我腰间，
慢条斯理地解开连衣裙肩带："妖怪当然要用妖术。"月光下，她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锁骨下方有个与我肩膀上相同的金色鹿角印记，只是她的更大更复杂。
我忘记了呼吸——她腰腹间缠绕着某种奇异的花纹，像是藤蔓又像是符咒，
随着呼吸明暗变化。"这他妈..."我刚要骂人，藤蔓尖端就堵住了我的嘴。
"九色藤的汁液，能放大人类所有的感官..."当她的唇贴上我时，
我差点直接交代了——那根本不是人类嘴唇的触感，更像是某种柔软的吸盘，
带着细微的倒刺。我确信自己心脏停跳了——直到鹿小九捏住我的鼻子，强迫我恢复呼吸。
她失望地摇头，"人类真是脆弱。""知道九色鹿为什么讨厌人类吗？"她俯身舔去血珠，
"不是因为那个弄蛇人的背叛..."她的牙齿突然刺入我的皮肤，
"而是因为你们总是轻易承诺，又轻易背叛。"她的长发如蛛网般包裹住我的头颅，
强迫我与她对视。在那双琥珀色的竖瞳中，我看到了某种令人心惊的东西——不只是欲望，
还有深不见底的孤独。"第二次。"她轻声说，同时我感到有更多藤蔓爬上大腿。
鹿小九捂住我的嘴："嘘...别吵醒隔壁的客人。"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好好感受九色藤的礼物。"一场酷刑式的感官轰炸。"求..."我艰难地挤出字句，
"求你了..."鹿小九歪着头："求我什么？"恍惚中，
我感觉鹿小九在抚摸我的脸："亲爱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
我意识到这是休克的前兆。一根藤蔓刺入我的颈部，某种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