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就是在这里被他们设计,误拍赝品被合作公司报复,最终血流而死。
在临死前,我意外与系统绑定重获新生,还幸运地觉醒了黄金瞳。
"80万!"陈天宇翘着二郎腿举牌,镶钻袖扣在吊灯下折射出刺眼光芒。
他侧头对苏软软轻笑:"我记得伯父最喜欢收藏瓷器?"苏软软立刻配合地露出感动神色,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腕上。
我看着她耳垂上那对熟悉的珍珠耳钉——那是我用三个月兼职费买的生日礼物。
"100万!"我果断举牌。
全场哗然。
方才还窃窃私语的宾客们齐刷刷转头,像一群被惊动的白鹭。
我能感觉到苏软软错愕的目光,她大概在想这个穷酸前男友怎么突然敢和陈少叫板。
"110万!"陈天宇脸色阴沉地加价,指节捏得发白。
"150万。
"我气定神闲地端起香槟。
系统光幕在眼前闪烁:财富值:0气运值:100"林先生确定出价?" 拍卖师道。
我摘下腕表拍在桌上,江诗丹顿表盘在吊灯下折射出十字星芒:"需要验资?"表壳背面暗藏的瑞士银行芯片闪过幽蓝,这是母亲临终前缝在我衣领里的最后底牌,前世还未动用过。
"疯子!"陈天宇猛地摔了竞价牌,水晶吊灯在他头顶摇晃,细碎光斑落在他扭曲的脸上,"这破瓶子值150万?林诺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拍卖师落槌的瞬间,我脑海中响起清脆的提示音:消耗50气运值兑换厄运符成功三天后陈氏地产工地塌方的新闻,想必会比前世提前到来。
"最后一件拍品——缅甸老坑原石!"拍卖师掀开红绸的刹那,我瞳孔骤然收缩。
斑驳石皮下,一抹帝王绿荧光在黄金瞳视野中如同黑夜灯塔。
"起拍价300万!"我摩挲着手里的005号竞价牌,余光瞥见陈天宇正在打电话调资金,而苏软软已经端着红酒杯朝我走来,裙摆荡漾出妩媚的弧度。
"系统,兑换透视异能。
"剩余气运值:30,兑换成功率70%...兑换成功!翡翠矿脉在石料中舒展的纹路纤毫毕现,我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举起竞价牌。
香槟气泡在杯中升腾,折射出命运逆转的璀璨光斑。
"500万!"竞价牌重重砸在鎏金桌面上时,我正用尾指摩挲着原石表面那道蜈蚣状裂绺。
透视视野里,帝王绿沿着石皮内三毫米处蜿蜒生长,却在核心位置诡异地断成两截。
这不对劲。
"林先生?"礼仪小姐捧着POS机的手在发抖,胸牌上唐雪两个字被汗水晕开。
前世我曾在缅甸见过她——那时她左眼蒙着纱布,在赌石场给客人端茶倒水。
我按住她将要刷卡的手,翡翠寒意在掌心凝成冰锥。
黄金瞳突然刺痛,视网膜上跳出血色警告:能量波动异常,建议立即停止透视"怎么?钱不够了?"陈天宇把玩着玛瑙打火机,火苗在他指间窜成青蛇,"要不要本少借你点?三分利就行。
"周围顿时响起压抑的笑声,像一群鬣狗在分食前的呜咽。
苏软软适时地惊呼:"阿诺你疯了吗?这种蒙头料连老师傅都不敢碰......"她染着玫瑰香气的发梢扫过我手背,和分手那晚落在诊断书上的发丝一样轻盈。
我盯着原石底部指甲盖大小的黄雾,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块玉佩。
二十年前父亲在缅甸失踪时,贴身戴着的正是这种黄加绿翡翠。
"追加三百万。
"我将支票拍在唐雪颤抖的托盘上,耳后那道月牙形疤痕在吊灯下泛着青紫——和父亲日记里描写的"缅北矿工标记"一模一样。
切割机轰鸣声响起的刹那,陈天宇的嘲笑戛然而止。
暴涨的绿光中,我听见十七种方言的惊呼在展厅炸开。
水头足得能养鱼的帝王绿明料在解石台上流淌,却在正中裂成阴阳两半。
"玻璃种帝王绿!"古玩会长撞翻了红木椅,老花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虽然裂了但能做对镯......我出两千万!"陈天宇的威士忌杯摔碎在大理石地面,琥珀色酒液漫过他锃亮的牛津鞋。
我弯腰捡起一片碎玻璃,锋利的棱角映出苏软软煞白的脸——她正偷偷把陈天宇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
"三千万。
"清冷女声从二楼包厢传来,冰裂纹青瓷帘后伸出半截羊脂玉似的手腕。
旗袍女子发髻上的翡翠簪子突然发出嗡鸣,和我口袋里的血玉髓产生共鸣。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检测到S级文物昆仑觞碎片!剧痛突然贯穿太阳穴,前世记忆如潮水倒灌——父亲失踪前夜,书桌上摊开的正是《山海经》昆仑虚篇章。
"三千万第一次!"拍卖师的木槌悬在半空。
陈天宇突然夺过助理的手机大吼:"给我调一个亿!现在!立刻!"他脖颈青筋暴起的样子,像极了前世在ICU拔掉母亲氧气管的狰狞。
我抹掉鼻血轻笑,黄金瞳最后一次穿透翡翠核心。
那道诡异的能量裂缝里,半片青铜酒樽正在绿莹莹的矿脉中沉浮,甲骨文"觞"字在瞳孔里燃烧。
"系统,兑换所有气运值强化透视。
"警告!视网膜脱落风险97%..."兑换。
"世界在血色中颠倒的瞬间,我终于看清酒樽内侧的铭文——那是我家族的图腾。
旗袍女子突然站起身,月白色旗袍上墨竹图案在异能视野中扭曲成三个篆字:守门人。
血色从视网膜边缘开始蔓延时,我听见翡翠内部传来编钟般的嗡鸣。
青铜酒樽碎片突然浮空而起,在众人尖叫声中化作流光没入我的左眼。
融合S级文物昆仑觞·残,激活血脉传承烛龙之眼剧痛让我的指骨生生抠进黄花梨展台,木屑刺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陈天宇的咒骂声突然变得缥缈,整个世界仿佛被浸入翡翠原液,我看到二十年前父亲站在同样的解石机前——他手里的矿灯正照向某个旗袍翻飞的背影。
"四千万!"旗袍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青花瓷耳坠里游动着两尾血红蜉蝣。
当她用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指尖触碰翡翠,我右眼的黄金瞳突然看到恐怖画面:拍卖会场所有人脖颈都缠着半透明的青铜锁链,唯有我和她的因果线没入虚空。
陈天宇突然捂着心口跪倒在地,西装下爬出蚯蚓状的青黑色血管。
他带来的鉴宝师惊恐地后退:"陈少,您背上......"在烛龙之眼的视野中,陈天宇脊柱上趴着只青铜饕餮,正疯狂啃食他的气运金光。
这分明是《鉴鬼经》里记载的"夺寿术",施术者至少要折损二十年阳寿。
"五千万。
"我擦去眼角血渍,翡翠簪子与血玉髓在口袋里共振出奇特的频率。
旗袍女子忽然转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林氏最后的守脉人,你父亲在勐拱监狱留下的东西,不想要了么?"拍卖师第七次擦拭额头时,古玩会长的助理突然挤到我跟前。
"小林啊,这料子让给我们协会,副会长位置......"他递来的合同在烛龙之眼下浮现密密麻麻的咒文,分明是东南亚邪降契约。
"小心!"唐雪突然扑过来撞翻毒咖啡,褐色液体在波斯地毯上蚀出骷髅图案。
她后颈的月牙疤痕此刻亮如残血,与我记忆里父亲照片背后的神秘符号完全重合。
系统光幕在此刻炸开烟花:超额完成打脸任务,解锁鬼工天宝图残卷。
无数失传的鉴宝秘术涌入脑海,当我看清其中"血契辨伪法"时,突然抓住唐雪手腕——她静脉里流淌的,是缅甸童棺里才有的尸油琥珀光。
"原来是你。
"我蘸着鼻血在她掌心画出反咒符,唐雪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
旗袍女子甩出翡翠簪子钉住她影子时,整个拍卖场的青铜锁链开始崩裂。
陈天宇在这时暴起抢过解石刀,他眼白已经完全漆黑:"都去死吧!"刀刃砍向原石的瞬间,我透过烛龙之眼看到惊悚画面:被封印在翡翠核心的百具古尸同时睁眼,阴兵借道的铜铃声从地底涌出。
"闭眼!"旗袍女子甩出月白披帛蒙住我双目。
在绝对黑暗中,我清晰听见父亲的声音:"小诺,记住玉琮方位......"当披帛飘落时,满地都是昏迷的宾客。
解石台上空空如也,唯有我口袋里多出枚龙纹玉扣,背面刻着经纬度坐标——正是母亲临终前反复描摹的缅甸地图上的红圈。
拍卖场大门突然洞开,十七个戴傩戏面具的黑衣人手持罗盘围拢。
旗袍女子点燃犀角香冷笑:"赊刀人来得真快。
"她转身时,我看到她后颈浮现和唐雪同样的月牙印记,只不过染着鎏金色。
系统突然弹出血红警告:检测到宿主寿命仅剩89天,我摩挲着玉扣上父亲的气息,抬头望向开始下雨的夜空。
雨滴在烛龙之眼中呈现诡异的青铜色,仿佛万千悬丝连接着这座城市所有人的天灵盖。
犀角香燃起的青烟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时,我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在龙纹玉扣上。
鎏金血线突然在地面蔓延,勾勒出缅甸密支那矿区的微缩投影,某个闪烁的红点正在吞噬其他坐标。
"坎位积水,巽宫藏煞。
"我抬脚碾碎投影中冒黑气的节点,某个黑衣人突然抱着罗盘惨叫。
他的傩戏面具应声碎裂,露出爬满尸斑的脸——正是三年前失踪的翡翠大亨王德海。
旗袍女子甩出披帛卷住我手腕:"林家小子,现在信我是守门人了?"她耳坠里的血蜉蝣突然扑向地面投影,啃食起正在扩散的黑雾。
我反手扣住她命门,烛龙之眼穿透蕾丝手套,看到她掌心嵌着半枚龙纹玉扣。
"二十年前滇缅公路第17号界碑,"我盯着她突然收缩的瞳孔,"你和我父亲交换过玉扣。
"鬼工天宝图残卷在识海里自动翻页,浮现出"双龙扣"的解法:唯有血脉相通之人合力,方能打开昆仑墟的阴阳锁。
赊刀人的铜锣声打断了我们的对峙。
为首者摘下弥勒佛面具,露出被蜈蚣疤贯穿的脸——赫然是古玩协会会长的司机老吴。
他手中罗盘射出红光,照在昏迷的陈天宇身上。
"快阻止他!"旗袍女子挥簪划破指尖,"他们在炼人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