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副本“深渊王座”的尽头，最后的BOSS，灭世魔龙巴哈姆特，只剩下最后一丝血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叫叶寒，是全息游戏《第二世界》里，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人玩家。为了攻略这个副本，我已经连续鏖战了七天七夜。“吼——！！
！”魔龙发出了最后的咆哮，一道足以秒杀任何玩家的“末日龙息”，朝着我喷涌而来。
我的所有保命技能，都已进入冷却。我知道，我又失败了。只差一点，只差最后一刀的伤害。
如果我手里这把史诗级的长剑，能换成那把传说中全服唯一的传说级神器“弑神者”，
我绝对能在这道龙息到来之前，将它斩杀！熟悉的黑白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您已死亡。
我有些脱力地靠在椅背上，摘下了头盔。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又失败了？
”一个带着一丝慵懒和关切的、天鹅绒般动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
看到了她——秦知遥。我的女朋友。她穿着一身真丝的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素面朝天，
却美得让人窒息。她是那种天生的美人，
眉眼间带着一股京圈大小姐特有的、矜贵而又疏离的气质。我们是在游戏里认识的。
她说她喜欢我身上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喜欢我虽然装备很差，却总能打出极限操作的技术。
她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为了生计而打游戏的穷小子。她不知道，我叫陆折远。
她更不知道，这款火爆全球、让她也沉迷其中的《第二世界》，从服务器到每一行代码，
都是我家公司开发的。“嗯，就差一点伤害。”我揉了揉眉心，
装出一副疲惫而又失落的样子，“那把‘弑神者’，昨天在拍卖行，被一个神秘土豪，
用三千万现金拍走了。我们这种普通玩家，一辈子也别想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发发牢骚。
然而，秦知遥却走到我身边，轻轻地，用她那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抚平了我紧锁的眉头。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反而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片刻之后，
她笑了。那笑容，自信而又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把武器而已。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别急，等我三天。
”“三天后，我送你一把‘弑神者’。”2我以为秦知遥只是在安慰我。毕竟，三千万现金，
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然而，我低估了她。或者说，我低估了，
一个京圈顶级白富美，为了达成目的时的行动力。第二天下午，我以游戏维护为由，
调取了位于京城金融街某栋大厦的监控。监控画面里，秦知遥穿着一身干练的香奈儿套装，
坐在一家私人投资公司的会客室里。她的对面，
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精明无比的中年男人。“秦小姐，您确定吗？
”中年男人将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这辆帕加尼Huayra，是您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全球限量三台，极具收藏价值。现在卖掉，太可惜了。”秦知遥连眼都没眨一下。她拿起笔，
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潇洒而又凌厉。“张叔，没什么可惜的。
”她将合同递了回去，语气平静，“它对我来说，只是一项‘不良资产’。放在车库里，
每年还要支付高昂的保养费。现在，我需要一笔流动资金，
去做一项回报率可能更高、也更有趣的‘风险投资’。”监控的收音设备很好，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的每一句话。风险投资？我愣住了。就在此时，秦知遥的手机响了。
是她闺蜜打来的。“遥遥！你疯啦！我听说你把那辆帕加尼给卖了？
就为了给你游戏里那个穷小子男友买装备？你是不是恋爱脑上头了？”闺蜜的声音，
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焦急。秦知遥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笑了。“小雅，你不懂。
”“我承认，我确实喜欢叶寒。但喜欢，不代表我会失去理智。”“我问你，一个男人，
身处底层，无权无势，却能在一个人人烧钱的游戏里，凭借自己的技术和毅力，
打到全服前十。这意味着什么？”闺蜜愣住了：“意味着……他很能肝？”“不。
”秦知遥摇了摇头，
眼中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如同顶级投资人发现未来独角兽时的兴奋光芒，“这意味着，
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稀缺的两种品质——极致的天赋，和百折不挠的坚韧。”“现在，
他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启动资金，一个撬动地球的支点。”“而我，要做的，
就是成为他的‘天使投资人’。”“我卖掉一辆车，给他换来一把‘弑神者’。这笔投资，
如果成功了，我收获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全服首杀，更是一个潜力无限的、未来的王者。
”“当然，也可能会失败。他或许真的只是个游戏打得好一点的普通人。”“但，
那又怎样呢？高风险，才有高回报。这场赌局，我觉得，很刺激。”挂断电话后，
她看着窗外，轻声地，对自己说了一句：“秦知遥，你的投资史上，可不能有败笔啊。
”听着她这番“风险投资论”，我，陆折远，第一次对自己这场“体验生活”的游戏，
产生了动摇。我以为，我是在俯瞰众生，体验疾苦。却没想到，在她的眼里，我，
竟然也成了一项需要被评估、被投资、被期待回报的“项目”。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
要有趣得多。也，危险得多。3. 一掷千金，只为你的微笑两天后，当我再次登录游戏时，
收到了秦知遥发来的一个交易请求。交易栏上，
静静地躺着一把散发着暗金色光芒、剑身上仿佛有星辰流转的双手巨剑。
传说级神器·弑神者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你怎么……”我有些艰难地打出这几个字。“一个朋友，正好不想玩了，
就低价转让给我了。”秦知-遥的头像，发来一个俏皮的笑脸表情，轻描淡写地，
将那场三千万的交易，说成了一次普通的朋友赠予。我点了“确定”。
当那把沉重的“弑神者”，出现在我背包里的瞬间，整个《第二世界》的服务器，都沸腾了。
世界公告：恭喜玩家“叶寒”，获得传说级神器“弑神者”，神威降世，万魔俯首！
世界频道，瞬间被无数的“卧槽”和“666”所淹没。“叶寒是谁？没听说过啊！
” “我知道他，一个技术流的独行侠，没想到是个隐藏的神豪！” “屁的神豪！
我亲眼看见他前几天还在为几百金币的修理费发愁！” “那这武器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很快，一个知情的“内部人士”，在频道里爆出了猛料。“别猜了！这武器，
是全服第一美女富婆‘瑶光’送给他的！这个叶寒，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此言一出，
世界频道风向立转。羡慕，瞬间变成了嫉妒和鄙夷。“原来是傍上富婆了，没意思。
” “呵呵，男人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瑶光女神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图他穷？
图他不洗澡？”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我看着这些言论，心中毫无波澜。
对于一个曾经掌管着上千亿资产的人来说，这些网络上的言语，就像清风拂面，
激不起一丝涟M。我只是给秦知遥发去一条消息：“你不介意吗？”“介意什么？”她反问。
“他们说我……吃软饭。”“咯咯咯……”她发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的男人，
我愿意宠着，他们管得着吗？”“再说了，”她话锋一转，“我的投资，必须要有回报。
现在，神器已经到手了，我亲爱的‘投资对象’，你是不是该去，为我拿下那个全服首杀，
来证明我的眼光了？”我笑了。“如你所愿，我的‘投资人’。”我握紧手中的“弑神者”，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涌入我的四肢百骸。我再次，踏入了“深渊王座”。这一次，
没有鏖战，没有险象环生。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摧枯拉朽的屠杀。
曾经让我数次饮恨的灭世魔龙巴哈姆特，在锋利的“弑神者”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10,000,000！ -15,000,000！一连串天文数字般的伤害，
从魔龙的头顶冒出。不到三分钟。伴随着一声不甘的悲鸣，那头不可一世的巨龙，轰然倒地。
全服公告：恭喜玩家“叶寒”、“瑶光”，成功击杀“灭世魔龙巴哈姆特”，
完成“深渊王座”全服首杀！万古流芳，名垂青史！
全服公告：…… 全服公告：……一连三遍的系统公告，让整个服务器，
再次陷入了疯狂！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嘲笑我。因为，他们终于明白，有些人，
即便是一条潜龙，只要给他一片风云，他就能，搅动整个世界！
我看着因为首杀奖励而升了好几级的秦知遥，她正开心地捡着BOSS掉落的满地装备。
我给她发去消息：“开心吗？”“嗯！”她回道，“我的投资，初步见效了。我很满意。
”看着屏幕上她那巧笑嫣然的角色，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或许，这场“游戏”，会比我想象中，更有趣一些。4. 你的“爱情”，值多少钱一晚？
拿下全服首杀，让“叶寒”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响彻了整个《第二世界》。
无数的公会向我抛来了橄榄枝，甚至有土豪老板，开出年薪千万的价格，
想聘请我做他的专属打手。我都拒绝了。我依旧和秦知遥，像一对普通的游戏情侣一样，
每天上线，刷刷副本，看看风景。她从不问我的现实。 我也从不提她的过去。这种默契，
让我一度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们真的可以，永远活在这个无忧无虑的虚拟世界里。直到，
那个男人的出现。他叫“天下无诀”，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字。他的角色，是一个圣骑士，
全身穿着一套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闪闪发光的顶级神装。他一出现在主城，
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不是来玩游戏的。他是来找我的。那天，
我正和秦知遥在游戏里的“情人崖”看日落。“天下无诀”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
将我们围了起来。“你，就是叶寒？”他骑在一头威武的黄金狮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像是在看一只趴在地上、随时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敢碰我的女人？”他冷笑一声，
目光转向秦知遥，那眼神，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遥遥，别闹了，跟我回去。
这种虚拟世界里的穷鬼，根本配不上你。”遥遥？我心中一动，看向秦知遥。秦知遥的脸色，
有些难看。她站到我的身前，冷冷地看着对方：“顾诀，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
只是商业联姻，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顾诀。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轮不到我管？”顾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秦知遥，你别忘了，下个月，
就是我们两家订婚的日子！你现在，当着全服玩家的面，跟一个穷鬼不清不楚，
你把我们顾家和你们秦家的脸，往哪搁？”“那是你们一厢情愿！”秦知遥寸步不让。
顾诀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但他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在游戏里，以我的操作，他就算装备再好，
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于是，他选择了一种，更直接，也更恶毒的方式，来羞辱我。
他打开了交易系统，直接向我，发起了一个报价。报价的内容，不是金币，不是装备。
而是一行，充满了侮辱性的文字：“一千万RMB，离开她。你的爱情，我买了。”这一刻，
整个情人崖，一片死寂。所有围观的玩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见过用钱砸装备的，
用钱买公会的，但他们从没见过，有人竟然用现实中的千万巨款，来当众收买一个人的爱情！
这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羞辱！秦知遥气得浑身发抖，她想说什么，却被我按住了。
我看着交易栏里那行刺眼的文字，笑了。我没有点“拒绝”。我只是在对话框里，慢悠悠地，
回复了他一句话：“一千万？”“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顾诀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个他眼中的“穷鬼”，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哦？”他的嘴角，
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你觉得，你的‘爱情’，值多少钱一晚？”5. 我卖了豪宅，
买断你的痴心妄想“我的爱情，无价。”我平静地回复道，然后，干脆利落地，
关闭了交易窗口。顾诀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对他这种习惯了用钱来衡量和购买一切的人来说，“无价”这两个字，
是对他最大的嘲讽和挑衅。“好！好一个‘无价’！”顾诀怒极反笑，“叶寒，你有种！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说完，他没有再纠多，带着他的人，
气冲冲地离开了。我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就此结束。“对不起，叶寒。
”秦知遥有些歉疚地看着我，“我没想到，顾诀会找到游戏里来。”“不关你的事。
”我摇了摇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眸，心中一暖。但我也意识到，
虚拟世界的平静，已经被现实的裂痕所打破。顾诀的出现，像一条毒蛇，缠住了我们的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顾诀没有再来骚扰我们。但他用另一种方式，向我，向整个《第二世界》，
宣告了他的存在。他开始疯狂地，用现实货币，收购游戏里的一切。他用一个亿的现金，
买断了全服所有高级材料的产出。 他用两个亿，挖走了排名前十公会里，一半的核心高玩。
他用三个亿，建立了一个名叫“君临”的超级公会，公会成员的装备、药水、修理费，
全部由他包揽。短短几天之内，整个游戏的物价体系，被他一个人，搅得天翻地覆。金钱，
在这个虚拟世界里，展现出了它最原始、最粗暴的力量。而他做这一切的目的，
只有一个——孤立我。因为他的垄断，我再也无法从市场上买到任何一件像样的装备和材料。
因为他的收买，再也没有一个团队，敢带我一起下副本。他要让我，变成一个空有技术，
却寸步难行的“孤家寡人”。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秦知遥，也告诉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钱，所谓的“天赋”和“坚韧”，一文不值。我并不在意。大不了，
我就用一身垃圾装备，去单挑最高难度的BOSS。这样，反而更有挑战性。但是，秦知遥，
却被彻底激怒了。她不是在气顾诀对我的打压。她在气顾诀，竟然想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来证明她的“投资”，是失败的。这，触及了她作为一名顶级投资人的、最后的骄傲。
这天晚上，她找到了我。“叶寒，”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顾诀不是有钱吗？那我们就，比他更有钱。”“什么意思？”我问道。她没有回答我，
只是发给我一张截图。那是一张，房产交易网站的挂牌截图。上面，
是一套位于京城西郊、占地数千平米、带高尔夫球场和私人停机坪的，顶级庄园。挂牌价，
五个亿。而房主的名字，赫然就是：秦知遥。“你疯了？”我震惊了。卖跑车，和卖庄园，
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玩票。而后者，是倾家荡产！“我没疯。”她的声音，
透过通讯器，传来，冷静而又决绝，“我说了，我秦知遥的投资史上，
不容许有‘失败’这两个字。”“顾诀，他想用钱，来买断我的眼光，买断我的骄傲。
那我就用更多的钱，来买断他所有的、痴心妄想！”“叶寒，你等着。”“三天之内，
我要让‘君临’公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要让整个服务器都知道，谁，
才是这个世界里，真正的，女王。”6. 总裁父亲的警告：“游戏，
该结束了”秦知遥的疯狂，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真的，在三天之内，
卖掉了那套价值五亿的庄园。然后，她将这笔足以让任何一个中型国家都为之侧目的巨款，
毫不犹豫地，全部注入了《第二世界》。一场史无前例的、用真金白银堆砌的虚拟战争，
就此爆发。秦知遥没有像顾诀那样，去搞垄断，去搞收购。她只做了一件事——砸钱，
发福利。她在主城广场上，开启了“无限红包雨”。任何玩家，只要在线，
每分钟都能领到数额不菲的金币红包。她宣布，任何玩家，只要退出“君临”公会，
就能立刻获得一笔足以武装到牙齿的“跳槽费”。她甚至悬赏，
任何人在野外击杀“君临”公会的成员，都能凭借截图，到她这里，领取巨额的赏金。
一时间，整个服务器，都变成了“君临”公会的敌人。他们走到哪里，
都会被成群结队的、为了赏金而红了眼的玩家所围攻。“君临”公会，
从一个人人羡慕的“神豪天团”，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顾诀气急败坏，
他试图用更多的钱来反击。但，他很快就绝望地发现。秦知遥的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无穷无尽。而他的那几个亿，在这片大海面前，连一朵浪花都翻不起来。不到两天。
“君临”公会，土崩瓦解。秦知遥，用一种最简单、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
赢得了这场战争。“瑶光”这个名字，也因此，成为了《第二世界》里，
一个真正的、不可冒犯的传说。她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女王的男人，谁也惹不起。
而我，这场战争的“受益者”，心中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我只有，
越来越深的不安和愧疚。我知道，我这场“体验生活”的游戏，玩得，太过火了。
它已经开始，严重地，影响到了一个无辜的、善良的女孩的现实生活。就在我准备，
向秦知遥坦白一切，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父亲”。
我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接通了电话。“折远。”电话那头，传来我父亲，陆建国，
那不怒自威的声音。他是“第二世界”母公司，“创世集团”的董事长，
一个真正的商业帝王。“爸。”“你那个‘体验生活’的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秦家那个小丫头，最近在你的游戏里，
投入了超过五个亿的现金。这件事，已经引起了集团董事会的注意。
”陆建国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有几位董事，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在利用游戏平台，
进行非法的资金转移。”“爸，这件事跟公司没关系，是我……”“我知道是你。
”陆建国打断了我，“我也知道，你很喜欢那个女孩。但是，折远，你要记住，你姓陆。
你不是什么穷小子叶寒，你是创世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我们的世界，有我们的规则。
你这场游戏，已经触碰到了规则的底线。”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给你一周时间。
”“一周之内，结束这场游戏，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来。”“否则，就由我，来亲自出手，
替你结束。”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久久不语。我知道，
父亲不是在开玩笑。以他的手段，他所谓的“亲自出手”，很可能，
就是让“叶寒”这个ID，连同秦知遥的“瑶光”，一起，从服务器里，被永久性地，抹除。
我的游戏，必须要结束了。可是，我该如何，向那个为了我，倾尽了所有的女孩，
解释这一切？我该如何告诉她，她所有的付出，她所有的牺牲，她所有的“风险投资”，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我为她精心编织的，盛大的骗局？7. 对不起，
我是这个世界的GM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父亲出手之前，亲手结束这一切。
我决定，向秦知遥坦白。但我不想用一种残酷的方式。我想为我们这段“虚拟恋情”，
画上一个相对完美的句号。我约她，在游戏里，进行最后一次约会。地点，是“天空之城”，
一个悬浮在云海之上的、传说中只有神明才能抵达的地方。我利用我的后台权限，为我们俩，
开启了这条隐藏的地图。“哇！这里好美！
”当秦知遥看到那漂浮的岛屿、七彩的瀑布和在云间穿梭的精灵时，她像个孩子一样，
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好奇地问我。“一个……隐藏任务。
”我撒了最后一个谎。我们手牵着手，漫步在云端。我鼓起勇气，准备向她开口。然而，
意外，却比我的坦白，来得更快。“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天空之城的宁静。只见，
不远处的云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顾诀，
穿着他那身金光闪闪的圣骑士战甲，带着数百名“君临”公会最后的死忠，从那道裂口中，
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复仇的疯狂。“叶寒！秦知遥！你们没想到吧！
”他歇斯底里地大笑着，“我买通了游戏公司的内部人员，花了一个亿，
得到了进入这条隐藏地图的权限！今天，我不仅要杀了你们，还要把你们俩，堵在这里，
杀回零级！”“我要让你们，永远都出不了这个‘天空之城’！”秦知遥的脸色，
瞬间变得冰冷。“顾诀，你真是阴魂不散！”“遥遥，只要你现在，回到我身边，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顾诀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偏执的爱意。“你做梦！”“好！
好！好！”顾诀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狰狞，“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我就，连你一起杀！”“给我上！杀了他们！”他一声令下，身后的数百名玩家，
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朝着我们，冲了过来。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再这样下去，
只会让我们两个，陷入被无限追杀的循环。是时候了。是时候，结束这场，荒谬的游戏了。
我对身边的秦知遥，轻声说了一句：“晴晴，抱紧我。”然后，在秦知遥不解的目光中。
在顾诀等人狰狞的笑声中。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的意念，连接上了《第二世界》的，
中央数据库。我向系统，发出了，那条至高无上的指令。GM权限，激活。
ID：陆折远。 指令：时空锁定。下一秒。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些冲到一半的玩家，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那些即将砸到我们身上的技能，五光十色地，
停滞在了半空中。 远处飞翔的精灵，也保持着振翅的姿态，悬浮在原地。整个天空之城，
除了我和秦知遥，一切，都静止了。秦知遥震惊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张大了嘴，
说不出话来。而顾诀，这个始作俑者，更是惊骇欲绝地，看着我的头顶。在那里，
一串由金色代码组成的、充满了神圣与威严的标识，正缓缓浮现。
GM(Game Master)“对不起，秦知遥。”我转过头，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震惊的、美丽的脸，苦涩地，笑了笑。“其实，我不是叶寒。
”“我叫陆折远。”“而这个世界，很抱歉……”“它，是我的。”8. 我的深情，
是你眼中的一场笑话？当GM那两个金色的字母，出现在我头顶时。我知道，
我和秦知遥之间，那段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脆弱的虚拟恋情，也随之时空锁定，宣告了死亡。
顾诀的表情，从惊骇，变成了绝望，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终于明白，他所做的一切，
他投入的那些金钱，他引以为傲的所谓“钞能力”，在一个真正的“神”面前，
是多么的可笑和无力。他不是在和一个穷小子斗，他是在和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斗。
他输得，不冤。我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用意念，将他和他的那些帮凶，全部强制踢下了线，
并且，永久封禁了他们的账号。做完这一切，我解除了“时空锁定”。整个天空之城，
又恢复了流动。只是，这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我看着秦知遥，等待着她的反应。
我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她可能会震惊，会好奇，会追问。甚至，
她可能会像那些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惊喜地，扑进我的怀里。但，我错了。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