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偕老不分离

白头偕老不分离

作者: 番茄小卡拉米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白头偕老不分离》是知名作者“番茄小卡拉米”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程野戎征展全文精彩片段:我和虞霏相爱七以为会白头偕直到我在她手机里发现上百条露骨短信——对象是我的合伙人程“他技术比你好多”她挽着程野的手臂嘲笑我笑着点转身黑了程野的股票账三天后他跪在暴雨里求我放我递给他一把刀:“去划花虞霏的或者我让你名下所有公司破”看着虞霏捂着脸尖叫的监控画我调出她父亲挪用公款的证“复仇才刚开”我对着屏幕举手术刀在指尖转出冷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光...

2025-07-22 05:10:05

我和虞霏相爱七年,以为会白头偕老。

直到我在她手机里发现上百条露骨短信——对象是我的合伙人程野。“他技术比你好多了。

”她挽着程野的手臂嘲笑我。我笑着点头,转身黑了程野的股票账户。

三天后他跪在暴雨里求我放过,我递给他一把刀:“去划花虞霏的脸,

或者我让你名下所有公司破产。”看着虞霏捂着脸尖叫的监控画面,

我调出她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复仇才刚开始。”我对着屏幕举杯,

手术刀在指尖转出冷光。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光,在没开灯的卧室里,刺得人眼睛发酸。

戎征划拉着屏幕,指尖冰凉。微信聊天记录像一条肮脏的臭水沟,在他眼前哗啦啦地淌过去。

“宝贝,想死我了,你身上真香。” 发信人:程野。“你比他强太多了,他?呵,

木头一根。” 发信人:虞霏。“晚上老地方?这次试试新花样?” 程野。“好呀,

等我甩掉家里那个废物。” 虞霏。废物。戎征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空气好像凝固了,吸进肺里都带着冰碴子。卧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还有窗外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他和虞霏,七年了。从大学里懵懵懂懂开始,

挤过廉价出租屋,吃过一个月泡面,一起熬夜写商业计划书,一起把那个小小的设计工作室,

一点点熬成了现在业内有点名气的“征途创意”。七年,两千多个日夜,

他以为他们早就长在了一起,骨头连着筋,血肉不可分。他记得她冬天怕冷,脚总是冰的,

他就把她的脚捂在自己肚子上。记得她创业初期压力大,整夜睡不着,他就抱着她,

一遍遍说“别怕,有我呢”。记得公司接到第一个大单子时,她抱着他又哭又笑,说“戎征,

我们成了!”可现在,手机屏幕上这些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他眼睛里,

扎进他心里最软的那块肉里,搅得血肉模糊。程野。他的合伙人,他自认为最好的兄弟。

公司创立初期最艰难的时候,是程野拍着胸脯说“哥们儿挺你”,拉来了关键的投资。

他们一起喝醉过,一起熬过通宵,一起在庆功宴上勾肩搭背。戎征甚至记得,程野去年生日,

他送了他一块挺贵的表,程野当时搂着他脖子说:“征哥,这辈子认识你,值了!”值了?

值他妈的什么了?值他背后捅刀子,值他爬上他戎征女人的床?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咙口,

戎征死死咬着牙,才没把那口血喷出来。他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他闭上眼,七年里的点点滴滴,

那些温暖的、甜蜜的、奋斗的画面,

瞬间被手机屏幕上那些恶心的字句冲垮、撕裂、染得漆黑。黑暗里,他睁开眼。

眼底最后一点温度,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坚硬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慢慢松开手指,屏幕暗了下去。卧室重新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他坐在床边,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死寂中缓慢而沉重地搏动,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冰冷的回响。背叛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像钝刀子割肉,一下,又一下。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尝到了一丝铁锈味。那不是错觉。七年。该结束了。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城市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模糊的光海,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没有温度。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仰头灌了一大口冷水。冰凉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

稍微压下了一点那翻涌的暴戾。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在黑暗里幽幽亮起。

是虞霏发来的微信:“征,还在公司?我炖了汤,给你送过去?”戎征看着那条信息,

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向上扯开。那笑容没有一丝暖意,反而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森然。

他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回去:“嗯,在忙。别过来了,

晚上有应酬,可能很晚。你先睡。”发送。他看着那行字发送成功,屏幕再次暗下去。

黑暗重新包裹住他,也包裹住他心底那个刚刚萌芽的、冰冷刺骨的念头。应酬?不。

他需要时间。需要绝对的安静,来梳理脑子里那些疯狂滋生的、带着血腥味的计划。

他需要确保,这一刀捅回去,要足够深,足够狠,足够让他们万劫不复。他转身,没有开灯,

摸黑走到书房。电脑启动的光是幽蓝色的,映着他半边脸,线条冷硬得像刀刻出来。他坐下,

手指放在冰凉的键盘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屏幕的光,成了这死寂夜里唯一的光源,

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片沉沉的、酝酿着风暴的杀机。七年?他要用最快的速度,

亲手把它碾成齑粉。第二章三天后,下午三点,“征途创意”公司顶楼的小型会议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进来,亮得晃眼,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灰尘。长条会议桌光可鉴人,

两边坐着几个核心项目组的负责人。戎征坐在主位,手里捏着一支笔,

指尖在光滑的笔身上无意识地滑动,听着设计总监汇报一个地产项目的视觉方案。

“……所以,我们最终建议客户采用方案C,色彩冲击力更强,

也更契合他们年轻化的品牌定位。”设计总监合上平板,看向戎征,“戎总,您看?

”戎征抬起眼皮,目光没什么温度地扫过投影幕布上的效果图,正要开口。“砰!

”会议室厚重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转向门口。虞霏站在门口。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的樱桃红连衣裙,衬得皮肤雪白,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垂在肩头,脸上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一种刻意张扬的风情。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手臂,正亲密地挽着另一个男人。程野。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惯有的、那种似乎掌控一切的、略带点痞气的笑容。他的手,

就堂而皇之地搭在虞霏裸露的腰肢上。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了,

阳光似乎都冷了几分。几个负责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尴尬和不知所措。

谁都知道虞霏是戎总的女朋友,一起打江山的元老。谁也都知道程野是戎总的合伙人,

铁哥们儿。可现在这场景……傻子也看明白了。戎征握着笔的手指,骤然收紧。

坚硬的笔身硌着他的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却奇异地让他翻腾的杀意暂时找到了一个支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门口那对姿态亲昵的男女身上,像在看两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哟,

开会呢?”程野像是没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脸上笑容不变,甚至带着点戏谑,

搂着虞霏的腰往里走了两步,“挺忙啊戎总?我们是不是打扰了?”虞霏依偎在程野怀里,

下巴微微扬起,目光扫过会议室里脸色各异的人,最后落在主位的戎征脸上。

她红唇勾起一个妩媚又带着明显挑衅的弧度,声音又甜又脆:“征,我陪阿野过来拿点东西。

顺便……看看你。” 她刻意加重了“阿野”两个字,眼神黏糊糊地瞟了程野一眼。

戎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太过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反而让虞霏那点刻意营造的得意僵了一下。程野嗤笑一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往前走了一步,停在会议桌旁,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桌子看向戎征,

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戎征,别这么绷着脸嘛。我跟霏霏是真心相爱,

这事儿吧……早晚你也得知道。看开点。”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

嘴角咧得更开,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恶意的狎昵,“再说了,霏霏跟我在一起,

那才叫享受。你?呵,技术太差,木头似的,没劲透了。霏霏都跟我说了,她忍你很久了。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戎征的心脏。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几个负责人脸都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虞霏脸上瞬间飞起两团红晕,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兴奋的。她娇嗔地拍了程野胸口一下:“哎呀,阿野!你说什么呢!

” 但那语气,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火上浇油的炫耀。她转头看向戎征,

眼神里那点挑衅和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清晰无比,

带着胜利者的宣告:“程野说得对。戎征,你跟他比,差远了。方方面面。

” 她特意在“方方面面”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戎征的下半身。

会议室里的空气彻底冻住了。没人敢动,没人敢出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巨大的落地窗外,

阳光依旧灿烂,却驱不散这房间里弥漫的、令人作呕的寒意。戎征依旧坐在那里,

像一尊沉默的石雕。他握着笔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随时会崩断的弓弦。他脸上的肌肉似乎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但仅仅是一瞬间,

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预想中的愤怒、屈辱或者失控的疯狂。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握着笔的手。

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嗒”的一声轻响,滚落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然后,他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掠过虞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最后落在程野写满嘲弄和鄙夷的眼睛上。

戎征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他笑了。那笑容很浅,很淡,

甚至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牵扯出一点线条。但那双眼睛,漆黑冰冷的眼底,

没有一丝笑意,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深不见底的寒意。

他点了点头,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清晰地传遍死寂的会议室:“嗯。挺好。”说完,

他不再看门口那对瞬间有些愕然的男女,目光转向旁边脸色煞白的设计总监,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方案C可以。细节再优化一下,下午五点前发我最终稿。

”他完全无视了门口的程野和虞霏,仿佛他们只是两团碍眼的空气。程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虞霏挽着他的手臂也微微收紧,脸上那点刻意的风情和得意,

被戎征这反常的平静和彻底的漠视,冲得七零八落。他们预想中的愤怒、争吵、崩溃,

一样都没出现。只有一堵冰冷的、沉默的墙。这种无视,比任何激烈的辱骂都更刺人。

程野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难听的。

戎征却已经低下头,拿起桌面上另一份文件,旁若无人地翻看起来。

阳光照在他低垂的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那专注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摧毁任何男人尊严的羞辱,从未发生过。“……”程野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闷得难受。虞霏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了,

那点炫耀的快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和被轻视的难堪。“哼!

”程野重重地哼了一声,像是要找回场子,搂着虞霏的腰猛地一转身,“我们走!

跟个木头有什么好说的!”玻璃门被用力甩上,发出更大的声响,

震得会议室里的人心尖都跟着一颤。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会议室里依旧死寂。

戎征翻动文件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桌边几个噤若寒蝉的下属。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波澜:“继续。”设计总监猛地回过神,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有点发颤:“好……好的,戎总。

我们继续……”会议重新开始,但气氛已经完全变了。每个人汇报时都小心翼翼,眼神闪烁,

不敢去看主位上那个过分平静的男人。阳光依旧明亮,

却驱不散笼罩在每个人心头那层厚厚的、名为恐惧和不安的阴霾。戎征听着汇报,

偶尔点一下头,或者简短地指示两句。他的目光落在文件上,落在投影幕布上,

看起来专注而认真。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正在一片冰冷的废墟上,

缓慢而坚定地,构筑着钢铁的堡垒。堡垒的核心,是燃烧的复仇之火。刚才那场羞辱,

不是结束,甚至连开始都算不上。那只是点燃引信的第一颗火星。程野。虞霏。

他在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冰渣。笑容在他嘴角彻底隐去,

只剩下一条冰冷、平直的线。第三章城市的灯火在戎征车窗外飞速倒退,

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他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车速很快,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

撕破夜的寂静。车里没开音乐,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嘶声,

和他自己冰冷而规律的呼吸声。虞霏最后那句“差远了”和程野脸上那恶心的嘲讽,

像慢镜头一样,一遍遍在他脑子里回放。每一次回放,都像是在他冰冷的怒火上浇一桶滚油。

技术差?木头?忍了很久?戎征的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

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车子一个急刹,稳稳停在自家别墅车库。车库感应灯亮起,

惨白的光线照亮他冷硬的侧脸。他没有立刻下车,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黑暗中,

那些露骨的聊天记录再次浮现。

程野账户里那几支他非常熟悉的、被反复讨论过的重仓股票代码,异常清晰地跳了出来。

很好。他猛地睁开眼,推开车门。冰冷的夜风灌进来,

吹散了他身上最后一点属于“戎总”的温和假象。他大步走进别墅,

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书房。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

戎征没有开大灯,只有屏幕的光源映着他专注而冰冷的脸。

他打开一个外表极其普通、图标甚至有些陈旧的软件。这是他自己写的,

一个藏在无数层加密壳子里的“玩具”。一个能让他绕过所有常规风控,

像幽灵一样潜入指定交易系统的“玩具”。程野那套自以为复杂安全的交易密码,在他眼里,

幼稚得像小孩的玩具锁。指尖在键盘上敲击,速度快而精准,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屏幕上,一行行代码瀑布般刷过。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

像最精密的扫描仪,过滤着每一行指令。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道德负担。背叛者,

不配拥有任何规则的保护。入侵。找到目标账户。锁定那几支重仓股。

屏幕上跳出程野账户的实时持仓和盈亏,数字跳动得刺眼。程野最近运气不错,

靠着内幕消息和戎征无意中透露的几个关键点,那几支股票涨势喜人,浮盈相当可观。

戎征的鼠标悬停在那几个股票代码上。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像在看一堆无意义的符号。

点击。卖出。全仓挂单。不是市价卖出。他选择了更低的价格,挂了一个巨大的卖单。

这个价格,足以瞬间砸穿当前脆弱的支撑位。确认。

屏幕上弹出冰冷的提示框:委托已受理。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干净,利落,

像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电子指纹,

所有的痕迹都被他写入的程序在完成后自动抹除、覆盖,如同从未存在过。

戎征靠回宽大的椅背,身体陷入一片阴影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

映亮他紧抿的薄唇和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起一丝冰冷火焰的眼睛。他拿起桌上的手机,

屏幕解锁。壁纸还是去年冬天他和虞霏在北海道滑雪的照片,两人裹得像个球,

在雪地里笑得很傻。他看着照片上虞霏灿烂的笑脸,眼神没有任何温度。指尖滑动,

点开微信。找到置顶的那个联系人——虞霏。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然后,

手指在屏幕上敲击。“霏,睡了吗?”发送。几乎是立刻,手机震动了一下。回复来了。

“没呢。刚洗完澡。怎么啦?想我了?” 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语气轻松甜蜜,

仿佛几个小时前会议室里那个挽着别人手臂、用最恶毒的话羞辱他的女人,是另一个人。

戎征看着那条回复,嘴角那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他甚至可以想象,

此刻她正躺在程野的床上,或许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技术交流”,脸上带着餍足的红晕,

手指却飞快地给他这个“木头”男友发着甜蜜的信息。真他妈恶心。他眼底的寒意更重,

手指在屏幕上继续敲:“嗯。刚忙完。有点累。想你了。” 他面无表情地打出这些字,

发送。“乖啦,早点休息。我也想你哦。” 虞霏的回复依旧甜腻,滴水不漏。

戎征没再回复。他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冰冷的桌面上。书房里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电脑主机风扇发出低微的嗡鸣。他调出股市行情软件,切换到程野重仓的那支龙头股。

分时图上,一条笔直向下的陡峭绿线,正以一种近乎垂直的角度,疯狂下坠!

成交量瞬间放大到惊人的地步,无数恐慌的卖单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疯狂地砸向那个被他挂出的、低得离谱的价格位。屏幕上,代表股价的数字疯狂跳动,

每一次跳动,都意味着程野账户里的财富在以惊人的速度蒸发。戎征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根象征着程野美梦和财富的曲线,在他无声的操控下,断崖式崩塌。

冰冷的屏幕光映在他脸上,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下,一丝嗜血的快意,如同深水下的暗流,

开始悄然涌动。这,只是第一滴微不足道的血。他拿起桌角放着的一小瓶威士忌,拧开瓶盖,

没有倒进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灼烧着食道,

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刺激感。他需要这种感觉。需要这灼烧感提醒自己,心,

必须比这酒更冷,更硬。第四章三天。对程野来说,这三天像在地狱油锅里反复煎熬。

他引以为傲的股票账户,那几支重仓股,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揉碎,

然后从万丈悬崖上扔了下去。断崖式暴跌!不止是他看好的那几支,

整个板块都因为他那笔巨大的、低价的砸盘单引发了连锁雪崩,恐慌情绪蔓延,哀鸿遍野。

他动用了一切关系,找券商,找所谓的“股神”,

甚至想找戎征商量对策——毕竟戎征对市场的嗅觉一向比他敏锐。可戎征的电话永远占线,

或者被他的助理客气地挡回来:“戎总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闭门会议。”程野急红了眼,

像只无头苍蝇。他抵押了房产,四处借钱试图补仓摊低成本,试图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可每一次反弹都像回光返照,下一秒就被更汹涌的抛盘砸得更深。他账户里的数字,

每一天都在以百万为单位疯狂缩水。财富蒸发的速度,比他当年赚钱的速度快了一百倍。

那是他半辈子打拼的心血!是他用来在虞霏面前炫耀的资本!

是他觉得自己能彻底压过戎征的底气!现在,全没了。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

卷得干干净净。第三天晚上,天气预报里的暴雨如期而至。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

疯狂地抽打着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城市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中,

路灯的光晕在雨幕里模糊成一团。戎征别墅的雕花铁门外,

一个身影在暴雨里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金属栏杆。“戎征!开门!戎征!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啊!!!”是程野。他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紧紧贴在身上,

头发被雨水冲得黏在额头上,狼狈得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落水狗。

他脸上再没有了三天前的意气风发和嘲讽,只剩下极度的恐慌、绝望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他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铁栏杆,用力摇晃着,声嘶力竭地吼叫,

声音在狂暴的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厉:“征哥!戎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

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放过我的账户吧!那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啊!

”别墅二楼书房的窗帘没有拉严实,留着一道缝隙。戎征就站在那道缝隙后面,

身影完全隐没在房间的黑暗里。他手里端着一杯酒,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轻轻碰撞,

发出细微的脆响。他透过缝隙,冷漠地看着楼下铁门外那个在暴雨中挣扎嘶吼的身影。

雨水顺着程野扭曲的脸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吼得嗓子都哑了,

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是虞霏!是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戎哥!

是她先勾引我的!她说你不行!说你是个废物!是她缠着我的啊!” 程野语无伦次,

试图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向虞霏,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戎哥,

我们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你不能为了一个贱女人毁了我啊!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

我立刻让她滚蛋!我让她跪着给你道歉!戎哥!征哥!!!”兄弟?

戎征抿了一口冰冷的酒液,辛辣的感觉直冲头顶。这个词从程野嘴里说出来,

真是莫大的讽刺。他想起会议室里程野搂着虞霏腰的手,想起他那句“技术太差,

没劲透了”,想起虞霏那句“差远了”。黑暗里,戎征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他放下酒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转身离开了窗边。几分钟后,别墅沉重的橡木大门,

“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道明亮的光束从门内投射出来,划破雨幕,

直直打在程野身上。程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眯了下眼,随即是巨大的狂喜!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前,几乎要扑进门里,却被门口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戎征站在那里。

他没打伞,穿着居家的深灰色羊绒衫和长裤,身影挺拔,

与门外狼狈不堪的程野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看着程野,

仿佛在看一件被雨水泡发的垃圾。“戎哥!戎哥!你肯见我了!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兄弟的!”程野涕泪横流,雨水和泪水糊了一脸,

他试图去抓戎征的裤腿,“救救我!我的账户……”戎征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他的动作很自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他手里没拿酒,而是拿着一把东西。一把刀。

不是厨房里的菜刀,也不是水果刀。那是一把造型有些奇特的小刀,刀身狭窄,

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刃口在门厅的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寒芒。刀柄是某种深色的硬木,

握在戎征骨节分明的手里,像一件冰冷的艺术品。程野的哭求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恐。他死死盯着那把刀,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了一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戎……戎哥?你……你拿刀干什么?

”戎征往前走了半步,站到了门廊边缘。冰冷的雨点被风吹进来,打湿了他额前的几缕头发,

但他毫不在意。他微微俯视着瘫坐在雨水里的程野,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哗哗的雨声,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程野的耳朵里:“选一个。”程野完全懵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什……什么选一个?”戎征抬起手,

那把造型奇特的小刀在他指间灵活地转了个圈,刀锋划开雨幕,留下一道短暂的水痕。

他的目光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第一,用这把刀,去划花虞霏的脸。我要她左边脸颊,

从颧骨到下巴,留一道她这辈子都遮不住的疤。”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项普通工作,

“第二,我让你名下所有公司,包括你刚抵押出去的那两家小工厂,三天之内,

全部破产清算,一毛钱不剩。”他顿了顿,

看着程野瞬间惨白如纸、写满难以置信和极度恐惧的脸,

嘴角那点残忍的弧度加深了:“程野,你只有三分钟考虑。就在这雨里。”“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漆黑的夜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炸响!

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程野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

也照亮了戎征那双深不见底、只有一片冰冷死寂的眼睛。雨,更大了。疯狂地浇在程野身上,

也溅湿了戎征的裤脚。程野瘫坐在冰冷的雨水里,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看着戎征手里那把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小刀,又听着那如同地狱宣判的两个选择,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划花虞霏的脸?

那个他这几天还搂在怀里温存、觉得能彻底压戎征一头的女人?他下得去手吗?破产?

一无所有?负债累累?像条真正的丧家之犬?“不……不……戎哥,你不能这样!

我们是兄弟!我们……”程野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绝望的哭腔。戎征面无表情地抬手,

看了一眼腕表:“两分半。”冰冷的倒计时,像丧钟在程野耳边敲响。

第五章程野最终是怎么爬起来的,怎么颤抖着、哆嗦着接过那把冰冷刺骨的小刀,

又怎么失魂落魄地消失在狂暴的雨幕里,戎征没有再看一眼。他关上厚重的橡木门,

将外面凄厉的风雨声和程野残留的绝望气息彻底隔绝。门厅温暖的灯光落在他身上,

却驱不散他眼底那层化不开的寒冰。他径直走回二楼书房。没有开大灯,

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他坐到宽大的皮椅上,椅子发出轻微的承重声。他移动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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