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救救小姐姐

想办法救救小姐姐

作者: 裴圭里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想办法救救小姐姐》是大神“裴圭里”的代表萧晏辞顾华筝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叫顾云初在我被嫡姐顾华筝推下悬崖的前一我重生此我正坐在一辆颠簸的马车脑子里嗡嗡作车外是明媚的春车内是京城一众贵女们的娇声笑我的好姐顾华正坐在前被一群千金小姐众星拱月般围她那张美艳的脸挂着嫡长女特有的、恰到好处的骄看着这熟悉的一我捏紧了藏在袖中的这是我重活一世的第四十九今是我当朝丞相顾为京中贵女们办的春日踏青前...

2025-07-26 07:49:21

我叫顾云初回。在我被嫡姐顾华筝推下悬崖的前一刻,我重生了。此刻,

我正坐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脑子里嗡嗡作响。车外是明媚的春光,

车内是京城一众贵女们的娇声笑语。我的好姐姐,顾华筝,正坐在前头,

被一群千金小姐众星拱月般围着,她那张美艳的脸上,挂着嫡长女特有的、恰到好处的骄矜。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我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手。这是我重活一世的第四十九天。今天,是我爹,

当朝丞相顾成,为京中贵女们办的春日踏青宴。前世,也是在今天,就在这场踏青宴上,

顾华筝把我骗到了青屏山后头的断崖边,然后亲手将我推了下去。为什么?因为我是个庶女。

一个卑贱的、上不得台面的、被养在别院里几乎被遗忘的庶女。而她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

是京城最有才名、最风光无限的贵女。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三个月前,

城外栖霞观的得道高人给我爹卜了一卦,说他命中有一女,身负凤命,贵不可言。这下,

整个顾家都疯了。所有人都认定,那凤命之人,必定是才貌双全的顾华筝。可我爹,

那个凉薄又多疑的男人,却忽然想起了我这个被他遗忘的庶女。他开始时不时地关注我,

试探我,仿佛在掂量我这块不起眼的瓦砾,是否也藏着变成金玉的可能。

就是这一点点的关注,要了我的命。顾华筝无法忍受任何一丝本该属于她的荣光,

被我这种阴沟里的老鼠分走。一个庶女,也配跟我争‘凤命’?她把我推下山崖前,

眼里的狠毒像是要淬出毒汁,你这种贱妾生的,就该烂在泥里!去死吧,顾云初回!

风声呼啸,我坠入无尽的黑暗。我死后,听说她顺理成章地成了京城人人称羡的对象,

还得了燕国公府的青眼,与那位清冷矜贵、权势滔天的世子爷萧晏辞定下婚约,风光大嫁,

享尽荣华。而我,在地狱里恨得啃碎了骨头。吁——马车停下,思绪被拉回。

青屏山到了。管事的女先生宣布众人可自由活动一个时辰,方圆五里内皆可。我心里盘算着,

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脱离人群,去我前世丧命的地方,重新布置一个陷阱。正在出神,

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顾华筝那张明艳的脸凑了过来,声音甜得发腻,可那话里的意思,

却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冰冻。妹妹,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该找个什么由头,

好一个人溜开呀?她偏着头,笑得天真无邪。不如,姐姐替你想个法子?

1我身体猛地一僵。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那双漂亮的凤眼里,

没有重生者的沧桑与恨意,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全然掌控的得意。不对劲。这不对劲。

我抬起头,装作惶恐地看着她。她双手环胸,下巴微扬,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仿佛我心里最隐秘的角落,都在她面前敞开着,任她观赏。难不成……她得了什么邪术?

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我决定试她一试。我没有回答,绕开她,

假装去另一边的长案上布置我们的茶点。案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糕点,其中一碟,

是她最喜欢的、燕国公府点心坊新出的乳酪樱桃酥。我故意伸出手,

心里却飞快地想着:这樱桃酥可真漂亮,华筝姐姐肯定宝贝得紧。我得趁她不注意,

赶紧偷吃掉,让她回来只能干瞪眼,气死她才好。

等会儿她就只能看着我吃那些普通的桂花糕了。果然。念头刚落,

身后就传来她又急又怒的脚步声。顾云初回!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气,你竟敢打我樱桃酥的主意?!猜想被印证,

我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愈发卑微和恐惧。我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哆嗦着把碟子往她那边推。姐姐……姐姐息怒!是、是妹妹的错,妹妹身份低微,

从未见过国公府送来的这样高档的点心,一时……一时鬼迷心窍了……

我把声音压得又低又可怜,恭恭敬敬地将那碟点心递到她面前。

她看着我这副卑贱如泥的样子,眼里的怒火变成了得意和轻蔑。谅你也不敢。她松开手,

用帕子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指尖,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能闻闻味道,

已是你天大的福气了。想吃?倒也正常,非!常!能!理!解!她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尽情地羞辱我。我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垂着头,陪着笑。原来如此。她并非重生,

而是得了一种能偷听人心的妖术。难怪前世她能那么精准地抓住我的每一个念头,

把我玩弄于股掌。也难怪今生她如此有恃无恐。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这不就等于握住了所有人的命脉吗?可惜啊,她错了。心之所想,并非行之所为。

她能听见我的想法,那我就想些她想听见的东西给她。果然,在我低头扮演鹌鹑的时候,

她那熟悉的、甜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她换了副乖巧嘴脸,伸手挽住我的胳膊,

姿态亲昵得仿佛我们是世上最好的姐妹。初回妹妹,走,陪姐姐去那边的山崖上瞧瞧吧!

听说那儿的风景独好,视野最是开阔!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

我心里立刻开始飞速地想:那个王侍郎家的三小姐王婉儿最是讨厌了!仗着她爹得势,

整天显摆她那些新得的珠钗首饰,恨不得全天下都看她!姐姐可千万别喊她一起去,

我最不想看见她那张矫揉造作的脸!还有李尚书家的二小姐,

上次还嘲笑我的衣服是旧料子做的,巴不得她离我远远的!我把几个与顾华筝素来交好,

又惯会捧高踩低的小姐在心里骂了个遍。为了报复我,为了看我的笑话,

顾华筝彻底把她原本的杀人计划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松开我的手,

转身就去找那几个我最讨厌的闺秀。婉儿妹妹,咱们一块儿去那边看看风景,

也让某些人开开眼界。我看着她们花枝招展地走远,立刻猫着腰,像一只灵巧的狸猫,

抄近路奔向那个让我丧命的山崖。我不是去崖边,而是去了通往崖边的那条必经的小路旁。

路边有一片茂密的、长满了尖刺的荆棘丛,紧挨着荆棘丛的,

是一个被杂草伪装得很好的废弃猎人陷阱。前世,我就是从这里被她推下去的。这一世,

我要让这里,成为她的噩梦。我搬来一块半露的石头,

巧妙地压在那陷阱最脆弱的伪装草皮边缘,做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记号。做完这一切,

我拍拍手,又悄无声息地溜了回去。很快,顾华筝领着她那群叽叽喳喳的盟友回来了。

她们簇拥着我,假意亲热地推搡着,故意把王婉儿挤到我身边,看我不情愿的样子。

我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着距离。妹妹快看,是不是这里风光最好?

顾华筝指着前方的悬崖,把我往那个方向推。就在众人推推搡搡的混乱中,我脚下一个踉跄,

恰到好处地将那股力道转嫁到了顾华筝身上。我把她,

精准地挤到了我做下标记的那块石头上。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众人惊得立马四散开来,像受惊的鸟群。

顾华筝整个人消失在了路边!她没有坠崖,而是半截身子掉进了那个布满荆棘的陷阱里。

一条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昂贵的裙摆被荆棘撕得粉碎,

露出底下同样被划破、渗出血丝的皮肉。她那张美艳的脸因疼痛和极致的羞辱而扭曲,

狼狈不堪。春日和煦,鸟语花香。她的惨叫,是这片美景里最动听的音符。计划的第一步,

完美。2踏青宴草草收场。顾华筝不仅小腿骨折,更重要的是,

在京城所有贵女面前丢尽了脸面。我爹顾丞气得脸色铁青,他气的不是女儿受伤,

而是丞相府的脸面受损。回到府中,顾华筝被打上了厚厚的夹板,

我爹直接替她向所有宴请告了假,命她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养伤。计划失败,

让顾华筝对我的恶意与日俱增。可笑的是,她依旧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因为她还能听见我的心声。她以为,只要能掌握我的想法,她就永远能掌握杀生大权,

我不过是她掌心里的一只蚂蚁。可她错了。心之所想,并非必须实践之事。很快,

到了我爹五十岁的寿辰。作为当朝丞相,这场寿宴办得盛大且豪华,

来的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各家皇亲贵胄。当然,

也包括燕国公府那位名满京城的世子爷,萧晏辞。萧晏辞会来的消息,

顾华筝恐怕比我还早上心。丞相府和国公府作为朝中两大势力,明里暗里都在较劲,

但联姻是最好的结盟方式。前世,我死后不久,她就如愿以偿地和萧晏辞定了亲。我知道,

为了嫁给萧晏辞,她谋划了多久,又有多么疯狂。寿宴前几日,我开始故意在她能听见

的范围内,释放我的心声。这次爹的寿宴,萧世子也会来呢。我虽然是个庶女,

但也想搏一搏。若能得他青眼,那可就……我又想。母亲过世前,

曾给我留下一件用孔雀羽线织就的云锦长裙,说是宫里的贡品,华美无比。这次寿宴,

我定要穿上它,压过顾华筝,让萧世子第一眼就看到我!几分钟后,

我端着一碗安神汤孝顺地路过她的院门。哐当!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伴随着她压抑不住的怒吼。把那件金丝鸾鸟纹的织金锦裙给我拿出来!

还有那双蝶恋花高底绣鞋!快去!我勾了勾唇角。那件孔雀羽线裙确实存在,

是我生母的遗物。但那衣服极难驾驭,稍有不慎便显得俗艳无比。而她选的那件金丝鸾鸟裙,

更是恨不得把暴发户三个字写在脸上。最可笑的是,她为了盖住腿上的夹板,

竟然要穿那双鞋底至少三寸高的高底鞋。一个瘸子,穿那么高的鞋,真是勇气可嘉。

寿宴当晚,高潮时分,我爹眼眶微红,让我们姐妹二人一左一右挽着他,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我选了一件素净的月白色流光锦长裙,式样简单,却在烛光下泛着一层水波似的光华,

雅致而不失身份。而我右边,是光彩夺目、几乎闪瞎人眼的顾华筝。金灿灿的裙子,

满头的珠翠,再加上她那极不自然的僵硬步伐。相比之下,我倒像个清贵的主子,而她,

像个急于表现的……戏子。我们一站定,底下宾客便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顾丞相只有一位嫡女,你们猜是哪一个?定是他右手边那个,瞧那身装扮,

多贵气!左边那个太素了,不像嫡女的派头。顾华筝闻言,高傲地扬起下巴,

仿佛她就是天生的凤命之人。然而,很快就有不同的声音响起。不对吧?

我看左边那个才是。她虽然打扮低调,但你细看,那眉眼神韵,

跟顾丞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是啊是啊!你们没发现吗?

她跟过世的丞相夫人简直如出一辙!气质太像了!站在我爹身后的继母,脸上笑意一僵。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顾华筝,她紧紧抿着唇,脸色铁青。我爹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

洪亮的声音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诸位,这位,是老夫的庶女,顾云初回。这位,

是老夫的嫡女,顾华筝。两个,都是老夫的心头肉。感谢大家今日捧场!话音一落,

我注意到人群中,一道格外锐利的目光。那人倚着一根朱红大柱,手里端着酒杯,

一双黑眸格外深邃,轮廓锋锐而清隽。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好看得简直不像凡人。

我与他从未见过,但从顾华筝那痴迷又嫉妒的眼神就能确定,他就是萧晏辞。宴会开始,

我借口去取一杯梅子酒,从台上走了下来。刚一转身,就感到背后那道目光灼灼地跟了过来。

我下意识回头,竟直直撞进了对方的视线里。萧晏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3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准确来说,是盯着我身上的罗裙。他的声音很低,

像上好的古琴拨出的弦音,沉稳又有穿透力。顾小姐,能告诉我,你这件罗裙从何而来吗?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

看了一眼还在台上故作端庄、实则用眼神死死剜着这里的顾华筝。我故意拖延时间,

柔声道:是一位故人所赠。哪个故人?他忽然俯下身来,离我极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带着一丝松木的冷香。他急急地追问,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探究。

我心底暗笑。我这件裙子的玄机,不在于料子,而在于裙摆最下方,用几乎同色的丝线,

绣了一个极小极小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辞字。我那可怜的生母,

生前与燕国公夫人是闺中密友。而这位世子爷,便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个辞字,

是她们旧日里的一个玩笑。这件衣服,是母亲未完成的遗作,是我,亲手将最后一针补完的。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一幕,彻底点燃了顾华筝的理智。她忘了自己打着夹板的腿,忘了仪态,

忘了这里是众目睽睽的寿宴!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冲过来,分开我们!她提起裙摆,

穿着那双三寸高底鞋就往我这边冲,没想到刚迈出两步,脚下便是一个踉跄!啊!

她整个人直直地往前摔去,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慌乱中,

她伸手想去抓住身边任何可以稳住身形的东西,没想到竟一把抓翻了旁边侍女端着的托盘!

托盘上满满一壶殷红的葡萄酒,瞬间腾空而起,好巧不巧,

全部泼在了一个身着玄色锦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人身上!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萧晏辞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扶住那个男人:父亲,您没事吧?父亲?!燕国公?!

顾华筝惊得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在发抖。她想从地上爬起来,想道歉,想挽回,

可那条断腿却传来钻心的剧痛,让她怎么也动弹不得。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妆都花了,

狼狈得像一只掉进水沟里的锦鸡。我爹和继母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下水来。

我爹几乎是咬着牙,叫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拖……把大小姐拖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

不准出来!顾华筝被人半拖半架地弄走了,留下一地狼藉,

和满堂宾客或震惊、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我站在原地,微微垂下眼睑,

遮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冰冷的笑意。第二天一早,顾家嫡女寿宴失仪,当众冲撞燕国公

的消息,插着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了所有茶楼酒肆里最新的谈资。

我爹还没上朝,我就拿着一张抄录了坊间最恶毒的打油诗的纸条,哭哭啼啼

地跑去敲他的书房门。我生怕去晚了,燕国公府那边出于颜面派人来说无妨,

这事儿就过去了。我爹看完那首把他和顾华筝比作沐猴而冠的打油诗,

气得当场就把他最心爱的一方砚台给砸了。逆女!逆女啊!他当即下令,

将顾华筝的禁足升级为幽闭,没有他的允许,连院门都不许踏出半步。

顾华筝在院子里哭天抢地,想撒娇求情。我恰好端着参汤路过。我在她院外站定,

心里开始大声地想:太好了!

爹爹还不知道那些打油诗是我花钱找了几个落魄书生编出来,特意让人去茶馆里散播的!

不然的话,我就死定了……院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顾云初回!顾华筝双眼赤红,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疯了一样冲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嘶吼道,原来是你!

是你买通了人写诗!是你故意让爹爹生气禁我的足!是不是?!

我爹和继母正好从另一头走来,看到这一幕,我爹气得青筋暴起,

一个箭步上前拍开顾华筝的手。娇娇!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姐姐?!继母也变了脸色,

把我护在身后,她才回来几个月,平日里处处让着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反倒是你,

对她敌意深重,如今竟然还污蔑起她来了!我适时地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哽咽道:爹爹,母亲……过去十七年,我没有家人疼我爱我,如今能回来,我格外珍惜。

我绝对不会……不会加害姐姐的……继母眼眶也红了,抬手心疼地轻揉我的头。

我可怜的初回儿。她安抚好我,才转头去看顾华筝,语重心长道:娇娇,

我们相信你姐姐不会害你的。我和你爹都希望你们好好相处,我们对谁都是一样疼爱的……

不是的!娘!顾华筝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指着我,

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苏冉她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善良!我会窃心术!

我能听到她在想什么!是她的心声告诉我的!是她自己想的!她说完,

自己似乎也明显一顿,感觉到了这话的荒唐。我爹和继母都怔住了。什么……什么窃心术?

继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娇娇,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她边说边要伸手去摸顾华筝的额头。结果这蠢货,竟一把将继母推开!继母一个不稳,

差点摔倒在地。放肆!我爹气得扬起了手,眼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我急忙冲上去,

张开手臂挡在顾华筝面前,哭着求情:爹爹不要!姐姐只是病了,她在说胡话,

您别跟她计较!我爹的手在空中停了许久,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甩袖扶着继母走了。

庭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顾华筝嫌恶地甩开我的手,

用淬了毒的眼神瞪着我:你会后悔的,顾云初回。房门被她重重地关上。我站在原地,

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那就拭目以待吧,我的好姐姐。上辈子,

我小心翼翼,一味忍让,换来的是尸骨无存,父母只能对着空气无力地哀嚎。这辈子,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会后悔。4顾华筝被幽闭,我爹因为她在寿宴上的失态,

短时间内对她彻底失望。而我,则因为那件恰到好处的罗裙和那场无心插柳的表演,

得到了去燕国公府拜见国公夫人的机会。这个消息在府里传开时,不亚于一场地震。

我去拜见的那天,特意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打扮得人淡如菊,

经过顾华筝被幽禁的那个小院。院门紧锁,但挡不住我的心声。

燕国公夫人定是看上我了,这是要相看未来儿媳妇呢。看来这凤命之说,果然应在我身上。

华筝姐姐被关在这里,怕是彻底没希望了。我今日可得好好表现,

这可是我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唯一机会啊!我的脚步刚走远,

身后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伴随着顾华筝压抑又疯狂的尖叫。

听着这动听的声响,我心情愉悦地登上了去往国公府的马车。燕国公夫人,

也就是萧晏辞的母亲,是一位看上去温柔慈爱,但眼底藏着精明锐利的女人。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问起了那件罗裙。我按照准备好的说辞,半真半假地坦白

了我生母与她当年的情谊,以及我如何找到这件未完成的遗物,又如何含泪将它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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