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萌宝的团宠

穿越萌宝的团宠

作者: 半吨老师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穿越萌宝的团宠》是半吨老师的小内容精选:那光太亮亮得我睁不开再睁开我躺在一个土炕土炕硬邦邦硌得我骨头屋顶是黑糊着厚厚的泥墙角挂着蜘蛛风从破窗户灌进冷我脑子里嗡嗡不属于我的记忆往里苏晚十八苏家村嫁给了邻村一个姓陈的猎生了个儿叫星三年猎户进再没出婆家说她克把她和刚满月的儿子赶了出娘家嫌她晦只给了山脚下这间快塌的破茅她带着孩子熬了三饿晕...

2025-07-28 10:47:51

那光太亮了。亮得我睁不开眼。再睁开时,我躺在一个土炕上。土炕硬邦邦的。

硌得我骨头疼。屋顶是黑的。糊着厚厚的泥巴。墙角挂着蜘蛛网。风从破窗户灌进来。冷的。

我脑子里嗡嗡响。不属于我的记忆往里灌。苏晚照。十八岁。苏家村人。

嫁给了邻村一个姓陈的猎户。生了个儿子。叫星回。三年前。猎户进山。再没出来。

婆家说她克夫。把她和刚满月的儿子赶了出来。娘家嫌她晦气。

只给了山脚下这间快塌的破茅屋。她带着孩子熬了三年。饿晕了。再醒来。就成了我。

一个加班猝死的现代社畜。我撑着坐起来。浑身没力气。胃里火烧火燎。饿的。屋里空荡荡。

除了土炕。就一个瘸腿的破桌子。墙角有个破瓦罐。我爬过去。瓦罐里只有浅浅一层糙米。

最多够煮一碗稀粥。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瘦小的身影跑进来。“娘!”声音细细的。

带着点怯。是个小男孩。三四岁的样子。头发枯黄。小脸瘦得只剩一双眼睛。又黑又大。

穿着打补丁的灰布褂子。露着细瘦的胳膊。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这就是苏星回。

我的便宜儿子。他跑到炕边。踮着脚看我。黑眼睛湿漉漉的。“娘,你醒了?还难受不?

”他把攥着的小拳头伸到我面前。小心翼翼摊开。掌心躺着两颗小小的、红红的野果子。

“娘吃,甜的。”果子很小。沾着点泥。可能是他在山脚捡的。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我伸出手。没接果子。先摸了摸他枯黄的头发。

“娘不饿,你吃。”他固执地摇头。把果子往我嘴边送。“娘吃,吃了就不饿了。

”我看着他执拗的大眼睛。接了一颗。放进嘴里。酸。还有点涩。确实有一点点甜味。

“真甜。” 我对他笑。他也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小豁口。我把他抱上炕。

搂在怀里。骨头硌人。他乖乖靠着我。小身子暖烘烘的。“星回饿不饿?”他摇摇头。

小肚子却咕噜叫了一声。他立刻捂住。脸红了。“娘,我不饿。”我心里叹口气。

瓦罐里那点米。煮了粥也只够一个人吃。得想办法。“星回乖,娘出去看看。”我下炕。

腿还有点软。扶着墙走到门口。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外面是光秃秃的小院。

围着半人高的土墙。墙头长着枯草。院角有口水井。井沿布满青苔。山风吹过来。

带着深秋的寒气。远处是连绵的山。近处是荒地和稀疏的树林。真够荒凉的。这开局。

地狱难度。我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黑黢黢的。有点深。井绳朽得快断了。

吊着一个破木桶。我试着摇辘轳。吱嘎作响。费了好大劲。打上来小半桶水。浑浊。

带着泥沙。我掬起一捧。凑到嘴边。冰凉刺骨。勉强喝了两口。压压胃里的火烧火燎。

得找吃的。我回屋。翻箱倒柜。除了几件破衣服。一块磨得只剩巴掌大的皂角。什么都没。

穷得叮当响。苏晚照的记忆里。这附近能吃的野菜野果。早被挖光了。靠山吃山。

可山里有野兽。她一个弱女子。带着幼童。不敢深入。我坐在炕沿。看着依偎过来的星回。

他小小的手抓住我的衣角。依赖地看着我。“娘…”这眼神。让我没法放弃。得活下去。

带着这个小拖油瓶。活下去。我闭上眼。默念。老天爷。给条活路吧。不知道是不是饿晕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片模糊的光。像水波。晃啊晃。我猛地睁开眼。光还在。不是幻觉。

就在我眼前。大概一尺见方。灰蒙蒙的。像蒙着雾。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

我下意识伸手去碰。指尖传来湿润的凉意。穿过去了!那光幕像水面。我的手伸了进去。

里面是温的。我摸索着。摸到一片柔软的叶子。还有湿润的泥土。我心头一跳。用力一抓。

拔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棵草。绿油油的。叶片肥厚。带着水珠。根上还沾着新鲜的黑泥。

我认得这草。车前草。乡下也叫猪耳朵草。能吃。嫩的可以凉拌。老点能煮水。这季节。

外面早就枯黄了。可这棵。鲜嫩得像刚长出来。我看着手里湿漉漉的草。

又看看那悬浮在我面前。微微波动的光幕。脑子里蹦出两个字。空间?金手指?我心脏狂跳。

顾不上多想。把草塞给星回。“拿着!”然后。我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摸索。

左边是湿润的泥土。右边好像有水。手指触到冰凉的水流。很小。像小溪。我沿着水流。

摸到一丛丛茂密的草。不管是什么。先拔!我拔了一把又一把。有认识的。荠菜,灰灰菜。

也有不认识的。但看着都鲜嫩。还摸到几根细细的藤蔓。扯出来一看。是野山药!

小拇指粗细。沾着泥。我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拔。不停地往外掏。炕上很快堆了一小堆。

鲜嫩的野菜。沾着泥的野山药。甚至还有几个小小的、青皮的野梨。星回坐在野菜堆里。

抱着那棵大车前草。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张着。“娘…神仙…神仙给的?

”他看着我面前那片只有我能看见的光幕。眼神惊奇又敬畏。我顾不上解释。饿疯了。

“星回,生火!娘煮吃的!”家里没柴。只有墙角一小堆引火的枯叶。星回很麻利。

拿出火石和一小块火绒。咔哒咔哒打火。小手很稳。几下就点着了枯叶。塞进土炕的灶膛里。

又跑去抱来仅有的几根细柴火。小心地添进去。火苗蹿起来。屋里有了点暖意。

我拿过那个破瓦罐。用井水胡乱冲了冲。把能吃的野菜挑出来。老的去掉。嫩的撕碎。

丢进罐子里。野山药刮掉泥皮。用石刀切成小块。也丢进去。添上井水。架在灶上煮。

又把那几个小野梨洗了洗。塞给一直眼巴巴看着的星回。“吃吧。”他咽了咽口水。

拿起一个。没吃。先递给我。“娘吃。”我接过。咬了一口。酸得我脸都皱起来。但汁水多。

解渴。“你也吃。”他这才小口小口啃起来。酸得眯起眼。却一脸满足。

小小的梨核都啃得干干净净。瓦罐咕嘟咕嘟冒泡。野菜混着山药的清香飘出来。越来越浓。

勾得肚子里的馋虫造反。我盯着那罐子。像盯着稀世珍宝。星回也凑过来。小鼻子一耸一耸。

“娘,好香啊…”我摸摸他的头。“再等等,煮烂点。”终于。野菜和山药都煮得烂糊。

我熄了火。等稍微凉点。用破碗盛了满满一碗。先递给星回。“小心烫。”他捧着碗。

吹了又吹。小口吸溜着热气。喝了一口汤。眼睛瞬间亮了。“娘!好喝!甜的!”野菜汤。

能有多甜?是饿狠了。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顾不得烫。吸溜一口。

温热的汤水裹着野菜的清香滑进喉咙。那点山药煮化了。汤带着点粘稠。

带着一丝丝天然的甘甜。我差点哭出来。从没觉得一碗清水煮野菜这么好吃。我们母子俩。

坐在炕沿。守着那罐野菜山药糊糊。你一碗。我一碗。吃得头都抬不起来。瓦罐见了底。

肚子里有了热乎气。身上也暖和起来。星回满足地打了个小嗝。小脸上有了点血色。

他摸着微鼓的小肚子。看着我。黑眼睛亮晶晶的。“娘,我们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吃饱了?

”我看着炕上剩下的一小堆野菜和野山药。又看看那片依旧悬浮着的光幕。心里踏实了点。

“能。娘保证。”吃饱了。有力气思考了。我研究起眼前这片光幕。灰蒙蒙的。

大概一尺见方。像个小窗口。里面雾气流动。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到我手伸进去的地方。

一片湿润的黑土地。一小条细细的溪流。溪边长满了各种茂盛的杂草野菜。范围不大。

也就几个平方。像一块小小的、未被开垦的野地。但土地异常肥沃。植物长得格外水灵。

溪水清澈。带着点奇异的甘甜气。我尝试把意识沉进去。想看得更清楚。不行。

只能通过“窗口”手动探索。我又试着放东西进去。拿起炕上一根野菜根。塞向光幕。

很顺利。像穿过水面。野菜根落在里面潮湿的泥土上。成了。能放东西进去!虽然小。

但这是个货真价实的随身小空间!有地。有水!我激动得手有点抖。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最艰难的时候。我们能有一小块保命的田地!能种东西!有干净的水!活下去。

真的有望了。我搂紧靠在我身边的星回。他吃饱了。有点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吧,

星回。”我把他放平在炕上。盖上唯一的破薄被。他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手指。

“娘…神仙…真好…”他以为这是神仙给的。或许吧。我看着他沉沉睡去。小眉头舒展开。

心里第一次有了底。我坐在炕边。守着这片小小的光幕。像个守着宝藏的守财奴。

把炕上剩下的野菜和山药小心地收进空间。放在溪水边的空地上。

又试着把外面水井打上来的水。舀了一碗倒进空间的小溪。小溪似乎没什么变化。

水还是那么清澈。看来这空间里的水。是活水。或者有源头。我安心了些。接下来几天。

我带着星回。就在这破茅屋里。靠着空间里的野菜野果。总算没再饿肚子。

星回的小脸眼见着圆润了一点点。眼睛更有神了。他成了我最得力的小帮手。帮我生火。

帮我看着锅里煮的东西。还帮我“放哨”。“娘!有人来了!”这天下午。

我正在空间里摸索。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种子。星回趴在破窗户边。紧张地喊。

我立刻收回手。光幕消失。透过窗户缝看去。土路上。走来一个穿着半旧蓝布裙的妇人。

四十多岁。颧骨有点高。薄嘴唇。手里挎着个篮子。用布盖着。是原主的二婶。王氏。

在原主记忆里。这个二婶。刻薄寡恩。当初原主被赶回来。娘家嫌丢人。

是她爹娘硬顶着族里的压力。收留了她们母子几天。后来是这二婶。天天指桑骂槐。

说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克夫的扫把星别带晦气回来”。硬是撺掇着。

把她爹娘说服了。才给了这山脚破屋。平时更是从不往来。今天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让星回待在屋里别出声。自己走了出去。站在半塌的院门口。王氏走近了。隔着矮墙。

上下打量我。眼神挑剔。像在看一件破烂货。“哟,晚照啊,好些天没见,还没饿死呢?

”她撇撇嘴。“命还挺硬。”我没接话。冷淡地看着她。“二婶有事?

”她被我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个“软包子”敢这样。她哼了一声。

掀开篮子上的布。露出里面几个黑乎乎、硬邦邦的杂粮窝头。

还有一小块黑黢黢的、看不出是什么的咸菜疙瘩。“喏,你奶心善,看你们娘俩可怜,

让我送点吃的来。”她把篮子往前一递。带着施舍的意味。“拿着吧。省着点吃,

够你们对付几天了。”我看着那几个能砸死狗的窝头。心里冷笑。早不来晚不来。

我们刚有点吃的。她就来了?原主饿晕在屋里几天。也没见谁送过一口水。我没接篮子。

“多谢奶和二婶惦记,我们暂时还饿不死。”王氏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

她眼睛扫过院子。又往我身后的破茅屋瞟。大概是想看出点什么。“饿不死?呵,嘴硬吧?

就你这破地方,耗子来了都得哭着走。靠喝风活着?”她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带着点试探。“我说晚照,你跟二婶说实话,是不是…山里那个张木匠,偷偷接济你了?

”她眼神暧昧。“我前两天可看见他往山脚这边溜达了。那老光棍,

啧啧…”我心里一股火腾地就起来了。张木匠是住在山另一边的老鳏夫。为人老实巴交。

就是路过。在她嘴里就变成这样了?这是存心来恶心人。败坏名声。“二婶!

” 我声音冷下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张大叔是好人,

路过帮我们修了下快塌的院门。你别污人清白。”“哟!还护上了?” 王氏嗓门拔高。

“修院门?他咋那么好心?我看就是不安好心!一个寡妇,一个光棍…晚照啊,

不是二婶说你,你男人没了,也得要点脸面!别做出什么丢我们苏家脸的事!”她声音尖利。

故意要让附近可能路过的人听见。我气得手发抖。星回从屋里跑出来。

小炮弹一样冲到我腿边。紧紧抱住我的腿。瞪着王氏。小脸绷得紧紧的。“坏婆子!

不许骂我娘!”王氏被个小娃娃骂。脸上挂不住。“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跟你娘一样没规矩!”她唾了一口。“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吃的你们不要拉倒!

饿死也别来求我们!”她挎着篮子。扭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苏晚照,你最好安分点!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族里可容不下你这种败坏门风的!

到时候把你沉塘!看谁护得住你!”她撂下狠话。气冲冲走了。我站在原地。

山风吹得我浑身发冷。不是因为风。是心寒。也心慌。沉塘?这个时代。

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真能要人命。王氏今天来。送窝头是假。敲打是真。

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也可能是单纯想找茬。但她的威胁。像一把刀。悬在了头上。

我低头。看着紧紧抱着我。小身子微微发抖的星回。他仰着小脸。眼里全是害怕。

“娘…沉塘…是什么?”我蹲下身。把他搂进怀里。“不怕,星回不怕。娘在呢。

”“娘不会有事。”“我们都会好好的。”他靠在我怀里。小手抓得我衣服都皱了。

“娘…那个坏婆子…坏!”“嗯,她坏。” 我拍着他的背。“但我们不理她。”哄了好久。

星回才慢慢放松下来。但这件事。像根刺。扎在我心里。光有吃的。还不够。

在这宗族观念深重的古代乡村。一个没有男人依靠的寡妇。带着孩子。就像无根的浮萍。

谁都能来踩一脚。想真正站稳脚跟。活下去。光靠那个小小的空间种野菜。远远不够。

得有钱。得有能力。得有让族人不敢轻易动我的东西。或者…地位。接下来的日子。

我更加小心。只在夜深人静。或者确保周围没人的时候。才进入空间探索。那片小小的野地。

被我翻了个遍。除了茂盛的杂草。溪水边。我发现了几丛长势喜人的菖蒲。

还有一小片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叶子有股独特的清香。我挖了一棵出来。根茎是黄褐色的。

形状像生姜。但气味辛辣刺鼻。有点像…山奈?也叫沙姜。是种香料!我心头一喜。香料!

在古代。好的香料可不便宜。尤其是这种野生的、品质好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几丛山奈都挖了出来。根茎保存好。又把那片地稍微整理了一下。

把杂草拔掉一些。腾出点地方。把之前存的野山药根块。挑了几个小的、带芽眼的。切成段。

埋进疏松肥沃的黑土里。浇上空间里甘甜的溪水。能不能活。看天意。但总要试试。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和外面一样。没什么加速效果。但土地异常肥沃。

溪水也似乎有点特别。浇灌下去。第二天去看。埋下去的山药段。

芽眼处竟然冒出了嫩绿的小尖!活了!而且长得飞快!几天功夫。藤蔓就爬了一小片。

叶子油绿发亮。这空间的黑土和溪水。绝对有催生的效果!虽然幅度不大。

但比外面正常生长快多了!这发现让我振奋不已。除了种地。我还得想办法搞钱。

空间里出产的野菜野果。只够我们娘俩糊口。想改善。想有底气。必须换钱。

我想到了那块用剩的皂角。又小又薄。洗衣服都嫌不够。如果能做出肥皂…这东西在古代。

绝对是稀罕物!尤其是好用的。我在现代是化工专业的。虽然毕业就转行了。

但基础的皂化反应原理还记得。油脂 + 碱 = 肥皂 + 甘油。

油脂…家里一滴都没有。碱…草木灰能提取出碱液。纯度不高。但能做土肥皂!说干就干。

我让星回在屋后避风处挖了个小坑。把灶膛里烧尽的草木灰收集起来。倒进去。加水搅拌。

做成灰浆。沉淀了一夜。第二天。小心地把上层浑浊的液体舀出来。这就是初步的碱液。

很稀。浓度不够。我又把碱液倒进瓦罐里。放在灶上小火慢慢熬煮。蒸发水分。提高浓度。

星回蹲在灶膛边。认真地添着小树枝。控制火候。小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娘,

这水…能变宝贝吗?”“嗯,能变。” 我盯着罐子里翻滚的液体。

“变出能洗白白、香喷喷的宝贝。”他眼睛更亮了。熬煮了大半天。罐子里的碱液变得粘稠。

颜色也深了些。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碱液成了。接下来是油脂。最难的。

家里连油星子都没有。外面买?一文钱都拿不出。我想到了空间里那条小溪。

溪水格外清澈甘甜。煮出来的野菜汤都格外好喝。如果用这水…做点什么呢?

我看到星回在玩几片空间里摘的菖蒲叶子。长长的。绿油油的。带着天然的清香。

一个念头闪过。香饮子?古代也有卖饮子的。用花果、药材煮的饮料。空间溪水甘甜。

自带清冽口感。加上菖蒲叶的清香。或许能行?成本几乎为零。试试!

我摘了一把鲜嫩的菖蒲叶。洗干净。用石臼捣出汁水。滤掉渣子。

绿色的汁液散发着浓郁的植物清香。我又把空间溪水烧开。稍微晾凉。兑入菖蒲汁。

调成淡淡的绿色。尝了一口。入口微凉。带着菖蒲特有的清香。回甘是溪水本身的清甜。

口感非常清爽!在这个只有井水和浑浊河水的时代。这味道。绝对独特!“星回,尝尝。

”我舀了一小勺递给他。他小心地舔了舔。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娘!好喝!

像…像山里的风!”孩子的形容总是最贴切。有门!我找出家里唯一一个还算完好的瓦罐。

洗干净。装上满满一罐子菖蒲饮。用干净布盖好。“走,星回,跟娘去试试。”“试什么?

”“试试能不能换钱。”我背上瓦罐。牵着星回。锁好破屋的门。往苏家村走去。

苏家村离山脚破屋不算太远。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村口有棵大槐树。树下阴凉。

常有些老人孩子聚集。今天人不少。几个妇人坐着纳鞋底。几个老头在抽旱烟。

还有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我和星回走过去。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好奇的。鄙夷的。

同情的。都有。王氏那天的话。估计早传开了。我无视那些目光。找了个树荫下的干净石头。

放下瓦罐。掀开布。露出里面淡绿色的液体。清冽的香气飘散开。“菖蒲饮,消暑解渴,

一文钱一碗。” 我尽量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村口也足够清晰。

人群安静了一瞬。随即议论开了。“啥?苏晚照?她卖水?”“还一文钱一碗?抢钱呢?

井水不要钱!”“那绿呼呼的,能喝吗?别是毒草熬的!”“就是,克夫扫把星做的东西,

谁敢喝?”“别喝了倒霉三年!”议论声不大不小。清晰地传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排斥。星回紧紧抓着我的手。小脸发白。身体绷得紧紧的。

我捏捏他的小手。示意他别怕。意料之中。但我得沉住气。这时。一个穿着细布衣服。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年男人。摇着把折扇。踱步过来。是村里的富户。苏有田。

开了个小杂货铺。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他走到瓦罐前。伸着鼻子嗅了嗅。“哟,什么味儿?

怪清香的。”他斜眼看我。“苏晚照?你这是弄的什么玩意儿?”“菖蒲饮,苏老爷。

清心祛暑。” 我答道。“菖蒲?那不是河边驱虫的吗?也能喝?” 他嗤笑一声。

“还卖一文钱?啧啧,心够黑的。你这水,是山脚那口快枯的井里打的吧?一股子泥腥味儿,

白送都没人要!”他故意大声说。周围的人哄笑起来。“就是!苏老爷说得对!

”“想钱想疯了吧!”“赶紧带着你那野种回山窝窝里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星回猛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被激怒的小兽。“我不是野种!我有爹!”“你爹?

早死山里喂狼了!”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是王氏。她不知何时也挤了过来。叉着腰。

一脸刻薄。“小野种还敢顶嘴?没教养的东西!跟你娘一个德性!”星回气得浑身发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我可以忍受别人说我。但绝不能容忍他们这样欺辱我的孩子!我把星回拉到身后。护住他。

冷冷地看着王氏和苏有田。“二婶,苏老爷。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苏晚照在这里卖水,

一没偷二没抢。你们不买,没人逼你们。但出口伤人,辱及稚子,算什么本事?

”我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带着一股冷意。“我男人是没了。但他是在山里打猎,

想给我们娘俩挣口饭吃才没的!他活着的时候,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轮不到你们在这嚼舌根!

”“星回是我苏晚照的儿子!有名有姓!

再让我听到谁叫他野种…”我目光扫过王氏和苏有田。还有那几个刚才起哄的妇人。

“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撕烂他的嘴!”村口一下子安静了。

所有人都被我突然爆发的狠劲镇住了。大概没想到我这个“软柿子”敢这么硬气。

王氏被我瞪得后退一步。色厉内荏。“你…你凶什么凶!吓唬谁呢!”苏有田脸上也挂不住。

哼了一声。“泼妇!不可理喻!走走走,晦气!”他甩着袖子要走。就在这时。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人群分开。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

穿着干净青色布衣的老者走过来。是苏家村的村长。苏正德。为人还算公正。

在村里威望很高。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穿着半旧的青色长衫。面容清俊。

气质温和。是村长的小儿子。苏文柏。在县里的书院读书。是个童生。听说学问不错。

有望考秀才。村里人都高看一眼。“村长。”“文柏哥。”众人纷纷打招呼。

苏有田和王氏也收敛了气焰。苏正德走到近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星回。

目光落在那罐菖蒲饮上。“晚照丫头,这是你做的?”“是,村长爷爷。” 我恭敬地回道。

“菖蒲饮,用新鲜菖蒲叶和干净山泉水熬的,消暑解渴。”苏正德没说话。

他身后的苏文柏却上前一步。温和地说:“爹,走了这一路,确实有些渴了。不如…尝尝?

”他看向我。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善意。苏正德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也好。

”我赶紧拿出家里唯一一个还算完好的粗陶碗。舀了满满一碗。双手递给苏文柏。他接过去。

没急着喝。先闻了闻。“清香扑鼻。”然后才小口啜饮。所有人都看着他。

包括一脸不屑的苏有田和王氏。苏文柏喝了几口。细细品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赞赏。

“入口清爽,菖蒲之香恰到好处,不夺其清。回甘清冽,如山泉沁心。好饮!”他看向我。

“晚照妹子,好手艺。”苏正德闻言。也接过碗尝了一口。点点头。“嗯,是不错。

比井水强多了,解渴。”他放下碗。从怀里摸出两枚铜钱。递给我。“一碗一文,

我们爷俩喝了两碗,该给两文。”我有些意外。连忙摆手。“村长爷爷,文柏哥,不用钱,

就当我请…”“拿着。” 苏正德把钱塞进我手里。语气不容拒绝。“该多少是多少。

你这营生,做得。”他环视一圈看热闹的人。声音沉稳。“晚照丫头带着孩子不容易。

靠自己双手挣口饭吃,没偷没抢,光明正大。谁再敢胡说八道,搬弄是非,别怪我族规处置!

”他特意看了一眼王氏和苏有田。两人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村长的话。

在村里就是权威。有了村长和苏文柏的肯定和带头。看热闹的人态度立刻变了。

“真有那么好喝?”“连文柏童生都说好…”“村长都掏钱了…”当下就有几个好奇的。

也掏出一文钱。“给我也来一碗尝尝!”“我也要!”很快。一瓦罐菖蒲饮见了底。

我带来的粗陶碗不够用。还有人跑回家拿碗来。最后数了数。一共卖出去了十八碗。

收入十八文钱!沉甸甸的铜钱握在手里。带着体温。我激动得手有点抖。

星回更是紧紧靠着我。小脸兴奋得通红。偷偷数着我手里的铜钱。眼睛亮得像星星。

回去的路上。星回蹦蹦跳跳。像只快乐的小鸟。“娘!我们有钱了!好多钱!”“嗯!

” 我也忍不住笑。“星回真棒!帮娘看着火呢!”他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星回以后还帮娘!赚更多钱!买大房子!买肉吃!”“好!买肉吃!”十八文钱。

在富户眼里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是巨大的希望。我用其中两文钱。在村里唯一的杂货铺。

咬牙买了一小罐最便宜的猪板油。苏有田板着脸。把油罐递给我时。眼神复杂。有鄙夷。

似乎还有点…忌惮?剩下的钱。小心地藏好。有了猪油。有了熬好的碱液。肥皂。

终于可以开工了!我让星回把风。自己关紧门窗。在屋里最角落。支起小灶。

把那一小罐猪板油倒进瓦罐里。小火慢慢熬。油脂融化。散发出浓郁的油香。

星回馋得直咽口水。却懂事地不去看。背对着我。盯着门缝。“娘,没人来。

”熬出清亮的猪油。滤掉油渣。稍微冷却。然后。就是最关键的步骤。把温热的猪油。

和熬煮浓缩过的、已经冷却的碱液。混合!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按照记忆里的比例。

一点一点。把碱液倒入温热的猪油中。同时用一根削光滑的木棍。不停地、快速地搅拌!

这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搅拌必须均匀、持续。否则皂化反应不完全。

做出来的肥皂要么太软。要么烧手。我咬着牙。手臂酸痛。也不敢停。星回跑过来。“娘,

我帮你!”他踮着脚。小手握住木棍下端。和我一起用力搅拌。小小的身子。

爆发出大大的力量。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瓦罐里的混合物。从开始的油水分离。

慢慢变得粘稠。颜色也从浑浊变得均匀。散发出一种奇特的、皂角没有的干净气味。成了!

皂液开始“trace”了!皂化反应完成,液体变得粘稠,

能在表面划出痕迹我赶紧停手。把粘稠的皂液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垫了层油纸的破木盒里。

抹平表面。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等待它凝固、皂化。接下来几天。

我和星回像守着宝藏一样。每天都要去看那个木盒子好几遍。皂液慢慢变硬。

颜色也从乳白变成淡淡的米黄色。摸上去温润。不再粘手。成了!

我小心地把凝固的肥皂从木盒里倒出来。切成巴掌大的小块。边缘不太整齐。但整体光滑。

带着淡淡的油脂和碱混合的干净气味。我拿起一块。沾了点水。在手心搓了搓。

丰富的泡沫瞬间涌出!细腻洁白!用水冲掉。手上干干净净。一点油腻感都没有!

还带着一丝皂类特有的洁净感。比那硬邦邦的皂角好用太多了!“娘!泡泡!

” 星回惊喜地叫起来。伸出小手也要玩。我给他打湿小手。用肥皂抹了一点。

搓出满手泡泡。他咯咯笑着。玩得不亦乐乎。“香香的!滑滑的!”第一块土肥皂。成功!

我激动地抱着星回转了个圈。“成了!星回!我们成了!”肥皂做成了。但怎么卖出去?

直接像卖菖蒲饮那样在村口卖?不行。肥皂比水贵多了。村里人未必舍得买。

而且苏有田的杂货铺也卖皂角。虽然难用。但便宜。我直接卖。等于抢他生意。

以他那小肚鸡肠。肯定又要使绊子。得找个更好的销路。我想到一个人。苏文柏。他是童生。

在县里读书。认识的人多。眼界也开阔。或许有门路。而且他上次帮了我们。人看着也正派。

我带着两块切好的肥皂。用干净的布包好。又用竹筒装了一筒空间溪水泡的菖蒲饮。

牵着星回。去了村长家。村长家是村里少有的青砖瓦房。院子干净整齐。我们到的时候。

苏文柏正在院里的石桌旁看书。看到我们。他有些意外。随即温和地笑了。“晚照妹子,

星回?快进来。”他放下书。招呼我们坐下。让家里的小丫头倒了水。“找我有事?

”我有点紧张。把带来的布包和竹筒放在石桌上。“文柏哥,上次多谢你解围。

这是我自己做的一点东西…不成敬意。”我打开布包。露出里面两块淡黄色的肥皂。

又打开竹筒盖。清冽的菖蒲香飘出。“这是…?” 苏文柏好奇地拿起一块肥皂。入手温润。

“肥皂。洗衣、沐浴、净手用的。比皂角好用。” 我解释道。“还有这个,是菖蒲饮。

上次您说好的。”苏文柏眼睛一亮。“肥皂?我曾在书里见过记载,说是西域传来的稀罕物,

价比金银。你…你自己做的?”他非常惊讶。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肥皂。又凑近闻了闻。

“只有油脂和碱味…用料似乎并不复杂?晚照妹子,你竟有这般巧思!”“文柏哥过奖了。

就是瞎琢磨。” 我谦虚道。他立刻让丫头打来一盆水。拿了一块脏布。亲自试验。

肥皂沾水。搓揉。丰富的泡沫涌出。轻易洗掉了布上的污渍。冲洗后。布匹干净清爽。“好!

真好用!” 苏文柏赞不绝口。“去污力强,泡沫丰富,冲洗也快!比皂角强十倍不止!

”他又尝了一口菖蒲饮。同样赞道:“清心爽口,还是这么好。”他看向我。

眼神带着欣赏和探究。“晚照妹子,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卖这些?”“嗯。” 我点头。

“村里…可能不太好卖。文柏哥你在县里认识的人多,路子广…能不能帮我问问?

肥皂…我想卖十文一块。菖蒲饮五文一竹筒。”我忐忑地报出价格。肥皂成本主要是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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