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暮和暮春有何区别

春暮和暮春有何区别

作者: 奥妙洗衣机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春暮和暮春有何区别主角分别是温暖方作者“奥妙洗衣机”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如果把春天作十二等那么它的第十二分之三上是寒冷的翠玉我站在旧式火车胸腹般柔软的连结处抽香烟编织的淡蓝色纱织弥散着一种寡淡的薄荷萦绕着长二十二尺的此透过栅栏下如被绷紧的琴弦分割的傍晚的太阳给烟雾和灰尘浇上宇宙的绿金犹如舶来的焰兀自在这早春的黄昏中熊熊燃从我面前走过的乘务员向我微微点在她嘴角笑容消逝的一列车忽又进入海底般的漆黑之是与其说是进入了山的腹...

2025-07-29 23:26:10

如果把春天作十二等分,那么它的第十二分之三上是寒冷的翠玉色。

我站在旧式火车胸腹般柔软的连结处抽烟,香烟编织的淡蓝色纱织弥散着一种寡淡的薄荷味,

萦绕着长二十二尺的此间,透过栅栏下如被绷紧的琴弦分割的窗,

傍晚的太阳给烟雾和灰尘浇上宇宙的绿金色,犹如舶来的焰火,

兀自在这早春的黄昏中熊熊燃烧。从我面前走过的乘务员向我微微点头,

在她嘴角笑容消逝的一刻,列车忽又进入海底般的漆黑之中,是的,

与其说是进入了山的腹部,不如说是坠入了海的胃底。我觉得呼吸困难,

像误食胶水的熊那样痛苦地伸出舌头,说不出只言片语,黑暗中回忆的魔力复苏,

渐渐主宰一切,我脑海中关于那座蜡制城镇的偶像们便开始清晰舞动,

她们在高于三十九度的闷热剧院里忘情舞蹈,

期望能在世界融化之前找到被遗忘在心脏里的钻石。大概是十六或者十七年前的午后,

正是摇滚乐每下愈况,电子音汹汹而来的世纪点的交接,

我来到一个既不为此所动又不曾见异思迁的小镇,在无限接近翠玉色的三月。

常春藤自月台杂色雨棚蜿蜒而下,悦目的绿色栖息在状如圆月的服务窗前,偶尔,

镶嵌于地面的白瓷片随着人的前进而闪着光,越过其上,远处的出口显得越发狭小,

让人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我几乎随着旧式扩音器中《归家》的第一声轻吟小跑起来,

踩着轻快步点,踏着一块接着一块地砖的缝隙,并为这私密的游戏怡然自得。

然而在跑过四分之三个岛式月台时我迎面撞上一具温暖的躯体,

下意识地去拥抱却更快地被推开,涂淡色唇膏的女孩玩味地望着与其一同跌倒在地上的我,

她皱起纤细的峨眉,又轻快地舒展开,于其下的棕色眼眸犹如松香色的琥珀,神光温润。

很快我意识到她的目光已然失却捕捉我的兴致,那视线越过我抵达了无限远的某处,

使人不由自主地想把她拉回来,回到这个充满寒冷与潮湿的春天。

“怎么尽是盯着我瞧个不停?我说你这人。”少女挑起纤丽的眉,自下而上端详,

金丝线般华美的长发仿佛触手可及,白玉色下颌犹如施银粉般闪着金属色的微光,

与面目中柔和的阴影在交界线上缱绻,唯有那眉眼锐利如割,竟似一柄倒悬的西洋剑。

“你在找人吗?试试月台的广播?”我答非所问,以目示意她方向上的谬误,

边以手撑地半蹲着站起身来,灰扑扑的地面看似温暖实际上凉得要命,

也许是这里的午后习惯下雨,将寒意伴随着雨水储存在地砖每一道缝隙里,我一边想着,

一边眯起眼睛,天空中尽是繁复若九重樱的层积云。她的脸蓦然潮红,

我却注意到瘦削脸颊上一道无意识的伤痕,在小而圆润的耳垂边无声无息,

并非自愿被展示的窘迫,却也并不加以掩饰,相较而言应该比作银天鹅胸针上的宝石眼睛,

冷而璀璨。直至所有车厢里的人像袋子里的玉米片一样零零碎碎地被倒出来,

女孩方才呼出一口气,原本就冷清的车站也没因为增添寥寥几人而显得更加亲切,

相比起迎接我更熟悉它被赋予的分离的意味,因为我那时年轻识短,

总以为人是必定独自存在的个体。最后经过我们的老者瞪着昏暗的目,

下垂的喉头一颤一颤如同鸟类的嗉囊,我庆幸他没有在我身旁停留,那意象太过巨大而沉重,

近乎于名唤死的绝望。她站起身来,将近比我稍稍矮了半个脑袋,

湖蓝色开衫熨帖地覆盖在玲珑可人的身体上,米色工装裤瘦削而紧实,

除了因为跌倒而染上的尘土,其他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丽人。“不要紧吗?

”我翻了翻口袋里没有手帕,只得袖手旁观她轻轻拍打身上的灰尘,

前方穿着深色制服的管理员疑惑地望过来,再远的空旷处,

一列迎宾树摇摇晃晃充满着和树梢的新绿色格格不入的慵懒。她朝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想了想又奇异地笑起来,像眯着眼的猫,“你从山的那边来吗?请你喝汽水如何?

”我为她的突兀而惊讶,翻开手腕迟缓的机械表,时针仍然停留在阳光最强烈的点上,

左右想想在约好的打工前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我朝着她轻轻颔首。“好是好,

可你不是在等什么人吧?”“哪的事,只是随便来看看而已,啊,对了叫我方碧就可以了。

”且不论车站的月台是否是适合散步的地点,三月清新的山风便足以修剪这些旁枝末节,

沿道路行进,两旁鳞次栉比的住宅是海市蜃楼的幻景,拥攘向天穹近乎于椭圆的帷幕,

远方的山峦更是铜版画上铅色的剪影,而盛放其上的繁花却是寂静燃烧的焰火,虽然落寞,

不失优雅。贩卖汽水的男孩看不出年纪,只是皱着眉怏怏不乐的样子,

他没注意到便携冰箱的门并未关拢,从那缝隙里融化的冰一点一滴缓缓坠下,

跌落木地板紧实的缝隙上,直渗入泥土之中,抵达无穷无尽地球的终点。

我抬头咽下一口梅子味汽水,边示意他将蓝色门帘旁柜台上的收音机打开,消磨至黄昏时分,

轻音乐频道早已开始播送,然而他木讷地望着我,既不拒绝,也不顺从。

“那收音机早就坏了。”方碧瞥一眼又转回头去,黛乌的发梢掩映着细腻如春雪的脖颈,

银色的米字花链环呈着一种精巧的倾斜,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触碰它所分割的阴影,

那是覆盖在皎洁明月背面的欲望,随着它勾动夜潮,隔着防波堤漫长的蔓延线,

一直拍打到悬崖下寂寥的山壁。“有种肚子里空空如也的感觉。”我跳下高高的吧台椅,

弹簧“倏忽”一声伸展筋骨,邻座的几枚硬币跌到光滑的地面上,声音渐渐细微,

世界的某一点在此刻寂静下来,只余下广告牌上忽闪的电子光将屋子里染成雅致的淡棕色,

原来夜色已经不知不觉地从光的每一道缝隙里张开了怀抱,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难不成还要我继续请你吃饭?”方碧摩挲着空空如也的瓶子,给我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她往其中掷去一枚小小的话梅核,辗转落入瓶底时我几乎嗅到那种清新的酸涩味,

一如早春的黎明赤裸裸地躺在芨芨草丛里浑身爬满露水,温柔只是假象,留到最后的只有冷。

“哪的话,我只是自说自话罢了。”我忙向她摆手,一边走向出口,

靴子踏在旧地板被磨去骄纵的身体上意外地没有吱呀作响,

反倒是白蜡木门把上系着的铜铃一直在轻声作响,仿佛有看不见的风在撩拨着它。“嘿,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她摇晃着置有话梅核的空瓶,像在玩弄着一件拙劣的乐器。

“你来这穷乡僻壤做什么呐?”我在门口站住,骈行的食指与中指比出一个枪的手势,

我朝着上方乌有之处射出幻影做的子弹,祈愿它能抵达天堂:“在原来的地方不自在,

所以随便走走。”六点四十一分,我走出充满汽水味的店里,

借着路灯的微光打量口袋里掏出来就皱成一团的纸条,

一个黑色的点自顾自地在我的纸上画不规则的圈,没来由地让人联想起翻滚的落石,

抬起头原来不过是昆虫的影子。“请来莫巷119号,积玉桥东。”皱折的纸如是说,

我搔了搔初春时剪得彻底的后脑勺,如今已长出挂毯流苏似的短发,

街对面的烤味店打着清淡的冷光灯,而在火炉上翻滚的烤鸭们则无一例外的肤色温暖,

往右的黑暗里隔着一大块变色的赛璐珞制阴影,而那尽头的远山意外地拥有一层明亮的轮廓,

我的思绪在最初就飘摇到了高处,此刻被风一吹化作无影,

只余下前路毫不顾忌地铺设在那里,丝毫不为人的忧伤而动容,

我叹口气回望一眼继而走向那无穷无尽的长夜。余下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

我一边写信欺瞒父母我仍在工作中恪守作息,一边呆在积玉桥东的狭小书屋里浪掷人生,

闭塞的小城里都是些上世纪的古董,但好在我几乎什么都看,

无论是封面泛黄的短篇集亦或是散开线头的装订书,每每在清晨倦怠时,

似看非看地翻上几页,唯独上周整理书架时翻到旧字典,实在失却打开的勇气。

方碧有时会在清晨之后的午前出现,偶尔带着给母亲准备的药剂,听说她妈妈一直在家静养,

不过对此我知之甚少,她几乎不提这些,来了也只是潦草地画些风景,

笔触锐利一如木桌上的刻痕,剖开画纸轻纱般的胸膛。春天无声无息结束,

被铺天盖地海浪般的蝉鸣淹没在时间石膏般细腻的海床上,

透过松绿色窗框上洁净的整块玻璃往外望去,蜷曲的云如鲤鱼的红鳞,细致地排列在天外,

说不上温暖的风不停引诱人跟随它的气味往屋外走,可是真走到外边却也尽是些繁复缀致,

或隐于树梢,或没入山峦的累累花朵,而它们并不知晓,过于盛重的,往往会归于空虚。

整个五月连带着六月初一共下了三次太阳雨,天空中惯常积聚的层层云霭也因此一扫而空,

那渐变的湖蓝色被鸟群整齐的桦木色所沾染,竟在我眼中幻化成紫色的丁香花瓣,花雨散落,

寂光如瀑。而书店的主人已经半月未曾出现,大概他也已对这无人光顾的情形司空见惯,

只留下看店的我百无聊赖地和泛黄的书页一同慢慢地腐朽着。这天夜里我正准备提早关门,

从第355页合上小说,男主角紧抿的嘴唇在眼前时隐时现,

然而米白色的封页又显得太过温柔,于是翻找画笔想在那空白处添上死海与红日,

恰在此时前处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抬起头方碧正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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