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王浩让我尝尽了人间地狱。一年后，我顺利进入他母亲苏婉晴的公司，
在情人节那日表白成功。1第一次见到苏婉晴，是在她公司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
那天我穿着借来的西装，手心湿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渺小的车流，
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天鹅湖的乌鸦。“林先生，苏总马上就到。
”秘书甜美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我转过身，强迫自己挺直脊背。一年前，
我还蜷缩在学校厕所的角落，任由王浩和他的跟班们把烟头摁灭在我的校服上。而现在，
我即将面对他的母亲。门开了，苏婉晴走了进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滞。
她与我想象中完全不同。三十六岁的单身母亲，七家公司的掌舵人，
我以为会看到一个凌厉、疲惫、被岁月和生活刻下痕迹的女人。但眼前的苏婉晴，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套装，身姿挺拔，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际，衬托出优雅的颈线。
最令人难以直视的是她的眼睛——明亮、通透，仿佛能一眼看穿我所有的伪装。“林默？
”她伸出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我僵硬地握住她的手，
生怕她感受到我掌心的冷汗。“苏总，您好。”“请坐。”她微笑，
笑容中有一种让人卸下防备的温暖，“我看过你的简历，很优秀。”我内心冷笑。
那份简历半真半假，我不过是高中毕业一年的打工仔，哪来的优秀可言？
但王浩——那个毁了我人生的霸凌者——亲口指导我如何包装自己，如何吸引他母亲的注意。
“谢谢苏总给我这个机会。”我按照排练好的说辞应对。面试过程中，
我几次注意到苏婉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那不像是在评估一个普通应聘者，
而是带着某种探究？有那么一瞬，我几乎确信她已经看穿了我的计划，
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你长得很像一位演员，”她忽然说，“特别是眼睛。”我怔住了。
这是王浩没预料到的情况。“很多人都这么说。”我勉强回应，
暗自希望她不要追问是哪位演员。幸运的是，她只是笑了笑，将话题转回了工作内容上。
离开公司后，我立刻给王浩发了消息：“面试过了，但她好像特别关注我的长相。
”王浩的回复很快到来：“好事啊，说明她对你有印象。我妈——我是说，
这种成熟女人——就吃这一套。”看着屏幕上“我妈”那两个字被匆忙撤回，
换成“这种成熟女人”，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王浩还不知道，
他正在亲手指导我如何攻略他自己的母亲。2高中三年，我是王浩的固定欺负对象。
原因简单得可笑——开学第一天，几个女生给我送了情书。王浩当时喜欢的女孩也在其中。
从那天起，我的噩梦开始了。
课本被撕毁、椅子上被涂胶水、厕所里被泼冷水、走廊上被推搡...这些只是日常。
最严重的一次，他们把我锁在体育器材室整整一夜，而我母亲那晚病重入院，没人能找到我。
第二天我赶到医院时，她已经走了。我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高考前夕，
王浩和他的跟班们又一次对我进行欺负辱骂，结果可想而知，我连最普通的本科线都没达到。
一年来，我在餐馆洗过碗，在工地搬过砖，在快递站分过货。每个疲惫的夜晚，
我都会想起王浩那张狞笑的脸。复仇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
直到我偶然发现王浩在社交平台上炫耀自己泡妞的技巧。一个计划悄然成形。
3我伪装成崇拜他的网友，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我吹捧他的“魅力”，给他发红包，
请他指点我如何追求成熟女性。当他得意洋洋地分享“攻略”时，
并不知道我的目标正是他自己的母亲。“这种事业有成的单身女人，其实内心很寂寞，
”王浩在语音消息里说，“你只要表现得真诚直接，身份地位都不是问题，她们不在乎钱，
在乎的是感觉。”感觉。多么讽刺的词。我对他母亲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复仇的快感。
凭借王浩的内部消息和“指导”，我顺利进入了苏婉晴的公司，成为市场部的助理。
这个位置不高不低，正好有机会与苏婉晴接触，又不会引起太多怀疑。工作一个月后，
我逐渐发现苏婉晴与王浩描述的形象大相径庭。她并非王浩所说的“寂寞难耐的单身女人”，
而是聪明、果决、充满魅力的企业家。公司上下对她既尊重又钦佩，
她对待员工既严格又公平。更让我困惑的是，
她偶尔会邀请我参加一些本不该由助理参与的高层会议。会后，她会单独留下我，
询问我的看法。起初我以为这是某种试探，后来发现她是真心想听我的意见。
“你的眼光很独特，”有一次她对我说，“能从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
”我惶恐地低下头，害怕她看穿我眼中的虚伪。情人节前夕，按照王浩的计划，我该表白了。
“情人节是最好时机，”王浩在消息里指导，“这种节日对单身女人刺激最大。你直接表白，
就算被拒绝，也能拉近关系。”我犹豫了。不是因为对苏婉晴产生了什么感情，
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不安。苏婉晴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我看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你确定这能行吗？”我问王浩。“放心，我太了解这种女人了。”王浩自信满满，
“她们表面强势，内心渴望被征服。你就大胆上，最多就是被拒绝，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于是，情人节那天，我订了一束简单的白玫瑰，敲响了苏婉晴办公室的门。
4她正在批阅文件，见到花时明显愣了一下。“苏总，”我喉咙发干，“我知道这很冒昧，
但自从见到您第一面，我就无法控制地被您吸引。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空气凝固了。
我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刻，我既希望她拒绝，让计划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
又希望她同意，让复仇早日实现。苏婉晴静静地看着我，那双通透的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就在我准备道歉撤退时，她轻轻开口：“好。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好。”她微微一笑，走到我面前，接过花束，
“其实，我也对你有特别的感觉。如果你今天不开口，
我可能都要考虑如何开口‘包养’你了。”她的话语带着玩笑的意味，但眼神认真。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这与王浩预测的完全不同，他说的应该是“大概率不成功”，
而不是直接同意。“您...是认真的吗？”我傻傻地问。苏婉晴靠近一步，
轻轻整理了一下我的领带：“我从来不在感情问题上开玩笑，林默。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脖颈，带来一阵战栗。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不像我想象中商业女强人常用的浓烈香型，而是清新中带着一丝甜味，像是雨后的栀子花。
“可是，为什么？”我脱口而出，“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
而...”“而我是个三十六岁的单身母亲，公司总裁？”她接过话头，
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感情需要理由吗？如果非要一个，那就是你长得帅，像明星一样。
这个理由足够肤浅，也足够真实吧？”我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想起高中时确实有星探拦过我，
问我有没有兴趣出道。那时我以为那是骗子，毕竟一个被霸凌到骨子里都透着自卑的人，
怎么可能有当明星的资本？还有高一刚开学时，
那些我没敢接受的情书——王浩正是因为嫉妒这些才开始欺负我的。也许，
我真的有一张不错的脸，只是三年的霸凌让我完全忽视了这一点。“不过，”苏婉晴继续说，
“我有一个条件。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公司里必须保持正常的工作关系。你能接受吗？
”我机械地点头，大脑还在处理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那么，”她微微一笑，
“今晚陪我吃晚饭？毕竟今天是情人节。”那天晚上，我送苏婉晴回家。在她公寓楼下，
她轻轻吻了我。那是我第一次接吻，生涩而慌乱。苏婉晴似乎被我的反应逗笑了，
但体贴地没有点破。“晚安，林默。”她低声说，转身走进大楼。我站在原地，
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刚刚被吻过的嘴唇。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
我本该为计划的顺利感到兴奋，但内心却充满了不安和混乱。回家的路上，
我按照计划给王浩发了消息：“成功了。”几乎立刻，王浩的文字就发了过来：“什么？
这么快？详细说说！”我发去一张偷拍的苏婉晴靠在我怀里的背影照，手故意搭在她的腰间。
照片中看不到她的正脸，但能看出她曼妙的身姿。“这女人看背影就很有味道。”王浩回复，
还加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我冷笑一声，他这是在夸自己母亲的背影“有味道”。
“再发几张让我看看。”他说。“发太多我怕你受不了。”我故意说。“这有什么受不了的？
”王浩不以为然，“这可是我第一次带徒弟攻略，意义非凡，多发点照片给我，
我要留下来纪念。”“好，那你等着。”我回复道，关掉了手机。站在出租屋狭窄的阳台上，
我看着城市璀璨的夜景，内心却没有预期的喜悦。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只能继续这场危险的游戏。王浩此时还没意识到，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5和苏婉晴确定关系后，我的生活进入了一种超现实的轨道。白天，我是市场部勤恳的助理，
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衫，为她端咖啡、递文件，恭敬地称她为“苏总”。夜晚或周末，
当公司的灯光熄灭，我们则卸下身份的枷锁，成为一对看似普通的情侣。
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快得让我头晕目眩。办公室，这个本应充满商业气息的场所，
竟也成了我们隐秘的温床。她会借着讨论方案的名义，将我单独留在她的总裁办公室。
百叶窗合上，隔开外界的视线。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我会站在她身后，
假装看她屏幕上的数据，手指却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肩膀。她身上那缕淡淡的栀子花香，
在密闭的空间里愈发清晰，搅动着我的神经。她看我的眼神，明亮而专注，
里面仿佛真的盛满了星星。那是一种混合着欣赏、渴望甚至一丝宠溺的目光。有时，
我会在这种目光下感到一阵心虚的刺痛，但复仇的快感很快便将那点不适淹没。
我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是让王浩付出代价的必要过程。这天，
苏婉晴约我看电影。她刻意避开了公司附近的影院，
选择了一个离她家和她儿子常出没区域都很远的商业中心。当我看到她时，
几乎没能移开眼睛。她褪去了平日里职业套装的束缚，穿着一件剪裁优雅的黑色连衣裙，
裙摆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成熟曼妙的曲线，V领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
脸上化了比平时稍浓的妆，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怎么了？不认识了？
”她笑着挽住我的胳膊。那一刻，巨大的虚荣感攫住了我。走在灯火通明的商场里，
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男人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羡慕，
也有女人略带审视和嫉妒的打量。我，
一个一年前还在工地搬砖、被所有人看不起的高中毕业生，
此刻正挽着一位如此美丽、成功、气质出众的女性。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飘飘然，
几乎要忘记这一切的初衷。王浩的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像一盆冷水浇下，让我瞬间清醒。
对，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看到，让他体会我所承受的痛苦。电影的内容我几乎没看进去，
全程都在感受她靠在我肩头的温度，以及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黑暗中，
她偶尔会拿起我的手，轻轻把玩我的手指，那种亲昵自然的态度，
让我产生一种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错觉。电影散场，天色已黑。我送她回家，
车停在她家别墅不远处。夜晚的小区很安静，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要不要进去坐坐？”她轻声邀请，眼神在夜色中格外明亮。我内心挣扎。
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一种莫名的冲动，混合着对复仇步骤的推进欲望，让我点了点头。
我们刚走到她家门口，还没掏出钥匙，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炸响。
“妈……你在干嘛！”6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是王浩。他站在几步开外，
因为逆着光，加上夜晚视线不清，他似乎并没有立刻认出我，
注意力完全被苏婉晴和与她并肩而站的男人吸引。苏婉晴的身体也瞬间绷紧，
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转过身，语气冰冷：“我的事不用你管。”“不用我管？
”王浩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往前走了几步，试图看清我的脸，我下意识地侧过头，
借助阴影遮挡，“妈！你找人，你就不问问我吗？你了解他是什么人吗？万一是骗子呢！
”“我问你？”苏婉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难道连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感受？整天游手好闲，
除了跟我要钱还会做什么？”我知道苏婉晴一直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颇有微词，
王浩的挥霍和无能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此刻，这根刺被精准地触动了。
“我……”王浩被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暴躁，“那也不能随便找个小白脸！你看他那样！
”“够了！”苏婉晴厉声打断他，然后迅速侧过身，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快走。
”我如蒙大赦，立刻借着夜色的掩护，低着头快步离开，将母子俩的争吵声抛在身后。
王浩的怒吼和苏婉晴冰冷的反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难道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 走远后，我收到苏婉晴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充满了委屈和疲惫。我停下脚步，
内心五味杂陈。回复时，我刻意模仿着体贴的情人口吻：“孩子还小，不懂事，没关系的。
别为他气坏了身体。”发送成功后，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我正在安慰我仇人的母亲，
而仇人正因为我和他母亲的关系而暴跳如雷。那天晚上的争吵以王浩负气离家告终。
苏婉晴告诉我，他摔门而出，几天没有回来。这反而为我们的相处提供了更多空间，
但同时也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推向了一个更危险的临界点。7随着相处日久，
我和苏婉晴的关系终于发展到了最后一步。然而，当那一刻真正来临时，
苏婉晴却显露出了犹豫。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渴望，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和挣扎。“林默，我……”她欲言又止。箭在弦上，
我却遇到了阻力。这种时候，我下意识地想到了我的“导师”。我借口去洗手间，锁上门，
快速给王浩发了消息：“关键时刻，她好像有点退缩了，怎么办？”几乎是立刻，
王浩的回复就来了，带着他惯有的、令人作呕的得意：“正常，这种年纪的女人都这样，
又想要又怕。给她安全感，动作温柔点，多说点好听的。夸她漂亮，有魅力，说你爱她。
记住，关键是让她觉得你是认真的，不是玩玩的。”我盯着屏幕，胃里一阵翻涌。
但我还是照做了。我回到床边，俯身亲吻苏婉晴的额头，用王浩教我的话语，
笨拙却又努力真诚地安抚她。我说她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说我为她着迷，
说我会珍惜她。我不知道这些话里有多少是表演，
有多少是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在长期亲密接触中滋生出的真实情愫。但在那一刻，
它们起了作用。苏婉晴眼中的犹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溺和决然。
她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主动吻了上来。一切水到渠成。8当激情平息，
苏婉晴带着满足和疲惫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一丝迷离的红晕。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复仇的计划已经达成了最关键、也是最卑劣的一步。我拿起手机，对着熟睡中的苏婉晴，
调整角度，确保能拍到她潮红未退的脸庞和裸露的肩膀，
却又不会暴露太多隐私——足够让人一眼看出刚刚发生过什么，
却又保留了一丝似是而非的余地。照片拍好，我没有任何犹豫，
直接发送给了那个我置顶的、备注为“导师”的联系人。几秒钟的死寂。然后，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屏幕被一连串的消息刷屏。王浩：“？？？？？
”王浩：“这他妈是谁？？？”王浩：“你他妈什么意思？！”王浩：“草泥马！
这女的是谁？！你从哪儿弄的照片？！”王浩：“说话！狗杂种！你他妈找死！
”王浩：“这背影……这房间……操！操！操！”王浩：“这不可能！你他妈P图是不是？！
”王浩：“我日你祖宗！你到底是谁！”王浩：“你敢碰她！我要你的命！杂种！畜生！
你给老子等着！”王浩：“地址发来！老子现在就去弄死你！”王浩：“说话！装死是吧！
你妈死了！”一连串污言秽语，气急败坏，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怒火。隔着屏幕，
我几乎能想象出王浩那张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和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上一行行跳出的、充满绝望和暴戾的咒骂。
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内心反而异常平静，甚至有一丝空茫。我将手机调成静音，
屏幕朝下放在床头柜上，重新躺下。身旁，苏婉晴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我靠拢，寻找着温暖。
我僵硬地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听着耳边她均匀的呼吸声，
以及床头柜上手机持续不断、却已无声的震动。夜晚，还很长。而我知道，我的复仇，
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王浩的崩溃，只是第一步。9那一晚，
我在苏婉晴身边几乎彻夜未眠。手机在王浩疯狂的轰炸下早已耗尽电量，自动关机，
仿佛切断了与外部疯狂世界的唯一联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但很快就被楼下传来的巨响和怒吼惊醒了。“妈！那个狗东西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是王浩的声音，嘶哑、暴怒，像是受伤的野兽。他显然是一夜未眠，或者凌晨就赶了回来。
紧接着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我听到他似乎在客厅里发现了什么，
咆哮声更加癫狂：“狗东西！在我家里搞？！在我家？！我操你妈的！我弄不死你！
”我心脏猛地一缩，瞬间清醒。他看到了什么？
是垃圾桶里……我下意识地回想起昨晚的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随手丢弃了。
一种混合着恐惧和病态快意的情绪攫住了我。苏婉晴也被惊醒了。她先是蹙眉，
听到儿子的污言秽语后，脸上浮现出愠怒和深深的疲惫。她按住想要起身的我，
低声道：“你别动，我去处理。”她披上睡袍，系好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