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浩，今年三十二岁，是个普通的外科医生。直到今天，我还以为自己有个幸福的家庭。
"林医生，您太太来了。"护士小李探头进来。我放下手中的病历，心情不错。
柳如烟怀孕八个月了，肚子已经很大，还坚持来医院接我下班，真是辛苦她了。
走到门诊大厅，我远远就看到了柳如烟。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孕妇裙，一手扶着腰，
另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肚子。"如烟，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
"我快步走过去，心疼地扶住她的胳膊。"在家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柳如烟笑得很甜，
但我总觉得她眼神有些躲闪。"那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柳如烟点点头，挽住我的胳膊往外走。路过医院健身房时，我突然想起来："对了，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健身吗？教练怎么样？专业吗？
"柳如烟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还、还好吧。""等你生完孩子，我也跟着你一起健身，
听说那个教练很有名气。""不用了！"柳如烟声音突然拔高，
"我、我以后不在这里健身了。"我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就是...换个环境嘛。
"柳如烟敷衍道。走到停车场，我正要开车门，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如烟？"我回头，
看到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走过来。他穿着健身房的制服，应该就是那个教练。
"你是..."我礼貌地问。"我是张教练，如烟的健身教练。"男人伸出手。
我和他握了握手，笑道："久仰久仰，如烟经常提到你，说你很专业。
"张教练看了一眼柳如烟，然后对我说："林医生，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什么事？
"张教练深吸一口气："关于如烟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怎么了？"我心一紧，
"是不是健身的时候出什么问题了？""这孩子...是我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看向柳如烟。柳如烟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林医生。
我和如烟...我们在一起三年了。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张教练的声音很沉重。
我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有人在我头上重重地敲了一棍子。三年？我们结婚才三年。也就是说，
从结婚第一天开始，柳如烟就在背叛我？"如烟..."我颤抖着声音叫她的名字。
柳如烟终于抬起头看我，眼中全是泪水："林浩，我...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没想过要伤害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你想过什么？想过在我面前演了三年的戏？
想过让我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医院门口的人都开始围观，指指点点。"林医生，
您先冷静一点。"张教练说，"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谈什么？
"我红着眼睛瞪着他，"谈你怎么勾引我老婆的？还是谈你们怎么在我背后偷情的？
""林浩，你听我解释..."柳如烟哭着拉我的袖子。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解释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婚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有认识我的同事，也有病人家属。我感觉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堂堂一个外科医生，
居然被老婆戴绿帽子，还要给别人的孩子当爹。"林浩，我们回家说好吗？"柳如烟哀求道，
"不要在这里...""回家？"我苦笑，"哪还有什么家？
"我掏出车钥匙扔给张教练："送她回去吧，既然孩子是你的，她也应该是你的责任。
"说完，我转身就走。"林浩！"柳如烟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叫我。我没有回头。我的婚姻，
我的家庭，我以为即将到来的孩子...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2我在医院附近的酒吧里坐到了半夜。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三年来的种种细节在脑海中闪过。柳如烟说要健身，每天出去几个小时。她说要和朋友聚会，
回来总是很晚。她的手机突然设了密码，说是为了保护隐私。还有她怀孕后，
明明医生说可以适度运动，她却坚持要去健身房，说那里更专业。原来一切都有迹象，
是我太信任她了。"先生，您还好吗？"酒保关心地问。我摇摇头，
掏出手机想给柳如烟打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她？骂她？
还是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正犹豫着，手机响了。是我妈的电话。"小浩，
如烟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吵架了？"妈妈的声音很担心，"她现在怀着孕呢，
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我握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妈妈真相。"妈，
你别管了。""怎么能不管？如烟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对不起你，让我劝劝你原谅她。
这孩子平时多懂事啊，肯定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闹脾气了。"原谅她？
原谅她背叛婚姻三年？原谅她让我即将成为别人孩子的爹？"妈，
有些事情不是原谅就能解决的。"我的声音很沉。"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们好端端的怎么会..."我深吸一口气："如烟出轨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你...你说什么？"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和健身教练在一起三年了。从我们结婚第一天就开始背叛我。""这...这怎么可能？
如烟她...她不是那样的人啊。""我也以为她不是。"我苦笑，"但事实就是这样。
"妈妈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我的傻儿子...你受苦了。""妈，您别哭。我没事。
""没事？你老婆出轨，孩子不是你的，你还说没事？"妈妈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别去。"我赶紧说，"事情已经这样了，闹也没用。""不行！
她这样对你，我不能饶了她！"我知道妈妈的脾气，她要是真的去找柳如烟，
肯定会闹得很难看。"妈，您听我的，暂时别去。我需要时间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你现在在哪？回家吗？"回家？那个和柳如烟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现在还能叫家吗？"我在外面住几天。"挂了电话，我在酒吧里又坐了一会儿，
然后去了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躺在陌生的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明天该怎么办？
和柳如烟离婚？可她现在怀着孕，就算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她。不离婚？
那我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生下别人的孩子，然后继续这场荒唐的婚姻？我拿起手机，
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柳如烟发了条信息："我需要时间冷静。你好好照顾身体。"很快，
她回了消息："林浩，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解释？"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摆在那里。我没有回复她的消息，把手机扔到一边，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柳如烟怀孕时的样子。
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肚子，跟我说孩子今天踢她了，说孩子以后一定很调皮。
她还和我一起给孩子准备婴儿房，挑选婴儿用品，讨论孩子的名字。
那时候的她看起来那么幸福，那么期待。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期待的是和别人的孩子。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沉浸在即将当爸爸的喜悦中。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张教练打来的。
"林医生，我想和您见个面，有些话想当面跟您说清楚。"3第二天上午，
我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到了张教练。他看起来比昨天憔悴了不少，眼睛里满是血丝。
"林医生，谢谢您愿意见我。"他坐下来，声音很沉重。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恨我，但我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您。""有什么好说的？
"我的声音很冷，"你们背叛了我，这就是事实。""是的，我们确实背叛了您。
"张教练低下头，"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张教练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如烟第一次来健身房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很不快乐。"我皱起眉头："不快乐？
""她说您工作太忙，几乎没有时间陪她。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摆设，存在与否都无所谓。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里。我的确很忙，经常加班，周末也要值班。
但我以为柳如烟理解我，毕竟她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
"所以她就可以出轨？"我冷笑，"这是什么逻辑？""不是的。"张教练摇头，
"一开始我们只是朋友。她需要有人倾听，我就听她说话。慢慢地...我们都有了感情。
""什么时候开始的？""您结婚半年后。"半年？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刚刚升任主治医师，
工作压力很大，确实经常很晚回家。有好几次回到家，柳如烟已经睡了。早上我走的时候，
她还没醒。我们确实缺少交流。但这不是她出轨的理由。"您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
如烟有多痛苦吗？"张教练继续说，"她每天都在挣扎，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但又舍不得。
""既然痛苦，为什么不离婚？""因为她不想伤害您。她说您是个好人，
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我差点笑出声。"不想伤害我？那她这三年都在干什么？
""她一直想找机会跟您坦白，但每次看到您工作那么辛苦，就不忍心说出口。
"张教练的话让我更加愤怒。"所以她就一直骗我？让我以为我们很幸福？
让我以为我马上要当爸爸了？""林医生，我知道我们做错了。但如烟真的爱您。""爱我？
"我冷笑，"这就是她爱我的方式？"张教练不说话了。我们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
我问："孩子真的是你的？""是的。"张教练点头，"我们做过亲子鉴定。""亲子鉴定？
"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做的？""两个月前。如烟想确定孩子的父亲，
想找机会跟您说实话。"原来两个月前她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可她依然每天在我面前演戏，
让我沉浸在即将当爸爸的喜悦中。"林医生，我想请您一件事。"张教练突然说。"什么事？
""如烟现在怀孕八个月了，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她有抑郁的倾向。
我希望您能暂时不要提离婚的事，等她生完孩子再说。"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你们背叛了我，现在还要我为你们考虑？""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但如烟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好。如果情绪过度激动，可能会影响胎儿。"我握紧了拳头。
即使她背叛了我，即使孩子不是我的，我还是不希望看到她出事。这该死的善良。
"我需要考虑。"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林医生，还有一件事。"张教练叫住我，
"如烟她...她想见您一面。有些话想亲口对您说。"我回头看着他："她现在在哪？
""在我那里。她不敢回家，怕您看到她会更难受。"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走出咖啡厅，
我的心情比昨天更加复杂了。4回到医院，我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但心不在焉，
连手术都差点出错。"林医生，您今天状态不太好。"护士长关心地说，
"要不您请个假休息一下？"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中午的时候，
我的助手小王过来找我。"林医生，有个病人家属想见您。""什么事？""是个孕妇，
说是您的妻子。"我心一跳，走到门诊大厅，看到柳如烟坐在椅子上。她比昨天更加憔悴，
眼睛肿得像桃子，显然哭了一夜。"如烟？"我走过去。她抬起头看我，
眼中全是愧疚和哀求："林浩，我想跟你谈谈。"我看了看周围，很多人在关注我们。
"去我办公室吧。"回到办公室，我关上门，转身看着她。"你想说什么？"柳如烟咬着唇，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林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知道对不起我，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摸着肚子，"一开始我真的只是去健身，
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然后呢？一来二去就爱上他了？""不是的。"柳如烟摇头，
"我从来没有不爱你。""没有不爱我？"我冷笑，"那你这三年都在干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真的很痛苦。每天看到你，我都恨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既然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怕...我怕你会恨我。
""我现在不是一样恨你？"柳如烟哭得更厉害了："林浩，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
但我想告诉你，这三年里，我最爱的人还是你。""最爱的人是我？"我觉得可笑，
"那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要怀他的孩子？""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柳如烟，你把我当傻子吗？什么叫控制不住？
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控制不住？怀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控制不住？""林浩，
你听我说...""我听够了！"我站起来，"三年！整整三年！
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我以为我们很幸福，以为我很快就要当爸爸了，
以为我们会白头到老！""我们可以白头到老的！"柳如烟突然站起来，"林浩，
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你就当是收养的，好不好？"我愣住了，
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你让我养别人的孩子？""不是别人的，是我们的！
"柳如烟激动地说，"这个孩子是在我们的婚姻里怀上的，他可以姓林，可以叫你爸爸！
""你疯了吗？"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会接受这种安排？""为什么不可以？
很多夫妻都会收养孩子...""那是收养！这是什么？这是给你的奸夫养孩子！""林浩，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难听？"我气得发抖，"难听的是你做的事，不是我说的话！
"柳如烟突然跪了下来："林浩，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看到她跪在地上，大着肚子，我的心软了一下。但马上又硬了起来。"如烟，你起来。
"我扶她站起来，"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那你想怎么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想要的很简单。"我看着她的眼睛，"我想要一个忠诚的妻子，
一段没有背叛的婚姻。但这些你都给不了我了。
"柳如烟的脸彻底白了："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婚了？"我没有回答。"林浩，
我们认识五年，结婚三年，这些感情都是假的吗？""不是假的。"我轻声说，
"但也不够真。至少对你来说不够真。""我对你是真的！""真的？"我苦笑，
"真的会出轨三年？真的会让我给别人的孩子当爹？"柳如烟不说话了。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她轻微的抽泣声。过了很久，她才说："林浩，我去找张教练，让他离开这个城市。
以后我再也不见他了，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5下班后，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父母那里。一进门，妈妈就红着眼睛迎上来。"小浩，你还好吗？""我没事，妈。
"爸爸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叹了口气："坐下吧，我们聊聊。"我坐到爸爸对面，
妈妈给我倒了杯茶。"如烟的事，你妈跟我说了。"爸爸的声音很沉重，"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在考虑。""考虑什么？"妈妈激动地说，"这种女人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赶紧离婚！""妈，她现在怀着孕...""怀着孕怎么了？又不是你的孩子！
"妈妈的声音很大，"你可别犯糊涂，这种时候心软只会害了自己。"爸爸摆摆手，
示意妈妈别激动。"小浩，你爸妈都过来人了。这种事情，原谅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爸，
我知道。但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医生说有抑郁倾向。如果我现在提离婚，可能会出事。
""出事？"妈妈冷笑，"她做这种事的时候怎么不担心出事？现在知道怕了？
""可她毕竟怀着孕，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儿子。"爸爸打断我，"你太善良了。
但有时候善良会被人利用。"我沉默了。"你们结婚三年，我看如烟这孩子也挺好的，
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妈妈摇头，"人心隔肚皮啊。""妈，其实我也有责任。
我工作太忙，陪她的时间太少。""工作忙是借口吗？"妈妈更生气了，
"你爸当年工作也忙，我一个人带你，我怎么没出轨？""每个人不一样...""小浩。
"爸爸认真地看着我，"你不要为她找借口。她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很矛盾。"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妈妈说，
"我今天去你们家了。""您去我们家了？"我一惊，"您去干什么？""我想看看如烟，
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然后呢？"妈妈的脸色很难看："她承认了一切，
还说希望我能劝你原谅她。""她还说什么了？""她说她怀的是男孩，
可以给林家传宗接代。"妈妈的声音都在发抖，"她竟然说这种话！"我握紧了拳头。
柳如烟居然对我妈说这种话。她以为生个男孩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她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