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生会主席,公认的乖乖女纪休是我的青梅竹马,温柔体贴,
像呼吸一样自然直到季沉转学来他是讨厌我的女生的竹马他张扬、不羁,
像一团烧进我生活的火他挑衅我,靠近我,撩我,勾我我心动过的可我清楚的知道,
他是为了另一个女生来对付我的1阳光透过礼堂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
在木地板上投下一格格明亮的光影。我站在讲台侧边,深呼吸平复着心跳,
手指无意识地抚平校服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下面有请学生会主席商商同学,
作为高三学生代表发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我抬起头,
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讲台中央。三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我,但我并不紧张,从小到大,
我早已习惯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我的声音清亮而沉稳,在礼堂里回荡,“站在这个熟悉的讲台上,
我不禁想起两年前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时的情景…”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第三排的位置,
纪休正安静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那抹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微笑。阳光正好落在他半边脸上,
勾勒出他柔和的侧脸线条。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遇,他悄悄对我眨了眨眼,我差点笑场,
赶紧低头看稿掩饰。“…作为高三学子,
我们将以最饱满的热情迎接最后的冲刺…”我继续念着稿子,
余光却注意到礼堂后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懒洋洋地晃了进来,
丝毫不顾及正在进行的开学典礼。他穿着校服却不好好系扣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书包随意地搭在一边肩膀上。“这位同学,你迟到了。
”教导主任王老师严厉的声音从后排响起。“啊,抱歉抱歉,”那男生毫无诚意地道歉,
声音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新转学来的,找不到礼堂在哪。
”整个礼堂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和窃窃私语。我不得不提高音量继续发言,
试图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商商同学,请继续。”校长在台下提醒道。我点点头,
重新投入演讲,但那个转学生的身影已经像一滴墨水落入清水般,在我的意识中扩散开来。
他被王老师罚站在最后一排,却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甚至还有闲心对旁边偷看他的女生微笑。“…最后,
祝愿全体高三同学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的发言接近尾声,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鞠躬致谢,转身下台时,忍不住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是,他正盯着我,
目光直白得几乎有些冒犯。当我与他对视时,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夸张地做了个鼓掌的动作。我迅速移开视线,感觉耳根莫名其妙地发热。开学典礼结束后,
各班列队回教室。经过后门时,我听到王老师正在训斥那个转学生:“季沉,
第一天就这种态度,我看你是…”原来他叫季沉。我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随即又为自己的在意感到莫名其妙。不过是个没礼貌的转学生罢了,
不值得我——学生会主席商商——多费心思。放学铃声响起,我收拾好书包,
习惯性地看向教室门口。果然,不到一分钟,纪休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那里,安静地等我。
“今天发言很精彩。”他接过我沉重的书包,
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次一样——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谢谢。”我微笑着,
任由他分担我的重量,“不过被那个转学生打断了注意力。”“季沉?”纪休微微皱眉,
“他分在我们隔壁班。听说家里很有背景,所以学校对他很宽容。
”我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打听清楚了?”纪休腼腆地笑了笑:“体育课碰到他们班的人,
随便聊了几句。”他顿了顿,“不过这种人,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我点点头,
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沉那个挑衅般的笑容。走出校门时,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纪休像往常一样走在我的左侧,
那是他从小学起就养成的习惯——因为那边靠近马路,他说可以帮我挡着车流。
“周末想去图书馆复习吗?高三开始了,我想提前准备一下。”纪休问道,声音温和如常。
“好啊。”我答应着,
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人群中寻找一个陌生的身影——那个松松垮垮的领带,
那个满不在乎的笑容。当纪休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问我是不是累了时,我才猛然回神,
赶紧摇头否认。2“同学们安静!新学期我们班有一位转学生加入。
”班主任李老师敲了敲讲台,教室里嗡嗡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我正低头整理上节课的笔记,
听到这句话时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圆点。抬头看向教室门口,
果然是他——季沉懒散地站在那里,校服依旧穿得松松垮垮,领带歪在一边。“季沉同学,
请你做一下自我介绍。”他漫不经心地走上讲台,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
在看到我时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大家好,我是季沉。”他声音低沉,
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腔调,“刚从城南高中转来,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就是喜欢…”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挑战不可能的事。”教室里响起几声轻笑,
几个女生已经开始交头接耳。我低下头,假装对他的发言毫无兴趣,却感觉耳根微微发热。
“好了,季沉同学,你就坐在…”李老师环顾教室,“商商后面那个空位吧。
”我的背脊瞬间绷直。那个位置自从上学期张悦转学后就一直空着,
现在居然要坐进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季沉迈着长腿走过来,
拉开椅子时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坐下后,
我立刻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薄荷气息飘过来——他竟然还嚼着口香糖。“学生会主席大人,
请多指教啊。”他压低声音在我脑后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发丝。我没有回头,
只是稍微往前挪了挪椅子,与他拉开距离。但整个上午,
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时不时用笔轻轻戳我的后背借橡皮;我弯腰捡掉落的笔时,
听到他明显压抑的笑声;甚至课间我去洗手间回来,发现我的水杯被人故意转了个方向。
“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午休时,我忍不住向闺蜜林紫雨抱怨。林紫雨咬着筷子,
眼睛却亮晶晶的:“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啊,长得又帅,听说家里还特别有钱。”她凑近我,
“你不知道吗?他爸是季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愣了一下:“那个做房地产的季氏?
”“对啊!”林紫雨兴奋地说,“据说他们家在这城市一半的商业地产都是他家的。
而且…”她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他是因为在原来的学校打架才被迫转学的。
”我皱起眉头:“那更应该离他远点。”“哎呀,你这种乖乖女就是不懂。”林紫雨摇摇头,
“这种坏男孩才最有魅力呢。”我低头扒拉着饭盒里的饭菜,没有接话。
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沉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它们和纪休温润如玉的眼神完全不同,
里面像是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我正在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
突然一张纸条从后面飞过来,准确无误地落在我的课本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它。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学生会今晚六点有会,别忘了。——你的忠实提醒者我猛地回头,
季沉正托着腮帮子冲我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他怎么知道学生会有会议?我瞪了他一眼,
迅速转回身,心跳却莫名其妙地加快了。放学铃响,我收拾书包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刚站起身,季沉就在后面说:“这么着急去见你的小竹马?”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却在教室门口差点撞上一个人。“商商?”纪休扶住我的肩膀,一脸关切,“你没事吧?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我们走吧。”纪休点点头,接过我的书包。
就在我们转身要走时,季沉的声音从教室里传来:“哟,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啊?
”他双手插兜走出来,目光在纪休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对我笑了笑:“品味不错嘛,
学生会主席。”纪休皱了皱眉:“你是…?”“季沉,今天刚转来的。”他伸出手,“正好,
我也要去学生会那边,一起走?”我还没来得及拒绝,
纪休已经礼貌地和他握了手:“我是纪休,商商的…”他顿了顿,“…同学。”“知道知道,
青梅竹马嘛。”季沉咧嘴一笑,“全校都知道你们俩的事儿。
”我拽了拽纪休的袖子:“我们该走了,会议要开始了。”纪休点点头,
对季沉说了声“失陪”,就和我一起离开了。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小声问我:“那个季沉,
他也要参加学生会会议?”“怎么可能。”我摇摇头,“他今天才转来,
连学生会成员都不是。”“那他为什么…?”“谁知道呢。”我故作轻松地说,
“可能只是路过吧。”但当我们走到学生会办公室门口时,季沉居然真的跟了过来。
他冲我们挥挥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隔壁的文艺部办公室。“原来他是文艺部的?
”纪休有些惊讶。我更惊讶——文艺部部长是何欢,那个从高一就和我明争暗斗的女生。
她和季沉是什么关系?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何欢带着季沉突然闯进我们的会议室。
她今天穿得格外精致,头发也明显精心打理过,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扰了,
主席。”她声音甜得发腻,“关于下个月的校园歌手大赛,我们文艺部有个提议。
”我点点头:“请说。”“今年我们想改变一下赛制。
”何欢的目光在我和季沉之间扫了一圈,“增加一个'帮唱'环节,
每个参赛选手可以邀请一位非参赛同学同台表演。”她顿了顿,“考虑到公平性,
学生会干部应该带头参与,对吧?”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大家都知道我唱歌五音不全,
何欢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我。“这个提议…”我刚想婉拒,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觉得挺好的。”季沉不知何时站到了何欢身边,眼睛却盯着我,“正好我也想参加,
不如学生会主席和我搭档?”何欢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转头看向季沉,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我的反应。我感觉脸颊发烫,
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就在我不知如何回应时,纪休站了起来。
“商商最近要准备物理竞赛,可能没时间参加这种活动。”他的声音温和但坚定,
“不如我和季沉同学搭档吧,我也挺喜欢唱歌的。”季沉挑了挑眉,
似笑非笑地看着纪休:“哦?那真是…求之不得。”何欢的表情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她草草结束了提案说明,拽着季沉的袖子离开了会议室。季沉临走前还回头对我眨了眨眼,
用口型说了句“下次见”。会议结束后,纪休陪我慢慢走回家。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像往常一样走在靠近马路的一侧,默默为我挡着风。“那个季沉…”纪休突然开口,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的心猛地一跳:“怎么可能!他今天才转来,连认识都算不上。
”纪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最近有点心不在焉的,是因为他吗?”“不是!
”我回答得太快,声音都有些变调,“我只是…高三了,压力有点大。”纪休点点头,
没再追问。但他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失落。回到家,
爸妈正在准备晚餐。妈妈一边切菜一边问我:“听说你们学校转来了个季家的孩子?
”我手一抖,书包差点掉在地上:“妈,你怎么知道的?”“你王阿姨告诉我的,
她老公在教育局工作嘛。”妈妈神秘地笑笑,“季家可是咱们市有头脸的家族,
你多跟人家接触接触没坏处。”爸爸也插话道:“是啊,听说季家公子成绩也不错,
你们可以互相学习。”我闷闷地应了一声,逃也似地回了房间。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
心跳如雷。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季沉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他偏偏要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躺在床上,我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天表现不错,主席大人。
不过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JS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
手指在删除键上徘徊,最终却鬼使神差地按下了保存。窗外,暮色四合。我闭上眼睛,
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两双截然不同的眼睛——一双温润如玉,一双危险迷人。
3校园篮球联赛的海报贴满了整个教学楼。我站在宣传栏前,
看着纪休作为校队队长的照片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的他穿着蓝白相间的队服,
笑容温和而自信。“看入迷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季沉双手插兜站在那里,
嘴角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他今天没好好穿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你干什么?”我压低声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幸好这个时间走廊上没什么人。“只是好奇,“他歪着头打量海报,
“你的小竹马打球很厉害?”我转身要走,他却横跨一步挡住我的去路。“周五的比赛,
你会来看吧?”他问,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当然,我是学生会主席,
这种大型活动必须到场。”我刻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季沉轻笑一声:“那真是太好了。
”他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因为我也会上场。”说完,他潇洒地转身离开,
留下我站在原地,心跳不知为何加速了几分。周五下午,阳光正好。
篮球场周围早已围满了学生,女生们尤其兴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和林紫雨坐在学生会安排的VIP区域,面前摆着记分牌和工作表格。
“听说今天有神秘嘉宾。”林紫雨神秘兮兮地说,“好像是转学生要代表二班出战。
”我假装专心整理资料,没有回应。自从周一那次对话后,季沉确实没再来烦我,
遇他——食堂排队时他就站在我后面;图书馆自习时他“恰好“坐在对面;甚至我去洗手间,
出来都能看见他靠在走廊墙上玩手机。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纪休带领的一班迅速取得领先,他的三分球精准得令人惊叹,每次得分都会引发一阵欢呼。
我站起来为他加油,他朝我这边挥挥手,笑容灿烂。第三节结束时,一班已经领先15分。
就在这时,二班教练叫了暂停,换上了一名新队员。“哇!”林紫雨猛地抓住我的手臂,
“那是季沉吧?他居然会打球?”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季沉穿着红色球衣走上场,
号码是23号。他没像其他队员那样热身或听教练布置战术,只是随意地扭了扭脖子,
目光却直直地看向我这边。第四节开始,局势突然逆转。季沉的速度快得惊人,
连续突破防守上篮得分。他的球风与纪休截然不同——纪休讲究团队配合,
动作标准优雅;而季沉则是野路子,充满爆发力和不可预测性,但异常有效。最后两分钟,
比分竟然被追平了。全场沸腾,所有人都站起来看这最后的对决。纪休投进一个关键三分,
季沉立刻回敬一个突破上篮加罚球。最后十秒,纪休持球进攻,季沉死死盯防,
两人在三分线外对峙。“单挑吧,“我清晰地听到季沉对纪休说,“就我们两个,
一球定胜负。”纪休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裁判吹哨示意其他队员拉开。全场鸦雀无声。
纪休开始运球,假动作,变向,但季沉像影子一样紧贴着他。最后纪休后撤步跳投,
季沉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跃起,一记大帽将球扇飞,随即抢到球权,闪电般冲向对方篮下,
在终场哨响前一秒完成了一记暴扣。二班学生疯狂欢呼,而季沉只是站在原地,
胸膛剧烈起伏,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我身上。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举动——拿起比赛用球,大步走向我所在的VIP区。“给。
”他将篮球递到我面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赢来的奖品,送给你。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脸颊烧得发烫。“我不要。”我小声说。
季沉却不由分说地把球塞进我怀里:“上面有我的签名,别弄丢了。”他凑近我耳边,
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下次,我会赢更多东西给你。”说完,他转身离开,
留下我抱着篮球,在全场起哄声中不知所措。我看向场边的纪休,他正用毛巾擦汗,
表情复杂地望着这边。比赛结束后,我匆匆收拾东西想离开,却在体育馆门口被何欢拦住。
她今天穿着精心搭配的运动风短裙,妆容精致,一看就不是来认真看比赛的。“商商,
手段不错嘛。”她冷笑一声,“当着全校的面勾引季沉,真不愧是学生会主席。
”我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季沉自己把球给我的,我根本没想要。”“哦?
”何欢挑眉,“那你为什么收下?全校都看见你脸红了。”她凑近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纪休满足不了你,就盯上季沉了?
”我气得手指发抖:“你胡说八道!”“何欢。”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季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管好你的嘴。
”何欢的表情瞬间变了:“季沉,我只是…”“滚。”季沉只说了一个字,但语气冷得吓人。
何欢咬了咬嘴唇,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抱着篮球,不知道该说什么。季沉转向我,
表情缓和了些:“别理她。”“你为什么要把球给我?”我忍不住问,
“现在全校都会误会…”“误会什么?”他打断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只是把奖品送给最漂亮的女生,有什么问题吗?”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纪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商商!”他快步走过来,头发还湿着,换回了校服。
“你还好吗?”他关切地问,目光在我和季沉之间扫了一圈。“我没事。”我勉强笑了笑,
“比赛很精彩。”纪休点点头,看向季沉:“你球打得不错。”季沉耸耸肩:“你也是。
下次再单挑?”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最后纪休伸手接过我怀里的篮球:“我帮你拿吧,挺沉的。”回家的路上,纪休异常沉默。
走到半路,他突然说:“季沉喜欢你。”我的心猛地一跳:“别胡说,
他只是…”“我看得出来。”纪休打断我,声音很平静,“你呢?你喜欢他吗?”“当然不!
”我脱口而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纪休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我:“商商,我了解你。但有时候,人会被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吸引。
”他顿了顿,“就像平静的湖水会被狂风掀起波澜。”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纪休的话让我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慌乱。是的,季沉和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张扬、不按常理出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但这就是吸引吗?
我不确定。周末,我决定去图书馆复习。高三的课程越来越紧张,我需要静下心来学习。
市图书馆的角落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安静、明亮,很少有人打扰。
我抱着一摞书走向常坐的位置,却在拐过书架时猛地停住脚步——季沉坐在那里,
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书籍,眉头微蹙,全神贯注地阅读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他侧脸锋利的轮廓。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没有往日的张扬,
反而多了几分书卷气。我好奇地瞥了一眼他读的书——《存在与时间》,
海德格尔的哲学著作。这与我印象中的季沉判若两人。在我的认知里,
他应该是那种连课本都懒得翻的问题学生,怎么会读这么深奥的哲学书?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悄悄离开时,季沉突然抬头,目光直接撞上我的。
“偷看别人可不是好习惯,主席大人。”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被发现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没想到你会看这种书。”他合上书,
靠在椅背上:“怎么,不符合你对'坏学生'的想象?”我不知如何回应,
只好转移话题:“你经常来这里?”“偶尔。”他耸耸肩,“安静的地方适合思考。
”“思考什么?”“人生、宇宙、存在的意义…”他故作深沉地说,然后笑了,“开玩笑的。
其实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多看我两眼。”我顿时语塞,耳根发热。季沉总是这样,
前一秒还正经,下一秒就开始不正经。“你那天为什么故意挑衅纪休?”我换了个话题,
“单挑什么的,太幼稚了。”季沉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因为我想知道,
能让你喜欢这么多年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愣住了。“结果发现,“他继续道,
声音低沉,”他是个很不错的人。球打得好,性格也好,输了比赛还能保持风度。
”他直视我的眼睛,“这让我更想赢他了。”“赢他什么?”我下意识问。季沉没有回答,
只是笑了笑,站起身将书放回书架。“我得走了。这本书你可以看看,说不定会喜欢。
”他经过我身边时,轻轻说了句,“周一见,商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才回过神,走向他刚才坐过的位置。
那本《存在与时间》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里面夹着一张纸条:To商商: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人也是。——JS
我将纸条攥在手心,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中蔓延。
4“秋季远足活动分组名单已经贴在公告栏了,请大家自行查看!
”班长站在讲台上大声宣布,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嘈杂的讨论声。我合上笔记本,
转头对林紫雨说:“我们肯定还是一组,对吧?”林紫雨咬着笔帽,
眼神飘忽:“呃…其实我和王浩他们约好了…”“什么?”我瞪大眼睛,“你抛弃我?
”“哎呀,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她凑近我,压低声音,“你和纪休一组,多浪漫啊,
青山绿水,花前月下…”我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去远足,不是去拍偶像剧。”话虽这么说,
但当我走到公告栏前查看分组时,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目光在名单上搜寻着我和纪休的名字——三组,纪休在三组。我继续往下看,
却在一组的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和我同组的,赫然是季沉。“这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引来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我急忙后退几步,
掏出手机想给班主任发消息询问是不是搞错了。“这么不想和我一组?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痞笑。
我深吸一口气:“是你搞的鬼?”他耸耸肩,一脸无辜:“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不过…”他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我觉得这个安排挺不错的。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要去找老师换组。”“晚了。”季沉晃了晃手机,
“李老师刚发通知说分组已经最终确定,为了活动顺利进行,任何人不得调换。
”我咬着下唇,盯着分组名单,一组除了我和季沉,还有何欢和另外三个我不太熟悉的同学。
这明显是何欢搞的鬼——作为文艺部长,她经常负责这类活动的策划。果然,当我抬头时,
正好对上何欢得意的目光。她朝我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句“不客气”。远足当天,
秋高气爽。我们乘坐大巴来到郊外的森林公园,这里以险峻的山路和神秘的溶洞闻名。
我穿着学校发的红色冲锋衣,背着双肩包,站在集合点等待分组行动。纪休走过来,
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听说你和季沉一组?”我点点头,莫名有些心虚:“何欢安排的。
”“小心点。”纪休递给我一个手电筒和一小瓶驱虫喷雾,“听说溶洞里很黑,还有蝙蝠。
这个你带着。”我接过东西,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不生气吗?
”纪休笑了笑:“为什么要生气?”他顿了顿,“不过,如果你需要换组,
我可以去找老师…”“不用了。”我摇摇头,“反正就一天而已。”哨声响起,
各小组开始集合。我走向一组的位置,季沉已经在那里了,他今天难得地穿着整齐的校服,
头发似乎也特意打理过,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早啊,搭档。”他冲我挥挥手。
何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今天的任务是,按照地图找到三个打卡点,
完成指定任务并拍照证明。第一个到达终点的小组有奖励哦。”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和刘明他们走左边这条路线,你们两个走右边那条,我们在第二个打卡点汇合。
”我皱眉:“为什么分开走?”“因为路线不同啊。”何欢眨眨眼,“这样效率更高。怎么,
不敢单独和季沉一起?”季沉突然伸手接过地图:“没问题,我们走右边。”他瞥了我一眼,
“除非学生会主席害怕了?”“我当然不怕。”我立刻反驳,明知是激将法却还是上当了。
何欢露出胜利的微笑:“那就这么定了。祝你们好运!”她转身离开前,
悄悄对季沉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被我尽收眼底。我和季沉沿着右侧小路出发,
起初还能听到其他同学的欢声笑语,渐渐地,
周围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我们两人的脚步声。“你和她串通好的?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季沉挑眉:“谁?何欢?”他摇摇头,
“虽然她确实告诉我她打算这么做,但我可没参与策划。”“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他反问,眼中带着笑意,“能和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单独相处,
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我加快脚步走到前面,不想让他看到我发烫的脸颊:“无聊。
”走了约半小时,我们到达第一个打卡点——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入口。
任务是在洞内找到特定的钟乳石并拍照。我打开纪休给的手电筒,站在洞口犹豫不决。
洞内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滴水的声音。“害怕?”季沉问。“才没有。”我嘴硬道,
却迟迟不敢迈步。季沉突然伸出手:“拉着我,里面很滑。”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我的手,给人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洞内比想象中还要黑,手电筒的光线只能照亮前方一小块区域。地面湿滑,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季沉始终走在我前面一点,为我探路。“小心,这里有台阶。
”他提醒道,同时收紧手指,确保我不会摔倒。我们深入洞穴,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突然,
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惊叫一声,本能地往季沉身上靠去。“只是蝙蝠。
”他轻声说,一只手自然地环住我的肩膀,“别怕,它们不会攻击人。”我僵在原地,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的节奏。黑暗中,
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身上的气息不是刺鼻的古龙水,而是淡淡的柑橘香,
混合着一丝薄荷的清爽。“你…用的什么香水?”我脱口而出,随即后悔自己的问题有多蠢。
季沉低笑一声:“沐浴露而已。”他顿了顿,“喜欢吗?”我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挣脱他的手臂:“我们继续走吧,任务还没完成。”我们在洞内转了一圈,
找到了指定的钟乳石并拍照。返回的路上,季沉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怎么了?
”我问。他指向洞壁上一处不起眼的凹陷:“你看那里。”我凑近一看,
发现凹陷处竟然生长着一小簇晶莹剔透的水晶,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真漂亮。”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想碰触。“别动。”季沉抓住我的手腕,“让它继续生长吧。
有些美丽的东西,只适合远观。”我抬头看他,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出奇地温柔,
与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判若两人。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季沉。
离开溶洞后,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季沉松开我的手,我们之间那种奇妙的氛围也随之消散。
他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仿佛洞中的温柔只是我的错觉。“下一个打卡点在山顶。
”他看了看地图,“我们得爬一段山路。”山路陡峭,我们不得不放慢速度。季沉体力很好,
却始终配合着我的步伐,时不时停下来等我。爬到一半时,我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山坡。
“小心!”季沉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拉回安全地带。然而在拉扯过程中,
他自己失去平衡,手臂在锋利的岩石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季沉!”我惊呼,
看着他手臂上迅速渗出的鲜血,心脏几乎停跳。他皱了皱眉,却还强撑着笑容:“没事,
小伤。”我急忙从包里拿出纪休给的急救包,取出消毒水和绷带:“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
”季沉出奇地配合,安静地让我为他清理伤口。他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伤口虽然不深,
但很长,看着就疼。“为什么要救我?”我低声问,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皮肤,
“你可能会摔下去的。”季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因为是你。”简单的四个字,
却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低头专心包扎,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他看出我眼中的慌乱。
包扎完毕,季沉活动了一下手臂:“技术不错。”他站起身,向我伸出手,“继续?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这一次,我没有急着挣脱。
当我们终于到达山顶打卡点时,何欢和其他组员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看到我们牵着手出现,何欢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你们怎么这么慢?”她尖声问道。
季沉耸耸肩:“路上有点小意外。”何欢的目光落在季沉包扎过的手臂上,
又看了看我们之间微妙的气氛,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愤怒。她转身对其他人说:“我们走吧,
去最后一个打卡点。”最后一个打卡点在山脚下的湖边,
任务是小组合作完成一幅自然拼贴画。我们六人勉强凑在一起,
用树叶、花瓣和树枝拼出了校徽的图案。活动结束,我们乘大巴返回学校。
何欢故意把我和季沉分开,自己坐到了他旁边。我坐在前排,透过车窗的反射,
能看到何欢一直在对季沉说着什么,而季沉则一脸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我的方向。下车时,
何欢突然高声说道:“季沉,下周我生日派对,你一定要来哦!”她故意看了我一眼,
“可以带家属。”季沉淡淡地回应:“再看吧。”我快步走向校门口,
纪休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到我,他微笑着迎上来:“玩得开心吗?”我点点头,
却莫名有些心虚:“还行。就是…出了点小意外。
”纪休的目光落在我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上:“什么意外?”“我不小心差点滑下山坡,
季沉救了我,自己受伤了。”我简短地解释道,刻意省略了溶洞中的细节。
纪休的表情变得严肃:“你没事吧?”“我没事,就是季沉的手臂…”“我看看你的手。
”纪休突然说,拉起我的手仔细检查。我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
是季沉用力拉住我时留下的。纪休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下次小心点。
”他顿了顿,“季沉…他伤得重吗?”“不算太重,我帮他包扎了。”我回答,
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补充,“就是简单的处理。”纪休点点头,没再多问。
回家的路上,他比平时更加沉默。当我们走到分岔路口时,他突然说:“商商,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我抬头看他,
他眼中的温柔和担忧让我心里一阵刺痛:“我知道。”“明天见。”他轻轻抱了抱我,
然后转身离开。回到家,我躺在床上,
脑海中不断回放今天的情景——黑暗的溶洞中季沉的手掌,山顶上他救我的瞬间,
包扎伤口时他专注的目光…这一切都与我最初对他的认知截然不同。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天谢谢你的包扎。JS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最终回复:应该是我谢谢你救了我。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下次再一起探险?
我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在一边,却忍不住微笑。就在这时,又一条消息进来,
这次是林紫雨发来的照片——何欢不知何时拍下了我和季沉在溶洞出口牵手的瞬间,
并配文“学生会主席的新恋情?”发在了朋友圈。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下麻烦了。
5“生日快乐,商商!”清晨六点整,我的手机准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纪休温柔的笑脸,
他应该是刚晨跑完,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谢谢。”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这么早?”“要做第一个祝福你的人啊。”纪休笑着说,
背景是他们小区的花园,“老规矩,七点在你家楼下见?”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见,
赶紧补了句:“好。”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十八岁生日,
按理说应该是个特别的日子,但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自从上周秋游回来后,
我和纪休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相处时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一条短信:生日快乐。今天放学后,图书馆见?有礼物给你。——JS
我盯着这条来自季沉的短信,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自从秋游那天后,
我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在学校保持距离,但偶尔会通过短信简短交流。
他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当众调戏我,反而变得…有些尊重?我犹豫了一下,回复道:谢谢,
但今天我和纪休有安排了。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理解。
礼物我会放在图书馆你常坐的位置的抽屉里,有空再去拿。我放下手机,走进浴室洗漱。
镜子里的女孩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这几天我睡得不太好,
总是梦见一些混乱的场景——有时是纪休失望的眼神,有时是季沉在溶洞中拉住我的手。
七点整,我下楼时纪休已经等在老地方了。他今天穿着浅蓝色衬衫,衬得肤色更加干净清爽,
手里拿着一个精心包装的小盒子和一杯热豆浆。“生日快乐。”他递给我豆浆,温度刚好,
“先垫垫肚子。”我接过豆浆,熟悉的甜香让我想起过去六年里每一个他为我带早餐的日子。
纪休就是这样,从不张扬,却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极致。“这是什么?
”我指着那个小盒子问道。“等会儿到学校再给你。”纪休神秘地笑了笑,
“现在打开会来不及。”我们像往常一样并肩走向学校,
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纪休的手偶尔会碰到我的,但不知为何,
今天这种接触让我有些不自在。“你最近…还好吗?”纪休突然问道,声音很轻。
我心头一跳:“挺好的啊,为什么这么问?”“就是…感觉你最近有心事。”他侧头看我,
目光温柔而关切,“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我随时都在。”我咬着吸管,不知如何回应。
难道要告诉他,我最近满脑子都是另一个男生?那个曾经让我讨厌的、张扬不羁的季沉?
“可能是高三压力大吧。”我最终这样回答。纪休点点头,没再追问。
但我知道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纪休太了解我了,我的一点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走进教室时,我的课桌上已经堆满了同学们送的小礼物和贺卡。
林紫雨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生日快乐!今晚我们准备了一个小派对,
就在KTV,你一定得来!”我正要回答,
突然注意到我的椅子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上面没有署名,
只有一张小卡片:给唯一能读懂我的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字迹…是季沉的。
“哇!这是谁送的?”林紫雨眼疾手快地拿起盒子晃了晃,“好像是本书?
”我赶紧从她手里抢过盒子:“别乱动!”声音比预想的要尖锐。
林紫雨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么紧张…该不会是季沉送的吧?”我没回答,
只是把盒子塞进抽屉最里面。抬头时,正好对上纪休投来的目光。他站在教室门口,
手里拿着那个说要给我的小盒子,表情有些复杂。整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
不断瞟向抽屉里的神秘礼物。直到午休时分,教室里的人都去食堂了,
我才终于有机会打开它。
包装纸下是一本装帧精美的旧书——《小王子》1943年首版复刻版,全球限量发行,
我曾在微博上转发过,说这是我最想收藏的书。当时只有几个好友点赞,季沉是怎么知道的?
翻开扉页,里面夹着一封信。我小心翼翼地展开,
季沉的字迹龙飞凤舞却意外地工整:商商:当你读到这封信时,
我已经认识你整整两个月了。六十天前,我转学来的第一天,看到站在讲台上发言的你,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身上,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女孩不一样。我知道在你眼里,
我大概是个傲慢自大、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某种程度上,你是对的。
我确实习惯了用玩世不恭的态度面对一切,因为这样最安全——如果你先拒绝所有人,
就不会有人有机会拒绝你。但你不是“所有人”。你是那个在溶洞里勇敢前行的女孩,
是那个会为我包扎伤口时手指微微发抖的女孩,
是那个在图书馆安静读书时连呼吸都那么美好的女孩。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知道,
在你面前的季沉,也许不是真实的季沉,但喜欢你的季沉,绝对是真的。生日快乐。
——季沉我读完信,眼眶不知为何有些发热。这个季沉,
与平日里那个张扬跋扈的校园风云人物判若两人。
他的文字里有一种我从未想象过的脆弱和真诚,让我胸口发紧。“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慌忙把信塞回书里,转身看到纪休站在图书馆书架间,
手里拿着两盒食堂打包的饭菜。“我找了你半天。”他走过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书上,
“新礼物?”我点点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嗯,刚收到的。”纪休在我对面坐下,
推过来一盒饭菜:“趁热吃吧。”他顿了顿,“我也有礼物要给你,不过…”他看了看周围,
“这里不太合适。”吃完饭,纪休带我去了学校的多媒体教室。他拉上窗帘,关掉灯,
然后打开投影仪。“这是我花了三个月准备的。”他轻声说,按下播放键。
屏幕上出现了两张婴儿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左边是我,右边是他。
接着是我们幼儿园的合照,小学一起参加朗诵比赛,
初中毕业旅行…一张张照片串联起我们共同成长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最后画面定格在去年我生日时,纪休在游乐园给我戴上卡通发箍的瞬间,我们笑得那么开心。
视频结束,灯光重新亮起。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十八年了。
”纪休轻声说,递给我一张纸巾,“从出生到现在,我们几乎参与了对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他停顿了一下,“我希望未来也是。”我接过纸巾,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纪休的礼物如此用心,如此“纪休式“的完美,可为什么我的心却还在为另一封信而颤动?
“谢谢。”我低声说,“这是我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纪休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就像过去十八年里他常做的那样。但这一次,这个熟悉的动作却让我感到一丝说不出的违和。
放学后,我和纪休按照约定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甜品店。推开门时,
店员小姐姐已经认识我们了:“老位置给你们留着呢,生日快乐啊小姑娘!
”我们点了招牌芒果冰,纪休细心地让服务员少放糖——他知道我不喜欢太甜。
我们聊着学校的趣事,未来的大学计划,气氛轻松愉快。但不知为何,
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每一句对话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
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我去下洗手间。”吃到一半时,我起身离开。在洗手间的镜子前,
我盯着自己的倒影,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纪休那么好,那么完美,
我们之间有那么多共同回忆…可为什么我会对季沉的信如此难以忘怀?走出洗手间,
我意外地看到何欢站在走廊上,双臂交叉,一脸冷笑。“玩得开心吗?”她讥讽地问。
我绕过她准备离开:“不关你的事。”何欢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以为你是谁?
抢了季沉还不够,还要吊着纪休?”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我警告你,离季沉远点,
否则我会让你在学生会待不下去。”我挣脱她的手:“我没有抢任何人。而且,
季沉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他的自由?”何欢冷笑,“你知道他为什么转学吗?
因为他在原来的学校把追求他的女生推下楼梯!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我心头一震,
但很快冷静下来:“我不相信。”“信不信由你。”何欢凑近我,声音压低,
“但如果你再接近他,我会让全校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何欢。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季沉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在干什么?”何欢的表情瞬间变了:“季沉!我只是…”“滚。”季沉只说了一个字,
但语气不容置疑。何欢咬了咬嘴唇,最后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季沉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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